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聲東擊西!

傾城和夜墨自然也都是向自己的人發出了指令,定要查出這流言的始發地,到底是何處?不查出始發地,自然就無法確定是什麼人對她出手,想要對付那人,自然就更是無從說起了。

“小姐,不過才短短數日,這則有關邪妃的傳言已是四國皆起,而且,無論是在貴族名門中,還是在平民百姓中,都是傳播地極快!很顯然,這幕後是有什麼人在刻意地推動。”

傾城點點頭,“這個先不去管它,阿楚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了?”

“幸好是小姐英明,沒有任何的動作,否則這一次,怕是就慘了。”青鳥小聲道。

傾城一眯眼,“這麼說,去了雲州的那一位,果然就是個假的麼?”

“回小姐,是肖東逸的替身。肖東逸本人,的確是還在樑城。”

傾城一偏頭,手托腮,“還真是有些麻煩呢!這個肖東逸,怎麼就不上鉤呢?”

“小姐,那眼下,是要想法子再將肖東逸引開,還是先出手對付定王?”

傾城搖搖頭,正巧,此時夜墨進來了,“失望了?”

聽着夜墨明顯就是有幾分打趣的聲音,傾城扁扁嘴,“其實,我原本也料到了會如此,只是多少還是抱些希望的。只是這個肖東逸,到底還是讓我小看了他。”

“我已經吩咐人,將我去雲州的消息放了出去,當然,是暗中放出去的。明面兒上,我還是安靜地在蜀地待着呢。”

傾城的眼睛一亮,“對哦!我怎麼把你給忘了。只要是你去雲州的消息一傳回來,肖東逸這一回,定然上鉤。”

“那個替身可見到了假的洛傾城?”

“放心,青衣扮我,可是最像了!她可是得了無崖易容術的真傳呢!就連我脖子裡的項鍊,都是刻意讓人做了一模一樣的,當然了,這用料,還是有些不同的。不過,當時月黑風高,那個假的肖東逸,怎麼可能會看得清?”

“若是沒有我去雲州的消息,肖東逸這一次,仍然是不會上鉤的。更重要的是,他即便想去,怕是紫夜皇和定王,也會想法子攔住他。”

傾城的神色突然一暗,“聽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這流言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是定王了!”

“爲何?”夜墨挑眉看她。

“當初在千雪,他可是費盡了心思想取我的性命,只是可惜了,沒有一次是成功的!而現在,他定然是已經知道了肖東逸對我的心思,他怎麼可能會允許紫夜的下一任繼承者,看中了我?那樣的話,遠的不說,單是對定王本身來說,就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有道理。只是,定王若是想殺你,爲何一早沒有讓人放出這樣的流言?這種手法,我怎麼覺得倒更像是女人爲之?”

傾城有點兒不同意,“女人?什麼樣兒的女人能有這樣大的手筆?四國!阿墨,若是這流言只是在千雪國存在,那我倒是可能會懷疑到了武貴妃的身上。可是現在看來,很顯然不會是她!或者,千雪國的流言,她也有可能參與,卻絕對不會是主導者。”

夜墨靜靜地聽她說完了,不置可否,似乎是有些道理。只是,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丫頭,你先跟我說說,若是肖東逸真的離開了樑城,你預備如何動手?那肖東逸離京的時間斷然不會太久,你確定短短几日,便可以整到定王?”

“不確定!”傾城身子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夜墨的懷裡,柔弱無骨的樣子,還真是有了幾分邪妃的氣質!

因爲已是到了夏季了,傾城的衣衫自然也都是換成了薄一些的絲質的,那本是薄如蟬翼的廣袖,再這樣輕輕地一擡,直接就攀上了夜墨的脖頸,溫滑的觸感,立時便讓夜墨感覺到了女子特有的柔弱嬌媚。

白玉一般的小臂盡數露出,那淺藍色的廣袖,已是滑至她的肩部,夜墨入眼的,便是她白晳無瑕的肌膚!

