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不,我愛你?”
畫風轉的很快,他突然間的告白讓季安珍又驚又喜。她的雙手不知道該怎麼放,羞紅了臉低着頭不好意思看他,“你,你說你愛我……”
她羞澀少女模樣很是取悅了楚慕天,他本抓住她的手變成輕輕撫摸她的手,“是的,你呢,你也是愛我的吧?你可別說不愛我,我在半昏迷時聽過你說愛我!”
“我,我……”
季安珍的心像是有一頭小鹿在亂撞,有無限的喜悅和害羞,當真是在他現在清醒時,不好意思對他開說說愛他。在經歷這幾次的生死關頭,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於是她酡紅着臉點了點頭。
這讓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楚慕天笑開了花,眼睛定睛在剛剛被他吻過的脣仍舊紅潤,他又一把拉過她吻上她的脣,這次季安珍沒有僵硬和閃躲,她羞澀地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有些笨拙生澀地迴應他,這讓楚慕天一陣激動,吻的更投入,只是還沒有幾秒的時間,季安珍感覺到胳膊有些溼,猛然回神他受傷了,趕緊推開他,果然發現他肩上的傷口裂開了。
“你傷口裂開流血了!”
“沒關係……”
待楚慕天放開她時,發現果然是全身都疼,有的傷口因爲用力的關係裂開了,可他還沒有盡興,他喘息着又再次靠近她。季安珍黛眉一皺,沒好氣地往後退跟他保持距離,嗔怪地看他一眼,真沒想到他挺好色的,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想着這種事。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好不!”
楚慕天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到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話,若不是他現在傷去掉大半條命,他真的想跟她真正的在一起。又看了他一眼,季安珍臉紅紅的無奈的去弄睡鋪,打定主意不會像之前怕他高燒或者失溫抱着他睡了。
“你在那兒鋪草做什麼?”
“我弄睡鋪”
“爲什麼弄睡鋪,你不和我一起睡嗎?”
“你已經醒了過來,傷勢比以前好了些,你自己睡。”
“我不,你是我妻子,咱們是夫妻,你給我過來,我要和你一起睡!”
楚慕天這時候有點像要糖吃的孩子,讓季安珍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是已經知道我是季安珍,不是你原先的妻子凌秋雨了嗎!”
“可我愛你並不愛她,安珍,我冷……我真的覺得好冷……”
若是以往,楚慕天真的想要一件東西,他會勢在必行,現在他發現自己真的想要一個女人,會像獵物一樣,不會放她離開視線和身邊。可是現在他受傷了,想要站起來都吃力,於是他換了個套路。
聽他軟下的口氣和可憐兮兮的眼神,一臉求她安慰和抱抱的神情,本就愛着他的季安珍心下頓時一軟,狠不得情感和母愛氾濫,想要上前擁抱他,可一想到他帶着傷剛剛還那樣,她極不放心,“可是你帶傷着就想……”
“你放心,我會顧到傷勢的,不會再那樣做了。”
聽到他的保證,季安珍終於放下心來,走了過來,幫他整理鋪着他身下的披風,這件披風華貴厚實,讓她突然想到了徐初白送她的那件披風。坦白她的內心,她曾對徐初白有過少女情思,只是到後來,她與楚慕天,不知是日久生情,還是兩人一起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漸漸戀慕上了楚慕天。在楚慕天沒有氣息之時,她心痛到被是被挖了一塊,這幾天他昏迷不醒,她才真正意識到,她早已愛上他,對徐初白曾經的那點少女情思也早就滅了火種放了下來。
楚慕天本見她願意過來與他一起睡,開心地扯起嘴角,再見她理着披風有些走神,隨口問了句,“你在想什麼呢?”
季安珍驀地清醒過來了,天啊,她在想什麼,當自己愛的人面前想別的男人可真不好,趕緊手下整理的動作快了起來,企圖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她莫名的異狀讓楚慕天心裡覺得古怪,她對他還有什麼秘密嗎,她這是在心虛嗎,爲什麼心虛了,“你不會在想其他男人吧?”
聞方的季安珍一臉被抓相的感覺,身體一僵,她真心虛啊,沒遇到過這類事情。
“你在說什麼啊,趕緊睡吧……”
她的眼睛左右閃躲,不敢看他,分別就是他猜對了,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兩人坦明愛意的情況下想別的男人,這讓楚慕天醋意加怒意飛快地涌上心頭。她在想誰,除了他能讓她上心的男人還有誰。
“你不會在想徐初白那個傢伙吧?!”
