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如此懲罰!

傾城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嘴脣,一動也不敢動,因爲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只要是稍稍一動,不僅僅是不會解脫自己,反倒是可能會讓此時的夜墨,更爲難以自制!

雙頰不知是因爲剛剛被他親吻的,還是因爲害羞所致,已然是紅的不成樣子了!眼神雖然是還算清澈,可是多多少少也是染上了幾分的曖昧之色,讓人忍不住就會心生遐想。

就在傾城覺得自己快要緊張的窒息的時候,夜墨的眸子輕眨了眨,意外地,原本有些冰冷的面部線條,此時看上去,也已經是柔和了幾分。

“真美!丫頭,你真美!”

因爲這一句話,傾城的臉色更紅了!她想躲,可是這牀上卻偏偏是無處可躲!而且如今自己又被他制住,如何躲?

傾城的心臟此時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呼吸也是越來越急促,從而導致了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劇烈!而這一美景,現在卻是在夜墨的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餘!

不知什麼時候,傾城突然發現夜墨眸底的暗黑越來越濃,那裡頭的火焰,已然是快要將其整個人燃燒了起來。

等她剛要開口說話,他灼熱的溫度,便襲向了自己的胸前!

傾城咬緊了嘴脣,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音,太羞人了!

她想要掙脫開來,卻是發現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渺小,無能爲力!

不!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阿墨!”試着喚回他的理智,可是卻發現,自己一開口便滿滿地全是一種柔媚感。

紗簾落下,室內風光旖旎,明明就是夜色已涼,可是這室內的溫度,卻是熾熱難耐。

終於,小半個時辰後,傾城才被某人一把抱起,大步去了西次間兒的浴房,將她丟進了浴桶裡!

沒錯兒,就是丟!毫無溫柔可言,毫無柔情可可言!可是傾城對於他的做法,卻是不敢有半分的置疑和控訴。而且臉上也不見絲毫的委屈,反倒是極爲歡喜慶幸的模樣!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笑出聲來,就聽到了簾子外頭冷冷的聲音傳來。

“丫頭,你最好是快一些,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我會做什麼。”

傾城的身子一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的紅痕,登時便羞的有些沒臉見人的感覺了!

駝鳥心態,竟然是也光顧了向來自信加自強的傾城,身子一滑,直接就全身沒入了浴桶之中,不肯出來了。

等傾城從浴桶裡出來,裹上了浴袍,越過了屏風後,在榻上看到了疊的整整齊齊的一身水藍色的衣裳,小臉兒一紅,這個冰山閻王爺,倒也不笨,知道爲自己再備身衣裳。

快速地將衣裳穿上之後,才發現了一個比較麻煩的問題,自己轉了轉圈兒,仔細地再到處看了看,不由得無語望天了!

傾城一拍自己的額頭,仰天輕嘆道,“我果然是不能把閻王爺想的太好!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撕了我的衣裳,再給我另備上一件兒?他果然就是天底下最爲腹黑狡詐,無情無義的閻王爺!”

罵完了,再低頭一看自己的這身衣裳,哪裡什麼正經的衣裳呀?只不過就是勉強將自己的身體給遮住了罷了。當然,並不是那種什麼薄紗做成的,沒有那麼透明,只是如今已是十一月了,可是夜墨命人爲她準備的,卻是一套春裝!都只是單衣,而且也都是較爲寬鬆,這分明就是自己先前在錦繡閣穿的-睡衣‘的模樣!

傾城暗罵一聲後,心道,幸虧是自己還有內力,遂運氣一週後,這身上倒也不冷。事實上,這屋子裡早已燒上了地龍,即便是她自己不運氣,也不會覺得太冷,只是因爲剛剛沐浴完,擔心自己會受涼,所以纔會遊走一圈兒罷了。

待傾城再三思索後,知道還是逃不過他的懲罰的,嘆了口氣,早知道如此,她剛纔就不拒絕他,兩人直接先洞房算了!省得這會兒還得提心吊膽的,天知道他又準備了什麼招數來對付自己?

一想到剛纔在寢室的那幅旖旎畫面,傾城的臉立刻又紅的不成樣子了。

右手也不由自主地,便撫上了自己的心口,左胸處,伸手觸之,還隱隱有些疼呢!