傾城微擡俏顏,略有些盪漾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因爲數日未曾出過院子,那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寶藍點翠珠釵,垂着細細一縷銀流蘇,嫵媚中,倒是憑添了幾許的靈動。

夜墨垂眸看她,見其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儼然就像是一個花妖一般,此刻正眨着眼睛,似乎是在勾引着自己。

對於這樣的傾城,夜墨向來是只有喜歡,從不拒絕的!事實上,怕是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也是無法拒絕得了,這樣的一個絕世美人兒吧!

傾城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如花解語,似玉生香。她自己是瞧不見此時的自己是有多誘人,多讓人想要將其納入懷中,狠狠地凌虐一番!只是,當她清楚地看到了夜墨的眸色,越來越深的時候,便知道,自己這一招,似乎是又玩兒過火了!

想要逃離他的懷抱,發現自己如今已是完全地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傾城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怕是跑不了了!無奈,便只得是轉動了心思,想要將夜墨的心思,給擾上一擾。

“阿墨,你打算何時回千雪?”

“怎麼?你想回靜園了?”夜墨答非所問道。

“沒有。只是覺得,你畢竟是一國太子,與我不同。我不過就是一介小小的太子妃,又不掌權,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離開的若是太久,怕是於你的地位不穩。你就不擔心秦王會藉此機會生事?或者是壯大他自己的勢力?”

傾城勉強讓自己冷靜地將話說完了,只是沒有聽到有人回覆她,只是覺得頸間溫溫熱熱的,酥癢難耐,一出聲,便成了嬌吟低轉,好不羞人!

等兩人再次衣衫整齊地坐在一起說話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丫頭,你還沒說,你要如何來對付定王呢?”

“沒有什麼計策,突破口挺簡單的,不就是在咱們眼前嗎?”

夜墨一怔,“什麼意思?”

傾城壞壞一笑,“定王的功夫極好,我顯然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要知道當年傷我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總要親自試一試的!”

“你瘋了?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竟然是還敢上趕着去與他起正面衝突?你不想活了!”

“你急什麼?我又沒說直接就蠻幹!再說了,定王妃與仙仙姑娘,可是投緣的很!而且聽說,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定王妃可是都要去城外的皇家寺廟去上香呢。後天,便是十五了。你說,若是定王妃再與仙仙姑娘偶遇,是不是就會比較有趣了呢?”

“你想利用定王妃將定王引到城外?”

“僅僅是一個定王妃怎麼夠?定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可是肖東燁呢!”

夜墨大概猜到了她想做什麼了,扶額道,“丫頭,肖東燁上次被我的人給綁了一回後,可是小心謹慎的多了!想要再綁了他,怕是要有些難度了。”

傾城不屑地撇撇嘴,“那是你!我若是要出手,自然是就容易得多了!”說着,還頗有些得意地睨了他一眼。

夜墨想了好一會兒,才皺眉道,“不妥!若是果真要這樣做,你仍然是不能露面!你別忘了,定王與肖東逸可是一條線上的!若是被肖東逸得知了你現在仍然在樑城,怕是就麻煩了。”

傾城的神情微微一僵,片刻後,遂又恢復如常!

“怕什麼?我就不信了,同心蠱的力量,當真就能有如此邪門兒?而且,白無常不是說了嗎?現在我體內的子蠱,相當於是被一座小山給壓制住了。如此,便是肖東逸馬上催動母蠱,也不可能是一夕之間,就讓子蠱有反應,而且,你的人,這一回也不能閒着,總是得想法子將樑城給他攪亂一些,讓他有得忙了,沒有心思再顧及我,不就成了?”

沒有心思去顧及她?夜墨表面不語,心中卻是苦笑,這話說起來簡單,做起來,怕理就未必能有如此簡單了!肖東逸當初既然是能冒險將她從千雪國帶走,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地轉了心思?除非?