他,他是她心裡的蛔蟲嗎,怎麼會知道呢,季安珍處事圓滑可並不代表對感情圓滑,現在該怎麼辦她不知道,總不能點頭承認吧,那樣他會很生氣的,她趕緊起身,“我去給你倒點開水……”
她居然真的在想那個徐初白,真是氣煞他也,她又要開溜嗎,休想,楚慕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可恨自己身體傷重起不了身,他伸出修長的腿一把跨在她的腰上。季安珍有些傻眼了,想動手推開側身的他,又怕用力過度傷到他。
“你剛剛就是在想那個徐初白吧,說,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你跟徐初白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在你還不是凌秋雨的時候,你跟他發生過什麼事?”
楚慕天一副妒夫的樣子也是自己始料未及的,他話裡嚴厲口氣卻不硬不軟,倒是一副不問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季安珍嘆了口氣,於是就把她重生在凌秋雨之前,徐初白送她披風的事情細細說了出來。
“就這樣,所以你就喜歡上了徐初白是嗎?”
“也說不上喜歡吧,好感是有,你試想我在那樣無助寒冷的境況下,他施以溫暖的援手,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哼!”
作爲情敵,楚慕天沒好氣的鼻子哼哼,他嘴上不服氣,心裡卻也是理解了她,他不得不承認,徐初白確實是個不錯的人,對於女人,更是個值得託付的對象,不然怎麼會在他成婚後,江城姑娘們最想嫁的男人頭銜落上他的身上。
見他不高興,季安珍趕緊又解釋了,“如果當時是你,我也是一樣的會有好感的,慕天,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心悅的人是你。”
說完,罕見的主動靠上前親了一下他的臉龐。這讓楚慕天緊繃的不爽的神情終於放鬆了些,於是他開始宣告主權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後你聽好了,不准你再多看徐初白一眼,不準主動跟他見面,就算不小心遇到他,除了打個招呼,不准你跟他聊太多。不僅是徐初白,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都不准你多看,你的眼裡心裡以後只有我!”
病人他最大,季安珍剛剛順着毛的哄他,一是她確實在感情上與徐初白的事情心虛,二是他受傷了,這番氣血翻涌情緒落差太大,怕他身體吃不消。現下聽他這麼霸道的言論,她決定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說清楚,我不接受與人侍一夫,如果你以後將別的女人迎進門,那咱們就和離!還有,你不要拿我和徐初白說事,你與那個秦若曼姑娘呢,還有那次戲班子女的呢?”
“什麼戲班子女子?”
“你可別假裝忘記了,就是有一次來府裡表演的戲班子,我那天早上可是親眼看見那女子從裡房裡跑出來,你們衣衫都不整不說,你的脖子上全是口紅印!”
她這一說楚慕天想起了那個女子,再想到第二天她對他極冷淡,原來是誤會他跟那女子有什麼了,聽她現在滿是酸意的口氣,楚慕天笑了起來,“我跟那女子沒什麼,是她想算計我沒有得逞,那晚我從你房裡出來,她已潛伏在我的房間,一進門就主動的親我被我拉開了,沒想到她給我下藥,我將她點了穴道顧不上將她扔出去就運功逼毒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安珍,你不要把我想的太不堪,我很挑剔的,不是什麼女人都隨便接受的,也不會只爲了發泄生理去隨便找女人。”
“是嗎,可那次那個朱老闆不是要給你送女人,你不是答應了嗎,若不是我出聲,那朱老闆嚇跑了,你不就找了個女人了嗎?”
一想到這事,楚慕天耳根子有點紅,“那次是意外,我本對這些不屑一顧的,是在那之前我不是撕了你的衣服看胎記嗎,我對你的身子,恩,有了那種想法,當時我不能接受,我本討厭你,不,是討厭凌秋雨,卻有那種想法,我在猜是不是我清心寡慾太久的關係,所以想試一下的,不過你放心,我後來沒有去試,我沒有去找別的女人。”
他的這番解釋讓季安珍安了些心,同時覺得有些羞,原來當時是那樣的啊,忽然想到剛剛說到的重要的一個人,“那秦若曼姑娘呢?”
這下換楚慕天心虛了,他斂下眼神不看她,心裡在思考怎麼與她解釋,他的神情看在她的眼裡,心裡莫名發酸,“你是真的喜歡過秦若曼姑娘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