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修話剛落下,衆位士兵就蜂擁向前,一舉將包括褐衣男子在內的人全部拿下。
尖銳的目光從褐衣男子身上劃過,然後慕瑾修在端木靜身前蹲下,伸手將還處於呆愣中的她攬入懷裡,“沒事了……”
他的聲音輕輕淺淺的,猶如春日的威風,端木靜顫抖的心在這一刻突的安靜了。
“嗚嗚嗚……”端木靜撲在他懷裡,一邊嗚嗚的哭着,一邊捶打着他的後背。
雖說是她自己離開軍營,可心裡對他到底還是怨了,氣了。
她也真的是怕了……
雖然知道在發現她悄悄離開之後他會找來,但桐城這麼大,他們又哪裡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她?
所以,在那人撲上來的那一瞬間,她有過寧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念頭。
幸好,他來了,來得及時……
慕瑾修緊抿着脣,任由着她的拳頭揮打在他的身上。
不管他的初衷是什麼,今天她會遭遇這一切都跟他脫不開關係。所幸,事情沒有發展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否則他這輩子心都難安了。
好一會兒,端木靜終是停止的哭泣,慕瑾修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端木靜低着頭,站在他身前。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你等我會兒!”
端木靜擡頭詫異的看慕瑾修,就見他轉身走向那褐衣男子,後者雖被人扣押着,但整個人還是忍不住的往後哆嗦着。
“哪隻手碰了她?”慕瑾修聲音幽冷,就仿若從地獄底下傳出一般。
褐衣男子的脣不住的顫抖着,額頭滿是冷汗,“軍,軍爺,饒命呀……如果,如果我早知道她是你的人,連眼都不看她一眼,我,我就這一次,軍爺就饒了我一次吧!”
早知如此,他就應該聽信了端木靜的話。
可惜呀,就算有錢也難買早知道!
“這次你的惡性恰巧被我們撞見了,那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你又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這桐城還有多少姑娘慘遭了你的毒手!”慕瑾修冷哼一聲,道。
“沒,沒有。軍爺你一定要相信我!”褐衣男子忙求道。
“既然不承認,我就先廢了你的兩隻手!”他的話慕瑾修又怎麼會相信呢,這話一說完,慕瑾修就伸手咔嚓幾聲就掰斷了褐衣男人的手。
“啊——”
褐衣男子疼痛的慘叫出聲,聲音穿過屋頂直衝夜空。
端木靜在後看着這一幕,頓時睜大了雙陽。
這樣冷酷的慕瑾修是她從沒有看見過的,以前在她面前的他,總是囂張傲氣,直來直說,哪會像這般心狠。
只是,她忘了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這桐城的惡棍,平日裡除了遊手好閒,就是欺凌弱小,今天他有此一劫,也是他咎由自取。
“王爺,這些人如何處置?”有人看着其他人問道。
“收集他們的罪證,送交府衙!”慕瑾修淡冷的說道,說完,他走到端木靜身前,攬過她的肩膀,“我們回去!”
端木靜沉默的點了點頭,跟着他的腳步出了破廟。
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那些人終於反應過來,剛纔端木靜對他們說的話並沒有假。
原來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景王爺!
到了這一刻,他們連求饒都忘了,許是他們知道栽在慕瑾修的手裡,他們這輩子就這樣完了!
……
出了破廟,慕瑾修對端木靜說道:“今天太晚了,我們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軍營。”
端木靜聽着他的話,愣了下,道:“你不讓他們送我回京城了?”
慕瑾修停下腳步,靜默的看着她,半響,他方纔說道:“不送了,你想回去的時候我再派人送你回去。”
他不想因爲他的決定再讓她做出錯誤的選擇,這個後果他承擔不起。
“因爲剛纔的事?”端木靜問道。
“……”慕瑾修只看着她,不說話。
見此,端木靜卻笑了,“我這是不是叫因禍得福?”
“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慕瑾修皺了眉頭,低冷的道。
端木靜衝他皺了皺鼻,“爲什麼不行?我現在又沒出什麼事!”所以,她的心還是挺寬的,只這麼會兒的功夫,她就恢復了往日的活氣。
“不過,如果我要是真的出了事,瑾修哥哥你這輩子是不是都不會原諒自己?”頓了下,端木靜又問道。
慕瑾修無奈的扯了扯脣角,卻避開了她這個問題,他說道:“走吧,先去客棧!”
端木靜點頭,跟慕瑾修同坐一匹馬,朝童心之前所定的客棧而去。
此前收到消息的童心早就等在客棧門前,看見慕瑾修的馬朝這邊奔過來,他忙迎了上去,“王爺。”
慕瑾修停下馬,翻身下馬,然後又轉身將端木靜抱了下來。
“二小姐,你沒什麼事吧?”童心忙關切的問道。
端木靜看了眼慕瑾修,說道:“幸虧瑾修哥哥去得及時,所以我沒事。”
童心鬆一口氣的道:“那就好。”
“不過,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端木靜這會兒纔有空想起這事。
“進屋再說,外面涼。”慕瑾修說完,率先走進客棧。
“二小姐,走吧,先進去,進去後我再慢慢跟你說。”童心對端木靜說道。
端木靜點頭,跟他們進了客棧。
房間裡生着火爐,一踏進房門就感受到了那股暖意,童心又倒了熱茶放在他們的桌前,“王爺,二小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端木靜端過茶杯,輕抿一口後擡頭對童心問道:“童心,你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吧?”
童心看了眼坐在那裡微低着頭品茶的慕瑾修,他說道:“這還多虧了王爺細心。”
“嗯?”端木靜也轉頭看了看慕瑾修,然後她就童心細細說來。
原來,他們在出了她之前所住的客棧沒多遠,又倒了回去找那掌櫃的。
只因慕瑾修想着當時掌櫃的看見端木靜的畫像時的神情很不對,跟其他店家完全是兩種表情,所以在懷疑之後對那掌櫃的進行了一番盤問,並亮明瞭身份,所以那掌櫃的一怕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