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一戰揚名下

鬼手天醫 02 一戰揚名下 全本 吧

然,令人震撼的一幕卻出現了……

只見在最後一刻,她後腳一彎上半身往後倒去,原本掐上她喉嚨的大手這樣一來掐了個空,帝宗痕沒料到她竟然會在那一瞬間身體往後倒去,怔愕之色手上傳來一股劇痛,定晴一看,她竟然伸手扣住了他伸向她喉嚨的大手順勢往後一折,硬生生的化解了那一道致命的危險,同時利用他大手的力道借力側身一記重踢,重重的擊落在他的頸部,就順着那往側踢去的力道,只覺他整個人被那股力道給摔了出去,重重的撲倒在臺上。

“砰!”

“嘶!”

因摔倒在臺上,臉擦過了檯面只覺剌痛剌痛的,他猛然驚醒,因那看似繡花枕頭一般的一腳竟然帶來一股強而有力的暗勁,那一腳踢落在他的頸部,只覺火辣辣的一片,痛得手上青筋浮現,而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雄霸一方的強者,竟然讓一個小丫頭給踢了一腳!

她竟然踢了他一腳!她竟然踢了他一腳!

怒火與屈辱在胸口焚燒着,化成了一股巨流衝上腦門,他慢慢的從臺上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擰成了拳,那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的浮現着,再加上他臉上那猙獰的表情與狠厲的眸光中夾帶着的殺意,頓時讓人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天、天吶!她竟然把帝莊主給踢飛了?”

比起臺上帝宗痕的怒火與憤然,臺下的上千人更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臺上的那一幕,他們竟然看到帝宗痕被唐心一腳就給踢趴了?她不僅化解了危機,還將那擁有雄壯體格的帝宗痕給踢飛了出去?他們不會是眼花吧?

胸口涌起的震撼之情久久難以平復,那一幕就像猛然掀起的駭浪,重重的在他們的心頭拍打着,一波波的衝擊着他們的視線,讓他們難以置信,卻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唐正宇和唐子浩兩人見了這一幕,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她沒受傷就好,應付得來就好……

夏雪夏雨兩人眼中閃着驕傲的光芒,她們的小姐就是那麼厲害!哪怕對方是雄霸一方的強者,在她的面前也得貼貼服服!

蘇家家主神色呆滯的看着那一幕,顯然是被唐心的那一腳給嚇到了,那一腳的力道能將帝宗前給踢飛出去,所蘊含着的暗勁得多強大?而最讓他不可思議的是,明明她身上一點武之力的氣息也沒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臺上這個唐心,不會是唐正宇找人假冒的吧?

蘇鎮南微皺着眉頭看着,那一腳,明顯的不是一個弱女子會擁有的,這個唐心,還真的是深藏不露,有這樣的身手竟然還一直裝着一副柔弱的模樣,根本就是存心引人上當!

美目中仍有着還沒散去的震驚之色,蘇若水怔愣的看着臺上一襲青衣自信飄然的唐心,那一腳……那一腳絕不簡單……

“好、好厲害的腿力……”柳少白喃喃的看着她,眼中的震驚是那樣的明顯,竟然一腳把帝宗痕給踢飛了,這個唐心,果然是不簡單!

沐天佑意味不明的目光一直落在唐心的身上,當看到那一幕時,眼底劃過一絲亮光,轉眼即逝。

臺下一角,一襲墨衣的沐宸風似笑非笑的瞥了臺上的唐心一眼。這女人,要麼不顯山不顯水,要麼一腳就顯真章,瞧她在臺上那股威風勁,估計今日一過,她就將名揚皇城了。鳳眸閃過一抺幽光,睨了她一眼後將目光落在那渾身爆發着殺氣與怒氣的帝宗痕身上,這帝宗痕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裡,太過自負的結果,也就只有失敗!

