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哈達清水竟然……
人有慾望是正常的，她竟然想和我睡覺。
人的慾望是不好控制的，產生雜念也是正常的。
我站起，回了管事房。
哈達清水半個小時後才進來。
我沒有和茶期說，這件事怎麼辦？
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和茶期說，我要和哈達清水結婚。
“不行，這是什麼時候？結婚這個肯定不行。”
茶期沒有同意，我覺得這個時候結婚，也太不合適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這雜念怎麼除？那不是說的，那是說不沒有，這種慾望一旦出來，就如同大火一樣，一直燒燬完事。
茶期找阿丙去喝酒了。
算內數和原數還不能拖下來，逆算之後，又重頭來的，所有的數都起了變化。
半夜，哈達清水進了我的房間。
第二天，茶期早早的就坐在管事房喝茶，我告訴茶期，我們開始算了，有什麼變化告訴我們。
茶期一句話也沒有說，我們開始算。
哈達清水雜念沒有了，我們就抓緊算了，她別再生出來什麼念頭來，事又就又起來。
我們一天六個小時，實在太累了，但是沒辦法。
十五天，我們算過了原來算過的地方，我們開始小心起來了。
這個時候的所有數都變得詭異起來，隨時有就有可能是變化的，我算的原數和內陰數就是這樣的，看哈達清水，也不輕鬆，小臉也白了。
晚上九點多，一天的工作才結束了。
我們出來吃飯，和茶期喝酒，他說今天沒事，明天接着算。
“我想找馬大志，給復算。”
“這個時候，他只能是做筆錄了，沒有用的，就是他做了，也沒用的，這數洞所有的一切都跟銀河系一樣，是變化着的，並不是固定的，這些資料對誰都是沒用的。”
茶期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搖頭，這就要求我和哈達清水，算的時候，千萬不能出錯，這個太累了。
“明天你們只算四個小時，別出錯，慢不怕，怕的是出錯，現在皇帝的屍體找到了，鬼曲童音不破，所有守陵人都難以逃脫。”
這個我很清楚，茶期連棺材都給拿走了，這是一個秘密，將來就是專家進去考古的時候，也不會發現的，因爲茶期懂得太多了，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
茶期的表情告訴我，他對這件事並不看好，他要面臨的也是死亡，雖然他總是說，活夠了，但是誰都不想死。
就現在看來，我也不看好這次脫守，會死多少人，或者說，能不能脫守，這個都很難說。
就茶期所說的，數洞是沒有人能完成的，他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他又支持我們去算下去，這是矛盾的。
三百多年的守陵人生活，確實也是坑了不少哈達家族的的。
其實，哈達清水完全可以不必攪進來，茶期完全也可以回到赫圖阿拉城，但是沒有。
他說，都是哈達家族的人，是家族的人，沒有放棄的道理，哈達家族在北方的強大，那是因爲團結，經歷了太多的災難，也沒有敗落掉，就是這個原因。
哈達家族分成了若干支，赫圖阿拉城是一個基支，如同大本營一樣，都和那邊有人有聯繫，那些支系，現在恐怕只有茶期清
楚，他們在什麼地方生活，還有就是赫圖阿拉城的管事清楚，他們一直沒有露面，也一直沒有出現，也許生活安定。
我們哈達清水算到了五月份了，沒有發生什麼情況，但是越來越不安，那原數和內數，竟然會出現混合的情況，我們要分出來，有的時候，內數竟然如同原數，原數如同內數，如果一不小心，就掉進了坑裡，所有的一切都會失敗，鬼曲童音大作之時，就是索命之時，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那天夜裡，有人竟然唱童謠，我一個高兒跳起來，出去，哈達工值夜，我問誰唱的，他說馬上去看。
哈達工去了十幾分鍾後，回來了，說是哈達家族的一個孩子唱的，我問爲什麼？哈達工說，那孩子就是唱，阻止不了。
這話剛說話，又有唱的，是大人，哈達工跑出去，再回來，整個庫裡都在唱童謠，茶期從房間裡出來了。
坐下，泡上茶。
“不用慌，你們算原數和內數，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出現點情況是正常的。”
“唱童謠，是控制不住的，那是什麼力量已經生出來了，這是引着鬼曲童音出來。”
“那你是害怕了？算這些，就是讓鬼曲童音完全的出來，出來一個完整的格調來，然後你抓住，也許機會只有一次，你抓不住，整個庫裡，所有守陵人，都會死亡。”
我能抓住嗎？我心發慌。
