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帶着口罩墨鏡,頂着包頭帽,裹着寬大風衣風衣的姚靜,羅瓊簡直無語到整個爆了。“怎麼穿成這樣,難道就不怕被人當成變態抓起來嗎?”
略有惱怒地扯下掛在臉上的裝備,姚靜道:“還不是因爲我媽,你知道的,她也在這裡上班嘛~雖然是個臨近退休的老護士,但怎麼說呢,她還沒有退。”
反應過來的羅瓊立刻跳了起來,“那你還來,真是太危險了,沒被你媽發現吧。以後還是別來了……你媽媽還沒有放棄把你抓回去,然後逼你嫁給小許。”
一把抓起桌上的水,咕咚咚了好一會兒道:“發現,不至於,無論怎麼說我也是在這裡工作了許久的人,怎麼可能連個爲我打掩護的人都沒有,那樣我做人未免也太過失敗了。雖然從今以後,我都要請我的姐妹們吃午餐水果……至於我媽媽,她都說了不死不休這樣的話了,至少在未來十年,不五年之內,我要躲着她。至少在我把自己嫁出去之前,還是不要再見比較好。至少在她徹底冷靜下來,不要滿腦子全是各種逼婚法之前……”
姚靜咕咚咚地冒着泡,因爲在天朝社會主流還是以孝爲天,她不敢太過正大光明地地說自己不想在結婚之前,和媽媽住在一起。她怕老闆因此而對自己有成見。
摸出手機,點出一個視頻,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看到那個視頻,只一秒不到,羅瓊的臉整個紅了。不用多說,正是她和姚靜在KTV裡合唱《小雞小雞》的那段視頻,看見畫面上那個各種不靠譜的自己,她好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那天,康家武笑得果然十二萬分正確。
在看過視頻之後,她爲自己的音盲感到十二萬分的羞恥。
晃動着手機,姚靜頗爲一本正經地道:“既然下定決心想要進入圈子的人,在音樂方面怎麼能糟糕成這個樣子,雖然您不必刻意往歌手方面發展,但必要的時候能夠吼上幾嗓子還是相當必要的。想必您也不想日後在每個需要的場合,都用這種造型出席吧。”
說道這裡,她又晃了晃手機作爲提醒。
不想,當然不想。羅瓊紅着臉在心裡回答,沒有人希望自己弱爆到那個程度啊。
她也不願意啊。
歪着腦袋開了羅瓊好久,就在她想要進一步地懷疑姚靜的腦袋是不是能做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時候,那姑娘好歹恢復了正常。“奇怪,實在是太過奇怪了。”這姑娘喃喃道:“那天聽您唱歌,平時聽您說話,你的聲線既寬廣有明亮,音色也不錯,很明顯是經過專業培訓的胸腔式發音,怎麼區區一首通俗歌曲,就把您難成那個樣子。”
那姑娘圍着羅瓊嘀嘀咕咕了大半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既然羅瓊唱不好不是專業功夫上的問題,那也就不用請專業老師來給她上發聲課,王愛頤的意思是,由姚靜這個麥霸臨時上場就可以了。橫豎羅瓊是不會唱,而不是發不出好聲音。
而通俗歌曲,也就那麼回事。
於是,這一天羅瓊的病房又變成了K歌房,姚靜那個搖頭晃腦的麥霸,幾乎是用吼的在和她說,跟着我來,我一句你就一句。雖然羅瓊因爲背上的傷,發不出太大的音,但看姚靜的架勢都知道她註定不會放過她。
正吼到興頭上,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來者是拿着鮮花進來探訪的賈琳。大概是由於受孫氏事件影響的原因,這姑娘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憔悴。雖然這幾天羅瓊完全沒有外出,她知道賈琳在網上發佈的那些聲明,以及她爲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即便如此,即便忙到整個人都憔悴,這姑娘依舊緊巴巴地擠出時間來陪她。就這點,她很感動。
見到一本正經地K歌的姚靜,賈琳毫無疑問地也參加到K歌,不調教羅瓊的過程之中。
然後,兩個麥霸兼女漢子爲了爭奪教育的主導全,就那麼幹上了。
看到那兩個幾乎把自己的四肢全掛在對手身上,然後在地毯一路打着滾的,所謂角鬥士,羅瓊無論如何忍都憋不住地笑了。雖然笑起來斷了的肋骨真的真的很疼,但她就是忍不住。
譚女士推推眼鏡,表示自己對病房內所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至於那名貼身侍奉賈琳的助手兼司機兼保鏢,則很明顯地聳聳肩膀表示,自家老闆一向很二。
羅瓊就這麼突然地發現,原來這世界還真就是個二貨當道的世界。
……
這天晚上,李樹成的店,趙雅思正在罵罵咧咧地收拾衛生,準備打烊,就在這時揣在包包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摸出來一看,完全忍不出地破口大罵了起來:“好個小婊砸,說什麼自己受了傷,正在住院不能工作,我看她這是忙着賣弄風情,實在沒空……什麼我的女神,我呸她個小婊砸,姐還不容易有的輪休,就這樣被你給搞砸了,你怎麼還有臉出來見人……”