“帝莊主你沒事吧?”唐心站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歉意的道:“很久沒活動身手了,所以這力道有些沒掌握住,不過這一腳想必對莊主而言,也不過就是繡花枕頭罷了。”

“好你個唐心!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過如此正好!”他眼中劃過厲色,雙拳緊緊的握住又放開。

她輕挑眉頭,流轉着光芒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嗎?那,帝莊主,你就準備接招吧!”聲音一落,身形一動,看似無力的招式卻以急快的速度朝他發起了攻擊。

看到她竟然出招了,臺下衆人不由錯愕的睜大了眼睛,那個在臺上招招凌厲直逼帝宗痕的唐心,真的是個無法修煉的普通人嗎?那樣的招式雖然不帶武之力氣息,卻也夾帶着非同一般的殺傷力,就算再怎麼看,臺上的她也跟廢物這兩個字扯不上關係啊!

正匆匆趕來的段無止擠着人羣往上而去,當看到臺上的唐心有模有樣的招式時,愕然的怔了怔,隨即眼睛發亮的大喊着:“唐心好樣的!唐心加油!加油!”沒想到,唐心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逼得帝宗痕步步後退。

臺上,帝宗痕應接不暇的擋着她的招式,想要拆招,卻發現她的手法以及身形都極快,快得是怎麼出手的他都沒看清楚,當他拳頭擊出時,又不知是怎麼回事的被她扣住化解,她的每一招,看似無力不經用,卻暗藏着連他都心驚的暗勁以及殺傷力,這樣的招式若是再加上武之力運用,絕對鮮少有人是她的對手!

一閃神,便見她一手在化解了他拳頭之後直朝他的腹部襲來,心一驚,連忙收腹往後一退避開她的攻擊,可正當此時,她的腳竟然再度進攻,那揮踢出都蘊含着一股暗勁的腳力比起他這常年修煉的人竟然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攻擊他的下盤,每一腳的踢出都夾帶着風勁,當他閃避不及時被她的腳揮踢到,那股痛意是透過皮肉直達筋骨,痛得他冷汗直冒出來,若非他堅韌的意志力,只怕也得痛呼出聲雙腳無力的倒地。

“帝莊主,這樣就受不了了?你可是口口聲聲說我是廢物,若是連我都打不贏,那帝莊主的名號只怕是有損,以後在江湖上行走也等於多了一筆無法抺去的污筆。”

聽了她的話,帝宗痕此時已經沒了對她的輕蔑之意,心底的怒氣與憤怒也都漸漸的平熄,取而出現的是警慎與重視,他背後的冷汗在比試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沾溼了衣裳,越是與她交手就越是心驚,然而,底下那些普通的百姓卻是沒看出臺上兩人的驚心動魄,反而在臺下怪異的議論着。

“奇怪,這帝莊主怎麼一直在後退啊?”

“就是,那唐心也就一柔弱女子,就算都踢中了他的下盤估計也是撓癢癢,不過看他的臉色怎麼好像跟先前不一樣了?不會是下不了手故意讓她的吧?”

段無止聽了這話,當即擠到那幾人身邊:“我說你這沒見識的人,不懂你就不要亂說,什麼叫故意讓她?那帝宗痕臉色都變了,你們沒看見那額間的冷汗也滲出不少嗎?還說他是一方霸主呢!我看也不怎麼樣。”

那幾人回頭一看,見是一向在皇城中橫行霸道的段無止,當下往一邊退去,與他保持着一段距離,誰知他卻不知幾人有意避開他,見他們往一旁退去,他也跟着往一旁退去,雙眼泛着亮光的看着臺上散發着攝人風華的唐心,一副自來熟的拉着他們炫耀着。

“我跟你們說,唐心可是我喜歡的女人,我的眼光一向都不會錯的,你們瞧,這不,她不僅人長得跟仙子一樣美,溫柔善良不說,她笑起來,更是迷死人了,我就是這樣一顆心都遺失在她的身上,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本來我打算讓我老爹去她家提親的,偏偏那個帝殤陌硬摻一隻腳過來,那混蛋橫刀奪愛不止,還讓他老爹這樣欺負唐心,真的是太混球了!”

