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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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隊伍藏黑於曹寨背後的高坡上,靜待時機。

的盧揹着他的主人,蓄勢待發。一旦主人有令,它定一馬當先。

關羽,張飛,趙雲,各領一隊人馬相距於坡上,只要劉備信號一出,他們就配合着劉備同時將攻勢推落。

劉備於的盧背上,手擎雙股劍,注視着江面移動的火星。

黃蓋火船碰然撞上曹操水軍,火星霎時大旺。

劉備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毅然把劍揮落。座下的盧第一時間衝出,千軍萬馬頓時拔足齊奔,吶喊如山崩,移動如地裂,黑壓壓的一片從坡上壓落。

這回處境比長板橋更加混亂險峻,張飛更有可能激發出異象。

戰戈這麼想,跟到隊伍最後,也混入了戰場。

木本利火,加上風力助陣,黃蓋火船一撞上曹船,火勢便急速蔓延開去。

曹操急命人解開船間鐵索,卻怎麼解都解不開。曹操船隊全然着火。

周瑜率兵登船,作正面攻擊。

曹軍奮力抵抗。忽聞背後驚天動地之聲,曹兵回首看去,只見又有敵如泥石崩流,席捲而來。

等得敵軍殺近,曹兵認出了帶頭四人。劉備,關羽,張飛,和趙雲。

曹軍腹背受敵,頓時方寸大亂。

聯軍勝利,只是遲早的事。

戰戈全程跟在張飛之後,他不怕火

燒,於是藏在火焰裡面觀察張飛。

張飛奮勇殺敵,一路表現正常。

戰戈耐心觀察,不久,異常出現了。

不過並非在張飛身上,而是戰戈身上。

戰戈忽覺體內焚熱非常,毛孔舒張。這是釋放火力時的徵象,但這並非戰戈意向。寄存於戰戈體內的火靈過度活躍,讓戰戈很不舒服。

戰戈從未遇過着情況,根本不懂得如何處理,只由得火靈在內肆虐。

最終,戰戈支持不住了,意識趨向模糊。

模糊中,戰戈只覺毛孔被強硬撐開,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衝破出來。

完全不同之前自由收放火靈的時候,此般霸烈,連戰戈都痛苦得幾乎叫出聲來。

戰戈痛得無聲長嘯,最後意識漆黑。

之後,他發了一個夢。

一個最近常發的夢。

“你讓開,我要過去。”

“你要過去,必須殺了我。”

“別無他法?我不想與你爲敵。”

“無。”

“紂王暴*政無道,你何不棄暗投明,同我一起完成伐紂大業?”

“對不起,我一生只忠一主。”

“只能這樣?”

“只能這樣。”

“那麼這次,我不會再留情了。”

“謝謝。”

哪吒鼓腮一吹,三昧真火噴出。

......

哪吒看着眼前那人,目光不離。那人全身被火燒着,卻不吭不唔,沒有哀嚎也不肯倒下,毅然擋在自己面前。

好漢也不過如此,只可惜立場相異,他們不得不短兵相向。哪吒大嘆可惜。

“常人之軀竟承受了三昧真火而不倒,意志之堅實在令我佩服,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一定記住。”哪吒看着眼前那人,烈火纏身卻屹立不倒。

名字?

“我無名無姓。”

是了,他本無名無姓,只是機緣之下將紂王救出虎口而被破例召入宮的貼身護衛。紂雖無道,對救命恩人卻不薄。只是紂王勤於酒色,只命人管他吃喝,對他其餘一概不理。

這時,遠處傳來綿長的號角之聲,那是戰爭的號角。

“你有名字,叫作戰戈。”

“戰戈,......謝謝你。”有名可稱的戰戈倒下,終於死了。

哪吒看着挺直躺在地上的焦屍,一個虛無的灰影浮出體外。

“戰戈,若你來世從正,我的三昧真火必定隨你。”

戰戈霎時清醒,只覺有異於以往的火包圍其身。

“戰戈。”有個聲音在戰戈耳畔迴盪。

戰戈毫不驚訝,感覺與夢有關。

“你是。”戰戈。

“五昧真火。”

火,

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