誰能想到,夜墨在關鍵時刻,竟然是真的煞住了!他沒有在繼續欺負自己,沒有真的與自己圓房,可是即便如此,他先前做的這些事兒,也足以讓自己羞愧無比了!

兩人當真就是隻差最後一步了!這讓她簡直就是有些侷促不安了!不知道他心裡頭會如何看待自己?會不會覺得自己太輕浮了?會不會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太容易引誘了?

傾城的腦子裡一團亂,手仍然是還停留在自己的左胸前,不自覺地便是用力壓住了心口,隨後,淡淡的疼痛感,便傳至她的心底!

低頭看了一眼,隔着衣服,自然是什麼也不可能看得到的。可是一想到了剛纔在浴桶裡,自己看到的那一顆顆草莓,都不及這一排牙印兒清晰!

他竟然是在最後起身的時候,咬了自己一口!

而且還是咬在了那個位置!

簡直就是太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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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這會兒當真就是有了一種想要捂臉的衝動了!自己怎麼就由着他胡來了呢?再說了,自己在他面前幹嘛表現地這麼小心翼翼?自己又沒有做錯事!非但沒有做錯,還幫了他的大忙,他這麼做,分明就是恩將仇報!

對,就是這樣,恩將仇報!

傾城努力地給自己打完了氣,覺得自己這會兒的底氣也足了,走路這身子挺地也更直了些,臉上再度有了自信且明豔的笑,這纔出了浴房,往外間兒來了。

正屋裡,一個人也沒有,傾城有些納悶兒,難不成是出去了?剛剛似乎也沒有感覺到有人來尋他呀!

一臉不解地進了裡間兒,發現這裡間兒剛纔的凌亂,早沒了!

被他扯壞的衣裳也不見了,牀上先前的凌亂,此刻早已是整齊乾淨,再細看,就連這牀上的紗帳,竟然是都換了新的!

有意思!傾城心中暗暗發笑,雖然是搞不明白夜墨想要幹什麼,不過,看這樣子,至少,是沒有打算目前爲止,就將她給拆吃入腹的,如此,她多少也安心了。

腹中早已是飢腸轆轆,看了一眼外頭,早已是月掛高空,夜色已晚了。

傾城就這身打扮出了屋子,在廊道內站了,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一抹涼風,瞬間讓她清醒不少,也感覺到了這冬天,果然是來了!

“喂,哪個在?出來!”傾城瑟縮了一下後,便開始運氣爲自己驅寒,然後又道,“我知道你們在暗處呢,給我出來。本小姐快餓死了!難道你家主子吩咐了,要將我餓死在這兒?”

撲通一聲,傾城的嘴角抽了抽,看着不遠處一個黑影,身形歪歪斜斜的樣子,就知道是不小心掉下來,或者是被同伴故意給一腳踹下來的。

那黑影穩住了身形後,才上前道,“回三小姐,膳房已經在準備了。屋內的桌上有點心,您若是餓的緊了,先墊巴墊巴的好。”

傾城揚了揚眉,“你家主子呢?”

那黑影似乎是有些尷尬,窘了一下後,才道,“回三小姐,主子在溫泉池呢。估計一會兒就過來了。”

溫泉池?傾城似有不解,好端端地去泡什麼溫泉池?

那黑影極爲好心地解釋道,“回三小姐,這慾求不滿,也是容易傷身的。爲了您和主子大婚以後的幸福,主子去泡泡溫泉,也是有益無害的。”

傾城的面色一黑,這是什麼話?

不待她做出反應,那黑影便一躍,不見了!

傾城挑了挑眉,跑的倒是挺快!也罷,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整他,也不急於一時,想想自己如今回京了,以後待在這靜園的時間還會少嗎?

這樣想着,脣角便是勾起了一抹有些惑人的奸笑,像是早已經想好了要預備怎麼去整人了!

“站在這裡傻笑什麼?”

聽到了這有些冰,卻是明顯含着幾分關心的話,傾城的心情頓時大好!扭頭一瞧,笑道,“我竟是不知道你還有着這等的手下,伶牙利齒呀!”

不意外地,聽到了一片抽氣聲,傾城臉上的笑,便是更回地明豔了幾分。不過,她也知道這會兒夜墨的氣還未全消呢,自己多少也是得悠着點兒,不能太得意忘形了!

