“本縣都知道,這些年因爲……”梅任遠在邱懷仁的逼視之下,點了點頭,竟然順着他的話,小聲說道。
“咳咳……”一側,大紅色長袍的宣王爺慢悠悠的站起來,他轉身拉着雲舒,道:“姐姐,這個案子梅縣主看來不會審理,哎,宣兒和姐姐一起審理好了。”
“嗯!”雲舒正是要這種效果。
外面的百姓紛紛噤聲看着縣衙的大堂內,百姓們去年見過宣王爺,這宣王爺去年跟在一些官員身側傻乎乎的跑着,百姓們還都嘆息過,如此一個俊秀的孩子竟然會是傻子呢!
今日一見,卻發現這宣王爺只是說話孩子氣了些,他的氣度好像與去年有所不同,百姓們這麼一眼看過去,卻發現這宣王爺的一身大紅色是那麼的高貴華麗,紅色長袍上面用很華貴的暗紅色絲線修了五爪盤龍,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如今這仔細一看,卻是真的分外與衆不同,他的身上隱隱透出一股王者的風範來,被他拉着起身的女子,神色之中,透着一股清冷卻華貴的意味,那容貌也是那般的美好,她對宣王一笑,極盡寵溺之色,就好像在寵愛一個弟弟一般。
“王爺,雲大人!”梅任遠一轉頭,卻見宣王和雲舒站起來了,他便趕緊的起身,對着這二位抱拳彎腰行禮,在邱懷仁沒有給予明確的能夠擒住這兩個人的暗示的情況下,梅任遠想要兩邊都不得罪。
“雲大人,王爺?”邱懷仁這才轉頭很認真的看着大紅色長袍的慕容凌宣,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隨即他便冷笑道:“梅縣主,你怎麼什麼人都相信啊,你也真是太好騙了,就憑着他們這句話,你還真相信了這是宣王爺?雲大人是誰?南陵朝廷什麼時候有云大人這號人物了?”
“十年未曾與朝廷互動過,邱大人怎麼就知道我雲舒不是南陵朝廷中人呢?”雲舒冷冷的看着邱懷仁,他挑脣笑道:“邱大人是昨晚太過於勞累,今兒又受了些傷,所以一時腦子還不太好使是嗎?”
“你……”邱懷仁聽着大門外面的竊竊私語聲,聽着百姓們的抑制不住的笑聲,他胸中的那股氣是怎麼也不順暢了,只聽他冷冷的磨了磨牙,呵斥道:“哼!我從城外只迎接進來了一個商隊,這個商隊有前面各山頭的腰牌,我現在懇請縣主大人當堂拿下這些假冒皇家子嗣的山匪,他們闖入我海楓縣,擾亂我海楓縣的秩序,定然是那山匪無疑!”
“這個……”梅任遠看着慕容凌宣,隨即,他點了點頭,擡手抓起驚堂木,狠狠一拍,道:“來人,將這些……”
“嗯?”慕容凌宣轉頭,微眯着眼睛看向梅任遠,他擡手從懷裡掏出鎏金令牌高高舉起,道:“這是父皇給本王的腰牌,誰敢質疑,本王就不客氣了!”
“看來,邱大人睡豬圈還是沒有睡醒啊?”雲舒冷冷的看着邱懷仁,眸中寒芒閃爍,她轉身對着外面道:“來人,將百姓們的訴狀都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