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長道長示意麻溜子不要出聲,麻溜子便訕汕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龍剛屏氣凝神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着看着眼前的道士。
林正茅則是淡定平靜的觀察着青長道長,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看來,青長道長懷疑他們還在這裡,同是修行陰陽術之人,定是會知道其中有陰陽隱身術之法。
“老,老爺子你幹啥呢。”麻溜子在一旁看着着實難受,開不了口更甚。
“別說話!”青長道長低低的一聲怒喝,麻溜子怒了努嘴,便不再多言了。
在走到龍剛和林正茅的身前時,青長道長揹着手,有意無意的在二人面前晃盪着。
龍剛心道,這青長道長不會是發現他們了吧,不是隱身術嗎,自然是看不見的呀。
這可就奇了怪了,也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管了,見師父不動聲色,他便也照着做。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麻溜子站的腿都要酸了,錘了錘背,不知道老爺子在做什麼,一直在空檔的密室裡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沒人都要被說成有人了,怪滲人的。
“溜兒,你先下去。”青長道長冷不丁的開口道。
麻溜子雖然疑惑不解,但是還是聽青長道長的話,於是道,“那老爺子我就先下去了,您有啥事兒呼我。”
便開了密室下樓了,青長道長見密室門緩緩的關上,瞬間轉身施法。
林正茅反應更快,立刻擋了青長道長的殺招。
二人的隱形術立刻破滅,龍剛大駭,這不可能不可能的事情!
“是不是覺得很匪夷所思,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們隱身在此。”青長道長如鬼魅一般的嗓音開口。
龍剛和林正茅都不說話,隨時迎擊着。
“那是因爲,你們莫要忘了,我是這大青鼎認可的主人,大青鼎與小青鼎是相通的。”
青長道長揹着手道,轉而一頓,指着龍剛說,“你身上有小青鼎,我自然能感知到你的氣流,可惜陰陽隱形術是不能將一個人周身的氣流都隱藏起來的,這就是你們敗露的地方。”
龍剛暗暗大意,如果先發制人就好了。
林正茅冷哼,“是麼?話不要說的太早,誰輸誰贏還未知曉。”
說完,與龍剛兩人默契點頭,分散開來,兩人一左一右在青長道長邊上。
“我雖然對你們有些詫異爲何能識破我的調虎離山計,還能憑空到這密室裡來,但也僅此而已,同樣的陣法你們覺得還對我有用麼?”青長道長說完,瞬間消失,來到距離二人三米以外的地方。
“我的分身,不過是讓讓你們罷了。目的就是將你們吸引過來,你們倒不請自來了。”青長道長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愚蠢啊!”
龍剛惱怒,雙拳緊握,憤憤的施法向青長道長打去,左打右打,都被青長道長給閃躲過去。
在龍剛暴走的時候,青長道長擊中了龍剛的肚子,龍剛吃痛的被氣流震出幾米之遠,吐血單膝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咬牙切齒的瞪着青長道長。
“你經驗尚淺,對付這種老毒物,就看爲師的吧。”林正茅絲毫沒有語氣的開口,揮一揮手,將龍剛移動到一邊,再設置了結界將他圈在裡頭。
“師父,我可以幫你!”龍剛忍痛,額頭大汗淋漓。
“多此一舉,你管好自己別來拖累我便好。”林正茅看了龍剛一眼,便淡淡的對着青長道長,不知什麼時候右手多了一把劍。
青長道長看到那劍有些霧眼朦朧,林正茅順着他的視線也停在了自己右手的劍上,他一邊欣賞着一邊緩緩開口道,“這劍,名爲斬魔劍。是我師祖傳下來的。混沌之年,便是這劍,殺了不少魔道至人頭,血的滋潤讓這把斬魔劍愈加愈厲害。”
青長道長定睛看了一眼,氣勢有些消弱下來,冷笑道,“哼,別拿這子虛烏有的破劍來嚇唬人!”
林正茅聽了笑,“嚇唬?我嚇唬的便是你,又如何?”
龍剛在邊上也很詫異,從未見師父拿出這把斬魔劍,他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
“當年,你害的我師父無念大師丟了大青鼎,窮盡一生都在尋找,最後油盡燈枯。今日,我便用這把劍生祭師父,讓你灰飛煙滅。”林正茅說着,拿着斬魔劍犀利的一揮,漸漸的靠近青長道長。
青長道長眼看着自己已經退無可退,就要逃跑,結果一退再退,卻不小心掉到了大青鼎前面的機關裡,掉下了密室。
“師父,這臭道士想必是掉在了我先前掉入的那密室之中。”龍剛緩緩的起身,林正茅走了過去道,“罷了,趁着個時候替你療傷吧。”
林正茅坐下,單身盤腿擊在龍剛的肩膀上,龍剛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被震動,彷彿打通了一般,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在自己的體內涌動。
片刻,林正茅收手。龍剛謝過,便好奇的問道,“師父,爲何不用陰陽療法?”
林正茅只淡淡說陰陽之術一日之內不可用太多,他還要用來對付青長道長,所以便用自身所學的功法給龍剛療傷。
龍剛此時感覺自己好了許多,也能自由站起來了,只不過還是會有些疼痛而已。
此刻掉入密道的青長道長咒罵着麻溜子,麻溜子在樓下膽戰心驚的不敢上去,覺得老爺子可以對付的,自己上去就是添亂,於是便安安分分的坐在樓下空等着。
這方纔在密室裡肯定是鬼,麻溜子心想他自己都看不見,老爺子卻表現的知道那裡有東西一樣,想想麻溜子就覺得恐怖,老爺子到底是陰陽師,一定穩。
所以自己還是不要上去的好,但是麻溜子又擔心青長道長應付不過去,那密室裡的東西就下來對付他了,於是忐忑不已。
猶豫着,便還是悄悄的躡手躡腳上了樓,來到密室的門外,透過底下一絲細細的門縫,麻溜子看到了龍剛和林正茅兩人。
可惡,竟是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