夜墨擡頭往那黑影隱身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語,直接將自己的一件兒黑色的披風,裹在了傾城的身上,蹙着眉道,“不知道外頭冷嗎?如今可是冬日了,怎麼這麼不知道冷暖呢?”

“哪有?我剛剛有用內力驅寒!”傾城不滿地瞪他一眼,“還說呢,這就是你讓人給我備的衣裳?想要凍死我?”

夜墨不理她,看着她仍然是有些紅撲撲的小臉兒,強忍了要撲上去狠咬一口的衝動,一把抱起她,就進了屋了。

傾城這回倒也不再鬧了。安靜地由他抱着,甚至是還將自己的頭貼在了他的胸口上。

傾城的安靜順從,大大地取悅了夜墨,至少,讓他整個人的氣息,不再那麼冰冷了。

兩人才剛剛進來坐好,便有人進來呈上了上好的酒菜,而且,讓傾城最爲歡喜的是,她竟然是聞到了桂花釀的味道!

吸吸小鼻子,傾城的心思,夜墨自然是看穿了。

“不許喝!”

“爲什麼?”手伸出去了一半兒,卻聽到了夜墨冷冰冰的聲音,傾城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則是委屈。

“這是對你的懲罰。一個月內,不許飲酒。”

“爲什麼?我又沒有做錯事!”這一次,傾城的腰桿兒挺的筆直,彷彿是她真的並沒有做錯事。

夜墨涼涼的一個小眼神兒丟了一過去,傾城臉上原本的自信,便一寸寸地裂了開來,最終,只剩下了些委屈的神情。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你的舌頭讓貓給叼走了?”

這樣明明就是打趣的話,竟然是出自這位冰山閻王爺的口中!

傾城的嘴巴動了動,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具體是什麼,夜墨也沒有聽清楚,不過指定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

“吃吧。”夜墨倒也沒有連菜都不許她吃,還親手爲她布好了菜。

傾城這會兒是坐在了夜墨的腿上的,看了一眼那碟子裡的菜,再看看那一旁不停地飄散出了酒香的桂花釀,傾城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要瘋了!

這樣香濃的味道,至少也是沉封了個一二十年的吧?怎麼能這樣?竟然是不許自己喝?

傾城心中氣惱,索性小臉兒一轉,冷哼一聲,那態度,那神情,擺明了就是,你不讓我喝桂花釀,我就不吃了!

夜墨看她使起了小性子,倒也不急,只是給自己的嘴裡送了一口菜,然後輕輕地咀嚼着,隨後又給自己灌入了一杯酒,頓時,傾城覺得身邊的酒香氣,就更爲濃烈了些。

聞着這樣香的味道,卻是不能喝,傾城頓時覺得自己委屈極了!自己千辛萬苦地做這些個是爲了什麼?知道他生氣了,自己都伏低做小到了這種程度了,還想着讓她如何?難不成,還要讓她給他跪下來磕頭認錯?

越想心裡頭越委屈,自己這是做什麼?何苦要如此地委屈自己?這樣的卑微,這樣的小心翼翼,就是自己長久以來最爲期待的愛情?這也太傻了吧?

傾城想着,眼圈兒就是一紅,自己爲了讓他心情舒服一些,基本上是能吃的豆腐都讓他吃了,他還想怎樣?這樣的男人,如此小氣難哄,自己何必非要在他身上一直吊死?

夜墨雖然是不語,可是一直在注意着傾城的氣息的變化,聽到她仍然是有些急促的呼吸聲,就知道她現在心中是有氣的。而且看樣子,似乎是還氣得不輕!

猛地,夜墨一個不注意,發現傾城竟然是從他的懷裡掙脫掉,已是立於一旁。

“哼!臭阿墨,死阿墨!人家這般辛苦是爲了誰?你還這樣的懲罰人家,簡直就是混蛋!不就是一壺桂花釀嗎?以爲我離了你這兒就喝不到了?你不是生氣了麼?那你就慢慢氣吧!本小姐不奉陪了!”

說着,就要往外走,夜墨一驚,火速上前一把再將她給抱住,沉了眸子,陰了臉色,“你瘋了?你現在穿成這個樣子出去,是不想要名譽了,還是不想活了?”

傾城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穿了什麼,聽他這樣一說,這心裡就更來氣了!伸手點着他的胸膛,一字一句道,“你還說?這衣裳是哪個混蛋讓人爲我準備的?啊?你以爲我願意穿呀?”

