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人回答她又問,“那我又是誰?”
她怎麼記憶一片空白?
李神醫和範無病相互看了一眼,她是摔壞頭了吧?
她後腦勺上邊還吊着一個大包呢。
李神醫清了清嗓子,“你是他的妹子。”
他指了指旁邊的範無病,既然她不記得了,那就給她安一個新身份,以後也方便他研究。
既然把前塵往事都忘了,就不要去想過去那些傷心事。
李神醫心裡,林清淺就是爲情所困而輕生的女子。
“啊,我真的是他的妹妹?”林清淺指了指那邊悶着不說話,五大三粗的漢子。
“老頭子從來不騙人的。”
範無病就看到她伸出的小手指帶着的戒指。
雖然大大哥範無涯身上的那個小了些,但其他的完全是一模一樣的。
他一把抓住林清淺的手,“這個你哪裡來的?”
“你是我哥,你不知道哪裡來的?你們不會是騙子吧?”林清淺想把手抽回來,範無病卻不放手。
李神醫就拍打着範無病,“無病,你妹妹啥都不記得了,你這是做什麼呢?”
現在能問得出什麼來?
李神醫知道範無病是想知道他大哥的消息。
“李爺爺,他真是我哥?我怎麼不記得他呀?”
“哎,這不你跟着我去採藥,從半山腰滾下來撞到頭,撞傻了,失憶了吧。”李神醫就說道。
“李爺爺,我覺得自己不傻呀,就是不記得事,嗯,你說的失憶了,那你能幫我治好嗎?”
林清淺就問,她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事瞞着她,她的那個“哥哥”還想染指她手上的戒指。
“失憶呢有時能治好,大多是治不好的,這個得看機緣啦。”
李神醫就說道,她有了記憶肯定會生不如死的,他也年輕過呀!
“原來他喊你李神醫是喊着玩的。”林清淺很是失望。
“喂,小丫頭,我沒說治不好,不過你得哄開心了老頭子,我纔給你治。”李神醫很傲嬌。
居然懷疑他的醫術,雖然他真的不一定能知道她,但那不影響他維護自己的顏面。
林清淺來不及哄他,因爲她發現自己穿的怎麼只是白色的裡衣。
“李爺爺,我衣服是怎麼一回事?”
“啊,那個呀,你穿的是老夫的裡衣。剛剛你滾下山來,掉水裡了,衣服都打溼了,只有老頭子有一套乾淨的裡衣。對了,回去你可得還給我!”
李神醫糾結衣服,林清淺糾結是誰幫她換的衣服,他們都是大男人,就是自己親哥那也不可以呀。
她的眼神在李神醫和範無病之間來回掃蕩,“你們誰給我換的衣服?”
“小丫頭,你放心,是路上遇到的一個瞎眼老婆子幫你換的,不是我們兩個。”李神醫就說道。
她失憶真的不算傻呀。
“我沒有名字嗎?”
小丫頭小丫頭的叫不好聽,雖然以他的年紀叫她小丫頭也無可厚非。
李神醫信口拈來,“你叫範小七。”
“範小七?”
“嗯,你吃別瞎嘀咕了,你要是嫌棄老夫的衣裳,你的那堆差不多幹了,自己找個地方換吧。”
李神醫指了指馬車角落裡放着的一對衣裳,看起來衣料跟車裡兩個人完全不一樣啊。
真的事一家人嗎?
“李爺爺……”
“哎,睡覺睡覺,你話太多了。”李神醫及時阻止她。
她折騰了他兩天兩夜,現在她醒來倒是精神了,他和範無病可是困得不行。
東方玉等人找了兩天仍一無所獲,兩天兩夜沒睡,他自己都累到了,剛在梧桐苑醒來,就撐着身子要起來。
“大少爺,你歇息吧,別等林姑娘回來,你卻倒下了。屬下們一直在找,各州各府都發了林姑娘的畫像,一定會找到她的。”
錢八話是這樣說,但不停歇的找了兩天,除了山崖下找到的小毛球那些,其他的一點蹤跡都沒有。
她要是掉河裡,被河水沖走了那也是凶多吉少,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不可能活着。
但這兩天也沒有撈到她的屍體,可能已經到了別處也不一定。
“不,你扶我起來,她肯定還等着我。”東方玉撐着要身上。
老太君就進來了,“玉兒,你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了?林清淺我們會派人去找,你先養好身子,不然一步也別想出去。”
老太君讓人把梧桐苑圍城了鐵通,一直蒼蠅都飛不出去。
比起林清淺她當然更心疼自己的孫子。
她從那個地方跌下去,活着的希望很小,玉兒心裡明白,他就是心裡放不下。
她知道自己孫子有多喜歡林清淺,但他自己身子都不顧了嗎?
林甫也不好過,特別是李氏一直自責,若不是她要給菩薩上香,女兒也不會去光明寺。
她不去光明寺,也就沒有接下來的事。
都是她害了淺淺啊!
“夫人吶,你保重身子,淺淺她不會怪你的,我們都不想的呀。你就是爲了淺淺也要保重身子,你不是一個人,老七不是一直很喜歡她這個弟弟嗎?”
林甫忍着悲慟勸李氏,別老七剛剛走了,李氏又……
林清月和林清喜回來之後在人前也是悲痛欲絕的,但私底下卻偷着樂。
又找人給秦姨娘遞了信兒,約在花園相聚。
“秦姨娘,你給我消息圖什麼?”
秦姨娘笑了笑,“我不圖什麼,只是可憐你沒有姨娘在身邊照料,要小心翼翼的活着,還要試試提防你那個三姐闖禍。”
秦姨娘淡淡的說,她的意圖會輕易告訴林清月?
說到底林清月沒抓住她的什麼把柄,她只是順口提了一句林清淺哪天要去光明寺上香的事情而已。
她只是輕輕了退了林清月一把,小姑娘辦事倒也爽利,肯定有人在暗中幫她。
“沒想到在這林府,秦姨娘纔是藏得最深的一個,這都多少年了,你現在不承認沒有什麼。
你說要是林清歡知道是你間接的害死了林清淺,你猜,你那個女兒會怎麼樣?”
林清月就道,正如秦姨娘所說,她只是提點了一句,接下來的都是她安排下來的,查不到秦姨娘身上。
以秦姨娘的老謀深算,就是她說的那句話,她也能想辦法圓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