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闆被韓曉叫到一邊詢問一些有關凌晨地下停車場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問出來什麼,畢竟楚思倩是死在停車場的,而且那個時間汪老闆說他在家睡覺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韓曉就是不想放棄,總想在這裡找到一點突破口。
與此同時,楊詩云還在回味剛纔我所說的話。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窗戶邊上,從窗戶正好可以看到檀香寺的正大門。
本來我是心情不好,想要看看檀香寺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看到檀香寺,我更加的不淡定了。
嗎的,這個景點不是我第一次來了,而且還不止一次,那都是和沈凌一起來的,當時我們和衆多香客一樣,在神像前許下願望,就一定會心想事成,起初我們許下的願望都是能夠一直在一起,可是現在呢?就因爲一件事情,讓我和沈凌之間的感情徹底的崩了!願望卻成了泡影,現在我看來,許願就是他嗎的白日夢!是給自己安慰的接口罷了!它欺騙了無數善男信女,但仍然有人在上當。神靈只有一個,許願的香客卻是無限多,他照顧的過來嗎?再說家家寺廟都供養着同一個神像,你知道哪一處纔是真身?你可能拜了幾十年菩薩,菩薩都不知道這回事,根本不鳥你,你不過是拜了幾十年的一尊泥像而已。
本來是想平靜心情的,但是看到檀香寺又想到了我和沈凌之間所發生的事情,想要平靜下來的心境更加的波瀾壯闊。不過我很快的安慰自己,深吸口氣,自己勸自己認命吧,告訴自己和沈凌完全不是一路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或許是因爲我是鬼事當鋪掌櫃傳人的這個身份,註定命運不濟,想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不可能。
我正在胡思亂想着,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讓我更加憤怒的一幕,本來即將沉澱下來的心境再次掀起滔滔波浪,讓我的心境起伏更加的大,那簡直就可以用波濤洶涌來比喻了。
我看到一對男女在人流中走向大門口進入檀香寺,那個女人熟悉的背影把我的眼珠死死的吸引住,吸引的幾乎就要掉下來了。
她是沈凌!
絕對不會看錯,她燒成灰我也認得。我心裡開始苦笑,這句臺詞用在這兒好像不太恰當,但這個比喻能夠表明我對她是如何刻骨銘心。她還是穿着那件白色風衣,背影顯得多麼嬌俏多姿,可是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太*煞風景了。
兩個人顯得很親熱,一邊走一邊談笑風生,讓我的心開始結冰了!
在這一刻,我多想認錯人,可是老子的眼睛就是那麼亮,並且沈冰不時轉頭看着旁邊的男人,這張側臉怎麼都不會看錯。
我發覺自己像個泥塑一樣,全身冰冷的看着他們兩個走進寺門,我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
而這時候楊詩云似乎想明白我說的話了,快速走到我身邊說道:“黃泉,我知道你爲什麼那樣打汪老闆一圈了,我現在才緩過神來。”
可是我沒有完全聽到楊詩云的話,目光死死的注視着進入檀香寺的那兩個人,等到他們背影消失的時候,我的目光還定格在檀香寺的寺門上。
楊詩云走到我身邊,順着我的目光的方向望去,也不知道我在看什麼,最後有個比較熟悉的身影從我和楊詩云的視線中走過,但是我半天沒有緩過神,根本視而不見,現在的我把一切都當作了毫無溫度的空氣。
“黃泉,快看!那不是火車上捉鬼的那個老頭嗎?!”楊詩云迅速說道。
這時候,我才猛然醒過來,順着楊詩云指的方向望去,看見那個老傢伙這時候走出寺門,消失在轉角處,我慌忙對楊詩云道:“走!咱們跟過去!”
於是乎,我先快速下樓,楊詩云稍微跟韓曉說了幾句,也是跟着下樓了。
我們跑出百味居,剛好看到老傢伙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我對楊詩云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急忙跟在他的後面。如果這是在下火車的時候,我肯定會拼命追上去的,因爲他的捉鬼方式太奇特了,而且道術肯定也是非常高明,我肯定會詢問一些我在道術上所不懂的問題。可是這兩天所發生的詭異事件,讓我對他充滿了懷疑,此刻就想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去做什麼。
我們躲在一邊,看到老傢伙居然進了百味居,楊詩云看到我沒有作聲,問道:“黃泉,他怎麼也去百味居?”
“不知道。”我回答。
但是我又想到百味居老闆汪老闆身上的邪祟還沒有除去,現在剛好可以跟着他看看他是要幹什麼,如果他和汪老闆中邪這件事情有關,那麼我肯定會對他不客氣的,要是他出手幫汪老闆驅邪,那我也剛好省去爲汪老闆驅邪的麻煩了。
隨後,我和楊詩云再一次的進入了百味居。
“歡迎光臨……”
又是這個小姑娘,不過這一次聽到她甜甜的聲音,讓我剛纔糟糕透頂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衝她微微一笑,看到老傢伙坐在一張餐桌旁,那張桌上已經有人了,似乎是在等他的。由於餐館客人很多,他也沒注意到我,便扯了下楊詩云,衝角落一張桌子努努嘴,我們走到那兒坐下。
簡單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二鍋頭。我點菜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盯着那邊,老傢伙和等他的人聊的很投機,看樣子是老相識了。那個人也是五十多歲,頭髮全禿,腦門非常亮,在衆多客人當中特別顯眼。眯着一雙小眼睛,脣上留着兩撇鼠須,樣子寒酸了點,不過目光很凌厲。由於我一直盯着他們在看,偶爾跟他目光接觸一下,感覺一股冰涼的寒意直徹心底。
禿子好像看出我在盯着他們了,跟老傢伙說了一句,老傢伙也轉過頭來。我急忙低下頭,剛好服務員送來了酒菜,擋住了老傢伙視線。我擰開二鍋頭,倒上兩杯,可是現在沒心情喝酒,心裡一直想着老傢伙的可疑之處。
難不成老傢伙真的和汪老闆中邪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