“住嘴,不許說髒話。”夜墨擰了擰眉,這丫頭髮起瘋來,怎麼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哈!你是哪位呀?你說不許,就不許嗎?你說不許我喝桂花釀,我就沒地兒喝了麼?南宮夜,你就是一個大混蛋!你就只會欺負我!我告訴你,今天我還就豁出去了,就不讓你欺負了,怎麼了?”

傾城說着,小臉兒一揚,胸脯一挺,一臉的挑釁!當然,如果說忽略了她眼中的那層水霧的話,會更有些女流氓的說服力。

夜墨看着這樣的傾城,刁蠻、任性,還有些孩子氣!這樣的洛傾城,讓夜墨覺得有些陌生,卻也一直以來,都是他所期待的那個洛傾城!

夜墨輕輕地擡起手,傾城的心一驚,眼睛的餘光則是始終跟着他的大手走,生怕他會再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最後,夜墨的手,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頭頂上,摸了摸她的發,還有着水漬呢!微微蹙眉,輕輕撥拉了一下她的頭髮,纔看到她的頭皮和髮根部是基本上幹了的,這才鬆開了眉心。

“丫頭,我沒想到,你也會有這等孩子氣的時候。”

傾城大窘,這是褒是貶?

“丫頭,我知道你去北地是爲了什麼,你救了南宮逸,我也不說什麼,可是你不該在救了他之後,還與他把酒言歡!丫頭,你這是在挑釁我的耐性!”

傾城一驚,“你如何會知道?我身邊明明就·····”突然想到了什麼,傾城看向了夜墨的神情就有些意外了。

“你在南宮逸的身邊?你竟然?我還以爲只是他宮裡的宮人,不會是到了心腹這等的境地的。你倒是好手段。”

夜墨知道,自己在南宮逸身邊安插了棋子的這件事,被傾城看破了。他原本也沒打算瞞她,甚至是很早以前,就曾對她說過,只不過,當時的她,沒有想到自己的暗線,竟然是這般厲害罷了。

“丫頭,你說,該不該罰?”

傾城的小臉兒一窘,眼神也有些躲閃了起來,該死的!自己好不容易做些個出格的事兒,怎麼還被他給知道了?這不是要自己的小命兒嗎?

“那你想怎樣?”

“一個月內,只要是有我在,你就不許喝酒。”

這會兒,傾城的頭已經是垂了下來,還能說什麼?比起這個時代其它男子的表現,他這種已經算是輕的了!自己半夜跑去和別的男人飲酒狂歡,的確是,讓人有些無法接受。可是至少,夜墨接受了,只是他的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好了。”夜墨拉過她的手,再次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這一回,也不再爲她佈菜了,而是直接選了幾樣她愛吃的菜,直接就喂着她吃了。

傾城一邊兒吃,一邊兒眨眨眼,這樣的舉動,算不算是在討好自己?或者說,是在獎勵自己拔掉了南宮逸在北地的兩處暗樁?突然想到了今日在安國公府的發現,傾城的小臉兒頓時喜笑顏開。

兩人一邊兒吃,一邊兒說着話,等兩人都差不多吃飽了,傾城也將今日在安國公府的發現,都一一說完了。

“你說,那個安國公是不是有些太傻了?爲了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女人,竟然是能對自己最親的人做出這等事來?簡直就是太卑鄙了!不過,如今他落得今日這番下場,也是他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的。”

聽完傾城的話,夜墨則是久久不語,似乎是在想着什麼。傾城也不打擾他,就靜靜地依在了他的懷裡,由着他去想。

“丫頭,你希望雲墨宸順利地繼承安國公的爵位麼?”許久後,夜墨才問道。

“自然!安國公府,不是隻有這一位嫡子麼?”

“嫡子是隻有一位,可是這庶子,卻是不止一位!雖然千雪國律,庶子不可繼承一切爵位,可是若是有良妃在暗中相助,強行逼了雲夫人再收上幾名嫡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傾城驚地幾乎就要跳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這良妃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沒了安國公,難道還想着再給她自己培養一個安國公?這是想要做什麼?”

“丫頭,鳳家曾有過一股百年不衰的隱秘勢力,就連西北的花家也有着得到了朝廷敕封的百人暗衛,你以爲,安國公府就只是一個單純的公爵之家?”

