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看見左祁鹿後,臉上帶着明顯的有些膽怯似的表情,而左祁鹿臉上更是帶着一抹說不上來的冷漠,眼神中還閃爍着一抹幽暗的光。
我害怕會出什麼事立馬走到左祁鹿面前站好,伸手稍稍握住他的胳膊。
“你想幹什麼?”他蹙眉臉上帶着不悅,我小聲嘀咕着讓他深呼吸冷靜,可他卻一下把我撇到一旁,然後邁着一雙修長的腿朝阿奇那邊走了過去。
他站定下來,視線看着地板上的那些被摔爛的飯菜。
“某人是不是得了老年癡呆?難道剛剛說過的事情這會就已經記不得了嗎?”左祁鹿一雙半睜開的眼睛凝視着面前的阿奇和阿鹿。
阿鹿直接上前擋在阿奇面前,與左祁鹿對立在一起。
“你在這兒冷嘲熱諷些什麼?”阿鹿說着話轉身伸手去扶阿奇的胳膊往外走,可還沒走多出去兩步就被左祁鹿冰冷的聲音攔下了。
“難道就這麼的走嗎?地上的東西呢?不打算一起帶走嗎?”阿奇明顯已經被左祁鹿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所震懾住,左祁鹿往一旁閃開了一步,我立馬上前圓場,希望他們不要這樣。
可我剛說出口一個字,就直接被左祁鹿拽着衣服領子朝直接甩到了病牀上,然後用眼神威逼着我閉嘴。
阿奇拽了拽阿鹿的手臂,說把這裡弄幽���吧。阿奇說話的表情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現在看起來溫順的就像是一隻綿羊似的,反差也真是有夠大的。我眼睜睜的看着阿鹿和阿奇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後,得到了左祁鹿的允許才離開。
左祁鹿一雙手抱在胸口,轉過身看着我。
“你到底什麼意思?有沒有臉啊?你男友被別人搶走,還不知敵友的總是接觸,麻煩你有點自尊好嗎?只一點自尊就足夠你用了。”
我聽了他的話,也懶得解釋什麼,隨他便吧,反正事情已經處理了就好。
他見我沒知聲慢悠悠的走到我跟前。
“這是什麼東西?”左祁鹿忽的伸手拿起我放在牀上的小掛飾,拿在手心裡左右看着,蹙起眉頭,我立馬伸手想拿回來,可卻被他忽的躽���。
“那是別人送我的東西。”
“誰送的?剛纔那小子?”
“不是。”我回到,他繼而問我那是誰送的?我告訴了他後,他直接把那東西用手掌心上升起的一捧火燒掉。
“你瘋了!憑什麼燒我的東西啊?!!”我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小掛飾被轉眼燒成了灰燼,之後被他一口氣吹散到窗戶外面,氣的不行不行的了。可他倒好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一臉兇巴巴的表情說道:“你知不知道那東西的來歷?那是鎖陰魂。是陰毒的鬼物,用來吸陽氣的,那個孩子的來歷一點不純,只有你這個蠢女人才沒有意識到!”
他說完又一把推開我,我愣愣的看着他,腦子裡反反覆覆的出現那個小男孩的模樣,
隨之心裡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不解“他還只是個孩子,一個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同的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怎麼了?難道小孩子就不能做壞事了嗎?”
“我不相信。”我無法相信他說的話,那個小男孩那麼的小又堅強,對了,他說他住在樓上的401病房,那我去找他一切不就說得通了嗎?
於是我跟左祁鹿也這麼提議,他卻一臉的不屑表情,他覺得一切都是徒勞,他只相信他自己的一副表情。
可我必須要弄出個真假來不可,於是自己一個人朝着病房外面走,不一會兒他也跟着出來,我一直來到了四樓的401病房,可我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裡面卻是空的,根本就沒有病人在裡面。
正好有個護士要進去,我便伸手握住她,問她住在裡面的患者去哪了?已經出院了嗎?護士先是表情裡流霽���不解的表情,隨即又忽的像是想起來什麼了似的,擡手拍了拍“你是說小安達啊,說起來這個孩子真是乖巧,只可惜啊,天妒英才,他一個月前就因爲病發後搶救無效……誒…可惜了。”
什麼?一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了嗎?我又再度跟他確認,她直接從衣服裡掏出手機翻出來之前和小安達的合影,沒錯,就是他!那我上午看見的小孩是誰?他還送了我禮物不是嗎?難道真的像左祁鹿說的那樣,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可爲什麼偏偏是我?