她就那樣不分青紅皁白地破口大罵着,以至於一旁的章程怎麼也忍不住地抖了抖嘴巴。
姐,您的輪休假是因爲有她在的緣故才獲得的,如不是因爲店裡多了一個人,而您和她又處不來,所以纔不得已而爲之。您就且玩且珍惜吧,若不是孫小姐,老闆怎麼可能讓您做一天休息一天,這麼愉快。整個餐飲行列都沒有這樣的先例好不。
我說姐,您這種既要好處又容不下人的態度,真的不好。那位千金大小姐,怎麼可能在我們這樣的小廟裡,長長久久地呆下去。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別和自己的老臉過不去。
……
同一時間,上京某處高檔餐廳內,一臉抑鬱表情的霍德華正在和某個一臉媚獻的男子共進晚餐。假如羅瓊在這裡,那麼她一定能夠認出這個出錢拍下霍德華鼻菸壺的金主。
只見這男子,一臉小心翼翼地提醒霍德華:“霍老,那個五百萬我已經如期支付了,至於那鼻菸壺,假如您喜歡的話,留下把玩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您看……”
他是那樣的卑躬屈膝,那樣的小心翼翼。
誰知道霍德華大手一揮道:“在這種情況下談什麼公事,知不知道,我的內心現在很抑鬱,很難受啊。”他就那樣動作大套地說着。
對方一臉驚訝地問:“到底是誰惹您生氣了,德華。說出來,讓我幫您解決。”稍微拉近雙方距離,顯示自己的與衆不同,他特意掛上一臉誓爲君出生入死,掃除一切的表情。
誰知道霍德華只是翻翻白眼道:“你說呢?”
那男子又一臉驚訝而且動作誇張地道:“不
是吧,還在因爲那個姓孫的小丫頭傷神?那樣的小丫頭,隨便怎麼也都能了結,至於放心上放那麼久嗎?票子事小,身體事大啊。幾百萬的小玩意,您至於這麼勞神費力嗎?”這人嘴巴上雖然說着各種肉麻而且刺骨的奉承,但從他臉上不經意間流出的鄙視,可以輕易讀出他的內心。
卑鄙無恥的老頭子,想免費搶人家小姑娘開出的石頭不成,現在還在這個耿耿於懷,這麼老了,怎麼還不去死啊。天上掉那麼多飛機下來,怎麼還砸不死你啊。
聽到對方的話語表情抽了手,一臉痛惜地道:“外人都說,我是因爲得不到那塊石頭的緣故,所以才耿耿於懷的。我是那種人嗎?我這是在氣那些晚輩,不懂得尊敬老人,尤其是我那個兒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我纔是他老子,他吃我的喝我的那麼多年,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和我作對。明知道那塊石頭,我是賣來送給他媽咪的,不幫我也就算了,竟然還在私底下和那賤人眉來眼去,我還沒死呢,他就當我不存在了。”
“他這樣做,分明是在向外人說,我治家不嚴,甚至就連自己的家庭都掌控不了,是個沒本事的人。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可能吞得下……家裡擺了這樣一個不孝子,你說哪天要是我被他活活給氣死了。他會在我死之後怎麼對待連雪。我還在他就已經見不慣她了,要是我死了,那小子還不把她撕碎了往肚子裡吞。想想我都覺得心寒。”
雖然心裡罵着各種語言,但男子臉上的表情卻一臉驚訝和理所當然地道:“您就爲這點小事傷神……那樣的小事,實在不必勞您。請您放心,東西和人我一定會給您辦得妥妥的。”
然後輪到霍德華驚訝了,“不是吧,她是那種小地方的人,天高皇帝遠,很難對付的。”
這次,對方雖然表面上含笑不語,但在心裡已經是破口大罵級別了。
媽的,想要馬兒跑,又不給草吃,全世界每天車禍死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去死啊。
霍德華,最無恥的老頭子,你早該死了。
一個電話之後,視屏被整個接通,電話那頭坐着三個女人,正在爭先恐後地發表自己對孫筱悠乃至於整個孫氏的不滿。這三個紛紛表明自己是受害者的女人分別是陳夫人、姚媽媽和羅媽媽。電話那頭的男子正在一個個地安慰着他們。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您先生和兒子完全是被人冤枉的證據,然後把那個冤枉他們的人整個投進大牢。”男子對着陳夫人說,然後轉身面對羅媽媽:“鑑於孫筱悠對您女兒的傷害,我們表示十二萬分的同情,想當初要不是您女兒墊在她孫筱悠下面。如今她這個人到底在不在人世還是個未知之數。嘖嘖,救命恩人啊,如果是我,一定把全部家產雙手奉上作爲感謝。因此,就算把整個孫氏那幾十億全贈送給您作爲感謝,有又何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說得兩個母親笑顏如花。
至於姚媽媽,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反而是那女人,一臉堅定地站起來。“因爲孫小姐教壞我女兒,唆使她不聽媽媽的話,竟然搬出去單過的緣故,所以我希望整個孫氏就此垮掉。只要孫氏垮了,我女兒沒了工作,那麼她最終只能回我身邊,然後嫁給小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