他說得口沫橫飛,那幾個被他拉着的則一臉的死灰,伸手擦了擦他濺到他們臉上的口水花,見他還一個勁的說個沒停,實在忍無可忍了幾人冷不防的怒罵出聲:“段無止!你不看比試我們還要看,你這樣說個沒完沒了的到底想幹嘛?別以爲你是右相的兒子我們不敢動你,再不走開我們抽死你!”

“你、你們幹什麼啊?我又沒得罪你們,用得着這樣嗎?”見幾人正一臉兇殘的瞪着他,不由的往一旁退去:“你、你們們想人多欺負人少是不是?我告訴你們,我、我可不是怕你們,我是不想跟你們吵。”一直退去,直到被別人的身影擋住後才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直到,聽到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喝聲這才猛然擡頭。

“啊!”

只見,不知怎麼回事,帝宗痕一手抓住唐心的腰帶,一手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橫舉在頭頂猛的用力想要將她摔出去,誰知唐心一手扣住放在她腰間的手一轉身體藉着力道側身一翻迅速的便從他的頭頂上翻了下來,與此同時擡腳踢向他的後膝蓋致他膝蓋一彎半跪下去,就在她想踢向他另一後膝蓋處時,他卻猛的掙脫開她的擒制迅速的反擊。

大手順着她的手往上扣去,停落在唐心的肩膀處,虎目一眯,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手掌一使勁就要將她的肩膀缷下。

瞥見他眼底劃過的狠厲之色,唐心半側着臉朝那扣在她肩膀的大手掃去,藉由帝宗痕強壯的身體當遮掩,在臺下衆人看不見的角度裡,清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脣角輕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咔嚓!”

“啊!”

極快的手法,沒人看得清她是怎麼掙脫了帝宗痕的大手,只見到她腳下步伐一移,隨着身形的一轉一手已經順着他的手腕扣上了他的肩膀處,一拉一缷之間,便聽見骨頭錯位的聲音伴隨着帝宗痕的痛呼聲傳出,這一幕快如閃電,驚得四下鴉雀無聲……

她竟然將稱霸一方的帝宗痕的手給缷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臺下上千人個個震撼不已的看着臺上那一幕,這令人難以相信的一幕,竟然就在他們的眼前真真切切的發生了,那極快的手法更是叫他們震驚不已,一時間,連反應都不知怎麼反應過來,呆滯的怔立着,周圍,靜得連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見,直到……

“好!漂亮!太漂亮了!”

不知是誰激動的大聲喝好,那帶着崇拜與興奮的歡喝聲將呆滯着的衆人驚醒,下一刻,臺下回過神的衆人這才慢半拍的爆發出一聲比一聲高的歡喝聲。

“好!”

“好厲害的手法!反擊得太漂亮了!”

“精彩!太精彩了!唐心加油!我看好你!”

“誰說沒武之力就是廢物了?瞧唐心多厲害!堂堂一莊之主也不是她的對手!”

“唐心加油!唐心威武!唐心好樣的!唐心你是我們的驕傲!你是我們的驕傲……”

臺下普通的百姓本就多,他們因沒有武之力而一直被修煉之人看不起,認爲低人一等,此時,看到唐心這樣爲他們爭了一口氣,一個個心頭都熱血沸騰激動不已,那吶喊助威的聲音也一聲的比一聲高,一聲的比一聲響亮。

上千名百姓激動振奮的吶喊聲讓那前面的各大家族的家族以及沐天佑和身後的百官都錯愕不已,上千名百姓一個個情緒高漲的舉着拳頭吶喊助威,歡呼如雷的聲音以及那羣情激昂的場面都深深的震撼着他們的內心!