夜墨的眸光一閃,對上了傾城淺笑的容顏,那眸底的狡黠,被他給抓了個正着!

“也好,我讓人跟三皇子那邊的人接觸。另外,看看能不能將穆家也給攪進來,這樣的話,若是能驚動了宮裡的穆貴妃,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傾城點點頭,“你果然是最懂我的人!”說着,便萬分得意地抱着夜墨,吧唧一下子,便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阿墨,你現在要做的,便是看看你的人,能不能將一些於肖東逸不利的消息,盡數透露給三皇子。比如說他的下屬貪沒了朝廷銀兩,或者是兵部的官員行賄受賄等等。這樣的話,即便是肖東逸得到了我在樑城的消息,也是無暇來顧及我了。而且,我讓阿楚儘量地想法子拖住他。傷他自然是不可能的,能多拖一日,也是不錯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先去安排一下。讓人將這幾年蒐集來的一些消息和證據,送到三皇子的手上,同時,還得想法子再煽動三皇子在朝上彈劾肖東逸才好。”

“嗯,時間上最好是能配合得剛剛好!”

兩人說辦就辦,次日夜裡,便收到了消息,肖東逸離京了。兩人相視一笑,這一次,肖東逸果然是上當了!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定王了!

十五一早,定王妃便在定王府侍衛的護送下,去了城外的皇家寺廟上香。等她從寺廟裡出來的時候,便巧遇了那個被她引爲了知音的仙仙姑娘。

兩人聊的投機,便尋了一處茶樓細聊,不多時,這門外守着的侍衛們,便聽到了屋裡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讓人如癡如醉。

只是,一曲《春江花月》尚未彈奏完,便聽到那琴聲戛然一止!

門外的侍衛暗叫不妙,遂連忙闖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了一道黑影自窗中逃走,而仙仙姑娘,則是暈倒在了琴旁,王妃,則是不見了!

定王妃失蹤,這等大事,自然是無人敢聲張出去,只能是秘密地派了人火速進宮去稟明王爺,其它人,則是就近就展開了搜查。

最終,仍然是一無所獲!

而定王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到了午時了。一聽說定王妃失蹤,定王大怒,急忙就趕了過去,等定王到了的時候,仙仙姑娘已經是醒了過來,只是可惜了,卻是一問三不知,只是坐在了那裡嚶嚶地哭個不停。

定王雖然是惱火,可是這仙仙姑娘也並非是普通人,是京中有名的女琴師,京中不少的貴族家的女子,都是拜她爲師的。如今,出了這等事,自然也是怨不得她的!畢竟,她也是受害人之一。

擄走定王妃似乎是很容易,而將肖東燁制住,就更容易了!

傾城只是讓阿正和阿邪兩兄弟換了一身行頭,再刻意有些畏畏縮縮地出現在了肖東燁的視線裡,不必傾城再吩咐人費心地去逮他,他自己就送上門了!

肖東燁一直是跟着出了京城,跟到了一處村莊,七拐八繞之後,便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給耍了。

等他意識到不對,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他身後跟着的十幾名侍衛,竟然是無一例外地全都倒了!

肖東燁大驚,看他們的樣子,分明就是被人給點穴制住了!這樣悄無聲息的手法,他還真是頭一次遇到!上次自己被綁,是一時的大意,而且,當時身邊也沒帶這麼多的侍衛,可是這一次,竟然是又栽了!

肖東燁感覺到有人襲向他時,下意識地就是身子一偏,這一偏不打緊,直接就是被身後不知何時欺上來的人,伸手一點,動彈不得了!

看着被自己如此輕易就擄了來的兩位人質,傾城卻是一點兒卑鄙的自知也沒有,反倒是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母子倆,心情可是極好呢!

肖東燁一睜眼,見是不遠處坐了一男一女,兩人皆是以黑紗蒙面,看不清楚容貌,不過瞧這氣勢,應當不是什麼江湖之人,這兩人身上,沒有那種江湖人身上特有的痞氣和義氣!反倒是讓他覺得,這兩人的氣勢不凡,大有一股子王者之氣!

