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匕首刺來它放開了我的鞋子躲到一邊,我趁機幾個大狗刨趕緊浮上水面,師妹剛把我拉了上來,那玩意兒就跳出了水面,然後浮在水中露出了恐怖的腦袋,陰森森的看着我們。
師妹也被那噁心的樣子嚇了一跳,轉過頭不再看它,我大口大口的喘氣,那幾下狗刨基本用了我全身力氣,畢竟我之前已經憋氣很久了。
“噗通。”
像是氣泡一樣的聲音,那湖面上又鑽出一直人頭蟲的腦袋,然後很快又來了一隻,一下子跑了三隻出來,他們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好像隨時要衝上岸一樣。
嘶叫一聲,那三個人頭蟲還真衝出了水面朝我們三個襲來,這玩意兒看着就噁心透頂了哪兒還敢讓他們沾身,昊天拔出了腰間的刀,那刀一出劍鞘就變成了巨大的月牙彎刀,大刀一揮,刃上蹦出風刃那三隻人頭蟲瞬間被攪成碎片。
他們身體內的汁液落在地上,那地上的岩石都被融化的凹陷,嚇得我們三個趕緊退避三舍。
這裡是個小湖泊,我們站在這湖泊的岸邊上,這裡比較寬敞,應該有一個籃球場場那麼大,而面前的地上都整齊鋪滿了青磚,整個地方一馬平川,那平面上有假山,小池塘,樹木,花草,翠竹,亭臺,桌凳,像是以後帝皇的後花園一般,但是所有一切都是用石頭雕刻的,看上去很美,雕刻的都是很活泛的東西,但是卻顯得死氣沉沉,這對比下來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很不舒服。
連一個死人的墓葬都有後花園,真是浪費人力物力啊、古代有錢人基本都認爲死了之後是去另一個世界生活,所以死的時候都會把很多值錢的東西拿來跟自己一起隨葬,所以很多好東西都出自地下。
然後通過對講機給崔教授說明了情況,崔教授也記錄了下來,同時叮囑我們安全第一。
我們隨後踏進了這片石頭雕刻的花園之中,這雕刻的很精細,那樹梢上的小鳥,剛發出的嫩芽,連小蟲子都有雕刻,就這片石林,沒幾年的功夫估計是刻不出來啊。
很快我們就穿過了石林,瞬着一道臺階,繼續往下走,這隻有這麼一條路,是條兩米來高,三米左右寬的通道。
走到通道中我就感覺有一陣陰森森的風從盡頭吹過來,而我的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跟蹤我,而我拿手電筒回頭晃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看不到,由於村長幫我粹體,我感覺自己的靈覺提升了一個檔次。
說實話,我現在的實力不是自負,但和昊天打個平手應該沒有問題,這也多虧了我一身食屍鬼血氣,但是被村長淬鍊之後這血氣又昇華了,那是特屬於我的血液。
我們的步伐比較快走了十幾分鍾之後就走通了這條通道,又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這地方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是人工造的,尖頂形狀,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一股淡淡的屍臭味在鼻尖遊走,整個地方邪氣素嬈。
我用電筒朝中間晃過去,發現有無數個黑影,而且排列整齊,當電筒照清楚之後,我才發現,這一排排的黑影原來是一具具乾屍,地上又七零八落的屍體幾十具,還站着的也有上百具。
這乾屍身上穿着盔甲一樣的東西,雖然已經成乾屍但是依舊一副威風的樣子,手持生鏽的鐵矛,我電筒亂晃突然晃到一具乾屍的臉上,這乾屍瞪大着乾枯的眼球好像在看着我,正準備照別處的時候,這句乾屍居然動了一下。
錯覺?我還是琢磨是不是看錯的時候,這具乾屍確實動了,手握長毛向我走來,它一動其他上百具乾屍也開始動了,整齊的步伐手握長矛便齊刷刷的朝我們進軍。
“快把手電關了!”我連忙喝道,然後先將自己的手電關了,師妹和昊天也相繼把手電關了。
還真沒別說,這手電關了之後,那行走的殭屍乾屍軍團便停了下來,雖然關了電筒,但是我們靈覺依在雖然不如白天,但是也能勉強看清身邊周圍的東西。
那乾屍軍團衝過來的時候,我還是有點小緊張的,那周圍散落的碎屍估計是剛剛經歷了戰鬥,那剛進來的三個人到底去哪兒了,
