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6章 膿血

第3245章 膿血

王雄往前一撲,明晃晃的匕首短刃一露出來,頓時便是嚇得周邊的人一片尖叫!

很多士族子弟如今塗脂抹粉一定很拿手,但是要面對刀槍便是手軟腳軟只剩下了尖聲驚叫。

臺階之上,闞澤見狀,既沒有慌亂,而是猛的將國淵往後一拉,將國淵護在了身後,彈起一腳便是往王雄的手腕踹去。

王雄手一縮,轉手想要砍闞澤的腿。

闞澤已經收了回了腳,帶着國淵往後避退。

在兩側的有聞司的人超前撲出!

錯過了第一時間之後,王雄無奈,只能是飛刀直取國淵!

闞澤將衣袍一展,護在了國淵之前。

短刃劃破了闞澤的衣袍……

然後爆出星點的火光!

闞澤在外袍之內,竟然穿了一身的鎧甲!

短刃在甲片面前無力的尖叫着,然後停了下來。

王雄似乎有些錯愕,旋即被從闞澤身側撲出的有聞司之人當場緝拿!

拳腳相加之下,頓時就是鼻青臉腫,鮮血橫流,也沒有了什麼反抗的能力。

闞澤看着身上被短刃劃破的衣袍,眼眸當中露出了幾分難明的神色,旋即轉頭對國淵說道:『子尼兄,可是有傷到?』

國淵也是被嚇得夠嗆,在闞澤連續問了兩聲之後,纔算是緩過氣來,連忙說道:『在下,在下無礙……德潤你這……』

闞澤笑了笑,『某早就料到此等賊子不懷好意……』

說完,他示意有聞司的人將國淵領到後院去休息,轉過頭來對着圍攏在百醫館的這些人。

尤其是盯着兩股戰戰,正準備逃跑的韋端,『韋休甫!此人與你是何等關係?!』

韋端大驚失色,『我……我不認得他!與我,此人與我毫無關聯!』

臨近百醫館的韋端還試圖狡辯,而在外圍的那些看熱鬧的衆人之中,已經有人見勢不妙轉頭就撤了,結果沒想到才走出去兩步,迎面就是火光大亮!

一整排的甲士,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街道之中。

火把熊熊,更是將周邊映照得一片血紅!

這些甲士,可不是山東那些用來裝樣子的禁中禮兵,而是實打實的鐵血戰士!

圍在百醫館左近的士族子弟,才猛然想起,這是長安!

不是雒陽!

不是當年那些穿着『特製』盔甲依舊氣喘吁吁拿不動刀槍的大漢禁軍!

也不是漢靈帝時期可以跳着腳罵朝廷大臣的年代了!

眼前的這些兵卒,各個都是歷經百戰的鐵血老卒!

大漢的衰敗與否,其實從禁中兵卒的良莠就可見一斑。

之前良家子羽林衛的風光不再,而後來擔任大漢國家核心守護重任的,漸漸變成了士族世家子弟鍍金的洗澡池塘,隨便來泡個澡沾點腥味,就能算是有了武勳,也就可以自稱是文武全才了……

爲了確保那些捏着蘭花指,塗抹了胭脂,體態婀娜,膚色比女子都還要白上三分的士族世家子弟,不至於在穿着禁中盔甲的時候直接累死,工匠們真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在禁中制式盔甲上表現出了精湛的工藝!

正規的盔甲是要厚重堅韌的鐵片的,但是爲了減輕禁中盔甲的分量,之前雒陽的工匠會小心翼翼的將這些禁中甲片打薄,看起來像是一樣的甲片,但是實際上會比原本的更輕一半都不止。除此之外,還要兼顧通風透氣,穿着舒適,那內襯的牛皮一律都換成了絲絹,彰顯華麗貴氣!

沒辦法,畢竟山東之前盛行的就是『娘』文化。

按照道理來說,這些文弱比女子還要軟三分的,就混文人圈就好了,可偏偏不,這些人還都很能自嗨,覺得燈光舞臺都是要給自己的,而真正有武力的,身軀健康的,在這些人眼中就成爲了武夫,被認爲是禽獸動物,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必然遭到此等娘子團體的羞辱,取笑。

大漢山東的士族圈子內,已經形成了娘炮的認知。

畢竟亂世出英雄,太平久了也就多娘炮。關鍵是山東士族體系當中,已經成功的營造出了這樣的一個輿論氛圍,文弱如娘纔是好的,若是能娘得比女子還要更白幼瘦,那就是極品了!

