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押送去24小時收監所,走到走廊裡的時候,一個警察面色有些慌張似的跑進了吳警察的辦公室裡,我扭過臉看向窗戶內的景象,吳警察隨後快步走出辦公室,走出來與我再次對視,然後叫一旁的警察把我快些送走。
特別好奇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來到收監所裡面空無一人,也好趕上清靜,可剛過去不到五分鐘,剛剛把我收監起來的警察又朝着我這邊快步走過來“你的朋友在外面鬧事,你馬上過去把事情說清楚。”
真是奇怪,我有什麼朋友,能把警察一個個的弄得這麼面色慌張的把我直接放出去,甚至連手銬都忘記給我戴上,我跟隨着腳步很快的警察走到警察局大廳,與他對視上的一瞬間,他的懷裡抓着一名警察,地上滿是雜亂的紙片,屋子裡一片狼藉。
“慕小攸來了,你把我們的人放了。”吳警察說道。
“呵呵,還算你們識相。”左祁鹿說道,手一下推開懷裡的警察,然後朝着我們這邊走過來,視線很輕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吳警察擡起雙手“把我抓起來吧,我纔是真正的兇手。”
聽見這話我瞬間都懵了,見吳警察的視線與他對視上,手已經伸進了口袋,我立馬伸手握住左祁鹿的雙手,把他朝着不遠處推開“你瘋了嗎?什麼兇手是你?你根本就什麼都沒做!”
“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做?你有寸步不離的跟着我嗎?”他冷冰冰的迴應我,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朝一旁推開,直挺的身子再度移動到吳警察那邊,直接伸手從吳警察的手裡拿過來手銬銬在了自己的雙手腕。
“帶我走吧。”吳警察視線看向我,我搖着頭“不是他,他沒有做這些事情,我可以替他證明!”
“慕小攸你給我閉嘴!”左祁鹿突然轉身用帶着手銬的手指着我怒吼,我整個人愣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身體朝着警察局裡面闊步走去,幾個警察趕緊跟上去,吳警察這邊走到我跟前。
“你的朋友做事太魯莽。他說他是兇手,我們還是需要進一步的考察,不過既然他已經出事了這個。”吳警察說着,從一旁拿起一個塑膠袋,裡面裝着一把帶着血的刀子。
“這把匕首與屍體脖子上的割斷裂口一致,所以這就是割斷死者頭顱的作案工具,他這屬於是自己自首,成爲本案嫌疑人,你可以被無罪釋放了。”
“不是!他不是兇手,他跟整件事情都沒有關係,吳警官你不能只看證據說話啊。”我抓着他的胳膊,告訴他這件事情不是左祁鹿做的,這把刀子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
“我們是警察,查案子講的就是證據,現在證據確鑿,等進一步的驗證指紋之後,一切就能塵埃落定。”吳警察說着繞開我的胳膊,然後身後的警察便說着我可以離開的話。
“慕小姐,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你這麼鬧的話,對你的朋友也沒什麼好處。”警察的話讓我徹底無力。
離開警察局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團雲霧纏繞着一般,一陣暈暈乎乎的朝着一旁走開,左祁鹿他消失了,難道就是爲了去找這把作案用的匕首嗎?然後來代替我?該怎麼辦,該怎麼才能把左祁鹿救出來。
忽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封手機郵件,打開後,罽���是ZL,裡面只寫着一句話“照顧好湯圓。”這是左祁鹿的郵件,眼淚猛地磕出眼眶,他這是爲了讓我出來才這麼做的,真的是這樣,他怎麼能這麼傻!
“慕小攸!把左祁鹿還給我!”身後猛地一聲尖叫着的怒吼,緊接着便是一個沉重的包朝着我砸過來,我立馬擡起手擋住頭,那重重的像是磚頭一樣的包砸在了我的手臂上,猛地一陣火辣辣的疼。
“把左祁鹿還給我你個賤|人!憑什麼要害他?”羅琳瘋了似的咒罵着我,伸手抓起我的頭把我朝着巷子裡拽走,路人沒有人出面來救我,只是站在一旁嚷嚷了幾句,羅琳連續在我的臉上狠狠的扇了幾個巴掌!