“阿洛，心定歸一，你才能辦到，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幫你，如果這鬼曲童音，這些原數，不早出現，而是再晚上三五年，你就基本上能心定歸一，可是現在出現了，你做不到，也要做到，而且要抓住鬼曲童音的中的節點數，那是唯一破解的方式。
“我們算這個，就是爲了讓鬼曲童音全部出現嗎？如果這樣，我們把皇帝的屍體拿出來，在太陽下，那是失大守，鬼曲童音一樣會出現的。”
“出現也只是一部分，死人，害怕，恐懼，你們就會把屍體弄回來，磕頭燒香的，想全部出來，只有這樣。”
我看看茶期，汗下來了。
“什麼時候能全部出來？”
“沒到時候，這不過就是一個小戲罷了。”
這些人唱童謠，一個小時後，安靜下來。
茶期說，沒事了，回去睡，明天接着算。
第二天，茶期讓我們去蘇子河邊算。
我們去蘇子河邊算，心情還好了一些，太緊張了，加上這些數的難度在增加，讓我和哈達清水感覺到了，隨時就不能算了，算不下去的感覺了。
這一天，我們算了四個小時，實在是算不下去了，停了下來。
坐有蘇子河邊，往河裡看，劈水而視，我竟然看到了河裡很多的屍骨，還有很多的散碎的棺材板子。
我感覺出現了幻覺。
我要下河裡看看，那河水成了七彩的了，懸浮起來，我問哈達清水，她說她看着正常。
我知道，是我出現了問題，閉上眼睛，過一會兒再睜開，還是那樣。
我們匆匆的回了管事房，沒有想到，我看到茶期，他竟然是一堆骨頭，坐在沙發上，他在喝茶，我的冷汗滴着。
“阿洛，你是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你不要害怕，心定歸一，去念心經百遍。”
我進房間，念心經百遍，再出來，一切正常了。
“心
不能亂了，亂了，你算出來的原數也是亂的，那將會發生不可逆轉的事情。”
第二天，算了兩個小時後，又出現了幻覺，我停下來，出來。
茶期看了我一眼。
“清水，你在管事房呆着，不要去其它的地方，有事叫哈達工辦就行了，我帶着阿洛出去，天黑前回來。”
茶期帶着我出去了，進山，鑽來鑽去的，一個小時後，他站住了。
那是懸崖，垂直的懸崖，一眼看不到底兒，我腿哆嗦了一下。
“你看到沒有，這懸壁上有一條路。”
我沒有看到，茶期讓我看，他坐下了，我看着，沒有看到，在什麼地方，我問茶期，他說自己看。
我依然是看不到。
茶期讓休息一會兒，讓我看。
“在哈達家族史上，有一個記載，就是關於這個懸壁的記載，當年，哈達家族因爲族戰，一百多個，被逼到在這個懸崖邊上，一百多，只有一個人看到了懸壁的路，他走下去了，活命了，記載中，說這裡有一條路，能看到的人，才能活命，你在走這條路的時候，能看到懸崖上刻着的字，這些字就是那個人在活命之後，回來刻的，刻了十六年，那是哈達心經，就這心經已經失傳了，只有能看到懸壁上的小路，能走上去的人，才能看到。”
這茶期是玩我，我特麼的根本就沒有看到，我也不瞎，我還用了彈舌，根本就沒有，就是懸崖，深不見底，這是想讓我送死。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算原數和內數已經是沒有希望了，只有我這個管事死了，才能保大家的平安。”
“這話也對，不過你死了，守陵人也脫不了守，而且不可能只有你一個人死，還會死更多的人，也許只能留下十個八個的人，那不如大家都一起死了，我動了那皇帝的棺材，這也是逼着我做到底，說實話，我也猶豫過，這樣我也沒有退體之路了。”
我看着茶期。
“我沒有不相信過你，這次我依然相信你，可是我特麼的真看不到，也許我根本就看不到。”
“阿洛，如果看不到，我看就別算了，沒有意義了，回去做道祀，殺人，以血而供，七七四十九天，也許能保住一些人的性命。”
茶期站起來走了，走不遠回頭說。
“阿洛，如果看不出來，走不下去，你就坐這兒跳下去吧。”
茶期走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了，他說什麼？跳下去？
我不禁在打了一個哆嗦。
我真的看不到，讓我的心發毛。
我坐下來看着，慢慢的我平靜下來了，因爲我想，最多就是跳下去，最多就是一死，這也沒有什麼，這三百五十多年的守陵，有多少爲這個付出了生命，我搭上一條命也算不了什麼了。
我慢慢的安靜下來，天快黑了，看來我只能是跳下去了。
我慢慢的走到懸壁邊上，看着，沒有路，我跳下去，那麼管事的死了，破術的人死了，守陵的罪責就會輕一些，因爲茶期說了，就是再算，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的腳就在懸崖邊上，往前一步就解決了問題，我閉上了眼睛，眼淚下來了，特麼的，就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死法，跳下去，粉身碎骨，甚至是連一塊骨頭都找不到。
我的死心已定，睜開眼睛，要跳的那瞬間，我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