“你們是什麼人?快放了小爺!”

“喲!這都成了我們手中的魚肉了,還如此猖狂呢?”一名立在了一旁的男子笑道,“怎麼樣?被綁着的滋味如何?可還舒服?”

“你們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你們想幹什麼?”肖東燁的頭一轉,這纔看到了不遠處被綁着的母妃,當然,他二人的情形不同。他身上是用鐵鏈鎖着的,而定王妃的身上,則只是用了一根白綾捆了,而且看樣子,捆的也不怎麼緊。

“母妃,你沒事吧?母妃!”肖東燁掙扎了幾下,奈何這鐵鏈可不是他能掙得斷的,當下便怒瞪向了不遠處的一男一女。

“你們到底想幹嘛?快放了我母妃。”

定王妃此時已然是悠悠轉醒,一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當即也就有些懵了,好不容易回憶起,自己原是與那位仙仙姑娘一起聽琴,後來突然仙仙姑娘的琴聲一斷,整個人便趴在了桌上,而她自己也是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你們快放了我的兒子。你們想要什麼?銀子?還是珠寶?只要是你們開出條件,王爺定然是會滿足你們的。”

“定王妃,聽說,這定王與你情深意重,不知,如今得知了你被綁的消息,是否願意隻身前來,救回你呢?”

蒙着面巾的夜白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是讓兩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們被綁來,根本就是個誘餌,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人,是王爺!

“你們是千雪國的人?”肖東燁不愧是定王爺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反應的確是較常人較爲機敏!

“世子果然是聰明人!跟聰明人打交道,還真就是容易些。”夜白淺笑,“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不費事了。只要是你們乖乖地,我們自然也不會傷了二位。尤其是定王妃,我們雖然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不過,對於定王妃這樣溫柔端莊的女子,我們還是很客氣的!當然,最終定王妃是否會受苦,則是完全取決於你肖世子,是否肯配合我們了?”

看着眼前的白衣人,肖東燁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分明就是在威脅他了!

傾城與夜墨滿意地看着肖東燁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交待了一句,不許苛待二人,便離開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定王在王府裡,則是急得來回地踱着步,定王妃是女子,她失蹤的消息,自然是不能散出去的,如今,只能是打着尋找世子的名義,各處搜查打問。

世人都言定王位高權重,可是這皇室貴族之間的事,何時就是簡單的了?

定王多年來,一直是手握重兵,若非是因爲他是當今皇上的胞弟,怕是早已不知道被皇上明裡暗裡處置了多少回了?

朝中勢力錯綜複雜,皇上這些年來又是偏寵穆貴妃,人人都以爲皇上與他都是獨寵一人,實非紫夜之幸事,只是這情之一字,世人到底是有幾人能懂?

定王妃與他,算不得是有多麼厚重的情意,自己心中屬意之人,也一直都不是她,可是即便如此,定王妃爲他生下了兒子,還爲他操持家務,於情於理,都是他對不起人家,如今,她的失蹤,定然是與自己有關。

定王前思後想,與自己結仇的人,似乎是不少,可是有這個能耐和膽量劫持了定王妃和肖東燁的人,委實不多!

世人皆以爲定王夫婦夫妻情深,所以一直是不肯納妾,可是誰人知道,他心裡真正屬意之人,早已是成了他人之妻,對於這世上的女子,在他看來,已都是一樣。

當然,與定王妃多年的夫妻感情,豈能做假?同牀共枕十幾年,又怎麼可能是一點兒感情也沒有?只是比起她來,到底還是差了一些!

定王擰眉想着,此次出手的,到底會不會是她?可是再三思索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她當是不會如此的。那麼,又會是誰呢?