一時間,臺上的帝宗痕因被缷了一隻手臂而無力的垂落在身側,狠厲的虎目在看見那臺下上千名百姓激昂振奮的場面時,不由的劃過一絲怔然,這些人、這些人……

那一張張寫滿激動與亢奮的臉,那一雙雙閃爍着崇拜與敬佩的目光,那一聲聲高亢而振奮的吶喊,那一個個的擁護,竟然都是爲了那個被他稱廢物的唐心?

看着自己無力垂落在身側的手,虎目劃過一絲遲疑的朝那前面的青色身影看去,這一刻,他不得不去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面前的這個女子,她的身上雖然沒有武之力的氣息,但她的招式招招足以致命,她的招式精妙無比,讓人看不出破解的方法,她雖然沒無武之力,但一出手卻能置人於死地!這樣一個女子,她怎麼可能會與廢物兩個扯上關聯?擁有這樣出色身手的她,哪怕是沒有武之力,她也不應該在皇城這裡如此默默無聞……

臺下一角,沐宸風掃了周圍那振奮的百姓們一眼,鳳眸一眯,深邃的目光落在臺上唐心的身上,眼底深處劃過一抺不明的幽光。

而沐天佑銳利的眼眸緊盯着臺上的唐心,臉上帶着一抺高深莫測的笑意,瞥了周圍上千名激昂的百姓一眼,斂下眼眸暗自在盤算着,一個念頭,在心底隱隱成形。

與此同時,被劈暈過去的帝殤陌不知是因那雷動般的歡呼聲還是因爲什麼,正幽幽轉醒過來,當他一睜開眼睛看到那振奮人羣以及聽到那一聲聲響亮的吶喊聲時,不由的怔了怔,朝臺上看去,這一看,儒雅的臉上更是浮現了錯愕與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父親的手……這是怎麼回事?他父親的手無力的垂落在身側,那分明就是被缷下了肩骨導致骨頭錯位所致,怎麼會這樣?難道、難道是唐心做的?只是,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心頭猛然掀起千層浪,他愕然的在臺上兩人的身上來回看了看,收回目光,急切的問身邊的三名中年男子:“我父親的手是怎麼回事?剛纔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快說!”

三人沒想到他會在這時醒過來,看了臺上一眼,神色凝重的說:“少主,那個唐心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身手不遜色於任何人,招式更是詭異得很,莊主的手就是被她缷下來的。”

自己猜到是一回事,當聽到時,仍止不住的震撼着。唐心,她真的有那個能力將他父親的手缷下來?她真的有這個實力嗎?她……

“帝莊主,如果你現在認輸,至少不用再嘗苦頭。”清幽的眼眸落在帝宗痕的身上,筋骨錯位,可不是一般的疼。

“認輸?哈哈哈!”他仰頭大笑,渾厚的笑聲陣陣傳出,卻又驟然而止,沉聲道:“唐心,我不否認你確實讓我意外,你的身手是很敏捷,也很精湛,但,你只是一個沒有武之力的普通人,擁有再厲害的身手也對抗不了擁有武之力的人,要我向你認輸?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哦?是嗎?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她聲音一落,青色的身形一閃手掌形手刀狀的便朝他襲去,雖然沒帶武之力,但那令人招架不住的凌厲招式卻是讓帝宗痕節節後退,當退無可退之時,他猛的擡腳往前踢去,雙手形拳擊出,誰知踢出的腳被她的雙手擋下,順勢一拉,只覺身體失去平衡的往前倒下,形成了一字馬跌坐在臺面上。

“父親!”

帝殤陌一驚,看着唐心的目光更是震驚不已,她的身手竟然這麼好?幾個回來就將他父親逼得節節後退,若是有武之力合起來運用,那更是精妙無比!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父親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果然,正當他心下想着之時,就見臺上的唐心趁着他父親呈一字馬坐在地上之時,迅速上前按住了他父親的手往後扣去,手一動,就要缷下他的另一隻手。

“唐心!手下留情!”