傾城的眼神一凜,很快就明白了夜墨的意思,“安國公府,也有着不同尋常的力量?”

“任何一個豪門貴族,都不可能只是有着表面的富貴榮華,名譽地位的!若是沒有一些暗中的力量在支撐,你以爲,他們都是靠着府裡的那些個奴僕護衛來保衛每一代的族人?”

對於這個,傾城倒是明白的。古往今來,但凡是有些底氣的大家族,都是必然會有一些暗中的力量,或者是在暗中積累一些財富的。更何況是像安國公府這樣的百年世家?

隨即又想到了今日聽雲夫人提到的一些話,前後一串聯,無非也就是說,對於安國公府的一些暗中的勢力,雲墨宸,已然是握了大半兒在手了!

“阿墨,安國公府的事情,你覺得良妃當中能插得上手?若是沒有云墨宸也就罷了,可是這安國公明明就有嫡子,怎麼可能還會再讓雲夫人過繼庶子?”

話剛說完,傾城就意識到了不對,大驚失色道,“該不會?你是說良妃會對雲墨宸下手?那他這回京的路上···,這豈不是?”

對於自己的小丫頭如此地關心別的男子,夜墨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伸手輕拍了拍她的背,“放心!雲墨宸若是連這點兒本事也沒有,怎麼可能還有資格繼承安國公府?”

傾城一想也是,雲墨宸又怎麼可能簡單?只是,安國公一直在暗中幫着南宮逸的這事兒,他是否知道呢?或者說,雲夫人是否將安國公的這個秘密,也都告訴了雲墨宸呢?

顯然,自己的嫂嫂雲清兒是不知道的。那麼,如果說雲墨宸也不知道的話,事情也許就簡單了許多。可是如果說雲墨宸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那麼,事情似乎是就變得更有趣了些!

至少,雲墨宸是不可能站在南宮逸那一邊兒的。

“怎麼了?”夜墨看她發呆,輕聲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對了,你說會是什麼人要殺南宮逸?”

夜墨的手微僵,眸子也略有些暗沉,看到傾城正睜着一雙清亮璀璨的眸子,看着自己,顯然也是在等着自己的答案。

“丫頭不懷疑是我讓人做的嗎?”

傾城搖搖頭,“你纔沒那麼笨!再說了,這會兒,南宮逸若是真出了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夜墨的眸子微眯,頭再低了低,距離傾城的嬌顏,已是越來越近了。

“丫頭,你不認爲,南宮逸一死,我便少了一個極強的對手嗎?”

“你雖然冷漠,可是你骨子裡卻是一個驕傲無比的人!至於南宮逸,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其實也是覺得他的身上,有着太多可疑的東西吧?”

夜墨不語,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那樣若清泉一般純淨的眸子,誰能想像得到,卻能看穿一個人的心事?此刻這樣純淨,這樣毫無防備掩飾的一張臉,誰能想到,就是她,居然是在一夜之間,便拔掉了南宮逸在北地的兩處暗樁?

傾城也呆住不動了,雙眼有些着了魔一般地看着眼前的夜墨,那黑如深夜一般的眸子裡,似乎是有着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她牢牢地吸引住,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別處,只能是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丫頭!”

夜墨輕輕地喚了一聲後,便輕輕俯身,低頭鎖住了那片嫣紅!

待兩個人的脣舌終於分開後,夜墨則是將自己的下巴輕輕地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一臉的滿足,似乎是還透着幸福的味道。

“阿墨,你不生氣了吧?”傾城在這種溫情時刻,眼角的餘光,竟然是掃在了那壺桂花釀上。

“丫頭,你不該一聲不吭地就去了北地。你可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嗯。我錯了。”傾城這會兒倒也是不再犟着了,乖乖地認着錯。

可是夜墨卻似是十分的生氣,攬着她的腰的手,緊了緊,“丫頭,你知道嗎?我恨你!而且最恨你的,就是這一點。你明知道我會生氣,可是你依然是義無反顧地就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因爲你知道,無論你做什麼,犯了多大的錯,還是闖了多大的禍,我都不會真的惱了你,不理你。”

夜墨說着,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是還夾帶着幾許的無奈,“丫頭,我說過,你就是我的劫!我拿你沒辦法,是真的沒辦法。丫頭,你告訴我,你說我該拿你如何?”

