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瀟灑的感覺當中,最後一個鬼的戾氣並不怎麼重,比起剛纔的那兩隻鬼也要弱。
山姆跟隨着任瀟灑來到了房子的二樓,他們來到一間房間面前。破舊的木門沒有關上,但是任瀟灑還是不客氣地一腳將木門踢飛,木門瞬間倒在房間的地板上。
山姆在門口用手電照着房間裡面的環境,任瀟灑則是大步走了起來。
這房間十分空曠,並沒有牀,也沒有書架。只有幾件傢俱和一些雜物,似乎是一間雜物房。
山姆用手電看到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情況之後,他也跟在任瀟灑身後走了進來。
任瀟灑環視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在牆壁上的一幅畫作上。
他們兩個走近去看這幅油畫。油畫上畫的是一家三口,一個他們面無表情地站着,中間是一個小孩子,兩旁是一個帶鬍子的紳士般中年男人,小孩的另一面是一個貴婦人,長髮盤在腦後。
山姆看完這幅後說道:“這應該就是死在這裡的一家三口吧?”
任瀟灑無趣地說:“啊……誰知道呢?”
然而……
嘭!
油畫上的那個沒有表情的小孩子的頭腦忽然爆炸開來,將油畫中間的位置染上一層血色。血液下滑,將小孩子的身體也遮住了。
山姆嚇了一跳,他在油畫裡面的小孩的頭忽然爆炸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往後跳去。
而任瀟灑雖然還十分淡定的樣子,但是菸頭也差點在瞬間咬斷。他也被這沒有預感到的情況嚇着。
而這時候那個貴女人的身體變成一塊一塊,如同碎肉一般的掉落在地上。
那個紳士般的中年男人居然漸漸變得模糊,最後消失了。
忽然,任瀟灑的視線轉移到後面的牆壁上。那個牆壁上現在有着一幅進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的油畫在那裡。
山姆也將手電照向那裡,看到那幅油畫上是剛纔那個消失了的紳士般的男人的上半身像。
“這是要搞什麼啊?”山姆和任瀟灑一起走到那幅油畫的面前。
油畫上,這個男人依然是十分嚴肅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成功的典範。
忽然的,他的眼珠轉到了,像是斜着眼角看向房間裡一個地方。
山姆因爲這個情況而全身顫抖了一下,而任瀟灑順着這個油畫中的男人的目光看向房間裡的一個方向。
“那裡有什麼東西嗎?”任瀟灑疑惑地說。
那裡有一堆的傢俱。椅子,桌子,衣櫃,茶几,胡亂地擺放着。
任瀟灑走向那裡,山姆在害怕地瞄了一眼油畫上的中年男人之後,也緊跟上任瀟灑。
任瀟灑站在一堆傢俱面前說道:“這個鬼,似乎在提示我們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而答案就在這堆傢俱當中。”
山姆一邊點頭一邊說:“哦……是嗎?那就是要在這些找出那個東西嗎?”
“對,就是那樣,你找吧。”
山姆鬱悶地看向任瀟灑,不滿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找要我找嗎?”
“你可以不找,我也沒有必要知道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我只要直接消滅那個鬼就夠了。如果你不想那隻鬼帶着遺憾死去,那你就不用找,反正我是沒有興趣多管閒事。”
真是不負責任的言論。
山姆一邊抱怨一邊拿着手電在雜物當中尋找什麼有意義的東西,好一頓的翻騰,而任瀟灑只是站在一邊看着山姆翻東西。
找了一會也看不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山姆站起來說道:“那個鬼的意思真的是這樣嗎?這裡真的有什麼東西?”
任瀟灑看着這些東西一會之後,將目光定在衣櫃。
任瀟灑指着那個衣櫃對山姆說:“打開那個衣櫃看看。”
“還不是你自己也想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嗎?”
山姆走到衣櫃前,小心地將衣櫃緩緩打開,然後馬上跳開。
衣櫃裡面的情況並沒有山姆想的那麼可怕,只是在一堆疊起的衣服當中,有一個本子靜靜地放在那裡。
山姆看這東西有些可疑之後,將本子從衣櫃裡面取了出來,打開本子用手電照着本子看了起來。
任瀟灑問道:“裡面寫了些什麼?”
山姆一頁一頁地翻,一邊說了出來。
這是一本日記本,記錄了這房子的家主在患病就要死亡之前一段時間裡面的事情。
他有一個孩子和一個妻子,家裡面還有一些僕人。在知道自己患病之後,他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他在死前是一個十分身家豐厚的成功人物,對於自己的成功和家產十分在乎。同時,他也更加的愛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他患的是絕症,已經沒有多久的命。在那段等待着死亡的時間裡面,他各種的壓力讓他喘不過氣。他的神經時刻都繃緊,直到後來日記上的字跡變得不正常,寫的話也有些不連貫。
他在後面寫道:“我愛他們,我不要留下他們在這裡……我要和他們一起……”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大家一起死,死了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再後面的內容是空白的,沒有再記錄之後的情況。
山姆和任瀟灑在看完這本日記之後都在思考着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任瀟灑得出的結論是:“根據這些線索,我大概也明白了發生過一些什麼樣的事情了。”
“這個家的家主後來發瘋,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孩子,我們遇到了兩個鬼就是他們。他們之所以會成爲鬼,大概就是因爲他們怨恨着他們最親的人居然那麼殘忍的殺死他們。具體殺人的方式不清楚,不過一定會很不堪就是,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戾氣。”
“後來那個家主不知道是病死了,還是被已經成爲鬼魂的那個女人和小孩殺死,總之,他們也死了。從那個家主的戾氣並不重可以感覺到,他並不是由怨恨成爲鬼的。是被迫成爲鬼的,而讓他成爲鬼的,就是那兩個鬼魂。”
“現在那兩個鬼魂已經消滅了,這個家主還不能夠脫離,大概是因爲身上還有着多少的戾氣。他提示我們這一本日記的存在,我想,應該是他想要我們淨化他吧。”
在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山姆問道:“淨化?怎麼做?是要我去念教廷的經文嗎?”
任瀟灑陰冷地笑了笑,伸手握住山姆手中的鹽子彈手槍。
“這個東西借我玩玩。”
山姆還沒有同意,任瀟灑就奪過了手槍,對着後面牆壁上的那幅油畫的中年男人的額頭說道:“你,可以消失了。”
槍聲,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