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牀簾是放下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下一秒,牀簾被拉開,一個脂粉味重的女人補向他,將他拉向牀鋪,重力兩人都摔倒在牀上。
wωw ¤tt kan ¤¢ ○
一聲嬌滴滴的楚大爺,那女人試圖用嘴親他,對他上下其手,他偏過臉。
“你是誰?”
“楚大爺,今晚就讓奴家侍候你吧!”
楚府自凌秋雨沒嫁過來,楚氏對於丫環們管理嚴格,但也不是沒有丫環做着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夢,自凌秋雨進門後,不管有沒有打楚慕天主意的丫環,旦凡漂亮些的,無不被她藉口虐待,自此無人敢再對楚慕天存着心思。
在楚慕天一晃神在思考她是誰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她在脖子上猛親一通,身上的衣物被扒得凌亂不堪,濃重的脂粉氣加上陌生的女人氣息,讓他升起極重排斥感,他動手想推開巴在他身上的女人,卻發現她不依不饒緊纏着他不放,此人有武功,他頓起防備心,手下運起功力向她進攻,兩人迅速拆了幾招,女人不敵摔下了牀。
“楚大爺,奴家一見你就傾心,只是想侍候你。”
楚慕天從牀上下來,有武功的他在夜間視力也極佳,加上月光的關係,他認出了這個女子是今晚戲臺的花旦之一,“給你三秒的時間,滾!”
話說楚慕天婚後與凌秋雨的夫妻關係並不好,他也斷然不會爲了之前的她守身如玉的,奈何她盯的緊不說還對那些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用殘忍的手段,他不想害了別的女子,更不想跟凌秋雨多有糾+纏,所以一直在等一個三年之期。他的驕傲和愛惜羽毛,也不會讓女人輕易上他的牀。
花旦心有不甘,她本是都城另一臺戲班子剛剛進這新江城的班子,在之前的班子裡,她被班主培養送給那麼達官貴人,起初痛苦被強迫,只是在那行做久了,對於貞+潔倫+理早不放在心上,又看到楚慕天長相俊美楚家府邸家大業大,想着若是這次成功,被他收房了也不一定,就算不收房,與這樣的男人春風一度也是極好的。以她的貌美和身段,別說她主動,多數都是男人主動撲過來的,沒想到他會推開她,看來她得用些非常手段了。
自察覺到她有功夫,楚慕天就防備起來了,見她不走,他皺眉上前兩步打算動手將她丟出去,忽然見她從袖口拿出什麼東西,他快速後退,是粉末,由於閃的快沒有吸太多,但還是吸了兩口,帶着甜味,這……又是那種藥,之前凌秋雨對他用過,味道沒有這麼甜和濃,於是他閉氣動着十成功力飛向那女子,女人沒想到灑的春+藥基本被他閃開了,武功不是她對手,沒幾招被制住點了周身大穴昏了過去。
今晚本就喝了不少的酒,加上看到沐浴的凌秋雨動了心思,現在中了些春+藥,楚慕天覺得一陣氣血涌動,他顧不上將那女人丟出去了,趕緊盤腿在牀運功驅毒。
天濛濛臉,季安珍就起牀坐在銅鏡旁梳妝,她昨天沒怎麼睡好,想想她靈魂是未出嫁的雲英少女,昨天楚慕天對她一樣,不能想,一想就禁不住臉紅。
看着少夫人面色酡紅一臉害羞的模樣,給她梳髮的丫環開心地說道,“少夫人,有好機會就要抓住,將少爺留房啊”
昨晚的事情,傻子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要是以前這種丫環哪裡敢講,現在誰都看到少夫人的改變,也感覺她不會再動不動傷害別人的。
“淨胡說”
季安珍口氣裡帶着種嬌氣,昨晚她忍不住有了另外的想法,其實留在府上也不錯啊,楚慕天爲人不錯,前身凌秋雨那樣,他還可以對她算是包容,是個好人,他的爹孃也和善,楚家比一般達官貴人家裡好很多,沒有妻妾成羣后院亂事。如果以後離開楚府,以她嫁過人的身子,是不容易再嫁的,雖然做好了離開楚府嫁不了人就不嫁的想法,但是能夠有人相伴總好過真的孤獨終老的好。至於靈魂重生的事情,她會找個時機跟他坦白,不管他是否只可惜接受,她都能理解,再有,就是徐初白,她很清楚,無論自己前身還是如今佔着凌秋雨的身體,她和他始終雲泥,若是接受楚慕天,她會努力把這份少女情思放下。
想到這裡,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找楚慕天問他是否願意重新接納她,丫環也看出她的急切,沒幾下梳好妝,她便往楚慕天的院子走去。
季安珍怎麼也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是眼前這一幕,她剛進了院子,就見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從楚慕天的房裡跑出來,下意識的她趕緊側身閃到一旁一個高的灌木裡,再微微透過灌木看到楚慕天正捂着頭,整個脖子上明顯的口紅印,身上衣衫不整。
“來人,給我送熱水洗澡,還有,給我去叫李總管過來!”