就這樣的特製大漢禁軍盔甲,當年桓靈時期,依舊還有不少臉色蒼白的『小娘子』表示實在是太重了,穿上去會累死掉的……

畢竟對於統治階級來說,有什麼比宣傳娘炮文化更能弱化血氣,消磨武勇的呢?

因此在之前雒陽,太學的學子上街鬧事的時候,又有誰會在乎那些禁軍,會感覺律法森嚴,會害怕麼?

雖說當年太學學生鬧騰鴻都門學的時候,有許多大佬在後面默許支持,但是那些原本應該維護秩序的禁兵軟弱無能,絲毫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無法維護正常的秩序,也是導致事件最終蔓延不可收場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當下在長安之中,在這些百醫館討要說法的衆人面前,卻不是那些穿着絲絹薄甲,臉白賽過花魁,手腳柔過柳枝的洗澡蟹,而真正穿着可以隨時上陣殺敵的重甲的老卒!

這種全身重甲,光重量就有近百斤,甲片密佈,寒光閃爍。

還有不少甲片上帶着從戰場上下來的傷痕,在火光映照之下,就像是蘊含着濃厚的血腥,猙獰可怖。

見過血的老卒,眼神銳利如刀,往長街上一站,便是宛如銅牆鐵壁一般!

活動之間,甲片發出清洌的金屬相交之聲,殺氣四溢而出!

『他……他們不敢動手!衝,衝出去!』

『衝出去就沒事了!他們沒那麼多人!』

在人羣后面,有人蠱惑着,便是有人傻乎乎的以爲真的就是衝過去沒事,啊呀呀一陣亂叫就想要趁亂逃走,卻看見對面軍陣隊列之中舉起了弓弩!

沒有事前警告,沒有片刻遲疑,甚至都沒有!

『風!』

隊列之中的領隊大吼。

『嘣!嘣嘣!』

箭矢弩矢呼嘯而出!

血色在長街上綻放!

慘叫聲響徹夜空!

『娘啊……孃親啊,來救我……救救我……』

『疼,好疼啊……血,好多血啊……』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娘啊!』

發蠢的時候,想不起來母親,等到發現死到臨頭了,才呼喚着媽。

『跪地就擒者不殺!』

『反抗者殺無赦!』

兵甲鏗鏘有聲,血腥味瀰漫四周,這才讓這些頭腦發昏,自以爲天下老子第一,什麼都可以指點品論的山東士族子弟們猛然間清醒過來,現在還是在戰時!

能怪什麼?

怪天氣太好,太陽太大,風太暖和,草太青翠?

還是怪長安經濟太好,生活太安逸,根本就沒有戰備的緊張氛圍,讓他們還以爲是在雒陽?

以至於讓他們都忘了,在潼關之處,還有人在戰鬥,在搏殺,在守護着長安這一片的淨土?

真正頭腦清醒的士族子弟,基本上都沒有參加這場鬧事,他們拒絕參加,也自然沒有走上街頭。

湊熱鬧,尤其是湊不該湊的熱鬧,還被稱之爲瞎起鬨。

就像是後世之中那些在樓下叫囂着怎麼還不跳的傢伙……

在百醫館前街道上慘嚎的這些人,說驃騎設計了圈套也罷,說荀攸心腸狠毒也好,但這些人自己的行爲,總歸是要自己來承擔後果……

包括韋端。

韋端此時此刻已經被捆綁起來,押在了百醫館之前。他還在試圖狡辯,表示自己和刺殺者無關,他自己只是爲了『百姓』的帶鹽人而已,是爲了彰顯驃騎的『公平公正』而來。

從百醫館內,奔出了不少巡檢和有聞司的好手,把持住了圍牆高處和院落要點,弓上弦刀出鞘,寒光閃爍之下,在百醫館門外還想着逃跑的這一幫子人頓時傻眼。

『跪下!』

『都跪下!』

『妄圖反抗者,殺無赦!』

『原地跪下!須知刀槍無眼!』

原本亂紛紛的衆人,在沒有拿出刀槍來之前嘰嘰喳喳,指手畫腳,可真見到了刀槍的時候,又是一片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盡顯山東之地士族子弟的優良傳統。

『闞司長,我……我真是冤枉的!』

韋端即便是被捆着,也還試圖打一打感情牌,眼珠子在四下看着,似乎是想要找一個誰來證明他的清白,又像是要拉扯誰來墊背。

他真的被嚇壞了。

誰能想到王雄竟然是個刺客?!