因爲左祁鹿是爲了進的警察局,她說的沒錯,我沒有什麼理由反擊,被她打倒在地。
“羅琳你個瘋女人給我撒手!”一陣撕扯,只覺得頭髮好像都從頭皮上被硬生生的拔掉了一層,臉也是腫脹的難受,手臂動一動就是一陣刺痛的疼。
“小攸,你沒事吧?讓我看看。”視線看見蹲在面前的楊洋,他的手指撥開覆蓋在我臉上的頭髮,表情擔憂,羅琳還在身後大聲的咒罵着,每一聲都罵的特別惡狠狠,楊洋衝他怒吼的臉紅脖粗。
後來也不知道哪裡來了幾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直接把羅琳架走,楊洋也緊接着把全身無力的我從地上抱起來,走出巷子放進他的車子裡,車窗外是一些看熱鬧的白目臉,還在拿着手機錄像着。
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醫院,一路上腦袋裡一片混亂,直到楊洋猛地在我面前叫了一聲,我才呼啦一下清醒過來,視線看向他。
“你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左祁鹿他已經自首了!”楊洋抓住我的肩膀怒吼。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他承認一切都是他做的,他自首了你聽不懂嗎?難道你真覺得自己是兇手嗎?你是不是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裡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眼神,看得我心裡是形容不出來的一種感觸,很恐慌。
“可這件事情明明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和他沒有關係?你看見和他沒關係了嗎?那天咱們兩個人經歷的事情或許只是一部分,左祁鹿他不是什麼都會的嗎?這種事情自然也是他最清楚。”
“但他明顯是因爲我纔不知道在哪裡弄到把匕首去自首的,其實事情根本和他沒有關係,沒有任何關係。”楊洋無奈的站起身雙手叉腰的看着我。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是兇手?”
“我相信他,這就是證據。”楊洋看着我
,表情和身體都一動不動頓住,幾秒後他把視線收回,鼻子裡一抹冷哼的笑聲,走到窗口。
“要是今天去警察局的是我,你會不會也這麼相信我?”楊洋忽的問我,把我問的愣住。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他爲什麼忽然間說出這種話,他轉過身看向我。
“這份東西你親眼看見過嗎?”楊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摺疊起來的牛皮紙袋,朝着我這邊遞上來,我把牛皮紙袋打開,拿出裡面的一疊薄薄的白紙,看見上面寫的是DNA的事情,不由的手指抖了下,掌心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水。
視線小心翼翼的看着第二頁上面的最終數據,甚至心裡還帶着一陣害怕,最後看見的是DNA不相同的結果,心忽的一下落下來,這纔敢放開動作的看起來。
“我看見這個時候,很不解,到底是誰在查我。可後來我才知道。”我擡起視線看向楊洋,看見他臉上的失落表情,還有眼睛裡的失望,把我報告放到一旁“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想幫你擺脫嫌疑人的關係,希望可以幫你洗白,吳警察說只要你們兩個人不是相同的,就可以有一半以上的能力證明,你不是兇手。”
我努力的想要解釋清楚,他朝着我面前走了過來抿着嘴角“小攸,我相信你。”楊洋的手緩緩的落在我頭頂上輕撫着,力度很輕柔,讓剛剛還在慌亂着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我一下安靜了下來。
他半蹽���牀邊,伸手握住我的雙手。
“我知道,你不想任何你身邊的人受到冤枉和傷害,這些我都清楚。我也一樣,特別是對你,我不想看見你受傷,難過,你懂嗎?”楊洋溫柔的臉上帶着一絲很安靜的表情,修長的手指輕撫了領下我的頭髮。
“好好休息,左祁鹿如果什麼都沒有做,我想警察也不會誤判的。”他說的沒錯,只是最怕左祁鹿非要讓自己進去,把自己認定成兇手並且做了一系列的準備,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三天後我去探監左祁鹿,警察卻說他不想見我,這讓我很不理解,於是再三的請求警察好好的再說一次。
“我真的真的特別想他,警察叔叔幫幫忙,我一定要見到他才行。”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掉出來,好在對面的那個人是個年輕警察更加懂得戀人之間的那種心情,他再度走了進去,十多分鐘後,左祁鹿被帶出來。
左祁鹿身上穿着半身的囚服,還沒有剃頭髮,如果一切都定下來的話,他就要一直待在這裡。
左祁鹿坐在我的對面,視線冷冰冰的看着我,俊臉上仍舊帶着高傲的表情,不可一世的模樣。
“你……在裡面好嗎?有吃飽穿暖嗎?天氣這幾天很冷,我給你……”
“哪來這麼多廢話?”他冰冷的聲音傳入耳孔,我早已經眼眶溼潤,控制不住的眼淚往下掉,可他那邊直接站起身就要走,我立馬起身擡手拍着面前的窗戶,叫他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