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已經失去耐心,但身爲軍人他不能就這樣要了他的命,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
那夥計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大爺,我被打昏之後中間有醒來一次,隱約的聽見景王爺叫那個給我金子的那位大爺郭什麼通,當時我有點迷糊,沒聽清楚中間那個字是什麼。”
童心皺了皺眉,看了其他人一眼,驚訝的道:“難道是郭少通?”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夥計忙確定的道,旋即一轉話鋒的說道:“所以大爺你能不能放過我這一次?”
童心盯着他,冷冷的說道:“不能,把你放了我如何向王爺交代,誰又知道這又是不是你胡亂編出來的!”
“大爺,我真的沒有騙你,景王爺當時就是叫的這個名字!現在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裡,我哪裡還敢說假話。”夥計無奈的道。
童心看着他,半響說道:“先把他抓起來,等王爺回來再聽他處置!”
“是!”士兵向前將不聽的嗷叫的夥計拖了下去。
“童副將,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那郭少通抓了王爺,怕是王爺就危險了。”有士兵在童心耳邊憂心忡忡的說道:“興許那郭少通是因爲這次戰事,所以抓了王爺。”
童心將利劍收回鞘中,煩躁的捋了一把頭髮,道:“王爺已經失蹤這麼多天,也不知道他那裡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現在只能祈求郭少通別亂來了!”
如果真的是郭少通,只怕慕瑾修就危險了。
這會兒童心還不知道郭少通抓慕瑾修是爲了蘇雲紫,所以心裡擔心得不行。
說完,童心長嘆口氣,打起精神的說道:“無論如何,我們再這周邊再仔細的搜一搜。”
“是。”
他們走出酒樓,剛沒走幾步,一個士兵騎了馬飛快地朝他們這邊奔來,“童副將!”
童心停下腳步,士兵翻身下馬,走到他跟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童心聽後,震驚的道:“真的?”
士兵點頭。
童心轉頭對其他士兵說道:“你們繼續找,我先回一趟軍營,有什麼消息立即通知我!”
“是,童副將!”
然後,童心快速上了馬,飛一般的朝軍營而去。
……
童心撩開簾子走進去,看清坐在桌案後一身男裝的蘇雲紫,他興奮的道:“靖王妃,真的是你!”
蘇雲紫站起身,走向他說道:“聽營中的其他人說你出去找瑾修了,怎麼樣?可有他的消息了?”
“沒有,在鎮上週邊一帶搜了這麼多天,一點結果都沒有。”童心頓了下,道:“不過,王爺最後去的那個酒樓裡的夥計說抓王爺的人可能是郭少通。”
“郭少通?這個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蘇雲紫皺眉,想了想說道。
風塵染這時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說道:“你會覺得郭少通這個名字熟悉是因爲他是龍炎國三皇子部下的人,這次就是由他帶隊前來相助諸葛天。”
“哦。”蘇雲紫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就是他,難怪我會覺得他很熟悉。”
“這位是?”童心這時看見風塵染,驚了下,疑惑的道。
剛纔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蘇雲紫的身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帳篷裡還有他。
“哦忘了介紹了,他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風塵染。”蘇雲紫說道。
“風莊主,久聞大名。”童心恍然大悟的道。
風塵染朝童心輕點了點頭。
然後,童心對蘇雲紫問道:“不過,靖王妃怎麼會來?”
“我來就是因爲瑾修被抓,那些抓了他的人目的就是想引我前來。”蘇雲紫沒有隱瞞的道。
童心一怔,轉而鬆一口氣的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至少說明王爺現在在郭少通的手裡還是安全的。”
“嗯。”蘇雲紫轉而皺了眉頭的道:“在來的路上我想着瑾修不見了,你們一定會去找,所以趁着跟他們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大半天的時候,就到軍營來問問試圖想辦法把他救出來,哪知你這裡也沒有結果。看來,只有我現身,等着他們的人來找我了。”
風塵染轉頭對蘇雲紫說道:“既然來了軍營,現在也還有半天的時間,不如你就再等等,說不定最後時間他們會找到景王爺。”
“嗯,我贊同風莊主的想法。”童心附和的說道:“那郭少通既然是抓了王爺想引靖王妃出來,定沒有安好心,你這樣前去也一定會有危險。不如就再等等,萬一在最後時刻找到了他們的藏匿地點呢。”
蘇雲紫搖頭,道:“就算找到了,我們也沒有時間想到一個相迎的辦法。郭少通見我還沒出現,惹怒了他,他對瑾修下狠手又當如何?”
“這……”童心這下就遲疑了,畢竟蘇雲紫說的這話也不是絕無可能。
“這樣吧,我再等一個時辰,如果一個時辰還沒有瑾修的消息,我就只有親自去見郭少通了。”蘇雲紫想了想,說道。
“好。”
風塵染童心贊同的點頭。
然後,三人便在桌旁坐下,總這樣站着等也不是辦法。
童心想着那郭少通,狐疑的對蘇雲紫問道:“如果真是那郭少通抓了王爺,他爲什麼會引靖王妃前來?你們之間似乎並無過節,在沒見到靖王妃之前,我以爲郭少通抓了王爺是因爲這次燕赤慘敗的事,他是抓了王爺去報仇了,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個原因。”
蘇雲紫輕勾了勾脣,透着一抹陰冷,她說道:“在不知道抓瑾修的人是郭少通之前我也想不通他們引我前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這一路上,我也跟風塵染討論過很多次。不過,現在知道了是他郭少通,雖然我們之間以前沒有交集,跟談不上有何過節,但我想我應該是知道爲什麼了。”
“爲什麼?”童心好奇的問道。
風塵染坐在一邊,也偏着頭看着她。
蘇雲紫說道:“你們或許不知道在幾個月前,龍炎國的太子蕭澈派人到靖王府請我前往龍炎國醫治蕭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