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音樂天才布萊曼
他看重的只有一點,英國拉布爾公爵的邀請。
他的擔心就是我們兩個會在關鍵的時刻讓他難堪,讓他丟人,因爲他並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不是也收到了拉布爾的邀請?
小布萊曼的狀況在張誠看來就是典型的唐氏綜合症,這個是沒有有效治療方法的,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這樣的邀請,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因爲沒有一點點風險,規劃好了,百分百就是送分的項目。
唐氏綜合徵又叫先天愚型,一般的情況下在出生之前就會導致胎兒流產,有幸存的出生者也大多都伴隨着畸形。
布萊曼的這種情況更少,七歲之前沒有任何的異狀,偶爾一次的感冒發燒就能引發疾病的全面發作。
但這種情況也常常會造就白癡型的天才,也叫做學者症候羣,也是我們常說的雨人。
這兩種病完全不挨邊,能夠都發生在布拉曼的身上也算是個奇蹟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布拉曼的腦子一定不同於常人,請腦域專家過來大會診還是很有必要的。
當我們到了倫敦後,我和裴振東先找了家酒店住下。
“阿東,我懷疑樂天賜應該也收到了拉布爾公爵的秘密邀請,唐氏綜合症患兒有一個非常典型的面部特徵,兩眼的眼距寬,鼻根低平......身材矮小,四肢短,韌帶鬆弛,指骨關節發育不良......所有的這些特徵,都會對一個音樂天才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拉布爾公爵請來整形專家對小布萊曼做做微調整的矯正手術的可能性很大。”
“成哥的意思是?”
“我想接着這個機會推銷下青春永駐丹。”
“啊?這個不是美容的嗎?難道還能治療先天疾病?”
裴振東是學生物的,他比我更加清楚唐氏綜合症是什麼病,這個其實是染色體異常造成的,基本上沒有治好的可能,即便是白戰生過來都不行,除非在基因遺傳學上取得重大的突破,比如基因編輯技術,將亂七八糟的混亂基因,異常的染色體,該清除的清除,混亂的捋順,錯誤的替換,這已經相當於再次造人了,沒有上帝的手段根本不可能。
“嘿嘿,治好那個小布萊曼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能利用青春永駐丹的電磁共振,將她的身體強行調整到七歲之前的狀態,也就是沒有發病前的樣子,這個我還是有自信能做到的。”
“那我們怎麼過去,拉布爾可是一等的公爵,唯一還住在城堡的貴族。”
“正常進去怕是不能,我們可以偷偷的進去......”
在泰姆河倫敦南岸大學的西側有一座拉貝斯莊園,莊園的主人就是拉布爾公爵。巨大的莊園一多半向社會開放了,但中心城堡依舊是拉布爾的私人住宅。
高大的城堡坐落在一座小山上,周圍是陡峭的崖壁,一條人工開鑿的河流將小山圍了起來,河水是來自從北面引來的泰姆河水,繞小山一圈後,向西南再次匯入泰姆河,不過在莊園外是看不到人工河道的,現在已經蓋住了河面,變成了一條地下河流,只有在拉貝斯莊園內才露天流淌。
城堡坐落在小山頂上,人工河道就像是天神用利斧劈開的峽谷,上面架設高橋通道,彷彿置身雲端,雲朵從高大的拉貝斯城堡牆壁外環繞,使得城堡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古老的牆磚,訴說着它昔日的輝煌,這城堡不僅僅是住宅,還是戰爭中的壁壘,白色的懸崖峭壁,給人的感覺就是易守難攻,堅韌不催,高架山頂的通道也阻擋了大批軍隊入侵的可能。
此時的拉貝斯城堡雖然還有貴族居住,但信息已經完全的開放,上面的高架通道現在也只是一種象徵,二戰的時候在底下修建的一條秘密隧道成爲了拉布爾一家進出的門戶。
看着隧道口持械站立的守衛,遊人在此止步,裴振東說道:“成哥,咱們怎麼進去?”