季安珍見他說完便轉身關了門,她有些木木的從灌木裡出來回自己的院子,原本雀躍的心沉入心底,好似有什麼火苗在心裡熄滅,她內心自嘲,季安珍啊季安珍,你真是夠自作多情異想天開,現在讓你看到一個人的實質了吧,因爲昨天她的拒絕,他立馬又找了一個,爲什麼讓她親眼看到這樣的事,想起那次回府,有人給他送女人,他沒有拒絕,還是她出來嚇跑要給他送女人的人。好吧,他跟那些人是一樣的,原來並沒有什麼不同,是她天真了。天下雨了嗎,她擡頭看看天空,沒有啊,爲什麼自己的臉是溼的,伸手抹了淚珠,她深吸口氣,傷心什麼,真沒出息,他楚慕天又不是你相公!
衝了個澡,楚慕天才感覺將身上那女人的味道沖掉,不時按着太陽穴,還是有點頭疼,今早他醒來才發現他運功逼毒後昏沉疲憊睡去,那女人與被昨晚他點穴後一樣坐在地上,身上的穴道還是未解倒是醒了過來,見他醒來下牀走向她,趕緊裝着楚楚可憐相對他嬌聲說道,“楚大爺,你就饒了奴家吧,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楚家只是傾慕楚大爺,大爺不願意,奴家走就是了。”
眼角上挑,眉目風情,那模樣確實豔麗,只可惜楚慕天無半點欣賞之意,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神銳利發冷,“說,你是怎麼找到我房裡來的,誰給你安排進來的?”
“沒有人幫我,我只是碰運氣的,沒想到真是你的屋子。”
楚慕天拉起她的一隻胳膊,運功用力,頓時有骨骼破裂的聲音。
“啊……”
“少爺,你怎麼了?”
有家丁不放心敲門,昨晚他們好像是聽到點動靜,但還沒進房前少爺臉色不好讓他們離遠點,他們知道少爺在少夫人那裡吃了憋,所以都聽話的離遠了。
那花旦哭的眼淚直流,她沒想到這個楚慕天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她的骨頭八成要斷了,如果不是之前那班主新娶的小妾着實厲害,她在那戲班或者在哪個入幕之賓好吃好喝的供着的,不會逃出來來到江城這個新戲班,哪有男人會這樣對她,“我說我說,楚府花房的張花匠曾經是我的發小,我昨天來唱戲前就向他打聽府上的情況,再加上看到楚大爺你這般俊美,我就動了想委身的念頭。”
“你怎麼進得來的?”
“他替我引開了外面的人一會,我偷偷溜進來的。我常常半夜去那些貴人家裡,有經驗摸黑進門。”
楚慕天敢如此的肯定府裡有人幫忙,因爲他開始睡廂房不過是這兩日的事情,之前他都一直睡在書房裡,是凌秋雨說服他說府上新建的屋子多,讓他換換好點的居住環境。還將這屋子佈置的簡單又溫馨,所以他才肯搬進來的,同時把小半個書房也搬了進來。
“你居然暗算我對我下**!”
說到這裡楚慕天臉色更寒,幸好他有防備沒有中計,不然要是碰了這種來歷不明又身子不清不楚的女人,他當真要懊悔的。
“咔”的一聲,這下花旦的胳膊骨頭真斷了。
“哇……嗚……楚大爺,求求你,你就饒了奴家吧,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了。”
“出去之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都明白嗎,如果不明白,你喜歡侍候人,以後你在青樓裡或軍營裡一直侍候人吧!”
“明白,明白奴家明白的。”
天啊,他的眼神能凍死人,是誰說楚家當家的人俊對人和氣的,那花旦明白自己是踢到鐵板了,徹底老實了!
“我只要在外面聽到一點點謠言,你就……”
“絕對不會的,我昨晚沒有來這裡,沒看到楚大爺,我這就走。”
楚慕天出手解了她的穴道,她託着斷胳膊哭着跑出了門。
“當家的,奴才失職啊,那戲班子是江城有名的,口碑很好,也不是第一次來楚府演戲了,沒想到這次……”
李總管跪在楚慕天的面前,他知道主子是怒了,多少年了他雖是下人,可少爺對他一直可以說是信任加禮遇有加。
“這麼容易就被人混進來了,這次是武功一般的花旦,衝我來的,如果是衝書房裡楚家的賬冊呢,或者是想要取我的命呢?”
“奴才有錯啊,一定將功補過!”
“戲班的人回頭再好好查查,還有府裡的人。”
“是”
“看來鋪子裡的人還沒有完全清理完,府裡的人也得好好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