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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林昭言用力地掙扎,可是因爲嘴被捂住,呼喊出的聲音只變成了細小的嗚咽。
爲了防止她繼續掙扎,他將她壓在一面牆壁上,身子緊緊貼着她,呼吸間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
林昭言滿臉漲紅,她想要憤怒地推開他,可卻被他壓得死死的,而她又根本不敢擡頭瞪他,只因爲他們貼得太近了,只要她一擡頭,嘴脣幾乎就會立刻觸碰到他的臉。
太過分了!
林昭言腦中只閃過這四個字,然後就有眼淚簌簌而落。
溫熱鹹溼的淚水瞬間透過臉頰漫過他的手指。
他輕輕一顫,片刻後,終於緩緩鬆開了手。
眼前的女子並沒有他想象中的痛罵出聲或者是痛哭流涕,而是低垂着頭,輕輕抽泣着,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可憐幼崽。
“別哭了。”他想要幫她擦掉眼淚,卻不敢再碰她一下。
“我沒想到綠翹會對你說那樣的話。”他又生硬地解釋。
林昭言依舊沒有迴應,片刻之後才擡手狠狠一抹眼淚,看都沒有看那人一眼,轉身就要走。
他卻及時抓住了她,力道很大。
林昭言掙扎了幾下,無果。
他很執着。
於是林昭言轉過身狠狠瞪向他,“你鬆手!”
他不鬆,也瞪着她。
兩人僵持片刻,誰都不肯妥協。
最終還是蕭歧先敗下陣來,“我聽說你要跟李府的二少爺說親了,再者你又好幾日沒有來私塾,我是擔心你。”
“擔心到找人上門來罵我?”林昭言冷笑一聲,“我真沒想到你還有個紅顏知己,好到甚至能將咱們兩個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告訴對方!還是說你本就喜歡人家,我不過是你用來刺激她的工具?”
“你別胡說八道!”蕭歧也冷下臉,不甘示弱道:“我與她什麼關係都沒有。綠翹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我也不清楚,總之我從未在任何人面前提過我們的事情,我問心無愧!反倒是你,口口聲聲要我娶你,結果卻轉臉和別的男子說親,甚至連句解釋都沒有!”
林昭言一噎,“我不是讓曼雙去說了嗎?”
“讓一個丫鬟來隨口說一句我家姑娘這幾日不來學武了就是你的誠意嗎?”蕭歧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話出口帶着毫不掩飾的醋意,“要不是我今日將你騙出來,指不定你跟李家二少爺的婚事都成了。到時候你哪裡還會管得着我與哪個女子親近?”
“你別血口噴人!”林昭言臉色緋紅。她不明白明明剛纔還是她佔理的。怎麼這麼快就變成他有理了?
不行不行,她得趕快扳回一城。
“我與李家二少爺說親一事是我外祖母安排的,我從未答應過,難道這樣就能成爲你讓你紅顏知己的丫鬟上門來辱罵我的理由嗎?”
“你別轉移話題。”蕭歧纔不會被她帶溝裡去。繼續揪着先前的話題說:“自從你不來私塾之後我一直都在暗中注意你的動向,對,先前的確是你外祖母一廂情願,因爲李家的二少爺每次去你府中都不會超過一刻鐘,可這次呢,他進去三刻鐘的都沒有出來,你敢摸着良心說你沒有見他嗎?”
林昭言不敢摸着良心說,所以就噎住了。
“果然如此。”蕭歧得到證實,就更氣了。“還好我覺着不對勁就就近找了綠翹去找你,否則你們男才女貌、門當戶對的,哪裡還有我說話的份?”
“你斷章取義!”被人冤枉成這樣子,林昭言都要氣哭了,“他三刻鐘不出來難道我就要與他定親了?你根本沒有了解事情的實情就對我一頓指責!是。我的確是見了李家的二少爺,並且今後我還要見他,你能拿我怎麼樣?”
蕭歧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林昭言又繼續賭氣,“李家的二少爺爲人謙和、彬彬有禮,長得還一表人才,最關鍵的是,他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紅顏知己,嫁給他至少不會被人找上門來罵我不要臉!”
“他不是什麼好人!”蕭歧咬牙切齒。
林昭言嗤笑,“你又知道?你跟他很熟?那我先前還覺得你不是好人呢!”