早知道他就不會和王雄一起來了,哦,不不,不是,早知道他就根本不應該來!

『我和這個刺客一點關係都沒有!』韋端瞪着也同樣被捆在了一旁的王雄,『我就是今日才碰到他……其他人都可以替我做證!真的,真的!我真的和他沒關係!』

王雄鼻血橫流,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旁,卻並不分辨,只是冷笑,笑着笑着觸動了傷處,便是吸一口涼氣。

『闞司長!我真的是冤枉的啊!』韋端嚎叫起來。

『冤枉?』闞澤笑了出來,忍不住罵道,『君子以道立身,以德服人。如今汝卻名曰爲民,實逞私慾,假稱君子也!衣冠楚楚,口必稱爲民請命,言必是代表百姓,實則心藏狡詐,貪婪奸猾!如狐之潛於木灌,似狼之匿於林中,荼毒地方,禍害民衆!汝言甘如糖蜜,計狠如蛇蠍,誠爲表裡不一,欺世盜名!』

『視汝所以,冠冕堂皇,而言不由衷;觀汝所行,貌似仁厚,而損公利己!汝以權術操弄,以言辭蠱惑,使百姓仰望如日月,而不知所受汝之欺瞞,暗無天日!』

『韋氏原有家學良厚,如今卻生得心術不正之徒!貪婪成性,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以己之慾,測人之志。不思己過,反責他人,如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昔日汝也曾身居高位手握重權,理應匡扶社稷,保國安民。奈何爾等心懷叵測,行若狗彘,以權謀私,貪墨成性。爾等視百姓爲草芥,恣意妄爲,如同豺狼窺伺羣羊,虎豹橫行山林,只知血食,毫無人性!以己之私慾,凌駕於萬民之上,欺上瞞下,因罪而免職!汝若能悔悟前非,改過自新,或可綿延有序,然汝癡迷不改,又是爲非作歹,勾結賊逆,行謀逆之舉,必當株連九族,遺臭萬年!』

韋端聽闞澤訓斥,渾身哆嗦,可依舊咬着牙搖頭,『不,不是這樣!我……我冤枉!冤枉!』

闞澤看着韋端,目光之中流露出了幾分的譏諷,緩緩的搖了搖頭。

韋端似乎從闞澤的表情當中看出了一點什麼,心劇烈的跳動起來,瞪圓了眼:『不……不,不不,我兒是無辜的,我兒沒有……你,你你你……不!我只是爲民請命而已!不,不能牽連家小!』

闞澤哼了一聲,指了指身上被匕首割裂的衣袍,『爲民請命?哈,這是刺殺謀逆!』

韋端聽聞此言,全身上下頓時一抖,寒毛根根立起,就像是死神伸出了一隻手,猛地將他攥到了掌心當中,冰寒徹骨!

他想起之前驃騎有言『唯有叛逆不赦』!

大漢律法,對於統治階級之身,還是非常『寬厚』的……

嗯,封建制度之下的律法,對於統治階級都『寬厚』。

之所以韋端之覺得風險不大,冒出腦袋來,一方面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挾裹民意,不過就是站出來說幾句話而已,能有什麼大事,另外一方面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事態的發展,賺夠了就可以收手……

可是讓韋端萬萬沒想到的是鄭玄正巧在這個時間點死了,以至於猛然一下風波驟起,使得事態完全失控!