“不着急,先看看地形再說。”
我帶着裴振東到路邊找了個長椅坐下,拿出了一張白紙,折成了一隻小鴿子:“讓它先去探探路。”
現在我已經修成了法力,分出一縷神念附着到上面,吹出一口含有法力的白霧,小鴿子撲棱棱振翅飛起,向山上飛去。
“你這是幻術還是魔術,又或者是戲法?”裴振東驚訝不已的問道。
“呵呵,明知故問,這是法術。”我得意的說道。
“果然是神仙手段,也多虧了是你施展才會這麼的雲淡風輕,要是換個人那還不吹上天啊!”裴振東望着飛遠的小鴿子說道。
“其實我可以直接用神識去探查的,不過這地方咱還不瞭解情況,用這個保險一點。”
西方的教會也不是吃素的,神識進去很有可能會召來麻煩,這個小鴿子就沒有問題了,一點點的靈氣波動,還不至於引起注意。
城堡算是中等的吧,大概有20畝大小,建築大都是青磚或者石頭砌成的,圓形的是堡壘,方形的是住宅,尖頂應該是爲了減少風化和安裝避雷針,這樣的建築在西方很普遍,尤其是宗教的建築,做成尖頂是因爲這些建築都比較高大的緣故,這也符合科學的設計。
即使在東方,比較高的建築也都是見頂的,不過沒有形成統一的風格而已,不如西方傳統建築那麼普遍有個性。
小鴿子在城堡內飛了一圈,基本上整個城堡的格局已經映入了我的腦海,公爵的房子,小公主布萊曼的,下人的,守衛的,都探查清楚了。最讓我注意的還是邀請的貴賓們都在花園北側的一座客房內,西方人不少,東方面孔也好好幾張,張誠赫然在列,他依然是一幅冷漠的樣子,反觀那個長的和樂昂辛很像的中年人樂天賜就活潑多了,在和人熱情的交流着。
小公主布萊曼還在她的公主屋裡玩耍,這個小女孩兒相比同齡的孩子差了三四歲,應該是犯病之後就沒有怎麼長身體,看上去還是七歲的樣子,眼神有點呆,但是很專注,嘴巴左下右上的歪斜,不斷有哈喇子流淌,保姆不停的用手絹給她擦拭着。
小姑娘的手肘扭曲,腰也有大約20度的扭曲,兩條腿從膝蓋往下有點外撇,但是她的精力還是很旺盛的,正隨着琴師的樂曲舞蹈。
這個畸形的樣子,在優美自然的樂章下扭動着,做着看上去很奇怪但又不違和的動作,通過神念關注她的我竟然呆住了,落在樹枝上的小鴿子也一動不動。
當音樂停下來的時候,布萊曼的臉雖然是面向其他的方向,但我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向了我,眼神是那麼的純真清澈,沒有一點點雜念。
給我的感覺這眼神彷彿不是來自人類,而是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老天啊!這也太不公平了,這麼純淨的一個靈魂怎麼會遭遇如此的不幸。
我震撼於她的眼神,激動之下附着在摺紙上的法力瞬間消散,小鴿子被風一吹,從樹枝上飄落,布萊曼的小手劃過奇異的弧線擡了起來,小鴿子正好飄落她的手心。
下一刻,畫面就靜止了,摺紙吸引了布萊曼的目光,在她久久的注視下,我堅持不住了,收回了那一縷的神念。
我和裴振東離開了拉貝斯城堡,回到了酒店的房間。
在酒店的房間裡掛着兩幅繪畫作品,其中有一副是希臘神話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我看着這幅畫陷入了沉思,最後搖搖頭,看向了另一幅,這是一幅油畫,在一片落日的黃昏中,樹林內一位手持弓箭的女子在兩隻獵犬的扶助下追逐一位男子。
“阿東,你知道這個是誰嗎?”我指着油畫上的女子問道。
“這是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是太陽神阿波羅的姐姐,是希臘神話中的處~女神,也是那邊那位的對頭,兩個人很不對付,但最不對付的還是美神阿芙洛狄忒,很瞧不起美神的放蕩行爲,和雅典娜、赫斯提亞並稱三大處~女神。”
阿爾忒彌斯是月亮女神和狩獵女神,喜歡和保護不嫁的處~女們,她是自由獨立、貞潔的象徵。阿爾忒彌斯的形象是美麗、青春的少女,臉上也是稚氣未抹,這和那個純淨的布萊曼非常的相似。
阿爾忒彌斯是宙斯最寵愛的女兒,我相信拉布爾公爵對布萊曼也一樣的寵愛。不要說拉布爾公爵了,就是我見到純真的布萊曼時也是心疼不已,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要保護她的衝動。
到了深夜,我盤膝坐在牀上,再次的分出了心神在法力的包裹下飛到了月神的油畫上。美麗的阿爾忒彌斯從畫中活了過來,走下了畫框。
“阿東,你看好我的身體,我去拉貝斯城堡一趟。”我對在一旁護法的裴振東囑咐道。
“成哥,你這個樣子簡直太逗了,小心點啊!你是說英語呢?還是說古希臘語?”
“呃,這個......”我立馬啥了,這還真的是個問題,不管是英語還是古希臘的阿開亞語都不行啊!
不過我很快就釋然了,都是神了,還用得着說話嗎?直接神念交流不就OK了嗎。
化作一陣風,飄到了拉貝斯城堡,拉布爾公爵夫婦剛剛宴請完尊貴的客人,在家人的陪同下去看自己的小公主布萊曼。
我在布萊曼的房子裡飄了一圈,突然發現在牆壁上也掛着雅典娜、阿爾忒彌斯、赫斯提亞的油畫。
我附到中間的油畫上,衝着小布萊曼眨了眨眼。
“布萊曼,我是月亮女神阿爾忒彌斯,你認識我嗎?”
布萊曼嘴歪眼斜,說話費勁,我感覺到了她腦海裡的想法,衝着她笑了笑,說道:“你不用說話,在腦海裡想就可以了,你天生殘缺,但這就是你的命運,你未來會成爲我神廟的女祭司,我不忍你變成現在的樣子,讓人笑話,所以過來給你個指點,讓你的父親親自去托馬斯酒店請兩位從東方來的仙人,那位叫許道成的能讓你恢復原來的容貌,切記!切記!”
交代完了之後,我迅速的離開了拉貝斯城堡。
第二天早晨,拉布爾公爵夫婦駕着馬車來到了我們下榻的托馬斯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我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