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殭屍分爲六個等級,第一級是‘白僵’,屍體被安葬在養屍地後,月餘後身上開始長白毛,這類殭屍行動遲緩,攻擊性不強,容易對付,且極怕陽光。”
“第二級是‘黑僵’,白僵在吸食了太多的鮮血後,白毛褪去,生出黑毛,這殭屍比白僵攻擊性強。”
“第三級爲‘跳屍’,黑僵納陰吸血幾十年後,黑毛脫去,行動開始以跳爲主,若貓見到這種殭屍就會冷叫。”
“第四級‘飛屍’,由跳屍吸收月華而演變,飛屍往往是百年以上甚至幾百年的殭屍,行動敏捷,躍屋上樹,縱跳如飛,吸**魄而不留外傷。”
“第五級殭屍已近乎魔,名爲‘魃’,又稱‘旱魃’,飛屍吸納精魄數百年之後,相貌愈發猙獰,可謂青面獠牙猶如羅剎,還能變幻身形相貌迷惑衆人,上能屠龍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發。”
最後一級也是最可怕的殭屍,應該說它已不再是“屍”,而是魔王,名爲“犼”,擁有着與神叫陣的恐怖力量,數千年甚至萬年的道行。”
“你的意思是漢輝帝已變成了魔王?”
在聽聞武陽的一番解釋之後,王老頭已明白武陽爲何變的臉色蒼白了,兩千多年的殭屍,天天吸收陰煞之氣,可不是一般的殭屍可比。
“不對。”
片刻後武陽又搖了搖頭。
“怎麼不對?”
“漢輝帝雖然吸收了兩千多年的怨氣與陰氣,但他並沒有吸食血液,而且這裡水汽充沛,不像是出現過旱魃的樣子,現在的漢輝帝最多隻能是第四種殭屍,飛屍。”
“飛僵?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以前我在東南亞的時候就曾滅過一個飛屍。”
王老頭聞言,暗中鬆了一口氣,背起槍來向來棺槨走去。
“你滅殺過飛屍?”武陽收起羅盤,頗有些懷疑的問道。
“是啊,有一次在泰國的原始森林中,我和幾個兄弟正準備找個休息的地方,走到了個小山峰下,當時正是明月高照,視野很好,只見在那山峰上一個人影,平舉着雙手對月長嘯。”
“當時我們還以爲是哪個妄想症患者,想着修仙成佛,在那裡吸收月光精華,想修仙成道呢,因此我們斷定那裡肯定有住的,便上去準備借宿一休,上去之後才知道那是一個殭屍。”
“結果你們就與那殭屍大戰起來了。”
“當然,爲民除害嗎,肯定是要滅了它,不過,那殭屍也確實厲害,連槍都不書怕,有三個兄弟爲了掩護我被殭屍吸了精氣,後來又有一個兄弟將他引到了一個山洞中,我們扔了幾個手雷將那殭屍炸的粉碎,爲了給幾個兄弟報仇出氣,一把火將那些碎塊燒了。”
“你們幸好將它燒了,否則過不了三天,那飛僵便能再次復原,而且它嗅到了你們的氣息,會根據你們的氣味追殺你們,直到吸了你們的精氣爲止。”
“有這麼邪乎?”
“不信的話,等會漢輝帝出來,你把他引走試試。”
“還是算了吧。”
王老頭翻了翻白眼說道。
兩人很快將製作棺槨的柏木推到了一邊,在那下方果然有個陷入地下的長條形石函,看其大小,裡面躺個人應當沒有問題。
“漢輝帝這小子真不愧是一代帝王,這心計真是沒得說,黃腸題湊這麼高規格的棺槨弄成空的,大部分人都會認爲這裡一座空墓,就此退去。”
王老頭說至此處,看了一眼武陽,笑着道:“也只有你小子能找到他真正的棺槨位置,這一點讓我老人家不服不行。”
武陽並沒有理會王老頭,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石函。
“有何發現?”王老頭瞧着武陽這幅神情,急忙問道。
然而武陽的回答讓他恨不得吃了人。
“沒有!”
“既然沒有還這麼認真。”
“就是沒有才認真找啊,你認爲這個石函隨隨便便就能打開嗎?我們這一路走來碰到了很多機關,你會認爲這石函中會沒有機關?說不定這裡面的機關比這石人陣還要兇險,一個不慎,我們兩個都要栽在這裡。”
“嗯,這倒也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可是,你找到機關了嗎?”
“找到了。”
“在哪?”
“在你腳下!”
“啊?!”一句話嚇的王老頭定在了那裡,再不敢亂動。
“放心,這機關很複雜,站在上面無法打開它。”
“呼,你嚇死我了。”
王老頭長吐了一口氣,急忙走開。
“這個開關需要我們兩個一起開啓,一會你配合我,用槍托輕敲這塊石板。”
武陽說完指了指一塊石板,那石板只有巴掌大小,四周有與周圍地面結合的痕跡,而且這樣的石塊不止一塊,而是七塊,這七塊石塊成‘主’字形排列。
這七塊明顯有結合痕跡的石塊,武陽本認爲是石人陣的一部分,只因年代久遠,下面機關鏽蝕,方纔沒有啓動,不過,當石函出現之後,他已能確定這七塊正是開啓石函的機關。
“你怎知道這七個石塊是開啓石函的機關?”
王老頭有些不解,而且他也怕武陽弄錯,再突然間來個萬箭齊發或是毒氣涌出。
“你仔細看下石函,上面有些字體,我們還在清海市時,我在小慧那學了一些漢代文字,所以認識這些字,上寫‘三跪九拜石函開,一切恩願函中解’。”
“你信?”
“總要試試吧。”
武陽將揹包及槍放於一邊,雙腳立於最外邊的兩個石塊之上,雙膝一跪,剛好跪在中間的兩石塊上,雙手按在最靠近石函的兩石塊之上,若是武陽磕頭的話,剛好磕在‘主’字頭上的那個石塊上。
“看樣子還真是那回事,不過,開啓石函也未必需要給死了幾千年的人下跪吧。”
王老頭瞧着武陽忍不住戲謔的說道,不過,他心中也是明白,爲了萬世詭眼,爲了呂小慧,這小子也是拼了,其嘴上說的雖是戲謔之言,但心中卻爲武陽喝了聲彩,一個大男人爲了自己的愛人做到這一步,任何女人都應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