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小主,小的以前經常走這條路。”
武陽衝着呂小慧翻了翻白眼,彎着腰說道。那般模樣還真如宮廷戲中的太監差不多,讓別人直翻白眼,特別是歐陽芸,瞧着武陽笑罵道:“你不當奴才真是愧料了。”
“稟小主,這個奴才以前也經常走這條路。”武陽伸手將呂小慧拉上一塊大石,輕笑道。
“哼!各位小心了,前面的路很危險,經常有毒蛇,毛蟲之類的有毒物種出沒。”
歐陽芸小腦袋一扭,冷哼一聲,然後指了指前方一片低窪從林地帶,衝着衆人大聲說道。
在聽聞前方多毒蛇之時,衆人都提高了警惕,將綁腿上的刀抽了出來,以防不測。
“不用那麼緊張,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毒蟲,不過想安全的過去需要一種驅趕毒蟲的草,誰跟我去挖?”
歐陽芸看上去雖只有十四五歲,但因她那獨特的雙眼,特別是呂小慧對她還特別好,因此這些保鏢倒沒有人敢小瞧她。
因此,在歐陽芸聲音落下之時,已有三名保鏢走了過來,沉聲道:“我們跟你去。”
歐陽芸要挖的草名爲硫磺草,這種草一生只長六片葉子,每片葉如巴掌般大小,其形狀也很是好認,如同伸手的手掌相似。
硫磺草每片葉子都是自主幹上發出,其主幹如同成主拇指粗細,相對於三十公分高的主體來說,這樣的主幹已算是粗壯的了。
硫磺草的主幹中心部分流淌着一種白色液體,當地人取名爲驅蟲液,這種液體散發的氣味能令毒蛇暈迷,各種有毒的毛蟲死亡,可說是各種毒蟲的殺手。
硫磺草只生長在崑崙山中,雪線以下四五百米的地方,而且對周圍環境要求很高,因此,即便是在崑崙山其他地方也不多見。
但在這裡卻是成片的生長,也正是硫磺草的存在,下方阿莫村的村民才能不受毒蟲的襲擾。
歐陽芸帶着三名保鏢挖了不少的硫磺草,每人都分了一棵,並教給大家使用方法,將主幹內的液體取出塗抹在身上。
在每人分發了一棵硫磺草後,剩下的都送給了武陽,因爲歐陽芸知道前者會用硫磺草煉製解毒藥,而這種藥雖不能解除萬毒,但對各種毒都有抑制作用。
崑崙山中帶毒的東西不少,若有人中毒,武陽煉製的解毒藥即便不能完全解毒,卻可延長毒性的擴散時間。
“你對我還真好,我的傷還沒好呢。”武陽不滿的輕哼道。
“那點傷對你來說算傷吧,現在越活越嬌氣了,不會是在大姐姐面前撒嬌吧。”
歐陽芸瞧着緊靠在呂小慧身上,滿臉享受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若非這裡人多,她肯定會過去給這個裝腔作勢的傢伙一點教訓。
衆人在將硫磺草內的液體塗抹到身上後,又休息了一會,再次啓程。
正如歐陽芸所說,下方低窪從林地帶有着不少的毒蛇,還有一些蜘蛛,另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各種爬蟲,看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又讓人感覺到陣陣的噁心。
像呂小慧這種出生在富豪之家,很少能看到這麼多惡的蟲子滿地爬,讓她有種要吐的感覺,爲了不至於將吃進肚子的東西吐出來,她只能緊拉着武陽的衣服,跟在其後面,低着頭前行。
其實,呂小慧並不害怕這些毒蟲,因爲她知道,自從自己擁有神力之後,這些毒蟲再不敢靠近她的身體,但是不怕並不代表不會噁心。
硫磺草確實有用,而且味道很濃,毒蟲的嗅覺又特別敏感,幾米外便能聞到,那些毒蟲立時轉身向遠方爬去,沒有一人遭受到攻擊。
瞧着這般情形,衆人都暗鬆了一口氣,大膽的向前方行去。
當衆人到達武陽曾經的家時,已是下午的三點多鐘,山上寒風呼嘯,夾雜着冰雪襲來,讓衆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幸好武陽早有準備,在兩個多小時前便提醒大家穿上棉衣。
武陽所住的小屋是座竹屋,座落在一處較爲平坦的小山谷中,背靠高大雪鋒,前面是一較爲平坦之地,大約有十幾畝地,這裡也曾是武陽練武之地。
竹屋是由粗大的竹子一分爲二,相互扣合在一起,倒不會漏風漏雨,內部是二室一庭的格局,沒有任何裝飾,客廳中只有一張竹桌,兩張竹椅,竹牆邊有一個竹製櫃子,裡面放着兩個飯碗,兩個盤子,還有兩雙竹筷。
在櫃子旁邊是一個竹製的門,竹門虛掩,可以看出後面是個廚房,兩個臥室分列客廳左右兩側,臥室內同樣很簡單,一張單人竹牀,一個竹桌,還有一個竹製箱子,想來是放置衣物所有。
整個小屋可說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也正是因爲太簡單,才讓整個小屋看上去很是整潔。
呂小慧在武陽的帶領下參觀了整個小竹屋,不但沒有絲毫的鄙視之意,反而是微笑點頭,這裡雖然沒有大都市的繁華,卻有着令人神往的安靜,清新的空氣令人心情愉悅,向上看是潔白而神聖的雪峰,向下看是綠意蔥翠的青草竹林,還有五彩繽紛的各種植物,這一切比之大都市的豪宅豪車更讓人喜歡。
“喜歡嗎?”
武陽摟着呂小慧的柳腰,笑着問道。
“若有時間,我真想在這裡多住幾天,用這裡清新的空氣洗盡大都市的鉛華。”
聞言,呂小慧以迷離的眼神望着前方雪鋒,頗有些嚮往的說道。
“待得到令一顆萬世詭眼,解了你與教授身上的地陰噬血毒之後,我們就來此住些時間,如何?”
“嗯!還是很看看林師兄吧。”
呂小慧輕嗯一聲,然後指了指左邊臥室中的一直靜靜站立的林天說道。
那間臥室正是武陽的師父,林天的父親曾經住過的地方,房間沒有任何特殊之處,只是在那個大竹箱內有着一個特殊的東西,那是林天還小的時候拍的一張全家福。
這張照片現在已經很陳舊,特別是林天身邊,那上面的顏色已經磨損,顯然他父親對他特別的思念,經常拿出照片來看,以至於將那些顏色都磨掉了。
“爸,你們這又是何苦!”
半晌後,林天雙眼溼潤,低聲自語。
看着這張照片,倒知道父親對他的思念,而他的母親同樣因思念父親而思勞成疾,不過五十歲便鬱鬱而終。
而造成這一切的結果,都是因爲兩人太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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