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期告訴我，出現的數字是天數。
天爲大，地爲仁，命爲義，天地命是三合，這是大界之合。
天數的出現，就要預示着一個重大的事情發生。
天數都出現了，那麼當初我分析的，我們接近了鬼曲童音的一個破點了，所以纔會這樣，就如同，把一個人逼到了底線，這個人就要拼命了一樣。
“阿洛，記住這些數字，位置，不能差一點，我讓力夫一也在記着。”
特麼的，茶期把我弄得緊張起來。
我記着這些數字。
這些數字最終有什麼用，不知道。
數字只是在青陵外陵出現了，而且並不多，二十幾個，沒有什麼聯繫，就是等着，慢慢的再有什麼事情出現。
童謠停下來了，去管事房，坐下喝酒，現在能幹的就是等着其它現象的出事。
哈達宜問茶期，能不能找一些外人來幫助？
茶期搖頭，外面進庫裡，就會出現其它的反應，力夫一就是這樣，現在外在只有力夫一了，她在這兒也呆不了兩天，過兩天，就把讓她去堪外蘭，力夫康平那兒呆着去。
我也清楚，外人是不可能再幫着我們了。
這回出的是大童謠，外人是不敢進來的。
三哥阿來喝了兩杯酒後，走到管事房外面，竟然大聲唱起了童謠，特麼的，把我嚇個半死，我要叫三哥阿來的時候，茶期阻止我了。
現在整個庫裡，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人都有點不太正常了。
天數，這個天數他們是怎麼定的，怎麼就叫天數，這個我不清楚，茶期看來是知道，他對數的研究不比專家差，我看得出來。
童謠時停時唱的，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應。
夜裡，我進青陵室外院，往裡走，我走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從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這次竟然是不一樣的，害怕，緊張。
我轉了一圈，那些天數還是那些，並沒有變化。
我出來，去石頭牀上坐着，看着庫裡，庫裡的夜我感覺到恐怖了，沒有那種溫馨了，沒有了那種感覺了。
我躺在石頭牀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哈達宜坐在一邊，我蓋着一個小被子。
“你怎麼來了？”
哈達宜沒回答，看着石頭牀上的數字，那上面竟然寫了很多的數字，那是毛筆寫上去的。
“你寫的？”
哈達宜搖頭，那看來是我睡着的時候，有人寫上去的，我竟然不知道。
那不是出現的，肯定是寫上去的，我伸手摸了一下，那是墨汁寫上去的，還沒有完全乾透。
看來是有人暗中幫着我，那是有意寫上去的。
“看來是有人幫着我們。”
哈達宜說完，看着數字，這些數字沒有規律，我記住了。
回管事房，坐在那兒喝啤酒，童謠響起來了，隨後就是傾盆大雨，下了有半個小時，停下來，天空中出現了彩虹，很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近的彩虹，我看着。
確實是太美了，哈達宜站在我的身邊，不說話。
突然，我看到了數字，在彩虹裡面，我記着，慢慢的彩虹消失了，數字消失了。
哈達宜沒有看到，我問了，她也很奇怪。
進管房事，喝啤酒，我想着，那個在石頭牀上寫下數字的人是什麼人呢？
這個人是幫着庫裡的，
又不願意露面，我想不出來，這個人會是誰。
下午，再去石頭牀，上面寫的字，被這場大雨衝得一點痕跡也沒有了。
現在出現的是三組數字，青陵外院，石頭牀，彩虹，這些數字，我無法讓他們聯繫在一起。
童謠時斷時續的。
我進地宮，去找阿丙。
庫裡的人，一直都躲在地宮裡，上次的事情，讓我害怕了，他們沒有出事，有事纔出來。
茶期他們也在地宮裡。
阿丙和我出來，我和阿丙進了森林裡，走着。
我告訴了阿丙這三組數字，他聽着。
“阿丙，記住了，不要告訴其它的人，尤其有一組，我感覺到奇怪。”
我說了，寫到石頭牀上的那組數字，最初我覺得是有人幫着我們，再細看，可能是有問題，我讓阿丙小心。
阿丙告訴我，有一些數據，只有我能分析出來，我還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來，這真是要命。
阿丙也發愁這件事，如果我能弄清楚了，那麼一切都會好辦得多，可是我就是弄不清楚。
我問阿丙算鬼曲童音算得怎麼樣了？
阿丙告訴我，現在他幾乎是停下來了，他和力夫一在某方面合不到一起去，何況，他覺得茶期有什麼問題，似乎茶期有一些事情更願意和力夫一說，他擔心的是，茶期和爾族有什麼往來。
“是呀，茶期說，他要一些東西，就在庫裡，是什麼不知道，現在至少是拿不出來的東西。”