夜色已是越來越暗,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一如定王那緊鎖的眉,已是擰的無法舒緩開來。

只聽嗖地一聲,一把精緻的匕首連同一方白娟,釘入了書案後的多寶閣架上,定王的神色一稟,早有人上前,拿下了匕首,取下了那方印有血字的白絹。

定王抖開一看,當即便是氣得胸口處氣血翻涌!

“來人,即刻將府中的所有謀士召來,本王有急事商議。”

“是,王爺。”

一夜無眠,定王有些疲憊地倚在了椅子上,聽着眼前的這些謀士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計策,一時,更覺得是心煩意亂!

那絹上所寫,是要他獨自一人去城外十五里處的一片樹林之中,明日午時若是不到,便直接剁下肖東燁的一根手指。若是他敢帶了手下前去,便直接先取了肖東燁的一隻胳膊。

定王是什麼人?是紫夜國的棟樑之材!是如今手中掌握紫夜國兵權最大的一人!若是他出事,那還了得?

聽着底下人說着要如何如何佈局,或者是乾脆就直接派人去那一帶搜索等等,定王只覺得,自己的府裡,怎麼就養了這麼多的笨蛋?

倒也不是這些謀士們無用,而是各自站的立場不同!

這裡頭的謀士中,自然也有忠於肖東燁之人,有的是站在了要保護肖東燁的立場上來獻計,畢竟,整個定王府,可是就只有肖東燁一名男嗣,若是他出事,那麼定王府這一脈,目前來看,也就等於是絕了後了!

當然,也有的謀士以爲,與王爺的安危比起來,肖世子的一根手指,或者是一隻胳膊,甚至是一條性命,都是不算什麼的!因爲王爺如今正值壯年,只要是王爺肯納妾選側妃,將來定王府,自然是不可能會斷了子嗣的!

定王聽着他們幾乎就是要因爲這個起了爭執,一時面有不悅,蕭良在他的身邊看得清楚,知道主子這是有些惱了。連忙打了手勢,再出聲制止了他們。

“王爺,依屬下來看,那小樹林,咱們可以先讓人去探查一番,先看看對方是否布有陷阱,若是沒有,自然是最好,若是有,咱們也只能是假裝不知,回來後,咱們再行決斷。”

定王點點頭,“就依你所言,你去安排吧。”

“是,王爺,那您還是先行去休息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世子和王妃定然是要救,那幕後之人,咱們也不能就此放過了!總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定王府的厲害!”

說了半天,也就是蕭良的這番話,說到了定王的心坎兒裡頭去了。

蕭良親自帶了人去查探那片小樹林,搜查完畢後,又在那裡佈下了兩名暗衛,以防有人搗鬼。當然,若是果真能將那人給盯上,自然就是最好的了。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定王躺在了牀上,卻是毫無睏意,想要起身,可是又覺得身子有些沉重,最終還是闔上了眼。

次日,蕭良來報,那處小樹林裡連夜查探,並未發現不妥,爲安全起見,他今日一早,又帶人去了一趟,一如昨晚,並沒有什麼發現。

“帶上府中最爲精銳的暗衛,十人足矣,就在那裡設下伏兵。切記萬勿靠得太近。”

“是,王爺。”

蕭良帶人去安排,定王則仍是在想着,到底是什麼人跟自己在玩兒這一出呢?會不會是穆家的人?

直到他看着蕭良的背影遠去,突然就想到了當初蕭良計敗,回來後帶給自己的話,腦子突然便是靈光一閃,難道會是她?可是自己先前從肖東逸那裡得到的消息,是她已經去了雲州,而且,肖東逸派人查探回來的結果,亦是如此。怎麼會?

許久,定王略顯蒼桑的臉上,才漸漸地浮上了一層笑,那本就冷硬的一雙厲眉,此刻看上去,竟然是有些詭異地挑着,“好一招聲東擊西!洛傾城,你倒是好本事!本王今日便會一會你,看看你到底還能耍出什麼樣兒的手段來?”

