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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歧豈會看不出她的把戲,也就順着她的話答道:“她的眼界心胸的確非一般女子能比。”
林昭言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氣得轉過身去不理他。
蕭歧失笑,拉過她的手無奈又寵溺道:“可是沒辦法,我眼光太差,看上了你,所以她再好,在我心中也敵不過你的萬分之一。”
林昭言的臉瞬間紅了,她還是不大習慣蕭歧溫柔情深的模樣,趕緊抽出了自己的手,“我……”
蕭歧卻又立刻拉回去,眸光深深地望着她道:“等解決好了蕭銘的事兒,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林昭言一怔,傻傻地望着他。
“我沒有開玩笑,最晚,在三個月之內,我就能解決好蕭銘的事兒。”蕭歧又認真承諾。
成親……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絕不會現在這個時候。
他才登基不到一年,雖然現在表現看朝廷上一派和樂融融,但實際卻是暗流洶涌,蕭銘這件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在這個時候娶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庶女,擺明了就是要給人機會彈劾。
他,是想讓她安心嗎?
林昭言心中酸澀,話出口也止不住哽咽,“我相信你,可是成親就不必……”
“要的。”蕭歧靜靜凝視着她,“我不是爲了讓你安心,而是想讓自己安心,只有成了親,我才能真正安心。”說着,又淡然一哂,“否則我怕你又會跟別人跑了。”
林昭言破涕爲笑,而後重重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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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林昭言和蕭歧的感情便急速升溫,雖然依舊是先前的相處模式。但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有時候哪怕就是靜靜坐着,都能感受到空氣中流淌着的淡淡的甜蜜和溫馨。
林昭言很喜歡現在這樣,所以對於蕭銘的事兒,蕭歧不肯多說。她也就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還是託巧碧幫忙打聽了一下。
巧碧爲人單純熱情,跟曼雙很像,卻並沒有她的手腕,也或許跟徐修謹的限制有關係。
反正她打聽了幾天,也沒有打聽出什麼有意義的訊息,林昭言對此早已經不抱希望了。
十一月的延陵已是大雪紛飛,昨夜落了一場大雪,今早院子裡都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瑩白剔透。在晨曦照耀下盡顯光華。
林昭言對着半開的窗牖,坐在書案前寫信,可提筆半響,又不知道話該如何說起。
她在寫要寄回延陵的信兒。
畢竟來到盛京三個多月,還一次沒有和延陵那邊聯繫過。也不知道母親身體好些了沒,若言和昕哥兒又好不好,曼雙和曼華有沒有想念她。
總之有太多的牽掛,先前是因爲身份特殊不敢張口提要求,如今跟蕭歧確認了關係,自然是可以跟延陵那邊聯繫了。
不過她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當初離開盛京的時候都沒能辭別,一切都是李夫人在善後。也不曉得她是怎麼說的。
林昭言苦惱地盯着空白的印花信箋,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巧碧一進屋就看到了漫天飛雪映襯下的沉靜側顏,膚如凝脂,眸若墨玉,長睫毛微微顫動,美得就像一幅清逸秀麗的水墨畫。
其實論起長相來。她並不算美,可大概就是這種沉靜溫和的氣質,才叫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喜歡吧?
至少,她很喜歡這個說話溫柔細語笑起來和煦溫暖的女子。
“姑娘,風大。奴婢幫你把窗戶關上吧!”雖然很不願意出聲破壞這美好的景象,但巧碧的確是有要事稟告。
林昭言從深思中回過神來,也感覺有些冷,便點了點頭,“謝謝。”
巧碧走過去將窗戶關好,又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熱茶遞給林昭言,等她喝下去後才道:“姑娘,奴婢打聽出蕭王府的新情況了。”
林昭言捧着尚還溫熱的茶盅暖手,聞言並沒有多少情緒,這些日子以來巧碧這些話實在是說得太多了,可到底也沒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訊息。
巧碧見她垂眸不言,以爲她不信,便急切道:“奴婢說得是真的,奴婢是無意間聽到徐公子說的,他說現在蕭王府那邊之所以完全沒有動靜是因爲世子妃病倒了,世子爲了照顧世子妃,所以纔沒有跟皇上過不去!”
“此事當真?”林昭言完全怔住,回過神後匆匆擱下手中的茶盅,道:“世子妃是爲什麼病倒的你知道麼?”
巧碧搖頭,“不曾聽說,但好像是姑娘去蕭王府的那天病倒的。”
林昭言聞言更是心驚。
如果說她先前對於周靜瑜對她莫名敵意的原因還只是猜測,那麼現在就是得到了確認。
看來她從前真是太單純了,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這件事。
蕭銘會喜歡周靜瑜,完全就是因爲最開始“她”救了他。
她隨口的一句謊話,最初只是爲了想惹上麻煩,哪裡能料到會牽扯出這樣一個更大的麻煩。
周靜瑜應該不會是把真相告訴蕭銘了吧?
她可不想夾在兩兄弟之間做個罪人,她跟蕭歧的感情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可再經受不住打擊了!
林昭言越想越覺得不安,雖然能肯定蕭銘一直沒找上門來應該就還沒有知道,大概只是周靜瑜於心不安纔會病倒,但還是擔心她哪天迷迷糊糊說漏了嘴。
“你知道皇上最近打算怎麼對付蕭王府嗎?”林昭言急切地追問。
巧碧想了下,答道:“奴婢聽說好像是要世子爺退居封地,不過目前世子妃病着,要他們奔波勞碌也不大可能。”
林昭言想蕭銘最近忙着照顧周靜瑜,大概的確沒有精力再顧慮到蕭王爺蕭王妃的事兒,蕭岐最近神出鬼沒的,或許是已經把他二人安置妥當,說不定已經送出了盛京。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就只要“對付”蕭銘了。
林昭言皺着眉陷入了深思,好半響纔想出了一個主意。
只要能讓蕭銘安分守己,哪怕只是一陣子,等到蕭歧穩住了朝中各黨,也就不必再憂心了。
“巧碧,你幫我備馬車,我要出府一趟。”心病還須心藥醫,周靜瑜的事情必須要她出馬才行。
巧碧一愣,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就有人替她問道:“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是蕭歧的聲音。
“皇上。”巧碧連忙跪下行禮。
蕭歧揮揮手讓她退了下去,自己則走到林昭言身邊道:“你又要去哪裡?”
話語裡是濃濃的擔憂和不滿。
林昭言抓住他的袖子,對他道:“你已經解決好蕭王爺和蕭王妃的事了是嗎?”
蕭歧一怔,隨後點頭,“恩,趁着蕭銘近來無暇顧及我,我已經暗中派人將他們都送出盛京了。”
林昭言鬆了口氣,又道:“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等到周靜瑜好起來,蕭銘一樣會跟你舊事重提,到時候還是麻煩。”
“到時候他就沒有那個能耐了。”蕭歧冷冷道,表情有些嚴肅,“我最近在着手調查那個離間我們的人,已經查出了頭緒,只要這暗中作亂之人被逮到,朝中上下政局穩定,也不怕他再亂來。”
“就怕有萬一,你說蕭銘會顧念兄弟情份,可誰又能保證一個人永遠不會背叛你,不過是看有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罷了。”林昭言說着,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叫他心甘情願地離開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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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ps:最近因爲李易峰又去看了一遍呵呵,代入感太強也是醉了【別拍我我只想當一個安靜的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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