“是呀，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怪了，鬼曲童音現在我也是不敢算了，茶期自己會算，肯定是這樣，但是隻能算出來前一部分，後一部分，他算的不對，所以爲我和力夫一算，現在我不算的原因就是擔心茶期……”
阿丙自己無法去算鬼曲童音，我告訴他，不行就不算了，太累了，容易累出毛病了，想其它的辦法。
阿丙說，可是出現的數字，有不少是和鬼曲童音相關的，這回出現的數字就是，雖然是童謠唱起來，但是有着關係。
我讓阿丙看看這三組數字。
我和三哥阿來，下半夜兩點上的山，進了那個房間，開始翻找。
我想找到關於茶期的資料，然後沒有。
我們出來的時候天亮了。
下山，我讓三哥去休息，我直接去找藍星月，她在縣城住着。
我想讓藍星月給我找懂數的人，她搖頭，告訴這個真的沒有。
我失望的轉回庫裡，沒進村子，我就看到了大霧，就在庫裡，整個庫裡什麼都看不到了。
在外面守着的專家那些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
我往裡走，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心裡發慌。
庫裡我是熟悉的，走到了管事房，房間裡都是霧，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阿宜。”
哈達宜坐在沙發上，回答。
“你沒事吧？”
她告訴我沒事，我告訴她，就在這兒呆着，不要動，我們誰都不要動，恐怕會有事情發生。
這大霧我從來沒有遇到過，而且就在庫裡，伸出去的手，都看不到，太可怕了。
大霧竟然越來越濃了的感覺。
“有多久了？”
“也就半個小時，大霧突然就來了，速度很快，十分鐘，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庫裡天氣的原因嗎？
可是我在庫裡史上，從來沒有看到過，只有一場大雪的記載，大雪深一米五，其它的就沒有太奇怪的事情了。
看來這大霧又要寫進了庫裡史上了。
在庫裡，有專門寫庫裡史的，家史的的人，他們記錄着所有的變化。
包括去死的人，出生的人，離開的人。
我摸着往外走，哈達宜聽到了腳步聲。
“你不出去，不要命了？”
我站住了，哈達宜是感覺到了什麼。
哈達宜告訴我，她心跳加快，感覺到了不安，不祥。
我也有這種感覺，我退回去，碰到了茶几上，有東西掉到了地上。
我坐回去，不安加重了，是哈達宜的不安，讓我導致的嗎？我守全就不知道了。
童謠這個時候唱起來，又是那個男孩子，單調，永遠的單調的在唱着，讓我感覺了更大的不安。
“二五十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那不是三十一，二八二九一十七，那是一十七，我竟然喊出來了，有點失控的感覺。
哈達宜告訴我，安靜下來，沒事的，沒事的。
我知道有事，但是我控制住了。
我摸到了冰箱，這是庫裡的第一臺冰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冰箱。
從裡面拿出來啤酒，我坐着喝。
霧沒有散去，我看到霧中有東西出現了，我走出去，那東西我竟然能看到。
站在管事房的外面，我看着。
這個東西一點一點的清晰了，哈達宜也出來了，似乎這個時候的霧淡了不少，哈達宜拉住了我的手，她滿手的是汗，看來是非常的緊張了。
那東西慢慢的清晰了，我看出來了，是船，那是船，說實話，我沒有看過船，我只是在書中看到過船。
那船慢慢的往這邊過來了，哈達宜的手握着我的手，是越來越緊了。
那船上掛滿了白幡，我的頭皮都發麻。
這是什麼？
散竟然在慢慢的散去，那船也在慢慢的遠離。
我整個人都快成了水人了，汗不斷的流着。
霧散去了，不過十幾分鍾，太陽出來了，似乎剛纔就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我坐在沙發，喝水，不斷的喝水，感覺身體的水都快流乾了一樣。
哈達宜不說話。
剛纔看到的是什麼？
哈達宜突然冒出一句來。
“靈船。”
我對船沒有什麼概念，只是在書中看到所畫的。
靈船？
我看着哈達宜。
她臉都是蒼白的。
哈達宜站起來，走出去，看着，她是希望再看到什麼嗎？
我不知道，我也出去了。
看着，大霧散去後，什麼都沒有了，只是村子原來的樣子。
“阿宜，那……”
哈達宜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搖頭。
哈達宜告訴我，讓我跟着上山。
我跟着上山，在茶期那兒，有哈達宜住的房間，從小到大的房間，她離開後，也沒有人進去。
打開房間的門，我愣住了，整個房間並不是我所想的，擺滿子書，而全是布娃娃，我是第一次進哈達宜在山上的房間，她說過，茶期都沒有進過，從小到大。
我看着哈達宜，此刻我整個人完全是發毛的，靈船？布娃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