定王一掌猛拍向了身旁的桌案,頓時便粉身碎骨,而定王身上的氣勢,此時亦是無比駭人!

“洛傾城,本王原本是有意放你一馬。既然是你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沒有人,能夠在威脅到了我紫夜的江山時,還能安然無恙!”

而另一方,傾城和夜墨,則是隱身在了暗處,頗有些玩味地看着正在忙碌着的蕭良,那神情,似乎是在看一個笑話!

“我就說了,定王是什麼人?他定然是不可能爲了家人,就將自己給摺進去的!別忘了,他首先是定王,是紫夜國的親王,其次,纔是肖東燁的父親。”

對於傾城的說辭,夜墨不置可否,“你這次倒是說對了。在定王的心裡,的確是紫夜佔據首位的!爲了紫夜,莫說是妻兒的性命,便是直接要了他自己的性命,怕是他亦會毫不猶豫。這個人,倒是個真漢子!”

傾城對於夜墨對他話中的讚賞,則是頗爲不滿,瞪他一眼,“什麼真漢子?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保衛國家?保家衛國,保家衛國,你何時聽說過保國衛家了?爲何這保家要先置於前?”

對於傾城有些胡纏蠻纏的說法,夜墨只覺得自己真心是說不過她。莫說是她有理了,便是沒理,也得硬讓她給攪出三分理來!最好的做法,便是沉默不語的好。

定王午時,準時地到了小樹林中,指點的地方立定,只是等了許久,亦不見人影,正要發火,便又看到了一道飛鏢襲來,釘在了離他不過是尺許的一樹小樹上。

定王四處查看了之後,再次將拿白絹取下,臉色氣得鐵青。竟然是要他再往東走上兩裡地,那裡有處茅草屋,在那裡等他。一盞茶之後,如果他還不到,便可以直接先爲定王妃收拾了。

定王大怒!多少年沒有人敢如此地戲耍於他了!

“好你個洛傾城,倒是好膽量!也罷,本王今日就看看,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

定王足尖一點,便直接就往那目的地行去,而原本隱在暗處的蕭良等人,此時也意識到了他們是被人給耍了!人家真正要見定王的地點,根本就不在此處!

“蕭大人,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小心跟上!記得要遠遠地跟着,千萬不可靠近!否則,怕是咱們的少主就會有危險了。”

“是,大人。”

定王到了指定地點後,果然就看到了定王妃正被綁了,坐在屋內。

一看到了他來了,定王妃連忙搖頭,只是可惜嘴裡頭堵了東西,壓根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是嗚嗚地,示意他趕快離開此地。

定王左右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上前將定王妃身上的白綾解開,看到她的身上也的確是沒有什麼傷痕之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算她識相。”

“王爺,您怎麼來了?可有帶了護衛?燁兒他還在他們的手裡。”

“我知道,他們人呢?”

定王妃強自定了定心神,伸手指了指裡間兒,“在裡面。”

定王的眼神一暗,將定王妃往外一推,“你先走吧。外面有蕭良,他會護送你回王府的。”

定王妃猛搖着頭,“不!我不走!我要看到燁兒平安,我才放心!”

定王的臉上一片戾氣,“聽話!如果不想我和燁兒有事,就乖乖回府,別讓我擔心。”

定王妃許是被他一身的戾氣嚇到了,又許是被他話中的那句‘別讓我擔心給驚到了!定王妃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意中人,也一直都知道,他心裡藏的那個人是誰,只是,剛纔他話裡的態度,卻又真真切切地讓她感受到了關心和體貼。這個相伴了十幾年的男人,終於也是對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感情的麼?

不待定王妃的心裡有了答案,定王便直接用了內力,以掌風將她送了出去,而門外的不遠處,蕭良等人,已是追了上來。

“先護送王妃回府。我留下接應王爺。”

“是,大人。”

不大的茅草屋,總共是有一間正屋,東西各一間臥房,看着簡陋,不過這茅屋裡的空氣還算是不錯,有着淡淡的草腥味兒,倒不讓人反感。

定王以劍挑了簾子,一眼便看到了早已被綁在了那裡動彈不得的肖東燁!