這場周圍有五個通道,我們來的地方只是其中一個通道,五個通道分別指着五個地方,其中一個通道我們已經走過了,那麼意味着還剩四個通道,先不說我們不會分開走,就算分開走也做不到一人走一道。我稍微退後到通道內,小聲給崔教授說了這裡的情況,乾屍部分我也說了,崔教授建議我們上來,我說等等再說。
正通話着,我聽到一陣慘叫聲,慘叫聲一陣一陣的,是個男性的慘叫聲,我們三個耳朵非常敏銳,很快就聽出是從那個通道傳來,三個人便朝那個通道衝去,不過當我們靠近通道的時候那羣乾屍軍團居然動了,很快就齊刷刷朝我們衝來。
“你們先去,我隨後來。”昊天說了一聲便拔出大刀,一個橫掃,罡風就吹到了十幾個乾屍。
對於昊天的實力我自然放心,我跟師妹便朝着慘叫發出的通道從了過去。
這通道不是很長,跑了幾分鐘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然後到了一個,小院子,這院子像是那種居所,有點像是古時候大家閨秀單獨的廂房一般。
這房間主杆是石頭,其他的都是木材,甚至有瓦片,那血腥味便是從這個房間穿出,此時着小院落的大門緊閉,我毫不遲疑一腳踹了開,面前的場景讓我心裡一寒,一個坐蠟童子正在啃一個人的手臂,他的兩隻手臂都被啃成了光骨頭,腿也被啃了一隻,胸口的肉也被啃沒了,露出了胸腔骨頭和肺葉,而他居然還有一個口氣下不去,沒死。
這場景似曾相識,當初薛麗萍的母親屍變就在啃一頭沒死掉的豬,已經夠讓我噁心了,現在居然是啃個人,讓我心中惡心的同時也升起悲憫之心,這些東西不能留!
那坐蠟童子吃了很多肉,居然長大了幾分,我不確定是不是在洞口被師妹放跑的那隻,但應該不是,那隻門童被師妹烤化了身體應該沒那麼快恢復。
那門童見我們來了,用那黃蠟捂着的雙眼“看”着我們,然後裂開嘴慢慢後退,看來這坐蠟門童還有點意識,能在我們身上感受到危險,沒有沒頭沒腦的衝過來。
我前腳踏進院子,便感覺有股邪氣從鞋底傳到天靈蓋,難道屍煞在這裡?
這種邪物我不想用自己的小黑沾染,畢竟太邪門了,一不小心把我其中真魂又傷到那就得不償失了,我拔出了我的黑劍,慢慢朝屍體靠近,那坐蠟門童見我靠近它的食物,便朝我嘶吼,他的嘶吼像是嬰兒的哭聲,但是實際上沒有聲音,但是又“聽”的見,實在是邪門。
師妹守在門口:“子良!你快把它斬殺了!”師妹也是嫉惡如仇,這種情況她更加憤怒。
那人的衣服已經很爛了,但是我看的出來是警服,看來是那個警察叫做鄒勇,看着他想到胡月月那傷心的樣子,看來胡月月真的很喜歡他,不過他這個樣子是活不成了……
我走到他面前:“鄒勇嗎?”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說:“上面派人下來了?可是我已經不行了,我好痛苦給我一個痛快,你殺了我吧。
我心情有點難過,師妹已經開始抹眼淚,女人還是比較感性的。
“我不能做這種事情。”我輕輕的對他說,然後將他全是神經穴位封了,這樣他的全是上下就不會有一絲感覺了。
感覺不到痛苦,鄒用似乎好受了一些:“你不要救我好嗎,我想死……”
他以爲我在救他,實際上我只是幫他減輕一點痛苦:“我救不了你,是因爲你有強烈的心願未了,所以你這口氣才咽不下去。”
“心願……”他喃喃自語:“我好喜歡月月,可是我從來沒有對她說過,我好想親口對她說一次……”
我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上:“你放心走吧,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實現的。”
聞言他很激動,口中嗆出了兩口血:“真的嗎?”
我發誓道:“如果半句假話,我王子良不得好死。”
“啊……那太好了。”說完,他的眼神開始渙散,生命體徵漸漸流逝,最終徹底死了。
我用唾液在手中畫了引魂咒,然後從他額頭緩緩撫摸道眼睛部位將他雙眼合璧,而他的魂魄也被我引入了手中,然後我從我天靈蓋一摁,他的魂魄暫時被我打進了我的識海中。
坐蠟門童用以怨氣存活,它之所以吃活人是因爲活人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吃掉等死,卻無能爲力,這樣的怨念更重,不過最終一刻鄒強釋懷了,不然他也會變成厲鬼。
見自己的食物氣絕,那坐蠟門童憤怒的嘶吼一聲,然後就朝我衝來。
我此時已經無比憤怒,見他朝我衝來我絲毫不懼,二指在黑劍上摁出小口子,我的劍便染滿了我的指尖血,然後吐納極致,長劍一輪無數道血紅風刃便朝着坐蠟門童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