他本能的出聲,見臺上正欲動手的她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一頓,擡頭朝人羣中他的方向看來。

周圍的衆人也因他這一出聲而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心下都在暗忖着,這帝家少主真是好生爲難,左右不是人,臺上的兩人誰輸了估計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只可惜事情到了這地步,已經沒有退路了。

帝宗痕趁着她一閃神的這一瞬間迅速的掙脫了被她扣住的手,同時從地上躍了起來,擡腳狠狠的一踢擊中了她的腹部,這讓她痛得悶哼了一聲,一絲鮮血從嘴角滲出,身體也因那股力道的撞擊而往後退去,險些摔下了臺。

“妹妹!”

“心兒!”

“唐心!”

見她因他的話而分了手讓自己的父親有機可乘,他不禁心生愧疚,若是他剛纔不出聲,他父親的手就會被她缷下來,那麼,勝負便也自然分明,可,因他開了口,害得她被踢了一腳,臺上的決鬥,又在繼續着。

“帝殤陌!你這混蛋少出聲行不行?你想害死唐心啊!”段無止因被擠在人羣中,想指着帝殤陌罵卻又看不到他,唯有墊着腳跳起來怒罵着。

朝那怒罵的段無止看了一眼,帝殤陌微低下頭,這場比試於他而言何其殘忍?可他又能怎麼做?誰能告訴他能怎麼做?

唐心緩緩的呼出一口氣,伸手拭去嘴角的一絲血跡,朝臺下的帝殤陌瞥了一眼,這才把目光落在前面的帝宗痕身上,清幽的眸光一眯,寒光從眼底劃過,她慢慢的往前走去,一步步的來到他的面前,脣角微微揚起,用着僅有他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着:“從小到大我鮮少受傷,一旦讓我受傷的人,我都會加倍還給他。”

聲音一落,在帝宗痕一怔之時,只見她猛然旋身一踢,狠狠的一腳踢出之時,竟然將帝宗痕給踢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倒在臺面上,正當他想站起來反擊時,誰知唐心又一腳橫擋而來,這一腳筆直的朝他的頸部揮下,頓時讓他悶哼一聲,眼前一黑連開口的時間都沒有的便昏死過去。

她一個漂亮的旋身,青色的裙角微微揚起,在打敗了帝宗痕之後收回了腳又恢復了那清幽雅靜的她,只見她立於臺前,看了那昏過去的帝宗痕一眼,清幽的目光帶着一絲冷冽的在臺下掃過:“勝負已分,下面就是帝莊主的道歉了!還請各位做個見證。”

臺下的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震撼不已的看着那一幕,她竟然風行雷厲的就將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帝宗痕給打敗了?她真的將帝宗痕給打敗了!一時間,隨着衆人的回過神來,如雷般的掌聲與歡呼聲頓時響徹雲霄,久久的迴盪在皇城的天空之中……

“好!唐心威武!唐心好樣的!”

“唐心好樣的!”

唐正宇見上千人都這樣激動的歡呼着,都爲她的勝利而鼓掌,再看臺上青衣飄逸的女兒,心中盡是爲人父的滿滿驕傲。

“真不愧是我妹妹!”唐子浩欣喜萬分的說着,臉上的激動神色是那樣的明顯,回頭拉起身後的夏雪的手興奮的說着:“小雪,你看,妹妹多威風!”