肖東燁的身上不僅僅是捆上了鐵鏈,夜白更是直接就點了他的穴,讓他全身動彈不得,而且,便是想出聲,都不可能!

“燁兒!”

肖東燁的眼睛只能是直直地看着父王離自己越來越近,其它的,卻是什麼也不能做!眼底的擔憂、激動,已是足以將他的心事袒露!

“定王爺果真是好氣魄!竟然是真的隻身前來了?哦,對了,我把外頭的那幾名暗衛給忽略了。若是算上他們,定王爺應該是沒有遵守承諾吧?”夜白雙臂環胸道。

一旁的傾城則是始終不語,專心地閉目,只是窺探他的心思。

“你想如何?”定王一眼便能確定,這屋內除了肖東燁外的其它三人中,目前與自己對話的這個,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做主的!一旁一直是閉目不語的那個,纔是這幾人中的頭頭兒!

“不如何!人在江湖,豈能不講江湖規矩?既然是定王爺未能遵守約定,那麼,肖世子倒是可以自己做主選一下,先剁掉哪一根呢?”

肖東燁雖然是不能動不能言,可是瞪向了夜白的眼神裡頭,卻滿是憤怒!倒是不見絲毫的畏懼之意,不得不說,這個肖東燁,還真是個人物!

“喲!看這樣子,世子爺倒是不介意失去一根手指了。既然如此,那便由我作主,先砍了右手的拇指吧,如何?”

定王的眉心微緊,眼神已是分外地冷冽,“夠了!”

夜白的身子微微一僵,往夜墨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其衝自己點點頭,便不得不作罷,站在了肖東燁的一側。

“洛傾城,我知道是你!”許外,定王才極力地壓制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幾乎就是咬着牙,將洛傾城的名字叫了出來。

傾城的神色不動,仍然是輕闔着眼,只有那長長的睫毛,微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

“怎麼?有膽子將我引來,卻是沒膽子與我坦然相對了?洛傾城,你能有這份兒膽識,已經是着實不錯了!本王現在只恨當初爲何不能直接一掌就殺了你!”

果然是他?

傾城的神色微變,眼睛也緩緩地張開。

“定王,我更好奇地是,你爲何要總是與我一個小女子過不去?真是不明白,我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了?還有,不要說肖雷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想甩的乾淨,也得看你自己是否有那個本事!”

“呵呵!倒是讓本王意外了,你竟然是還知道肖雷的事?看來,當初本王下決心殺了你,以除後患,倒是一點兒也沒錯!”

傾城微微挑眉,“不過,王爺畢竟是沒能得手,不是嗎?”

傾城說着,便將自己臉上的紗巾摘下,一張傾城絕豔的臉,終於是出現在了幾人的眼前!

肖東燁在剛纔聽到了傾城的聲音的時候,便已是頗爲意外了,如今再一看到了這張熟悉無比的小臉兒,頓時就有些懵了!他的父王和洛傾城之間,到底是有何過節?爲何父皇處心積慮地要殺了洛傾城?

“哼!洛傾城,本王既然是猜得到是你,自然就不可能是毫無準備。今日,你們就此速速離去,本王也就暫不追究,若是還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本王下手無情了!”

“哦?這麼說,定王爺,是不打算救肖東燁了?”傾城說着,還輕輕地瞟了一眼有些懵了的肖東燁。

“你不想放人?”

“王爺,你三番四次地想要暗殺於我,至少,也總要讓我知道個原因吧?又或者,我爲自己屢遭暗殺,而討個說法,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吧?你說呢?”

“洛傾城,別忘了,這裡是紫夜!敢惹了本王,你就休想再活着離開此地!”

“你說的不錯。這裡是紫夜,我也從來就沒想過要逃!對我而言,在死之前,能先殺了你這個主謀,自然就已經算是大功告成了!”

