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幫助下,將三具屍體擡到山上火化,武陽等人又安撫了一陣之後,便回到了王語然的蒙古包。
看了看時間不過晚上九點,這個時間對於生活在大都市的人來說,睡覺還早了點,阿雲三人出去忙着搭建帳蓬,武陽等人商量着明天進殺人湖的事。
本來以武陽的意思是隻去三人,就他自己與林天和王老頭,可是王語然非要跟着,說是要爲媽媽報仇,呂小慧同樣要跟着,原因是她的純陰之血與武陽的純陽之血相結合,對邪靈有極大的殺傷力,必要的時候可能會救大家一命。
在萬骨之地,就是因爲純陰與純陽之血相接合差點要了呂小慧的命,因此,這次武陽堅決不同意,不過,歐陽芸的一句話卻是讓武陽突然改變了決定。
“邪靈若是附體便不怕陽光,若是那些進入殺人湖的人,其肉身並沒有被毀,邪靈附體而出,借我們這裡空虛之時奪取大姐姐肉身,這裡沒有人能攔的住。”
若是林天與武陽離開,邪靈出現,以阿雲三人及那些牧民來保護呂小慧,還真的無法保證呂小慧的安全,如此看來跟着倒是相對安全一些。
經過一番商討,決定武陽這隊人再加上王語然九人一起進殺人湖。
爲防不測,林天又多畫了一些符,並將畫符的要點傳給衆人,不過也只有武陽及呂小慧學了個大概,其他人根本不知頭緒,感嘆天賦不足,只好放棄。
三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畫了三十張符,抓着這些符,衆人心中多少有了點底氣。
武陽,呂小慧及歐陽芸依舊在房車內過了一夜,阿雲三人及林天睡在房車周圍的帳蓬內,至於王老頭,側是住進了王語然的帳蓬,父女倆聊了很舊方纔睡去。
當第二天衆人起牀之時,已有一些牧民等在外邊,因爲知道他們要去殺人湖,爲他們解除後患,這些樸實的牧民早已爲他們準備好了早飯。
在一番客套之後,衆人早早的吃了飯,揹着各種裝備前往殺人湖。
爲了感謝衆人奮不顧身的精神,牧民們爲他們準備兩輛馬車,雖然有些顛簸,但比走着舒服的多,而且也快的多。
本來兩個小時的路程,只用了半個小時便到了,他們本來選擇的路線是昨天那幫人曾經走過的地方,畢竟那裡有現成的落腳之地,但當衆人到達殺人湖時,全愣住了。
本來已沒有水的殺人湖,現在卻滿是深不可測的幽幽湖水,那大殿自然再次沒入深水之中,而且湖水之中好似有着大型水生動物在遊動,浪花四起。
“那邪靈已猜到我們今天會來,將湖水又送回來了,真是可惡。”王語然咬牙切齒的道。
“看來我們並不受歡迎。”
“切,無知!”
王老頭父女的話剛剛落下,歐陽芸便是撇了撇嘴,輕蔑之意毫沒掩飾。
“小丫頭,你知道那就說說吧。”
王老頭急着爲妻子報仇,並不願說笑,若是換作別人他必定會發火,可這個小丫頭特殊,特別是那雙眼,說不定看出一些事情。
“這‘水’是邪靈製造出來的幻覺,看着浪花滾,但卻沒有一點水聲,不過你說的倒是不錯,我們並不受歡迎,但這卻洽洽暴露了一點,邪靈並沒有把握吞食我們的靈魂,否則又何需製造幻覺來阻擋我們。”
衆人坐着馬車繞過大湖,到了下方森林,到了此處,馬車已不便行走,衆人只能下車步行前往。
也許時間還太早,山林之中的晨霧還未散盡,樹林之中到處都是一團團的灰色霧氣,有些像在隨風而動,有些像凝固一般,纏在樹中,看上去很是優美。
走入一團霧氣,武陽手掌伸出,再次縮回時,掌心已是帶着淡淡的水汽,暗道:“若是沒有那麼多的事情,帶着小慧隱局山林,倒也是一件美事。”
衆人好似都被這美景所吸引,不停的瞧着周圍的情景,好似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突然間,武陽臉色變的極爲難看起來。
“怎麼了?”
呂小慧有些緊張的瞧了四周一眼,然後美眸中出現了一抹恐懼之意。
九人的隊伍,突然間只剩下他們兩人,若非武陽一直拉着呂小慧,現在兩人很可能如其他人一般再也看不到彼此。
“難道這又是邪靈製造的幻覺嗎?”呂小慧輕聲問道。
“這不是幻覺,而是迷魂陣,我們深陷陣中而不自知。”
武陽行事一向小心,沒想到只因爲一會的走神便着了道。
“小慧,現在幾點了?”
“九點。”
“沒想到我們在迷魂陣中走了一個小時,想來我們已遠離殺人湖,現在應當在深山之中。”
“你有辦法解決嗎?”呂小慧不無擔心的問道。
“雖然沒辦法破陣,但我卻可以走出去。”
武陽微微一笑,自揹包中取出羅盤,根據羅盤上的指示,暗中計算着方向,如此片刻過後,已有定算,一手託着羅盤,一手拉着呂小慧鑽入濃霧之中。
幾分鐘之後,呂小慧只感覺眼前突然清明起來,出現在面前的不再是濃霧密林,而是大樹茂密的平坦山坡,在其下方是一片濃霧籠罩的崎嶇山地。
“好險,看那處縣崖,若是我們一路亂闖,說不定會掉落下去,摔個粉身碎骨。”武陽指着剛纔所在地,頗有些後怕的說道。
“迷魂陣真是可怕,我們走過的地方明明是平坦山坡,走出陣來才發現那是一片崎嶇山地。”呂小慧俏臉有些蒼白,暗自慶幸武陽發現的早。
“其他人呢,怎麼看不到,不會掉下去了吧。”
呂小慧掃視着山林,除了兩人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所在,忍不住擔心起來。
“應該不會都掉下去,林師兄及王老頭警覺性都很高,一擔發覺不對,肯定會想辦法出來,絕不會胡亂闖,而且林師兄對於五行八卦的瞭解並不比我差,我能走出迷魂陣,他同樣可以,如今看不到人,只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