『不!我冤啊!』韋端大吼,渾身顫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這是栽贓,這是陷害!這……』

還沒等韋端喊完,就聽到一旁在跪倒的人羣當中有人喊道,『他不冤枉!我願出首韋氏!他,他他……』

闞澤眉眼一動,伸手揮了揮,『待將出來!』

旋即就有有聞司的人上前,將人羣之中高喊的那人提溜了出來。

那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叩首,『小的,小的叫做陳序……小的願意出首,是,是他……是他叫人讓小的在城外太液池宴請,糾集人手……』

陳序可以爲了錢財出賣尊嚴,當然也就可以爲了活命出賣韋端。

用錢財收買來的,也就談不上什麼忠誠守信。

在見到自己也有危險的時候,陳序就果斷的出來賣掉了韋端。

『不!我也不認識他!』韋端嚎叫着。

陳序依舊低着頭,卻將手中捏着的一張畫像舉起,『小的不才,略通丹青,這是小的畫的……與小的勾連之人……說是韋氏莊內管事……』

闞澤示意,便有人上前取了畫像,並且將陳序帶到一旁。

或許是因爲陳序主動出首,並沒有將其捆綁起來,而在周邊人羣當中,見到陳序安然無恙,不知道是有真消息,還是假舉報,反正便是此起彼伏的喊着……

『我也有消息!』

『我也出首!』

『都是韋氏指使!』

『我是受其矇蔽!』

『……』

聽着這些叫喊之聲,韋端的臉色慘白,半響之後,他沒有在喊什麼冤枉,也沒有分辨說這些人如何,他只是艱難的在地上仰着頭,望着闞澤,『饒……饒我莊園之中家人一命……我家之人,是無辜的,無辜的啊……』

闞澤沉默的看着韋端。

半響,韋端明白過來,便是像是被丟上了岸上的魚一樣在地上蹦躂起來,嚎哭着,『不,不!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無辜的,無辜的啊……』

……

……

田豫看着手中的虎符。

虎符以黃金打造,沉重且冰冷。

『荀使君有令,除賊務盡!』

田豫重重的點了點頭,旋即便是舉起虎符,面向早就已經集結起來的兵卒將校。

在驗看虎符號令無誤之後,軍校便呼喝出聲,帶着兵卒跟隨着田豫直出駐紮大營,氣勢洶洶往韋氏莊園而去。

韋氏莊園,臨近渭水,灌溉方便,配套的水利設施完備,是不可多得的良田之所。如果韋氏上下能夠削減一些不必要的開支,不必講究那些奢靡消費,這一大片的土地,也足夠韋氏一家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莊園經過韋氏幾代人不懈努力,添磚加瓦,可謂是附近首屈一指的繁華之所。

按照道理來說,有這麼一片產業在,也應該知足了。

只不過很可惜,人的慾望永遠都是難以滿足的。

在被免職的最開始,或許韋端有想過要過田園牧歌低調生活,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就抑制不住想要回歸朝堂,再次掌握權柄的慾望……

韋氏莊園門庭高大,一眼就可望見,很是好認。

田豫一馬當先,衝到了韋氏莊園之前,見莊園門扉之處,有韋氏家丁持杖護衛,便是二話不說,徑直揮手:『豪奴持杖拘捕,破門!頑抗者,殺!』

聽聞田豫號令,軍校兵卒便是齊齊應喝,直接就是上前砍殺了韋氏家丁,旋即撞破了韋氏大門,衝進了莊園之內。

『奉令緝拿賊逆歸案,敢阻事者,殺無赦!』田豫也直接策馬衝進了莊園大門之內,立於前庭之處揚聲高喊,『韋氏五服,速速行出!抗令者立斬!』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欺老郎君不在家宅,便是欲來構陷……啊啊啊啊……』

『放開我!媽媽……媽媽啊……』

莊園之內,頓時響起一片哭喊慘叫之聲,夾雜在混亂的腳步聲,伴隨着跌倒撞翻等等聲音之中,使得整個莊園就像是開了鍋一般。

田豫擡頭望了望天色,然後伸手握緊了虎符,目光微冷。

他明白荀攸特意派人前來交待的意思。

長安不能亂。

所有的膿血,要在今天這一個夜晚之中,儘可能的擠乾淨。

既然出手,那就不必留手。

等到明天的日出之時,就要將平靜重新還給這個城市,還給三輔大地。

所以,荀攸纔會給他虎符,讓他帶這麼多兵馬來!

否則真要慢慢抓的話,派幾個獄卒不就行了麼?

動作還要加快!

若是慢慢等着這些人走出來,然後彙集,清點數目,別說今夜能不能做完,便是再過一天也未必能完事!

田豫跳下馬背,拔出戰刀,直入而進。

『拒捕阻事者,殺!』

田豫一刀就砍在了已經跪在地上的韋氏家族的一名子弟脖頸之上。

血光之中,那年輕的子弟首級高高飛起,臉上還帶着一些迷惑且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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