定王面色略有些猶豫,看傾城的神色從容,不似作假,難不成,她是真的打算要跟自己玉石俱焚?

“定王爺,有些事,你不說,不代表別人就不知道!”傾城說着,還有些壞心思地看了一旁的肖東燁一眼,淺淺地笑道,“比如說,當年你心儀之人,並非是如今的定王妃!再比如說,你雖然是一直聽從了紫夜皇的吩咐,在暗中支持肖東逸,可是與此同時,你又沒少幫着三皇子做事。”

果然,肖東燁的眼神突然就變得難以置信,雖然是脖子不能隨意轉動,可是卻使勁地往父王的方向扭着,似乎是想要看看父王此時是何表情?

而傾城也沒讓肖東燁太費勁,直接就是一個眼神掃了過去,夜白會意,凌空一點,肖東燁的上半身便自由了!

而與此同時,一直是默不作聲的夜墨注意到,定王的臉色陡然一變,周身的氣勢已然是比先前的冷戾更甚!一手負於身後,已是開始慢慢凝氣,準備隨時對傾城揮出致命一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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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美人們送上的票票了…關於解蠱的事,明天的章節裡面就會有了。只是,如果你們真的還要再藏着票票,萬一飛雪沒動力…。你們懂的…哈哈。

第59章 搬離洛府!第95章 出大事了!第33章 國公世子!第38章 驚人真相!第25章 安王大婚!第58章 終於得手!第45章 心痛之症!第67章 另有其人!第72章 票票在哪?第68章 東逸出手!第49章 三天四夜!第70章 挑撥離間!第13章 流言蜚語!第36章 借力打力!第3章 一波又起!第46章 傾城脫身!第80章 煮楓烹茶!第53章 無崖來了!第57章 有辦法了!第94章 咎由自取!第32章 皇后之位!第6章 什麼孩子呀?第82章 風雨將至!第49章 三天四夜!第8章 銀子沒了!第94章 咎由自取!第46章 傾城脫身!第85章 忍不住了?第80章 抱抱你吧!第53章 柳氏被整!第5章 悽慘無比!第2章 鳳寬出手!第44章 他的算計!第76章 執子之手!第76章 執子之手!第62章 小試牛刀!第53章 無崖來了!第23章 聲名盡毀!第53章 丟臉到家!第10章 高手栽髒!第64章 如你所料!第45章 挑撥離間!第51章 流言四起!第61章 忍不住了?第49章 只容一個!第57章 有辦法了!第24章 如此懲罰!第11章 只是開始!第73章 被抱走了!第13章 流言蜚語!第6章 秦王示好!第11章 兩萬大更!第69章 全都拆穿!第67章 另有其人!第21章 監守自盜?第65章 師父來了!第84章 心真是狠!第2章 你會來吧?第81章 李代桃僵?第39章 看夠了嗎?第44章 明修棧道!第76章 都會演戲!第87章 揪住花樓!第58章 終於得手!第87章 留個信物!第17章 族老來了!第2章 夫妻交心!第84章 慧嬪之死!第66章 人更有趣!第14章 父女聯手?第63章 一箭數雕!第86章 渣妹找茬!第40章 冰山美男!第31章 一明一暗!第29章 初見祖母!第87章 留個信物!第60章 柳氏之死!第82章 風雨將至!第30章 我知道了!第20章 寵妾滅妻?第5章 悽慘無比!第34章 出了人命!第52章 險些走火!改名通知原名天命禍國之邪妃霸寵第23章 聲名盡毀!第80章 抱抱你吧!第50章 只做訂製!第5章 渣男董俊!第65章 只是哥哥!第7章 太無恥了!第14章 雲水山莊!第4章 求張票票!第88章 強勢震懾!第18章 事鬧大了!第71章 秦王倒黴!第18章 事鬧大了!第17章 誰比誰狠?第6章 無崖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