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聞言面不改色道:“木棉你說的大實話我愛聽,那你們按着我畫的樣子做。”
“是。”桃源居女紅手藝拿得出手的也就木棉和紫蘇。
其餘的人沒有事做,林清淺就讓杜若叫她練武功,沈子琰就坐在鞦韆上觀望,不時的撇嘴鄙視林清淺,就好像他自己能做得更好一樣。
林清淺練着,八塊又去搗亂,“小包子把八塊領過去玩。”
沈子琰邁着小短腿過去把它抱起,擱在鞦韆上,在上面顫顫巍巍的八塊嚇得旺旺大叫,試了好幾次還是跳了下來。
便不再理沈子琰,狗不理他,他又偏追着它跑。
一個時辰後八塊的衣服又做好了,鵝黃的綢緞上秀了幾朵小花,還有個皮卡丘一樣的帽子。
穿上衣服的八塊很不習慣,帽子還稍微有點大,搭下來都擋住眼睛了,惹得它仰着狗頭想把那礙事的東西咬上幾口,咬不到還發出嗚嗚的叫聲。
林清淺一邊揭開帽子一邊道:“八塊你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你可能是這裡第一個穿上衣服的狗狗了,你黑得只剩下對眼睛我都沒有嫌棄你。”
見它穿上衣服好看,又設計了幾件,還有鞋子也沒有落下,一併交給她們去做。
一牆之隔的沈府卻不那麼太平,因爲它的主人沈羽恆回來了。
進前來迎接自己的蘇嬤嬤和福貴眼皮一跳,沈子琰怎麼沒來。
“子琰呢?”
“大少爺,小少爺他不在府裡。”蘇嬤嬤垂首道。
“不在府裡是什麼意思?即便是他去酒樓你們兩個也該跟着的。”沈羽恆以爲他兒子是到酒樓去了。
“小少爺他不是去酒樓,也不讓我們跟着。”福貴大着膽子說道。
“不去酒樓他去哪裡了?”沈羽恆震驚中。
“小少爺給你留了信,老奴這就去拿來。”蘇嬤嬤說着就回房,留下福貴一個人面對沈羽恆。
“大少爺別急,小少爺他好得很,都胖了一圈呢,之前他就是太想你了。”眼見沈羽恆有發怒的動靜,他大起膽子說道。
蘇嬤嬤拿着信跑出來給沈羽恆,只見他越看眉頭皺的越深,蘇嬤嬤他們也不知道信裡到底說了什麼。
“你們兩個真是胡鬧,怎麼可以讓他跟別人走?他一個幾歲的孩子懂什麼?”沈羽恆望着那邊的大榕樹道。
還好走得不算遠,回來再好好收拾他。
“是,老奴知道錯了,我們也勸不動小少爺,而且我們是看着他去了林將軍府然後由清平郡主送進林府的,應該出不了差錯。”蘇嬤嬤道。
大少爺常年不在家,哪裡知道你兒子有多厲害,在某些方面比你懂得還要多。
“他信裡不是說那人姓錢嗎?怎麼跟清平郡主以及林府扯上關係的?”沈羽恆指頭敲着信紙問道。
又道:“既然知道在哪裡,隨我去接他回來,怎可打擾他人。”
“小少爺說,你回來了讓我們學布穀鳥叫,他自己會回來的,我們不可以去接他的。”蘇嬤嬤說道,還好大少爺脾氣好,知道子琰少爺安好就沒有對他們發難。
“不可以去接?你們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蘇嬤嬤福貴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還是蘇嬤嬤開口道:“因爲林家也是被子琰少爺和我們給騙了才領他回去的。”
沈羽恆牙齒都咬酸了,陰沉着臉道:“到底怎麼回事細細說來。”
福貴把沈子琰如何謀算,他們如何配合,又如何買通人蔘合的,包括餓了幾天沒吃飯等事無鉅細的都說清楚了。
他兒子真是能耐,那樣的昏招都想得出來,越聽越驚悚,那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出一趟遠門回來什麼都變了。
自己如何跟林家人交代,找上門去說你們被我兒子給騙了?
“你們在家把他給我叫回來。”沈羽恆留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得去備點厚禮上林府致歉,那小兔崽子真是個會惹事的主兒。
順便又去了一趟酒樓,錢掌櫃見來人喜笑顏開的道:“東家可把你給盼回來了,我這兒正有事要相商呢。”
“裡面說話吧。”
錢掌櫃聞言,在後面琢磨着,東家好像有些不高興,難道別處的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嗎?
二人進屋落座後,沈羽恆提前開口道:“錢掌櫃有話請講。”
“是這樣,我遇到一個很會做菜的人,他到我們酒樓做過一次人們都很喜歡,我做主幫了他一個小忙,他也送了些做菜的配方給我們,後來我覺得他還有其他好的配方,就想說等東家回來看看能不能把那些方子買下來?”
“果真很好倒是可以買下,可跟他談過?”沈羽恆問道。
“基本已談妥,就等東家你回來定奪,那菜沒話說,要不東家你下去讓廚房做幾個嘗一下?”錢掌櫃說道。
沈羽恆聞言問道:“這事子琰他知道?”
“小少爺那日在酒樓遇見,問起他我就多說幾句。”
難怪那小子在信上說起。
“你們說的什麼價?”
“談的的二百兩銀子一個方子,他承諾事後那些賣出來的方子他出了自家偶爾做來吃,不會用來做他用,對了他還想盤下對面的酒樓。”
錢掌櫃認爲自己終歸是東家的人,雖然承認幫他,但那邊開酒樓的話,肯定對恆泰酒樓有些影響,還是跟東家說一聲爲好,後邊的事自己纔好做。
若東家不樂意,他的難處錢公子也會理解,不過搭個線還是可以的吧。
他也要開酒樓?那地方不是他來也一定會是別人,銀子自己一家的賺不完,何況子琰還去人家那裡蹭吃蹭喝的。
“我記得那邊的掌櫃與你相熟,你幫忙周旋一二,他盤下來也好。”沈羽恆道。
他並沒有想去驗證那個菜的好壞,錢掌櫃辦事他是信得過的,還有叼嘴的兒子都承認他做好,還千方百計的賴上人家。
“是,好。”錢掌櫃一瞬還沒有反應過來。
“對了你哪天約他出來與我見上一面,談妥後該簽字畫押的都辦了。”沈羽恆道。
“向來都是他找上門來,我是聯繫不上他的,算起時間也差不多該來了。”錢掌櫃掐着手指頭算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