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糕點跑哪裡去了?
連灩熙尋覓了好久,都不曾找到,心裡鬱悶,氣惱,只嘟着嘴巴可憐巴巴的看向趙梓昕。
“相公,我的軟糕呢?”
只看着她這般的樣子,趙梓昕便覺得氣血上涌,當下便扣住連灩熙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柔軟的碰觸讓連灩熙有些恍然,她有一絲的瞭然。
原來,軟糕在這裡啊……
認真的吃着糯糯軟軟的糕點,趙梓昕只恨不得將這可愛的人兒嵌入胸口,成爲自己的一部分。
這般的愛憐自然是極其美好的,趙梓昕專心致志的享受着這份只屬於他的美好,一點一滴都不放過的完全吞入口中。好似帶着滿溢的愛,將連灩熙包圍……
一夜好眠,待到醒來之時,便覺得渾身痠痛不已。
她睜開眼睛,卻是發現自己只單單裹了一牀絲被。她轉身,卻是看見趙梓昕滿足的笑顏。
“你醒了?”趙梓昕一早便醒了,他一直看着她,仔細而專注,就好似永遠都看不夠一般。
好久不曾如此親密,連灩熙羞澀的紅了臉,之前的那種排斥,卻是漸漸復甦。
趙梓昕能夠感覺到她的僵硬,不是不心疼,只是他實在不想繼續下去。
“灩熙,你怎麼了?”他溫柔的問道,耐心的等待答案,神情懇切,一點兒不悅都沒有。
趙梓昕越是如此,連灩熙的心裡越發愧疚,她掙扎了良久,思前想後,卻還是忍不住的將心中的秘密,說了出來。
“相公,那一日,我被……”連灩熙的語調平緩,然臉色卻是越發的蒼白,那是一個噩夢,太過可怕,且又揮之不去,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良久的良久,那些可怕的記憶才完全說完。
連灩熙甚至都不敢去看趙梓昕的表情,內心的恐懼勝過一切,帶着很多的可怕,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在等待,也在膽怯,不知道趙梓昕會如何的態度,來面對他。
趙梓昕聽她說起那些記憶,只覺得十分心疼,這是他疼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卻被那孟佳瑤如此折磨。
只可恨自己當初沒有早些到達,他想起了連灩熙昏睡時候身上的傷痕,一道道的痕印此刻雖然消散,可卻也印刻在腦海中,那樣的醒目刺骨,讓他恨不得代替連灩熙去受那些苦痛。
“灩熙,”他深情的將她抱入懷中,單手撫摸着她的秀髮,一遍遍的順滑,帶着深深的眷戀。“這些都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守護你的!”
沒有責備,沒有厭棄。
連灩熙感受到的,只有趙梓昕的愛意。
她是感動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歡喜,有着滿滿的情意。
她回抱住了他,小小的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她能聽到那有力的跳動,也能感觸到這溫暖的懷抱。
“相公,你不嫌棄我嗎?”帶着不確定,連灩熙問道。
怎麼會嫌棄?趙梓昕失笑,卻也是高興的。連灩熙越是忐忑,越證明她確實是極其的在乎。只不過,看着此刻連灩熙的神情,卻是說不出是怎樣的感覺。
或許,是高興?又或者,是無奈?
“你別亂想,你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聽到這番話,連灩熙心中的那塊石頭纔算是完全的放下……
因爲有趙梓昕的支持,連灩熙的心境算是漸漸好轉,以前那些忐忑,此刻也都淡然了起來。然而,這樣幸福的美好,卻是被人給生生耽擱了。
藝雅公主很是無奈的飄了進來,雖然有些不情願打破這你儂我儂情意纏綿的兩個人。可這事情也實在重要,就連父皇都說了一定要儘快說出來。
“藝雅?你這會子怎麼過來了?”披上衣衫,將趙梓昕往一邊推開,連灩熙問道。
“灩熙姐姐,李氏去世了……”
“什麼?!”連灩熙睜大眼睛,雖然李氏因爲連渝去世的事情受了打擊,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可怎麼就突然的沒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雖然好事被打擾神馬的比較不爽,但瞧着連灩熙的表情很是古怪,趙梓昕此刻也慎重起來。
連灩熙表情嚴肅,“李氏,去世了……”
“嗯?!怎麼那麼突然?”
“連老爺想要將侯位傳給連澔哥哥,可是李氏不同意,便和連老爺吵架,還說要將培哥兒接回來,說是培哥兒是嫡長孫。”藝雅嘟着肥嘟嘟的小嘴,認真的說道,“可是,連老爺不同意,說是澔哥哥正得皇寵。”
藝雅彎彎繞繞的嘟囔着,連灩熙聽了半天,卻還沒明白,當下就問道:“那這和李氏的死有什麼關係?”
