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休息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一早便再次驅車前往咸陽古塬。
武陽他們現在所處的城市距西安不過一百多公里,咸陽古城到西安不過二十多公里,兩者相加也不足二百公里,若是在平原,這樣的距離不足兩個小時便能到達。
但武陽他們卻沒那麼幸運,因爲他們要穿梭在秦嶺之中,雖然只是外圍區域,但危險程度同樣不可小覷,道路兩側一邊是懸崖峭壁,另一邊則是萬丈深淵,而且盤山公路也加長了與咸陽古塬的距離。
好再這是大白天,那些邪惡精靈懼怕陽光,不敢出來,霧氣同樣不多,一路之上倒沒有出什麼意外。
本來兩個小時的路程,武陽他們花了四個小時方纔到達西安,不過這坐古代明城並沒有讓衆人多做停留,在簡單吃了一頓飯之後,衆人驅車直接去了咸陽古塬。
咸陽城是一座古城,也是咸陽古塬上的唯一城市,也是一座新興城市,雖然沒有多少工業,但藉助着西安以及周圍的漢唐古墓及秦始皇陵,這座城市的旅遊業發展的倒是有聲有色。
進了咸陽城,武陽突然發現阿荊對這裡好像很是熟悉,左拐右拐進了一家最爲靠近漢輝帝假陵寢的賓館。
進了賓館之後,武陽方纔知道這家賓館是呂教授開設的,是多年前爲了方便進入漢輝帝的陵寢將這家賓館買了下來,另外一輛車上的人也早已到了,在知道呂教授前來之時,賓館負責人便關門歇業。
這裡的工作人員都是呂教授的人,不是爲了掙錢,而是在看守一個洞口,進入漢輝帝陵寢的洞口,多年前呂教授曾花重金請了一個盜墓人,請那位盜墓者帶着可信之人在賓館後院雜房內開始挖洞,經過大半年的時間,終於挖進了漢輝帝陵寢內。
在呂教授與呂小慧休息期間,武陽在賓館負責人的帶領下看了那個盜洞,讓武陽深感驚歎,此地離漢輝帝的陵寢下三公里,如此長的盜洞若非大毅力或是錢的驅使很難完成,而且一米多寬,近兩米高的盜洞兩側及頂部還被一根根圓木固定,這樣的工程一般人還真的難以辦到。
瞧着這樣的盜洞,武陽暗暗點了點頭。
他的師父看是風水大師,對於五行八卦及陰陽風之術頗有了解,實則在他年輕時是一位盜墓賊,只因在古墓之中碰到了一些離奇古怪之事,讓他差點喪命,但也留下病患,之後金盤洗手,準備終老在深山之中。
不過當他到達崑崙山下的時,碰到了被凍被餓的快要死的武陽,便將其救醒,並帶進崑崙山,並將自己所學全部教給了武陽,閒談之時也會將自己多年的盜墓經歷當成故事講於武陽聽,因此對於盜墓之事,武陽並不莫生。
倒鬥盜墓四大絕招,望聞問切,望指的是看風水,風水寶地都有大墓,秦埋嶺,漢埋坡,山隨水曲抱彎彎,有穴分明在次間,聞所指,是倒鬥之人以洛陽鏟取地下之土,聞氣味,以及下方金銀銅鐵的氣息,羣山環繞,波瀾壯闊,正是好穴,問,實地蹲點,劃定方位,以洛陽鏟帶出的泥土中是否有硃砂,確定下方情況,切,就是打盜洞,洞的打法有很大學問,沒有掌握切字精髓,即便是挖的大汗淋漓,累死也無用,要根據地勢走向,很快切準棺槨的準確位置,以斜坡出發,直達冥殿。
而武陽面前的這個盜洞,雖然離漢輝帝的冥殿很遠,可深得切字一說,因此,武陽斷定那位風水師定然是位盜墓高手。
武陽並沒有冒失的進入盜洞,更不可能孤身一人去漢輝帝那個假陵寢,若是那個洞不見底的黑洞是地下邪惡精靈的老巢,他一人前往,又沒帶多少防身的武器,想活着出來怕是極難。
在探查了一番之後,上了樓頂,看向漢輝帝陵寢的方向,又取出羅盤,觀察着周圍的風水走向,十幾分鍾之後,眉頭不由一急。
武陽回地自己的房間,不過還未等他坐下,呂小慧便走了過來,說是教授他們正在等他。
進入呂教授的房間之後,他發現所有人都在,即便是賓館負責人也被叫了過來,而且旁邊還放着一儀器和槍支彈藥,隨同呂教授他們一同間來的五人都是全副武裝的準備好了,只等呂教授一聲令下,便進入盜洞,前往漢輝帝的陵寢。
阿荊此時也是一身勁裝打扮,背後還斜揹着一柄刀,緊緊的站在呂教授的身後,王老頭更是熟練的擺弄着手中的德國MP5衝鋒槍。
呂小慧在將武陽帶來之後,直接走到放置槍械的長桌旁,拿起一把英格拉MAC12式衝鋒槍,並將一個彈夾裝上,看那熟練程度,顯然沒有用過。
這種槍比較輕便,後坐力小,但子彈特別多,很適合女孩子用。
“武陽,這陣子在外觀察的怎樣?”
武陽剛一進門,呂教授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問道。
“我觀看漢輝帝的陵寢所在地表面上看確實是一處風水寶地,那裡陰陽交匯,即得祖上庇佑,又可保後人千秋萬代,永遠昌盛。”
“只是那裡的陽氣確略有不同,通常所說的陰多指山,平地爲陽,山南爲陽,山北爲陰,而咸陽古塬並沒有山,在此情況下,陰便指死人的冥殿,但漢輝帝的冥殿方向明顯陰氣較重,一般的陽氣根本無法能與其保持平衡,但我觀其風水,那裡確實是陰陽相合,誰都無法勝過誰,這種情況按常理很難解釋的通,但若是地下有活物存在倒是可以解釋了。”
“你是說那黑洞之中有活着的東西?”
聞言,呂教授點了點頭,道。
“很有可能,而且那活着的東西要麼很大,要麼很多。”武陽沉聲道。
“教授,不論那裡有什麼活的東西,我們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武器,怕它何來,一梭子下去保管他活的變成死的。”
那五人小隊長,聽聞武陽之言,微微撇了撇嘴,接着便大聲道。
“沒有人怕,只是此行事關重大,要早做準備纔好。”呂教授揮了揮手,然後再次看向武陽道:“你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