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喂,您好,這裡是平南市公安局,有什麼可以爲您效勞的嗎?”
“您好,我要報警,我們這裡好像有人在盜墓。”
“盜墓,在哪?”
“城南平華山東側半山腰處,快來吧,不要讓那人跑了!”
“好,馬上派人過去。”
掛斷電話,武陽微微一笑,藉助着手機屏幕看了看自已頗有些帥氣的臉,又摸了摸臉上的棱角分明的線條,自戀之意十分明顯。
武陽在自戀了一會之後,將手機使勁向山上扔去,然後自口袋中取出一塊玉佩,又在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狠狠的在玉佩之上揉搓着,片刻後,待武陽雙手鬆開之時,這玉佩看上去與剛自土中挖出來沒有多大區別。
將玉佩重新放入褲兜,然後抓起地上的洛陽鏟便在這平華山山腰處挖了起來。
平南市是處於東海邊上的一座城市,平華山處於平南市之南二十幾裡處,名雖爲山,實爲一個孤立的土丘,高不過五十米,方圓不過二里地,與大山相比它不過是個高崗而已。
不過其上樹木確是很茂盛,而更重要的據說這平華山下有座古墓,此事但凡在平南市周邊生活過的人都聽說過。
不過古墓這事是不是真的存在,誰也不能確定。
平南市是東海邊上的一座大城市,很是繁華,自然帶動了周邊的經濟,工廠多不勝數,陸路交通很是方便,來往人流不斷,而這座充滿着神秘色彩的平華山也會被很多人重視,因爲注意的人多了,所以倒沒有盜墓賊敢打它的主意。
當然武陽是個例外,而且武陽也並非真正的盜墓,否則他也不會在動手前先給公安局打電話了。
“怎麼還沒來,老子挖了這麼深了,想累死老子啊,算算時間應該到了啊,難道是公安局的人不信老子的話,認爲沒有人敢在大白天到這裡挖墓嗎?若是再不來,老子真就挖下去了。”
武陽爬出坑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透過重重樹葉望着平南市的方向,寬闊的公路之上車流不息,卻沒有看到一輛警車過來,忍不住罵了一句。
這也怪不得武陽罵街,二十幾裡的路程開車也就十幾分鍾吧,即便是車多也用不了半個小時吧,而現在武陽已挖了一個直徑一米,深三米的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吧。
“別動!”
就在武陽準備休息一會的時候,一聲聲厲喝自四周響起,樹叢晃動,足有十幾名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員拿着槍瞄準了武陽,其中三位身穿武警制服的警員如同惡狼般突然撲出。
一人自武陽身後抱住了他的雙腿,然後向懷中一帶,力量極大,武陽一下來了狗吃屎,撲倒在地,而兩外兩人一左一右按住武陽雙手,同時以膝蓋頂住了他的腰。
三人分工明確,顯然訓練了多次,不過幾秒鐘,武陽已被死死按住,除了頭還能活動之外,全身已不能動彈分毫。
緊接着那兩名武警更是使勁將武陽的雙手擰至其背後,於此同時,一位警員拿過一副手銬,將其銬了起來,此時,那位抱住武陽雙腿的武警方纔鬆手站起,另外兩名武警架着武陽如同拖死狗般的將其自地上提了起來。
“呸,呸,他孃的,還真狠啊,按的老子骨頭都快散架了。”
被提起的瞬間,武陽吐了吐口中的泥土,小聲罵了一句。
“沒有直接槍斃你就算你好運了,還嫌出手重?”
其中一位武警狠狠踢了武陽的屁股一腳,將後者踢的差點再次摔倒,厲喝道。
“不過你這小子也真是個糊塗蛋,這平華山下有古墓只是個傳說,誰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古墓,而且這周圍人流如此之多,還有一些人喜歡到這裡來遊玩,又是在大白天,你竟然敢在這裡挖墓,要不被人發現都奇了怪了,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你纔想錢想瘋了,誰說我是在挖墓,我不過是想在這裡種些特別的樹而已,不行啊!”
武陽瞪着那個踢了他一腳的武警,跳着腳的說道。
“這個……”
這下可把那武警難住了,看了看武陽挖的那個坑雖然已有三米深,但並沒有挖到古墓,雖然旁邊還有盜墓者貫用的洛陽鏟,但這並不能說明武陽就是個盜墓者,要是沒有真憑實據,就隨便抓人,若是這小子再倒打一耙,那時平南公安局的臉可就丟盡了。
“你,你幹嘛?”
那武警權衡了一下利害之後,伸手在武陽身上搜了起來,武陽立時臉色一變。
此時正值初秋,天氣還很熱,除了內褲之外,武陽身上就剩下一個短袖和一件長褲了,因此搜起來特別方便,一下便將其褲兜裡的那塊玉搜了出來。
“還說不是盜墓賊,這是什麼,看上面泥土是剛挖出來的,帶走!”
看到那塊帶泥的玉佩,所有警員都暗鬆了一口氣,本來想罵那個報警人的話也再次被吞了進去,一道道感謝之言自他們心中升起,將喉嚨都快堵住了。
兩個警員一左一右架着武陽向山下走去,還有一人拿着武陽的做案工具,在後跟隨,其他人收起槍圍在四周“護”着武陽下山。
很快,武陽被塞進停在平華山下的警車內,警鳴聲呼嘯着向平南市行去。而到了這一刻,武陽確是暗鬆了一口氣,暗道:“你們雖然勢力很大,但也想不到我住在監獄裡吧!想找我幫你們做那傷天害理的事,門都沒有。”
十幾分鍾之後,武陽被帶到平南市公安局,一個防守森嚴的小屋內,武陽被銬在一個鐵製的椅子上,對面一張桌子,桌後有着兩人,都身穿警服,其中一人一扭桌上擡燈,光線直射武陽面部,使其雙眼一眯。
“姓名?”其中一名警員冷冷的問道。
“武陽。”
“哪裡人?”
“清海市”
“多大?身高體重.”
“二十三,身高一米七五,重60公斤。”
“什麼職業?”
“混社會。”
“就是無職業了?”
“可以這樣說吧。”
“爲什麼進來?”
“你們不都知道嗎?”
“我問你爲什麼進來?”
對於武陽的回答好似很不滿意,那做記錄的警員一拍桌子,大吼道。
“盜墓,兇什麼兇。”武陽好似被嚇了一跳,急忙小聲回答道。
“……”
在做了祥細的筆錄之後,證據確鑿,且認罪態度良好,又由於所造成的後果並不嚴重,經法庭判決,武陽被判入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