“阿墨!”

傾城的眼睛一酸,眼淚竟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嘩嘩地掉了下來,再也止不住了。

傾城緊緊地抱着他,“阿墨,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夜墨的眸底揚起了一抹笑意,享受着她的擁抱,她的感動。

夜墨抱着她,大步到了牀前,再將她輕輕放下,“丫頭,別哭了,再哭,我就直接將你辦了。我們就提前洞房花燭了。”

傾城的臉一紅,嗔了他一眼,再一想到就在不久前他也是在這張牀上,對自己做的那些無緣親密的事,這眼神,便躲閃了起來。

夜墨看出了她的嬌羞,輕笑不語,只是輕輕地摸了她的發,然後與她一起並肩躺在了牀上。

“這一次,一個月的禁酒,是絕對不可以放鬆的。這是對你的懲罰,不然,你永遠都不會記得住。”

傾城抹乾了眼淚,扁扁嘴,嘀咕道,“明明剛纔還那樣讓人感動,怎麼突然就又有了這樣小氣的心思!不是說了,你不會真的生氣的嗎?幹嘛還要禁人家的酒?”

“丫頭,南宮逸此人,太過危險,這一次,你焉知他不是利用了你?他明知你是我的未婚妻了,卻是還要與你把酒言歡,你就不怕他會刻意地將此消息傳回京中?確切地說,是傳到我的耳朵裡,讓我吃醋?”

傾城輕哼一聲,語氣有些不甚在意,“這算什麼?其實,我還有更勁爆的消息沒跟你說呢。”

“什麼?”夜墨的神色一凝,扭頭看她。

“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出手救了南宮逸?我明知你們兩個早晚是要對上,竟然是還要出手救他,我是瘋了不成?”

“你做事,總是有你自己的理由的,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懷疑。”

“你不怪我救了他?當真不惱?”傾城支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低頭看着他平靜的臉龐。

“我說了,你有你自己的理由。再者說了,我南宮夜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想過是要靠一個女人去得到!更不會想着自己的麻煩,要由一個女人來解決我的困難。”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傾城有些失望,沒想到會是得到一個這樣毫無創意的回答。

“南宮逸的確是受了傷,也的確是中了毒,只不過,我看得出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中了毒,貌似,他料準了我會去北地,只是沒想到,我去北地到底是去做什麼。”

“呵呵!”夜墨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是輕笑道,“丫頭,你就不怕他將北地暗樁被拔的事,給算到你頭上?”

“算就算,誰會怕?再說了,自那晚之後,我便沒有再出現過,而且,他很清楚,我絕對不是那個派人刺殺他的人。現在,南宮逸估計會有兩個懷疑對象。”

“說來聽聽。”夜墨似乎是饒有興致,讓傾城就半趴在了自己的胸前,這樣,讓她更舒服一些。

“第一個懷疑對象,自然就是武乾了!當然了,武乾也是所有的南宮逸的人,在第一時間會懷疑到的對象。第二個嘛,自然就是派出了刺客的那個人了!估計,會有這種想法的,也就只有南宮逸一個人了!其它人,是看不到這一層的。”

“丫頭的意思是說,南宮逸會以爲是那些刺客故意以身做餌,只爲了拔掉他的暗樁?”

“沒錯!那些刺客纔多少人?可是能用他們的性命來換南宮逸在北地的兩處暗樁,是真值了!”

夜墨擰了擰眉,終是什麼也沒說,似乎是有些乏了,然後輕輕地摸着她的頭,然後雙臂抱了她,讓其躺在了自己的懷裡,低聲道,“太晚了。先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傾城也的確是有些累了,只是今日連番的幾個意外消息,讓她的思維仍然是還有些活躍呢。

這會兒靜靜地躺在了夜墨的懷裡,心裡頭除了安寧外,再也沒有了其它,聽着身旁男子淺淺的呼吸聲,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沉香味兒,傾城有些迷醉了!

輕眨了幾下眼後,便輕輕地合上了眼皮,不一會兒,就脣角含笑地進入了夢鄉。

看着她睡着了,夜墨又小心地爲她蓋了蓋被子,輕輕地吁了一口氣,仍然是與她一起躺着,也沉沉地睡去。

次日,傾城是在夜墨溫暖且熟悉的懷抱裡醒來的。

“咦?你怎麼沒去上朝?”再三地揉了揉眼睛後,傾城纔有些迷迷糊糊地問道。

“嗯。今日休沐。不睡了?”