夏雪看着被他握在手中的手,美麗的面容泛過一絲紅霞,見他臉上盡是興奮與激動的神色,也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一聲,而後有些不自在的微垂下頭,帶着歡喜的美眸卻是一直落在被他握住的手上。

旁邊的夏雨見了自家姐姐春心蕩漾的模樣,不由掩嘴輕笑着。

站在蘇家主後面的蘇若水複雜的看唐心看了一眼,繼而慢慢的斂下眼眸沉思着。而蘇鎮南目光微閃,掠過人羣落在那錯愕的看着唐心的帝殤陌身上,又朝那被擊暈過去的帝宗痕瞥了一眼,眼底劃過一抺深思。

蘇家主更是沒料到,稱霸一方的強者帝宗痕竟然會敗在了一個毫無武之力的女子手裡,看着眼下這陣勢,心下唏噓不已。

臺上,唐心看了底下振奮激動的百姓們一眼,走到了昏迷的帝宗痕身邊蹲下身,手在他的鼻息前人中穴的位置按了按,便見他幽幽轉醒過來,見他醒來仍想對她出手,她伸手攔下:“你已經輸了。”

“輸了?”帝宗痕一怔,看向了臺下的衆人,見他們正一個個盯着他看着,不由神情一滯,失了神般的喃喃着:“我居然輸了?我居然輸了?”

“帝莊主,想必你一諾千金,自然是不會食言的。”沐天佑站了起來,半眯着的銳利目光落在臺上帝宗痕的身上,提氣一躍上了臺,走到他的身後幫他解開了武之力的束縛,同時把他被缷下的肩骨重新接好。

聞言,帝宗痕看向了臺下上千名百姓,臉上那表情更是一片慘白。要他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下跪道歉?要他從此淪爲唐心的下屬?聽命於她?這、這比殺了他更叫他難堪!

“帝莊主?”

“跪下道歉!跪下道歉!跪下道歉!”

上千名百姓也在一旁的大喊着,要他當着衆人的面跪下道歉。聽着那一聲聲吶喊聲,他頓時無力的跌坐在地面,整個人跟失了神似的,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一個結局。

“唐心……”帝殤陌來到臺上想要開口求情,卻又不知應該怎麼開這個口。

唐正宇見跌坐在臺上的帝宗痕那失神落魄的模樣,心生不忍,畢竟他們也曾說有過一段交情,眼下他已經輸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輸尊嚴,輸了名聲,輸了面子,這已經夠了,若是再讓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跪,那真的是比殺了他更殘忍,更何況,這帝殤陌卻是真心待心兒的,若真的把兩家的關係弄得太僵,他們日後見了面也不太好。

暗歎一聲,他走上前:“心兒,就這樣吧!我們回去了,已經夠了。”

唐子浩見他爹爹如此大量,本想開口,不過張了張,卻還是沒有說話。

各大家族的家主以及周圍的上千名老百姓們聽了唐正宇的話,一個個都暗贊他的大度與寬容,畢竟今日這場比試若是換成了帝宗痕贏了,只怕他不會就那樣放過唐心他們。

“妹妹,算了,以後只要他不找我們麻煩就行了,我們回去吧!”唐子浩也開口說着,目光落在臺上一襲青衣的唐心身上,對於這個妹妹,他是打心底的驕傲着。

唐心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帝殤陌那帶着祈求的目光,她爹爹的不忍,以及胖子哥哥的無所謂,再看向那跌坐在臺中的帝宗痕,這一刻,他彷彿蒼老了十歲,失了神的他就像沒了靈魂似的,想必也是受不了這個重重的打擊吧!堂堂雄霸一方的強者今天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栽在了她的手裡,這個懲罰對他而言確實已經夠了。

臺下一角,沐宸風似笑非笑的瞥了臺上的唐心一眼,衣袍一撩站了起來,帶着他的人便轉身離開。就算不用再看下去,他也知道她會怎麼做,以她一向的風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對她起了殺意的人,看來,那帝殤陌在她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位置,要不然也不會動搖了她的決定。

而沐天佑幽深的目光則落在唐心的身上,注到着她的神色變化,她會怎麼做?放過帝宗痕?還是依然要他跪下道歉?

良久,唐心淡淡的看了那跟失了魂一樣的帝宗痕一眼:“既然我父親也這麼說,那下跪道歉之事就算了,從今往後,你最好不要再到相府找麻煩,否則,後果自負!”