“我查過他,雖然暫時沒查出什麼端倪,但我可以肯定,他絕不是善茬,他和李夫人接近你都是別有目的!”蕭歧沉着臉說道。
林昭言皺了皺眉。
若是平時她一定會相信蕭歧的話從而對李夫人和李文清多加防範,可現在因爲綠衣女子的出現,再加上她認爲李文清是劉文軒轉世,對蕭歧的話就帶上了主觀意識上的反感。
“那在你的心目中誰纔是好人?就因爲李家的二少爺要和我說親,所以你就認定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你接觸過李夫人嗎?你又接觸過李二少爺嗎?你並沒有。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可以查到很多事情,但一個人好與壞不是靠查出來的,而是要靠接觸。”
“知人知面不知心,倘若一個人帶上虛僞的面具,你就算再接觸又有何用?這位李夫人從前是盛京人士、貴族名媛,當年明明可以嫁給侯爺世子,可爲什麼會偏偏選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落魄秀才?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林昭言冷下臉,“你爲什麼總是要把人往壞處想?你做任何事都別有目的,不代表每個人做任何事都別有目的。蕭歧,你真的懂人性嗎,你真的明白真心信任一個人的感覺嗎?是不是在你眼裡,除了你自己,誰都不值得相信?包括我。”
蕭歧看着她,沉默不語。
林昭言又輕輕笑了兩聲,“自然了,若你肯信任我又怎麼會暗中查我?只消我說上一句我與李府的二少爺並沒有關係你就該偃旗息鼓了不是嗎?你只信你想信的,只信你花大力氣查出來的,卻不肯信旁人真心的一句話。”
“那你又信任我了嗎?”蕭歧卻突然反問,墨玉般的眸中寫滿了一種類似心痛的情緒,“李家的二少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我不過是擔心你而說的一句提醒竟讓你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你真心信任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我,對嗎?”
林昭言一噎。
的確,在她心目中,一直真心真意待她的劉文軒是要比蕭歧更值得信任。
可是這種信任並無關情愛,不過是更確定自己在他那兒不會受到傷害而已。
這只是一種親情。
“你說我不懂真心信任一個人的感覺,那是因爲你沒有被你真心信任的傷害過,那種整個世界都天翻地覆的感覺,你沒有,所以你纔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指責我。”蕭歧說着,漸漸沉默了下來,原本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瞬間被什麼東西壓垮。
他看起來很傷心,甚至是絕望。
林昭言有些手足無措,她沒想到蕭歧會是這樣的反應,他是該生氣該冷漠該不屑,也不該是這樣好像天都塌下來的反應。
被最最信任的人傷害嗎?
“你,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林昭言小心翼翼地開口。
他臉上的傷疤,手臂上的淤青,從小就會下廚,在蜀地被狼羣咬傷,在延陵被追殺。
這些,都與那個他最最信任的人有關嗎?
蕭歧苦笑了一聲,望着翻卷着濃霧的天空,那樣陰沉沉的,連一絲陽光都投射不進來,如同他的心。
烏雲太多了,要怎麼樣的陽光才能穿透呢?又要什麼樣的春風才能一點點吹散呢?
他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有的就是林昭言對他的愛。
如果連她都離開他了,他又要變回從前的樣子了。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從來沒有開始過。
“林昭言,你永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從小對你甚好,溫柔善解人意的母親,會摟着你講故事,爲做你喜愛的吃食親手下廚,哪怕你磕了碰了一下都會心疼的掉眼淚的母親,卻突然之間對你凶神惡煞,看着你的眼睛不再閃閃發亮,而是變成了深惡痛絕,恨不得將你殺之而後快,更不會再做你喜愛的吃食甚至會將你關進柴房,連飯都不給你吃,她的雙手不再是摟着你,而是拿着鞭子打你,一下一下的,很重很重,你真的很疼,卻掉不出眼淚,因爲是心。那種感覺,你不會明白的。”
他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林昭言知道,他說得分明就是他自己啊!
“蕭歧。”林昭言悲從中來,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知道他曾經經歷過這麼多的苦楚,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
蕭歧垂眸,正好看到她充滿心疼關切的眼眸。
她眼眸亮晶晶的,裡面有他。
有人曾經對他說過,要判斷一個人對你是否真心,就望進那人的眸子裡。
真心的人,不會閃躲,你就能看到自己。
“蕭歧。”林昭言更緊地抓住他,“我跟李二公子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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