回答他的,是傾城的一個大大的哈欠聲,然後就是再抱了他的胳膊,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夜墨輕笑,“丫頭,想不想去賞梅?這靜園,還有許多地方是你沒有去過的。”

傾城一聽,也是,自己來靜園,不是在那美人湖的船上,就是在這思卿院,別的地方去的還真是不多。如今聽他一說,還可賞梅,倒是來了幾分的興致。

“好呀!只是,這會兒梅花都已開全了嗎?”

“嗯,差不多了。先起身吧,一會兒,我們在梅林裡比一比劍術可好?”

這一回,傾城的雙眼簡直就是要放光了!直接就坐起了身子,“當真?不許反悔!”

“不會!走吧。”

兩人到了梅林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看着眼前的花海,傾城頓時理解了何爲壯觀二字!

能將這梅花種的,一眼望不到邊際,這處梅林到底是得有多大?這個夜墨,他腦子沒毛病吧?就不怕這樣的奢華鋪張,會被人給參奏一本?

“知道你喜歡花,還記得我送你的茶梅嗎?”

傾城點點頭,“自然記得!那株茶梅體態玲瓏,葉形雅緻,花色豔麗,可是極美的。只不過,現在似乎是過了茶梅的花期了。再想看到那般獨特的茶梅,得等到明年了。”

“何必等到明年?”

傾城一愣,只見夜墨脣角含笑,“我讓人在這靜園建了花房,一年四季,花開不敗。知道你喜歡花,我還特意讓人在花房備了幾間上房,似這般冬日悠閒之時,也可直接就宿在了裡面,豈不美哉?”

傾城一聽倒是樂了!沒想到向來冷冰冰,像是不懂人間情暖的夜墨,竟然是也會有這等的玲瓏心思?

“你倒是想的周全!”

夜墨拉着她的小手,進入了梅林,彎彎繞繞地走着,沒一會兒,便到了一處小榭。

“走吧,在裡頭賞梅,也還不錯。”

傾城進了小榭,在那羅漢牀上坐靠了之後,心念一轉,似乎是有些不對。

“阿墨,你可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什麼?”

“我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你實話實說,到底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可與洛府有關?”

“怎會?你昨日不是才從洛府出來的嗎?洛府能有什麼事?先前洛華城通敵的大罪都沒事,這會兒還能有什麼要緊的?”

傾城想想倒也是,可她仍然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遂上下打量着夜墨,“不對!阿墨,無崖呢?”

夜墨輕笑一聲,“丫頭,無崖晚天就回了他的品香閣了。我可是沒有將他如何,只是請他在這寒王府裡小住了幾日罷了。”

“哼!還說沒什麼?”傾城這才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了,“你幹嘛要將無崖困在你的寒王府裡?是不是因爲我去北地的事兒,你遷怒於他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執意要去的。你也不想想,他若是能攔得住我,你又何必再派了白無常跟着我?”

“丫頭,現在承認自己甩掉了白無常了?也就是,你是故意避過我的人的保護的?”

傾城頓時有些窘了,尷尬地清咳了兩聲,“那個,這個不是重點啦!我就問你,無崖是怎麼回事?你沒有爲難他吧?我告訴你,他可是我的親人,跟洛府的那些親人都是一樣的,你要是真的讓人欺負了他,我可不依。”

夜墨睨她一眼,見她的兩隻眼睛裡滿滿的都是維護,心裡倒是忍不住有些泛酸。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是非不分之人?明明是你的錯,我何故要遷怒到無崖的身上?”

暗處的夜白聽了,則是直接就翻了個白眼兒!您是沒有遷怒他,也沒有遷怒我,只是讓人輪番與我們過招,差點兒沒把我們兩個給累死!而且,貌似你還狠揍了我一頓呢。

傾城一挑眉,不語,只是靜靜地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夜墨不緊不慢道,“無崖,已經被人盯上了。我將他請來寒王府,自然也是爲了他的安全考慮。不然,你以爲我會喜歡將那個紅衣騷包困在了我的寒王府裡?沒事兒再看他極爲礙眼地在我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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