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已經異象到這種程度了嗎?」,
陳智看着天上發紅的月亮,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當陳智走出院子的時候,只見胖威手裡正拿着刀,站在院子裡面和鮑家的夥計們一起守門。
陳智看到這個場景時,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暖意,其實胖威平常看起來雖然有點着三不着兩,沒一副正經樣子,但其實卻是一個很忠誠的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胖威已經變成了陳智安全感的所在,讓陳智去什麼地方,心裡都有底氣。
看見陳智醒了,胖威立刻走了過去,
“橙子,你終於醒了!這一覺你睡得三個多小時,現在這天象也變得太邪門了,你看到沒有?這天上的月亮都變色了,血紅血紅的,估計明天早上就能上新聞聯播。”
“看見了!”,
陳智又看了看天上血紅色的月亮說道,
“這種天象的異常變化都是由五行混亂導致的,應該是暫時的,估計到白天就能夠恢復,我們現在需要擔心的不是這個,是馬上找到鬼木要緊。對了,廖教授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廖教授那邊的檢測結果剛剛出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胖威一手拉着陳智,邊說邊向後院走去,
“廖教授說,這地底下的面積特別的大,結果跟她事先預測到的一樣,這下面的地方人類根本就去不了,特孃的連一點氧氣都沒有。”
“果然沒有氧氣嗎?”
陳智腦中急速的轉了一下,那個鄭老太太和鄭驢子媳婦奇怪的臉龐,又出現在他的眼前。
「如果說這些近似人類的生物是不需要氧氣而存活的,那麼他們必然是非氧氣性生物,或者他們需要呼吸的氣體與我們不同,能像菌類生物一樣在無氧環境內生存,那真的只能是那種東西了。」
陳智的腦中想着,和胖威一起走到了後院的地窖旁邊,那裡已經被廖教授的技術人員和各種勘測設備擠滿了,到處是機器嗡嗡的運轉聲和技術人員們的交流聲,鬼刀依然擺着一張撲克臉,握着長刀一腳踩在地窖口處,一直守在那裡。
旁邊的廖教授正在和她的侄女一起看圖紙,那女孩用手電筒照射着圖紙上面的數值,指給廖教授看。當看見陳智走進來之後,廖教授立刻就崩起了臉,
“你來啦?剛纔睡得不錯吧?看來你這時候也不忘休息啊!圖紙出來了,你看不看?”
廖教授並不瞭解陳智的底細,他不知道陳智是因爲施法之後太過疲勞而睡覺的,她只認爲陳智他們幾個無非是豹爺用高薪聘來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來玩票的年輕人罷了,豹爺剛剛走,就立刻偷懶去睡覺了。
陳智也沒有跟廖教授解釋的太多,他從容的走過去,接過女孩手中的圖紙上下看了一遍。
其實陳智對這種地質勘測圖表非常熟悉,上面的各項元素參數也很瞭解,但廖教授還是在他的旁邊解說起來。
“我們在這裡的下方已經做了精確的勘測,從勘測的結果上來看,這下方的確有着一片巨大的空白地帶,將近整個日照市一半那麼大。但這下面的土層表面都是滿滿的純碳物質元素,經過億萬年的歲月,現在已經結晶化了,也就是你們所說的金剛石。
金剛石的硬度非常的大,將這下方的空間像蛋殼一樣的包了起來,想從其它位置打開地表層,憑我們的人力是絕對不可能的,但現在有一個離地下位置最近,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可以做入口,那就是這個地窖。 ”
廖教授說完後,指了指後面的地窖口。
“除了這個入口外,再也沒有可以進到地下的方法了”。
“我知道!”,
陳智看着手中的圖紙,皺着眉點了點頭,問廖教授
“如果這下面是一個極爲龐大的空間,那肯定是非常深的,我們進入之後,需要用設備做支撐,讓我們懸浮在空中嗎?”
“那倒不需要”,
廖教授說到這裡時,頗有深意的笑了笑。
“等你看到另一張圖紙就明白了,這個地下的龐大空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廖教授說完之後,拿出下面的一張地下勘測圖放到陳智的眼前。
陳智看到,一個十分錯綜複雜的地下洞穴,出現在圖紙上,複雜的程度像是一大棵地下樹根一樣。
“這是我們用遠紅外線測量到的地下結構的詳細圖像,你看到這張圖就明白了,這地下的地域其實就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大樹根,這些木質樹根早已經消失不在了。但樹根在土中留下的孔洞,卻因爲碳元素而結晶化了,這些空洞形成的洞穴,有幾十萬條之多。也就是說,這下面現在其實就是一個盤根錯節的大型迷宮。”
“迷宮?”
陳智舉起了那張大地圖仔細看去,果然,只見那整個地下的空間就是一大團密密麻麻,萬千曲折的樹根形象,一條纏着一條,一片連着一片,盤根錯節,每一條洞穴都通向不同的地方,如果置身在其內想找到出口,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裡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廖教授指了指那樹根的迷宮最上方。
“當然,我並不主張你們下去這個地方,但如果你們非要下去送死的話,這張勘測圖紙可以作爲地圖,這如亂麻一般的樹根洞穴中,有一條是直通地下的,非常蜿蜒,但我們已經用電腦找到了,並標註了顏色。你們只要按照這條路走,就不會迷路。”
廖教授說完之後,在圖紙上指了指,那團爛樹根一樣的迷宮中,有一條紅色的路線,這條路線蜿蜒向前,直到迷宮的最深處。
“這裡就是這龐大地下區域最末端的位置,那裡也許有你們要找的東西,但這個地下迷宮已經形成千萬年了,滄海桑田,現在下面有什麼東西等着你們,我可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