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濃霧中有人暗藏,並控制那些被吸血蝙蝠吞食的骷髏,攻擊我們。”
聞言,武陽眉頭微微一皺,沉聲問道。
“不錯,那些濃霧也是那人以巫術生成,而且那人也是一位養蠱專家,身上帶了不少蠱蟲,百米之內,我的金蠶蠱能感應到他的大概位置。”
“即如此,還等什麼,你父母的仇,我幫他報了。”
武陽長身而起,將身上的衝鋒槍取下,抽出短刀,笑問道:“那人現在的位置在哪?今日就幫兄弟報了父母之仇。”
“唉!我何嘗不想報仇,只是那人使蠱手段詭異莫測,根本無法下手,武兄弟雖然很強,但若想殺他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我看還是將他驚走爲妙。”
見武陽要爲自己報仇,阿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有激動也有失落,他的父母也並非好人,利用蠱術做了不少壞事,被人殺了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畢竟父母情深,因此,早年阿雲也想報仇,可是那仇家的用蠱之術太過詭異,若非他身上有金蠶蠱,一般蠱蟲不敢靠近他,而且他的金蠶蠱又能提前發現蠱蟲動向,否則,早死在那人之手。
也正是自那時起,阿彪方纔放棄了報仇之念。
武陽對於陰陽風水,五形八卦,奇門盾甲之術雖頗有研究,但畢竟不懂蠱術,若是因自己父母之仇,讓他中了蠱術,他實在無法面對呂教授。
“即便是你不想報仇,可那人確沒想過要放了我們,以我的推測,外面的濃霧也是那人以巫術製造出來的吧,若不將那人殺了,我們誰都無法走出去,而且前方便是死亡谷,本是天險所在,若再有濃霧遮擋視線,不用那人出手,我們很可能都會死在這詭異多變的谷內。”
“死亡谷最可怕的有三樣,隨時出現的閃電,沼澤以及生活在沼澤內的太古生物,閃電我們都見過了,沒有任何徵兆便會出現,而且若被劈中,必定粹身碎骨。”
“若有人陷入沼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陷入沼澤不過半分鐘便會被太古生物吞噬,生活在這裡的太古生物種類很多,有的大如犛牛,有的卻小的肉眼都無法分辨,但不論是大是小,它們都十分可怕。”
“這些本夠我們頭痛的了,若是在濃霧中再多出一些蠱蟲,還有那些被控制的骷髏人,我們這裡大多數人都無法走出死亡谷。”
“而且那人來此的目的明顯是在對付我們,對他萬不可有仁慈之心。”
聞言,阿彪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緩緩道:“讓我感應一下。”
話聲落下,阿彪雙眼微微閉上,而此時整個山洞內異常的安靜,即便是呼息都被控制的極弱,只怕一點雜音都會讓阿彪誤判一樣。
片刻後,阿彪突然睜開雙眸,看向武陽,沉聲道:“洞口的左方蠱蟲最多,那人很可能就在那裡。”
“確定?”
“那人行事極爲謹慎,而且還有點怕死,因此他走到哪裡,身邊都會有很多蠱蟲保護,應當不會錯。”
“媽媽的,老子先斃了你。”
阿彪話聲落下,還未等武陽有所行動,其中一名保鏢立時抱着槍跑到洞口,將林天與王老頭推至一邊,舉槍向洞口左方就是一陣射擊。
這名保鏢情緒很是激動,不但不停的掃射,還破口大罵:“你個養蠱的孫子,只會在暗處下手,有本事過來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瞧着這名保鏢,武陽眉頭一皺,抽出的刀又慢慢放了回去,經他這麼一鬧,那名養蠱人怕是已經知道自己的方位已被暴露,現在若沒有被流彈所傷,也已離開了那裡。
而阿彪利用金蠶蠱只能感應到百米之內的蠱蟲,若沒有正確方位,在這濃霧中亂闖,只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
此時,那名保鏢已將一梭子子彈打光,情緒好似穩定了不少,又換了一個彈夾,然後走回洞內,看了阿彪一眼,急聲道:“阿彪你再感應一下,看看那人還在不在,老子再給他一梭子。”
“感應不到了。”阿彪聞言,又感應了一下後,緩緩道。
“大小姐,那孫子很可能被打傷,也可能是死了,我楊忠請命下去看看,若是那人沒死,就將他提來給大小姐發落。”
那名自稱楊忠的保鏢,將衝鋒槍抗在肩上,拍着胸膛說道。
“不用了,是生是死明天自然知道。”
呂小慧看着楊忠黛眉微蹙,在此之前,她雖沒見過此人,但既然被父親選來保護自己,肯定有他的可取之處,如今看來這人太過魯莽,根本不適合來此。
“大家按照之前的計劃輪流休息,明天早上四點前出發,要在那些雷翼吸血蝙蝠回巢前離開這個山洞。”
武陽不着痕跡的看了楊忠一眼,微微皺了皺了皺眉,淡淡道。
到了後半夜,武陽起來,隨同歐陽芸到洞口處換下林天及王老頭,而呂小慧因心中有事,輾轉難寐,於是隨同武陽一起守夜。
“那楊忠你瞭解多少?”
武陽看了一眼斜靠在洞口的呂小慧,小聲問道。
“之前我從未見過他,這九名保鏢中,我見過的只有包括阿米拉在內的五人,其餘四人我都沒見過,即便是死去的那人,也同樣沒有見過,我也不知道爸爸爲什麼派來這些人。”
呂小慧冰雪聰明,自然明白武陽的想法,回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山洞,微皺黛眉,接着道:“我會找機會與爸爸聯繫,問問這些人是自哪裡調查來的。”
也許楊忠的那頓掃射真的起到了作用,這一夜再沒有受到骷髏人的攻擊,在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武陽叫醒了衆人,各自將自己的帳篷整理好之後,捆綁在牧牛身上,並在衆人的努力下,將五頭體形龐大的犛牛帶下山來。
凌晨三四點鐘是一天中最黑的時候,因此,濃霧在這種黑暗中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這種由巫術製造的濃霧卻有些不同,竟然讓紅外夜視儀都無法穿透,只能看清五米內的情況。
雖然衆人看不清面前的情況,卻能聽的很楚,衆人走了沒多遠,周圍再次傳來那種詭異的聲音。
“那人不但沒有死,而且還時刻注意着我們。”武陽微皺眉頭,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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