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武陽心中一動,不過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靠近老頭,低聲道:“老哥,有罌粟的味道代表着什麼?”
說完之後,武陽自己都感覺到臉上一陣發熱,這種裝傻的計量也太沒水準了吧,誰不知道罌粟有麻痹神經起着安眠的作用。
“老哥的意思是有人先用迷藥將人迷倒,再動手殺人?”
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
又擡了一個麻袋,老頭又裝模作樣的喘了幾口氣,在兩人彎身擡另一麻袋之時,老頭再次問道:“你可知爲何會有人接連被殺,而且還都是開膛破肚嗎?”
“錢!”
武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出一個字,然後與老頭會心一笑。
將那麻袋放在架上之後,老頭戲謔的道:“小兄弟以後要小心些噢,年輕人的東西很值錢的喲。”
“那是他們沒有注意到老哥,否則老哥的這雙眼怕是保留不到現在。”
武陽同樣一笑,道。而老頭微微一怔之後,面現苦澀笑意。
人的外貌可以改變,形體也可以裝裝,但眼神卻無法改變,老頭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對於武陽的話中含意也很是明瞭。
“小兄弟不是一般人啊!”
好半晌後,老頭苦笑道。
……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而武陽與老頭也不負所望的將這倉庫打掃完畢,在兩個獄警的壓送下,兩人回到了各自的牢房。
武陽躺在牀上,一直想着老頭的話,這也讓他更確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爐海監獄鬧鬼事件確實是人爲,只因大家對鬼魂有着天生的恐懼感,而獄中人更是以訛傳訛,將事情傳的神乎其神,而獄警更利用這一點做一些非法的勾當。
買賣人體器官!
“看來要出去一趟了!”
武陽將雙手枕於腦後,平躺在牀上,瞧着白花花的屋頂,低聲自語。
在吃過中飯之後,囚犯們又放了一次風,下午的時候,武陽以及另外一個犯人被按排打掃所有的廁所,其實那裡並不算髒,因爲所有犯人的吃喝拉撒都在自己的牢房,只有在拉着車子,一間間拉屎尿桶的實候有點讓人頭疼,不過武陽並沒有在意,看起來好像還很是高興,讓另一個犯人很是好奇。
很快到了晚上,所有犯人都回到了自己的牢房,武陽自然也不離外,無所事事只好睡覺,前半夜武陽好像睡的很香,還過在午夜剛過時,他突然坐起,豎着耳朵好像在聽着什麼。
片刻過後,嗒嗒聲突然自走廊上傳來,與昨天的聲音一般無二。
武陽冷笑一聲,閃身到了門後,通過牢門上的送飯口向外瞧去。
嗒嗒聲很快接近,而且武陽也如願的看到了那傳說中的鬼,一身紅袍,面色蒼白如同麪粉,兩顆長長的獠牙露在外面,一滴滴鮮血自其上滴落,發出嗒嗒之聲,看上去與傳說中的吸血鬼很像。
到了此時,武陽方纔知道那嗒嗒聲原來是滴落的鮮血所致,而且武陽還發現這鬼不是在走,而是在飄,自空中飄過,當它自武陽的牢房前飄過之時,身形突然停下。
那一刻,武陽心中一驚,暗罵道這鬼好強的警覺醒,難道是感應到自己在偷看它嗎?這樣的本領只有在小說中才會出現吧。
不過罵歸罵,其身形還是一扭,急忙蹲了下去,而此時走廊上的那鬼向左右牢房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人在看自己,便再次向前飄去。
在那鬼飄走後不久,武陽牢房的門被一根細細的鐵絲打開,一道身影自牢房中竄出,而且並將房門輕掩,正是武陽,只見其腳尖在地面輕點,其身形幾乎與地面平行,如同貓般輕巧,似猿猴般靈活的竄出,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在身形即將落地之時,武陽雙掌一按地面,身形如弓,腳尖輕蹬地面,再次竄出,真如狸貓前行,快而無聲。
如此數次之後,武陽已到了走廊的盡頭處,武陽停下身形躲在拐角處,慢慢探頭看向另一走廊。
只見在走廊盡頭處那鬼懸空而立,寬大的長袍無風自動,而此時正有着一股白煙自其口中噴出,全部進入其面前的牢房之中。
這一幕看上去倒還真像是惡鬼在吞噬人的靈魂一般,若非武陽這兩年見到的稀奇古怪之事衆多,還真有可能將其嚇到,特別是那懸空而立的技術,不過在武陽看來也就那麼回事,不少魔術師都會,只是這鬼做的更爲高明,可以憑空移動。
“碰上老子算你倒黴。”
武陽心中暗笑,只見其手掌猛然揮出,兩道細如髮絲般的銀針自其手中激射而出。
這種銀針是武陽的武器,他自小跟隨師父在深山中修煉,學習陰陽五行之術的同時,還學了一身的功夫,這銀針刺穴的本領便是他的絕技。
銀針細而輕,想將其扔出並刺入敵人穴道之中很難,但武陽憑藉着過人的毅力,用了十年時間,硬是將這門功夫學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十五米之內他的銀針可刺入樹木之中,手勁之大令人震撼,而且認穴奇準,可說百發百中。
那鬼現在離武陽不過十二三米,這種距離,武陽完全有把握無聲無息的將其幹掉。
銀針射出,只聽到一聲悶哼傳來,武陽看都沒看那鬼,轉身回了自己的牢房,以他的判斷,那鬼中針後肯定暈迷,至少要四個小時方纔能醒來,而那時,天色已亮,他也會被人發現,身份同樣會被認出,以後再想做惡也沒那麼容易了。
只是這爐海監獄與外界隔絕,獄警想要封鎖消息並不能,而且在錢的驅使下,肯定還會再有殺人取器官賣錢的事件發生。
“在這裡死了那麼多人,獄警卻並不調查,顯然鬧鬼事件與他們也脫不了關係,買賣器官的錢肯定都有份。”
武陽躺在牀上,雙手枕於腦後,自語道。
“來這裡的人雖然都是罪大惡極之輩,但這些獄警草菅人命,隨便殺人,與那些殺人犯有何區別,如何才能將這些獄警也關進這些牢房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