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武陽沒打算再睡,他要探探爐海監獄到底有怎樣的古怪,爲何會接二連三的死人,是否真的如傳言那般鬼魂做祟。
午夜時分,躺在牀上的武陽豁然起身,自牀上摸出一根細長的鐵絲,摸黑走到牢房的鐵門前,正欲自送飯口處將鐵絲伸出,準備將門打開時,一陣異樣的響動突然自外面的走廊上傳來,武陽急忙將鐵絲收回。
嗒~嗒~
好似女人高跟鞋踩在堅硬地板上的聲音差不多,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顯的很是突兀與響亮。
武陽躲在鐵門後,向外望去,外面走廊上有着一些昏黃的燈光,可以看清外面的情況。
走廊並不算長,而且武陽所在的牢房處於中間位置,很快那嗒嗒聲便是靠了過來,隨着聲音的靠近,武陽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他有種感覺,這爐海監獄內死人事件肯定與這聲音有些關係。
不過就在武陽頗有些期待的等待着的時候,那個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而且好似就停在武陽的隔壁,但武陽卻無法看到那裡的情況。
咣噹!
雖然看不清那裡的情況,但卻聽的清清楚楚,在那些嗒嗒聲停止後大約一分鐘,隔壁牢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不過卻沒有聽到任何說話聲,更沒有驚呼聲,好似隔壁根本沒有犯人居住一般,但武陽明明記得隔壁有人,在睡覺之前那人還曾和對面牢房的人大罵了一頓。
而且武陽在放風時還見過那人,長的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由於沒有修剪的原因,看起來如同雞窩,而且給武陽的感覺,那人脾氣很是暴躁,現今有人闖入他的牢房,打擾他的好夢,應當是破口大罵,進而大打出手,不應這般安靜纔對。
“怎麼回事?”武陽疑惑的低聲自語。
武陽想了想,輕聲走至牆邊,將耳朵貼於牆上想聽聽隔壁是否有什麼動靜,但可惜的是這牆太厚,隔音效果又好,居然一點聲音也聽不到。
自從隔壁牢房門被打開之後,周圍再次恢復安靜,而且安靜的很是詭異,即便是那嗒嗒聲都沒有再次出現。
由於不明外面的情況,武陽也不便再出去,在聽了一陣之後,便再次躺在牀上睡大覺了。
由於心中有事,直到天快黎明之時方纔迷迷糊糊的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被一聲大叫聲驚醒,急忙起牀,通過送飯口向外望去。
只見兩個送飯的獄警滿臉驚駭的望着隔壁牢房,渾身顫抖着,手中盛飯的勺子都掉落在了地,顯然是看到了極爲駭然的事情。
不止這兩個送飯的人,對面兩個牢房的犯人在聽到驚叫聲後,同樣通過送飯口看向武陽隔壁的牢房,但在那一瞬,面色同樣大變,有個人甚至還嘔吐起來。
顯然昨天晚上隔壁發生了極爲恐怖的事情。
好半晌後,兩個送飯的獄警方纔反映過來,然後通過對講機將這裡的事情彙報上去。
很快來了十幾個獄警,全都手拿警棍,腰誇手槍,全副武裝,幾乎將整個走廊站滿。
這些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在武陽聽到一人低喝一聲“擡走”之後,很快這些全副武裝的獄警便是退去,不過武陽卻並沒有看到他們擡走的是什麼,爲何讓那些兇犯們都感到恐怖。
在吃過早飯之後,很快便到了放風時間,武陽的牢房被打開之後,他第一時間走出牢房,看向隔壁那間,只見地上全是血,正有着兩個犯人拿水沖洗,看那血流情況,武陽已能判定隔壁那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爲何沒有一點聲音便被殺了呢,難道是他睡覺太死,被人殺了都不知道?要說不太可能啊,那咣噹一聲響肯定能驚醒他,難道真的是鬼怪,能迷惑人?”
瞧着那滿地的鮮血,武陽眉頭微微一皺,緊接着便暗下決心一定要會會那鬼。
“兄弟,聽說沒有昨天又死一個,好像不是那有着黑煞神之稱的王大棟。”
放風之時,武陽坐在院中一塊木板之上,手指不停的在地上畫着圈圈,而其雙耳確是傾聽着來自周圍的聲音。
“怎會沒聽說,那黑煞神平時見誰都凶神惡煞的,沒想到死的時候連個屁都沒放,周圍的人都沒聽到響聲便嗝屁了。”
“是啊,聽說這黑煞神因爲老婆跟別的男人好上了,一怒之下將奷夫**全殺了,後來跑到了中國與越南的邊界做起了毒品買賣,殺人無數,就算是獄警見了他都要忍認三分,沒想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殺了,還死的還那麼慘。”
“那叫一個真慘啊,不但心臟沒了,肝,腎都被挖去了,那可是真正的開膛破肚啊。”
“不要再說了,想想都感覺恐怖。”
“怎麼,老孫頭你怕了不成,當年你毒殺你老丈人全家之時,怕過沒?”
“切,難道你不怕,以黑煞神的身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殺他,更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殺他,除非是那……”
說至此處,那被稱爲孫老頭的人突然停下,好像對他將要說出的東西極爲害怕一般。
“我說老孫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不就是說那鬼魂嗎,這大白天的難道它還敢出來不成?不過它要是真出來把我殺了,在我看來倒也解脫了,反正也出不了這監獄,而且被那鬼魂弄的每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哪天就被那東西給吃了,這樣的日子不過也吧。”
“也對,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做個好人,也不用過這樣的生活了,不過,你說那鬼殺人就殺吧,每殺一人就會吃些內臟,不是心啊,就是肝啊的,想想就恐怖。”
“哎,看那個小白臉沒,他的牢房好像就在黑煞神的隔壁,要不要過去問問,昨晚聽到了什麼,以後那鬼魂再出現之時也好早做準備,省得不明不白的被殺。”
“好,走,問問去。”
說話間,幾人走向武陽。
“問我,那就逗逗你們。”
武陽雖然知道有人向他走來,但他並沒有擡頭,依舊在地上畫着圈圈,心中卻是暗笑,打定注意要戲耍一下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