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月妃如此積極,皇帝當然半推半就同意了,因爲是代替他去,所以月妃出行的儀仗跟皇帝出行一般。
皇帝恍恍惚惚中又提起十天後的天龍皇朝的一個重要的日子。
那便一年一度皇帝與朝臣們商議評選皇子政績的日子,也可是說是選儲君的日子。
雖然按照章程來說,皇帝與大臣們一起商議再定奪。
可實際上主要還是看皇帝的意思。
因爲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月妃又比較心急,當皇帝提起挑選她出發去光明山的日子時。
月妃就道:“皇上,臣妾和皇兒有陛下你龍氣護佑妖魔武進,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出發即可。”
因爲一去就是七天才能回來,要立自己皇兒爲皇儲還得準備一些,去得晚回來都來不及了。
而且還得敢在那個大日子之前去纔有用,聽說光明寺的禿驢很有原則。
少不得自己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行,只要得到他口中的話,什麼七天不七天的,想個法子就回來了。
“愛妃,是不是趕了點?光是朕的儀仗都來不及準備妥當。”
皇帝的意思,她可以晚點再去,不急在一時,況且皇家行事想來都是要看個黃道吉日,一般不會胡亂挑日子。
“一點兒都不趕,儀仗也不用非得按照陛下的規制來,臣妾也唯恐用陛下儀仗引來大臣們的非議。”
月妃暗道,趕什麼趕,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好在這節骨眼兒上傳出她的皇兒是天命所歸纔好。
即便有人因爲龍種還沒出生無法判斷是皇子還是皇女,她也能讓皇帝拖一拖先不定下人選,那自己就有機會。
“還是慧兒你懂事,朝堂上那些個庸人,一點子事都要給朕第摺子來。
真今天坐得久了些,身上乏力,想歇下了,不若朕下了聖旨月妃你操勞些,讓人準備一應事項?”
“能提陛下分憂,臣妾何其榮幸。”
皇帝擬旨讓自己身邊的公公帶着聖旨和月妃一起去傳達他的意思。
等人離去後,皇帝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哼,一個細作居然惦記上天龍皇朝的皇位了,要不是留着她還有點用處,他不介意秘密處決了她。
至少有她在沈淑妃安靜了不少。
因爲今天的事,大臣們看到月妃的待遇,有人心中搖擺不定。
她也有意拉攏那些人,不過暫時很多大臣還是與她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不管她再怎麼得寵,她的肚子還剛剛鼓起來,能不能生出來,生男生女都是說不清的。
再一個就是很多忠臣是不與她走近的,因爲心裡都明白她是犬戎國派來的。
第二天月妃高高興興的出發,皇帝還送她出寢宮門口才去上朝。
即便是上朝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想的都是與那人見面的事情。
反正因爲吃丹藥的原因,大臣們已經習慣了皇帝上朝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對於朝中很多奸臣權臣來說,這樣糊塗的一個皇帝比明君對他們更有用。
當朝皇帝以前可從來不會被大臣左右,而現在有的人已經嚐到了甜頭,或者看到別人得了好處,心裡也在蠢蠢欲動。
權利與金錢一樣,從來沒有人會嫌棄的。
今天上朝對皇帝來說無疑就是煎熬,聽着大臣們在下面嗷嗷叫個不停,他十分心煩。
沈榮站在前面,時常打量着皇帝,看出他今天心緒不寧。
難道是因爲月妃出宮的原因?
現在的皇帝每天都離不得月妃的,或者說是她的丹藥,好幾次聽到他喊月妃叫做慧兒。
如今是完全把她當做聖慧皇后了?
龍椅上的神遊天外,沈榮也想着自己的事,月妃去光明寺做什麼?
事先可沒跟自己商量,她現在學會自作主張了啊。
女人都一樣,有了孩子就會東想西想的,沈榮捏着拳頭,她居然不願喝墮胎藥。
她留着肚子裡的那塊肉打什麼主意他自然明白,可現在還不能對她硬來。
犬戎那邊的意思也是先讓她蹦躂,她還以爲自己能翻天了不成?
天龍皇朝遲早都是自己的。
即便到時候會成爲犬戎的附屬國,那皇位也是他沈榮來坐輪不到她肚子的種。
“沈愛卿,你以爲該如何呀?”
沈榮還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中,被皇上點第二次名才反應,後面的替忙提醒正在商議乾州水患之事。
“稟陛下,老臣以爲當下該開倉放糧、撥款賑災同時修築沿途堤壩,派醫者前去治病救災。”
處理水患不就是那些法子,他撿幾樣來說說便能應付過關。
“依沈愛卿所言,各部協力配合。”
百姓的事都不是小事,況且乾州水患已經有一段時間,那是自己還迷糊着,有些人有瞞報才拖到今天。
下面的的朝臣齊聲道:“皇上英明!”
隨後又討論派誰去賑災?大臣派系之間爭論不休,這可是一個美差肥差,誰不想要?
好官爲了百姓想去賑災,他們心知賑災的銀兩和糧食在有些人手裡,那到了乾州災民拿出有十分之一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貪官們既想搶功勞又想從中獲利,伸手拿朝廷的銀子和糧食,從賺災難錢。
一時之間朝堂上爭論不休,誰都沒爭贏,最後只得請皇上定奪。
皇帝看着下面的那一羣人,在他們眼中自己現在是糊塗的吧?
“既然賑災的法子是沈愛卿提出的,那邊由沈愛卿全權負責此事,定要挑選出一個得力之人前去賑災。”
“臣遵旨!”沈榮高聲道,自己剛剛沒去爭沒去搶,好事還不是落到自己頭上來了。
你們一個個爭得跟烏眼雞似的,結果又怎麼樣?
“沈愛卿啊,切莫辜負朕和安妃的希望纔是。”
朝廷之上誰還聽不出這個愛妃是誰。
不出沈淑妃,反而是那個進宮不就便蒙聖恩的月妃娘娘。
那羣忠臣只得氣餒的搖頭,皇上糊塗啊。
“臣一定不辜負皇上,娘娘的厚愛!”沈榮跪下高聲說道。
他就說嘛,現在還不是除掉月妃的時候,她護着自己的肚子,至少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