我一時間腦海裡有無數個結解不開,像是被團團套住在網裡的魚似的,混亂的不行。
“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左祁鹿走到我面前幽幽的說道。我看了他一眼,可我還是不相信他是騙我的,他跟我說話的時候雙眼裡閃爍着的光亮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騙人的孩子。
“就算是這樣,那他也是被利用,也絕對不會是那種害人的小孩。”
我這麼說了後,左祁鹿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要走,我腦子裡忽的閃爍過一抹微光,之後手不自覺的握住了他的胳膊,他扭過臉看着我。
“幹嘛?”
我湊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可以告訴我,我爲什麼這麼容易招鬼嗎?”我覺得他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就比如說,我是不是什麼陰性的體制?如果是的話,那麼我該怎麼去抵制這種體制的產生?思來想去的時候,覺得左祁鹿應該是知道的,因爲他畢竟也是鬼啊。
他把我的手撇開,輕笑了下,像是諷刺我似的“因爲你命不好。這個解釋滿意嗎?”他說完直接拽住我的胳膊,把我往病房裡帶走。
住院的日子無聊極了,還好一直都沒有再看見阿鹿和阿奇,只是阿鹿會偶爾發來一條短信問候,我看見了也不想回復就那麼的放在一旁,日子就跟每天從頭頂上矮矮行駛而過的飛機一樣,眨眼的功夫好幾架飛機也隨風而去的遠遠的了。
很快就到了出院的日子,我出院的時候左祁鹿沒有來,
我一個人也不需要帶什麼就直接回去了宅子,回到宅子裡空空蕩蕩的,看着傢俱都變了樣子,忽的聽見了一聲聲的哼哼,聽上去很痛苦,我順着聲音往樓上走,走過之處看見地上都是白藍色粘稠的東西。
“呃!——”忽的一聲低種的痛苦聲音,我感覺好像是左祁鹿的聲音,於是加快了腳步看見他的房間門口的門是虛掩着的,我小心翼翼的把門推開,看見左祁鹿穿着一身乳白色柔軟的衣服,但卻全身蜷縮在地板上,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掛滿,一灘藍白色的血跡在他的身體下面鋪開。
“你沒事吧?你這是怎麼了?”
我趕忙跑上去,扶起他,但他卻惡狠狠的把我推開,用一種虛弱又憎呃的目光看着我,艱難的說道“都是你乾的好事!”難道這是因爲那次我棄他而去後,留在他身上的重傷嗎?想到這裡心裡不由的又是一個寒戰,是因爲我的緣故讓他變成這樣的……內心的愧疚感不斷的上升。
“對不起。”
我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遍對不起,說道最後他叫我把嘴閉上,如果再說好他就要了我的命。我把嘴立馬閉上,看着他從地上站起來,把身上的衣服直接脫掉,我看見他的身上有很多道像是被尖銳利爪抓傷似的傷口,傷口看起來是藍白色的就沒有人類傷口看起來那麼的猙獰恐怖。
但是那麼多的傷口一定會疼死的。我默默的跪坐在一旁看着他爲自己療傷,時不時的會被他叫過去幫個忙。因爲傷口太多,他也損耗了太多的元氣,所以他喪失了原本的自我修復能力。
他叫我去冰箱裡取血袋過來,我立馬去拿,雖然我並不知道冰箱裡竟然還儲存着血……到了冰箱跟前往裡面仔細一看纔看見那個四四方方的箱子,把它拿出來打開,一股白色的冷氣飄忽出來,一對對精緻的玻璃管裡存放着鮮紅色的血。
這些都是人的血嗎?我想到這兒時候不由的一陣頭暈起來,站起身快速的把血拿給左祁鹿。
左祁鹿一口氣喝了六管,嘴角上被鮮紅的血染成了一種說不上來的美態,像是特別勾勒了脣形一樣,讓人覺得他的那張臉十分的魅惑。他漸漸的舒了口氣,我知道他已經處理完畢。
轉身去把血箱送回去。
“慕小攸。”他叫我,我立馬扭臉看去,詢問還有什麼吩咐嗎?他卻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我面前。
“你要不要嚐嚐?”他說着話手指在嘴脣上劃過,隨即把手指朝我的嘴邊摸了過來,一股血腥味忽的一下竄進鼻孔內,不由的舔了下嘴脣,竟嚐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那股甜味讓人覺得很意外。
“怎麼樣?味道如何?”他笑得魅惑,像是喝醉微醺了似的表情,臉靠的我很近很近,幾乎是緊緊的逼着我的視線,害怕到不行,但又像是被他感染了似的,也跟着雙眼迷濛起來。就在那兩片鮮紅色的薄脣即將落下來的一刻,門外忽的響起了陣陣門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