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通裸着上身,穿着四角褲,帶着事後的懶散,半躺在牀上。
陳百通是一個江湖騙子,自稱百通全靈居士,在港島以招搖撞騙爲生。
Mable是他的一個姘頭。
Mable整容,改名,以及勾搭有錢人,都是陳百通出的鬼主意。
而Mable也的確如願以償地以一個良家少婦的形象,勾搭成了祈大川,並有望成爲祈府的新女主人。
Mable投桃報李之下,也利用她的枕邊風,給陳百通介紹了許多生意。
像上次,祈大川父子從慈善拍賣會拍賣得來的古埕,覺得古埕不乾淨,想要找人“看看”。
就是Mable介紹陳百通過去爲古埕驅邪。
也正是陳百通,誤打誤撞,結果放出了封印在古埕裡面的“大郎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百通還是“大郎神”的救命恩人。
當然,它肯定是不會認賬的!
此時Mable洗漱掉身上辦事後的汗跡,一身清爽後,穿上絲質的粉紅色睡衣,從廁所裡走出來,對牀上的陳百通道,“真的,他那張臉好像變魔術似的,肉都突出來了,一動一動的,眼睛還會發光!”
陳百通根本不信這些東西,他煞有其事地道,“他那套鬼把戲我都領教過的。上次我幫他看那個爛埕子的時候,就被整蠱過。”
陳百通上次一個人在祈大川的書房裡裝模作樣“看”那個古埕,期間在書房裡亂動東西,結果被一個拳頭給砸了一下。
正因爲有這次經歷,所以陳百通始終不相信Mable說的祈大川被鬼上身的事情,反而一意孤行,認爲祈大川只是在玩整蠱人的把戲。
Mable急的不行,拼命想要說服陳百通,“哎呀,這次不是開玩笑的,他真的是鬼上身!”
陳百通無奈嘆一口氣,坐了起來,對Mable道,“很多有錢佬都會有那麼一點怪脾氣。”
他開始給Mable分析,“祈大川這種情形呢,反映出兩種心態。第一,他感覺自己的性能力衰退,對女人容易產生性虐待。”
說這話的時候,陳百通扯了一下Mable的領口,Mable較嗔地白了他一眼,“性虐待?”
“沒錯!所以你一定要在他嚇唬你的時候,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你越害怕,他就越開心,他就越興奮。”陳百通說的自己也開心起來。
Mable已經被陳百通說服,把在花園舊屋裡看到的“祈大川”真面目,當做是“祈大川”的怪癖,是準備要嚇唬自己以獲取性快感的行爲。
只見她也興奮起來,得意道,“那簡單呀,演戲我最拿手了。”
陳百通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伸出了兩根手指,道,“第二嘛…………”
“叮咚叮咚。”
門口傳來鈴聲。
陳百通和Mable都一臉奇怪。
Mable道,“這麼晚了是誰?”
“快點出去看看。”陳百通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對Mable道。
Mable聞言點頭,小跑着去到了門口,陳百通也從牀上下來,小心跟在Mable後面。
Mable打開門上的防盜小圓窗,看到了門外面沉默站着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皮衣,英俊帥氣,卻一臉冷酷一副不近人情樣的男子。
這個男子正是被“祈大川”派出來的遊邦潮。
“你是誰?”Mable眉頭一皺,問道。
在舊屋裡,Mable被“祈大川”的真面目嚇到了,只記得“祈大川”旁邊有人,卻沒有注意他長什麼樣子。這時候,Mable一時也聯想不起來。
“我是祈議員的新司機。祈議員有份禮物送給你”遊邦潮眼眸裡一抹紅光閃過,不動聲色地拿起九十九朵玫瑰花,對Mable道。
Mable合上防盜小圓窗,對後面一直觀看着的陳百通小聲道,“祈大川讓人送玫瑰花過來。”
“我就說了嘛。這有錢人就是心理變態。”陳百通對Mable炫耀道,他想了想,又道,“把花收了,人不要讓他進來。”
陳百通走到右手邊的位置,這樣大門打開的時候,外面的人就看不到他。
“哦。”Mable就是個傻白,連甜都算不上,陳百通說什麼,她就照做什麼。
她重新打開防盜小圓窗,對遊邦潮道,“這麼晚了,我開個間隙,你把花遞進來就好,人就不用進來了。”
Mable也是仗着家裡還有一個陳百通在,才說這話,不然的話,這麼晚的話,她是不會開門的。
“好!”遊邦潮眼眸深處又是一抹紅光閃過,沒有任何猶豫地道。
“恩。”Mable這才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打開門,留出一條足夠讓鮮花通過的間隙。
遊邦潮把九十九朵玫瑰花遞了進去,陳百通在旁邊百無聊賴地看着,心裡暗罵着有錢人真是有錢沒地方花,買什麼不好,買花?花有什麼用?能吃還是能用?
大部分花都進到了房間裡。
Mable伸出手把花束接住,聞了一口玫瑰花的芬芳之後,隔着門對遊邦潮道,“好,我花收到了,你跟大川說我很喜歡。”
說着,Mable就要把門關上,卻不想門卡住了。
Mable往下一看,一雙黑色的皮鞋卡在了門道那裡,讓門無法關上。
Mable一驚,問,“你想幹什麼?”
遊邦潮依舊板着臉沒有回答,心中默唸“神打術”,全身就被紅光籠罩,一股沛然巨力就油然而生。
他把門用力一推,門後的Mable就被推倒在地。
遊邦潮走了進來,順便把門關上,目光直直望着地上的Mable。
“我是祈議員的女人!你不要命了嗎?”Mable心裡害怕得不行,卻扯着祈大川的虎皮嚇唬遊邦潮道。
遊邦潮自然不會跟Mable說正是“祈大川”派他過來的。
他步步逼近。
Mable一見虎皮不奏效,望着右手邊的位置,張嘴就要大喊求救,“救…………”
遊邦潮眼明腳快,一個箭步就衝到了Mable的面前,掄起拳頭,一點憐花惜玉的心都沒有,毫不留情地對着Mable的小腹砸了下去。
劇痛讓Mable不由自主地弓起了身子,說不出話,腦海裡一片空白。
遊邦潮毫不停頓,雙手環箍住Mable的脖子,大力一扭,Mable還沒反應過來,就香銷玉沉。
殺了Mable之後,遊邦潮目光往左看。
他的左邊正是Mable的右邊,依稀他的眼角餘光有看到一個猥瑣身影。
剛轉頭,就看到迎面飛來一張黑色的桌布,將他劈頭蓋住,讓他看不到東西,然後身體就感到一股氣力推過來,他一時重心不穩,撲倒在地。
跟着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門猛地打開的聲音。
遊邦潮把布甩掉,一臉陰沉地看着大門處,眼眸裡的紅光更盛,他腳下一蹬,就站了起來,朝着外邊追去。
這是他的主人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不能辦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