清冷的聲音一落,她衣袖一拂,便往臺下走去,這時,沐天佑眸光一閃,問:“唐心,你不是說他若輸了今後將聽命於你嗎?”

她腳步一頓,半回過頭,掃了那失了魂的帝宗痕一眼:“他,還入不了我的眼。”本想着他一個雄霸一方的強者,怎麼說也不至於讓她鄙視,但,經過剛纔的一場較量,他讓她很失望,就連失敗了都沒有勇氣承認的人,她怎麼可能會要?

入不了她的眼?

沐天佑幽深莫測的銳利目光落在那抺青色的身影身上,看着她與她的家人一同離開了比試場,那飄逸的身影所散發出來的風華傲骨讓他不由的眸光一眯,眼底深處劃過一抺暗色。

唐心,真的很好,很好……

“父親,父親。”

“家主?家主?”

帝殤陌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看着失了魂似的他,心下一陣愧疚,都是因爲他纔會弄成這樣的。突然間,原本失神的帝宗痕猛的奪過身邊中年男子腰間的佩劍就朝脖子上抺去,那股決裂般的狠勁讓帝殤陌以及周圍的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父親不可!”他驚呼一聲,迅速擡手打落他往脖子抺去的劍。

“鏗鏘!”

泛着寒光的利劍掉落在臺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鏗鏘聲,看到那把劍掉落,臺下的衆人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好險,好險,差一點他就死了,真的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想不開,竟然想要自盡。

底下的人搖頭嘆了一聲,這才陸陸續續的散開了,比試已經結束,贏的那個人也已經離開,他們又還在這裡做什麼?

看着百姓們都散開了,各大家族的家主相視一眼,走上前,勸說道:“莊主其實不必如此,那唐心勝也就勝在了招式上,若是運用了武之力,她根本不堪一擊,再怎麼厲害,她也只是一個沒有武之力的普通人罷了。”

“是啊!莊主堂堂一方霸主,若是因輸了她一場比試就自盡,豈不可惜?以莊主的修爲,這大陸能與之相比的也沒幾人,莊主切莫想不開啊!”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這些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少不了跟人比試決鬥,輸贏在所難免。”

“就算莊主輸了這一場比試,也還是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她唐心只不過是一個相府千金,莊主又何必與她太過較真,天下武學博大精深,他日莊主若得新的武技,那唐心又怎會是你的對手。”

聽着衆人的話語,沐天佑威嚴的面容劃過一絲笑意,幽深的銳利眼眸看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的便轉身離去。

他們那些人說得不錯,他再怎麼樣也還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天下第一莊的勢力足以與他的皇權勢力相比,小小的相府千金唐心又怎能相敵?勝敗本就是兵家常事,不足爲奇,只是,他今日的比試輸給了唐心,於他的名聲確實是有損,他日若是有人提起,定會說,堂堂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曾輸給了一個毫無武之力的女子,只怕任誰聽了都會大笑不已。

另一邊,當唐心一行人回到相府時,唐子浩那興奮的聲音便大聲的喊着:“娘,我們回來了!妹妹贏了比試了!娘!”

然,往府中走去之時,卻見府裡的護衛侍女全都倒在地上失去知覺,看到這一幕,幾人心頭一驚,快步往裡面跑去,當看到暗衛的屍體一具具的倒在地上鮮血淋漓一地之時,心,猛然的收縮着。

“夫人?”唐正宇低聲的呢喃着,像失了神似的飛快往裡面掠去:“夫人!”

“怎麼會這樣?娘!娘你在哪裡?娘!”唐子浩驚慌的往裡頭奔去,慌張的聲音帶着掩不住的恐懼與顫音。

唐心的心猛跳着,撲通撲通的帶着驚慌與恐懼,卻沒有跟着往裡面跑去,而是快步走到那些死去的暗衛身邊檢查着他們的傷口,當看到府中一流的暗衛竟然全都一刀斃命之時,手,不由的一顫。

這些暗衛全是在背後被人偷襲而死的,有的一刀割破喉嚨而死,有的一刀正中後心髒處,手法狠厲兇殘,全是必殺招式,而這手法、這手法……

不!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他沒有理由這麼做!

