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大宅子下停下,龍剛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給女屍弄了下來扛在自己的肩膀上,關了車門,衝窗子裡說,“謝了林警官!有空請您吃飯!再見。”
林警官樂呵着點頭說小事兒小事兒,於是便緩緩的將車掉頭,離去了。
“可真是好人啊!”龍剛嘆着,然後面對眼前的大門嚥了口唾沫,有些緊張,按了把門鈴。
也不知道師父會不會嘲笑自己這點事兒都辦不好還要讓他操心呢!
如果不願意幫自己可就玩完了,不過師父也不會那麼冷酷無情吧,雖然時常板着個臉的很嚴肅,但終究是不會讓自己徒弟犧牲的吧。
正想着,門口的傳音器裡聽到了一聲冷冷的簡練的聲音,“哪位。”
“師父!師父,我我我,我是龍剛兒啊,您開開門,我回來了,有事兒找您。”龍剛聽到親切的聲音連忙對着幾個小孔說道。
不一會兒,門就自動開了,龍剛撈着女屍進門。
林正茅正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品茶,龍剛有點兒慫了,扛着女屍也不知道往哪裡擱,師父這地兒又大又寬敞的。
正當龍剛左右爲難,東看西看琢磨的時候,林正茅開口道,“把她放在你面前的白布上。”
龍剛一看哪兒呢,然後就在發現一個白色的布正鋪在右邊兒,龍剛疑惑,這師父是咋知道的,還像是刻意爲他準備似的,不管了,先放下再說吧,待會兒再細細的問問師父。
於是龍剛便將女屍緩緩的放倒,平躺在乾淨整潔的白布上,龍剛喘着氣擦了擦汗看着地上的女屍。
然後想起來什麼似的,立刻跑去林正茅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道,“嘿師父,你是咋知道我要帶這玩意兒,回,回來的呢。”
林正茅冷冷道,“就知道你沒點出息,肯定要回來找我,爲師都給你準備着了。”
龍剛摸了摸鼻子,心中不悅,本想反駁的,但想想還是算了,師父他一向開口就是這麼毒舌不留情面的。
“可是這也不能啊,師父,你是不是用了啥寶貝或者陰陽術窺探的。”龍剛好奇,就算是被師父知道自己的尿性,但也不能算那麼準吧。
師父的法器和寶貝可多了,肯定是用了什麼才知道的。
林正茅拿起杯茶,飲了一口,擡眼道,“爲師是不會告訴你的。”
和着就是呢,龍剛有點兒氣,這要是照着他兩年前的脾氣,估摸着就和師父擡槓子了。
但兩年時間過去了,自個人的脾氣也被磨了磨,也知道師父的脾氣,龍剛想想還是算了。
估計這次他回來把師父給氣到了,所以纔跟吃了火藥兒似的,等哪天師父心情好了,再問問,順便讓他教自己修那法術。
龍剛知道自己還沒有掌握這陰陽術的所有精華,所以只能虛心好學,自己的經驗閱歷還是不夠,依舊要仰仗師父的。
林正茅放下杯子,拿起手中之物給龍剛道,“你看看。”
龍剛好奇的接過,然後疑惑的抓了抓頭髮道,“師父,你給我鏡子幹啥,不用這麼侮辱徒兒吧。”
林正茅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師父會給你普通的鏡子麼?腦子不長的,仔細看看!”
龍剛搭了搭把嘴,仔細看這鏡子,是個上尖下圓的,周邊是綠色圖騰的形狀。
他試着將手指放在鏡面上,有些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師父,這啥呀,爲什麼鏡子在發燙?鏡子難道不是陰性的麼,應該是冰冷的纔是,這裡頭是有什麼奧妙否?”龍剛放下鏡子,疑惑不解的問林正茅。
林正茅閉眼,微唸了一串的咒語,然後緊接着那鏡子就開始發生了變化。
鏡子裡的場景開始扭曲在一起,然後像水波一樣蔓延開來,彷彿是在吸着什麼,又彷彿是在吐露着什麼。
龍剛疑竇,望了一眼正在施法的師父再悄悄眼前的鏡子。
此刻,神奇的事兒來了!
鏡子開始逐漸變得清明起來,然後在慢慢還原場景,龍剛低頭一看,這,這不是那女屍所在的村莊嘛!
可了不得,可了不得了!
師父真是神通廣大!
“我去!師父您真牛逼!這招叫啥,能教教我不?”龍剛好奇的巴望着,看着鏡子裡頭的環境一直在變,他還看到了村民,一舉一動都知道。
乖乖,原來師父是靠這玩意兒催動法術來窺探自己的,哦,不叫窺探,用詞錯誤。
那與女屍的惡鬥之類的事情全讓師父給瞧見了?怪不得師父說自己沒出息,肯定沒認可自個兒了。
龍剛有些懨懨,林正茅睨了他一眼道,“你第一次出山,我理應要幫一幫你。”
這麼說來,事情的經過師父都已經知曉了,自己也不用浪費口舌去跟師父說了。
不過他竟然說可以幫自己?
“謝謝師父!可把我嚇得,我還以爲您不肯幫我!”龍剛知道這女屍不好對付,唯一隻能靠師父的提點,自己一個人是想不出什麼法子的了。
林正茅冷哼一聲,然後對龍剛道,“把這女屍擡起來,跟我到暗閣裡去。”
暗閣?乖乖,師父啥時候造了個暗閣了,他竟然不知道。
那今天可真是大開眼界,有幸能看到了。
想必師父的暗閣裡全都是寶貝吧,這幸好林警官沒進來,不然按照那破案的尿性,肯定要東摩挲摩挲西摸索摸索的了。
龍剛扛着女屍尾隨在林正茅的身後,坐上了電梯去了頂樓。
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屋子了,龍剛有些好奇,這暗閣在哪裡呢?
咋沒看見,面前的可不就是那普普通通的一間屋子嗎?
“師父,您說的暗閣,不會就是這屋吧?”龍剛試探性的開口。
“愚昧至極。”林正茅眼神犀利的掃了龍剛一眼,龍剛抓了抓頭髮,不做聲。
龍剛看着林正茅站在暗閣的面前,閉眼正在開始施法,難不成眼前的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