“李氏不同意啊,然後就和連老爺起了爭執,然後連老爺就推她啊,然後推着推着,李氏就被推死了!”藝雅說的那叫一個認真,而且也很篤定,因爲這都是她看到的呢。
連灩熙一聽,卻是大致能夠猜測到什麼,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誤殺吧……
可是……
“那然後呢?”
“然後,連府就來官差了啊~人好多的,他們都穿的一樣的衣服,本來我還覺得很好玩,可是他們的表情特別可怕,比父皇生氣的樣子,還要恐怖呢。”藝雅糯糯的說道。“哦,對了姐姐,我父皇說了,讓你這段時間堅持住,恐怕會不好過。”雖然是帶話,可是藝雅還是很困惑的,灩熙姐姐天天都過的很快樂啊,爲何會堅持不住?
連府連着出了兩個人命案,這事情本就可怕,卻不想有人卻是說這連府剛剛夭折的孩子是個天煞孤星,這才使連府招來這般的厄運。
連灩熙聽到這些,也明白泰祥帝的意思……
連府出了這樣的事情,寧王那邊對她恐怕會有看法。不過,她卻是不怕的。
趙梓昕聽了那些事情後,就很是穩重的握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不要擔心,只要有我在,你便永遠無事。”
對於他的承諾,連灩熙自然是一百個相信,她嘴角掛着歡喜的笑顏,於她而言,趙梓昕便是這世上最最好的人了!
只要有她在,便什麼都不怕。
寧王對於這個事情本來是不在意的,可是張氏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
說來,自從那貔貅簪子出現以後,寧王府內宅的事情就全部交託給了連灩熙。
張氏就算不樂意,那也是不行的事情,只能忍氣吞聲的交了權。
而這一回,對她來說卻是個好機會。當下便去尋了寧王,將此事說了出來。
“王爺,連府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說連氏這幾日要不要回去看看?”她這便是在暗示,要將連灩熙休棄。
若是以前,寧王顧及兒子,恐怕就同意了。
可是,一想到連灩熙和趙梓昕的姻緣中,還有前王妃的影子,他的心卻是有些動搖了。
“不過是些意外,那等着胡言亂語,你也相信?這樣的話以後莫要提了。連氏是本王的兒媳婦,是寧王府的世子妃,而榮欣侯連府更是咱們的親家,你不說人家過的艱難幫襯一番,此刻卻想着落井下石?!哼,依着本王看,倒是你這幾日身子不適,應當去鄉下的莊子裡休息幾日。”
張氏萬萬沒有想到寧王會說出這番話,震驚之餘,更是不知所措。
“王爺……”
“好了,你且回去歇着吧,本王說過了,這寧王以後交由連氏,以後你便莫要多問了,安心養老便罷了,若是實在不行,你便好生想想自晨兒的婚事,他也老大不小了,整日裡胡天海地跟着那羣狐朋狗友算個什麼事兒?當真是越大越不成體統……”
張氏被寧王說了一通,想要的目標沒有完成,卻是被說得沒了臉面。
她心裡惱火,只是說不出的氣憤,回到自己屋子裡,更是砸了一通東西。
待到稍微平復了一些後,張氏便冷靜下來,只覺得自己再這樣繼續下去卻是不行的。
她現在空有寧王妃的身份,卻是什麼都做不得。雖說日子依舊舒坦,可沒有權利的感覺卻是不好的。她這樣的內宅婦人,本就沒有夫君的寵愛,現在連管家的權利都沒有了,她如何能夠受得住?最初交權的時候,還沒當一回事,只覺得以後必定還有機會將一切給拿回來,可隨着趙梓昕堅決拒絕納妾娶側世子妃的事情出現,再到後來得知那所謂的通房卻都是沒碰過的擺設。
張氏便知道,趙梓昕這樣做絕對是防備自己。至於是否是因爲太過喜愛連灩熙纔會如此,張氏卻從沒有這樣想過,只覺得必然是趙梓昕對他有防備,所以其他女人都是不碰的,如此,她那些計劃,便施展不出來。
張氏素來就痛恨趙梓昕,此刻更是連着連灩熙也恨了起來,只氣惱這連灩熙當初爲何沒有重病死掉,更恨自己當初居然沒有想着下毒。原來以爲一個小小婦人,沒有什麼用處,此刻卻發現,自己當真是糊塗,若是那會子連灩熙病死了,那麼順理成章的趙梓昕便可以續絃,很多事情,就可以重新部署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