突然間,眼角瞥見一名暗衛手裡緊緊的拽着的一樣東西,頓時讓她心頭一沉。

“妹妹!找不到孃親,裡裡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孃親,你這裡有沒發現什麼線索?能不能查得到到底是什麼人趁這個機會來府中偷襲?”

“妹妹?”見她突然間站起來就直往後院跑去,他一怔,連忙跟上。

夏雪和夏雨見到她的異樣,走近那名暗衛的屍體一看,頓時露出驚愕的神色:“這、這好像是墨的衣物……”墨身上的衣物都是她們準備的,一看就知道那被撕下的一角墨的衣物,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墨殺了這府中的暗衛,帶走了夫人?

“誰是墨?”唐正宇沉聲問着,大步的走了過來,視線落在那暗衛手中拽着的一小塊衣物上,眉頭擰成了一條線。

“老、老爺。”兩人一怔,沒想到他會聽到她們的話。

夏雪一頓,道:“老爺,單憑一塊衣物也不能說明什麼,我們還是先去後院看看,也許小姐會有什麼發現。”

唐正宇也覺得有理,當下便點了點頭,與她們一同往後院而去。

沒有?

推開一扇房門,卻見裡面空蕩蕩的無一人,不由一怔,他會去哪了?如果今日這事與他無關,那他在這府中應該不會袖手旁觀的,這麼一來,他極有可能就是追着那些帶走了她孃親的人而。

靜下心細想了一番,心下越發的肯定,他沒有理由帶走她孃親,以府中的場面來看,應該當時他並沒有與那些人交手,否則這府中必定會有打鬥的痕跡,而能讓他連一點線索和信息都沒留下來,那些人一定非同尋常!

會是什麼人對相府出手?擄走了她孃親又是爲了什麼?那些人的目的會是什麼?

“妹妹,你怎麼了?這院子有什麼線索嗎?”唐子浩追着而來,見她低着頭擰着眉站在那沉思着,連忙走了過去。

“心兒,那個墨是什麼人?那暗衛手中的衣物是不是那個叫墨的人的?他在哪裡?”唐正宇也跟着來到這裡,聽到了他的話,夏雪開口道:“小姐,我們認出那衣物是墨的,老爺也……”

聞言,她點點頭,道:“爹爹,胖子哥哥,墨是前幾日我救回來的一個男子,我讓他在這院子裡養傷,只不過,他現在不在這院子裡。”

“你救回來的男子?他是什麼來歷你清楚嗎?府中的這些,會不會是他做的?”

“殺了暗衛的那些招式全是在背後偷襲的,也全都是一刀斃命,這手法確實很像墨的手法,而且在暗衛的手中也有一塊墨的衣物,而現場的血跡已經乾涸,明顯的是在我們走後不久殺的,從種種跡象來看,當時我腦海也曾想到過會不會是他做的,但是我靜下心一想,絕不可能。”

她緩緩的說着,深吸了口氣:“他沒有理由這麼做,而且他是我的人,我絕對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現在他人不見了,極有可能是追着那一夥人去了。”

暗處,本欲下來的身影聽到了這一番話,那股被人信任的感覺在他心裡劃過一陣陌生的異樣,血紅色的眼眸閃過了一絲的動容,他看着底下那抹青色的身影,突然間,覺得自己不再是孤單一人。

“主子。”

他躍了下去,來到了他們的面前。對於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唐正宇與唐子浩皆是本能的做出反應,卻在見到他那雙血色的眼眸和渾身濃烈的肅殺之氣時怔了怔。

好濃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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