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此爲叄生緣ac愛的和氏璧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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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位於城南,林若言上次說一路跟蹤三舅母到了城南,親眼目睹她與一男子拉拉扯扯進了一處院子。
果真有蹊蹺!
“姑娘,您怎麼不上去?”曼雙見林昭言突然不走了,便好奇道。
林昭言趕緊從馬車上下來,對曼雙道:“曼雙,你先回去,回去找三舅母,看看她在不在,我現在有些事兒要處理。”
“三舅夫人?”曼雙奇怪。
林昭言沒空跟她解釋那麼多,只道:“總之你現在先回去,找不到三舅母就找五姑娘,說我在城南等她,她會明白的。”
今日無論如何她也要搞清楚三舅母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倘若是她們誤會了她,那就解釋清楚,事情也不至於鬧大,倘若沒有誤會,她和林若言也一定要在事情鬧大前先私下解決好。
外祖父和外祖母一生光明磊落,萬一這件事鬧上了檯面,劉府的名聲都要毀了,他們一定會很傷心的。
三舅母啊三舅母,你可千萬不要讓他們失望啊!
曼雙只好先行回了府,林昭言果斷朝劉三夫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剛剛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林昭言趕去衚衕口的時候還能遠遠看到劉三夫人的身影。
細細看去,發現她懷裡揣着一包東西,鬼鬼祟祟的,也不知到底想要幹什麼。
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捉雙,林昭言並不打算貿然上去喊住她,便偷偷地跟着她。
林昭言好歹也是個學武之人,上次林若言都能一路跟蹤並且沒有被發現。她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
果然跟了一段路,劉三夫人都沒有發現,依舊神色匆匆地往前走。
林昭言也跟着走。
就這麼一直跟着她。等又跟了一段路程的時候,林昭言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路上越走人越少。甚至早已經過了城南的地界,劉三夫人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她腳步就下意識的慢了下來。
“怎麼不跟了?”正在這時,走在前面的劉三夫人卻突然出聲。
林昭言腳步一頓,有些不可思議。
劉三夫人已經轉過身來,柔光明媚的臉上掛着不符合她性格的陰鷙笑容,“昭兒,你不是要跟着我去看我的情夫麼?怎麼不繼續跟了?”
她聲音輕佻。表情邪魅,怎麼看怎麼詭異。
“三,三舅母。”林昭言突然心生害怕,這樣的三舅母。就好像她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劉三夫人卻繼續笑,“真是可惜啊,原本可以將你騙到屋子裡直接了結的,現在這樣,似乎有些麻煩呢!”
林昭言的心“咯噔”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你不是三舅母!”
這不可能三舅母,三舅母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算你聰明。”假劉三夫人笑了笑,“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只需要知道,我要你的命就行!”話說完。就抽出懷中的長劍朝她刺來。
原來,她先前懷裡抱着的,是一把劍,殺人的劍。
林昭言連連閃躲,此時此刻真不由慶幸當初聽了蕭歧的話來學武,否則就憑她以前的樣子,此刻定早已經命喪劍下。
只是,她畢竟才學武了不久,基礎實在是太差了,除了靠薛慎之交給她的一些取巧的閃躲計較,壓根佔不了對方任何便宜。
她也根本逃不了,因爲一旦她表現出要跑的意思,對方的劍就會伸過來,攔住她的去路。
“喲,有意思,沒想到你竟然還學了武,簡直是太有意思了!”假劉三夫人笑容更燦爛,整個過程就好像貓在逗弄老鼠,並且這老鼠越掙扎她越是興奮。
因爲,她有十足的把握,這老鼠根本逃不掉。
而事實上,這老鼠也的確逃不掉。
林昭言已經漸漸感覺力不從心,她知道對方是沒想真的要置她於死地,否則憑她這些小伎倆,三招之內必定喪命。
“這一開始是不是就是你的陰謀,我三舅母自始至終其實都沒有出現過,我五妹看到的那個‘三舅母’其實也是你,你就是想引我上鉤對不對!”無奈之下,林昭言只好採取轉移注意力的辦法,以此能尋個機會逃出去。
她知道對方很有自信,但自信的人往往都過於自大。
自大,就容易疏忽。
果然那人停止了攻擊,笑着點頭,“很聰明嘛,我都有些捨不得殺你了,要不你就跟了我,我可以求我那主子饒你一命?”
變態!
林昭言心裡恨恨地罵,面上則淡然道:“到底是誰要殺我?就算是死,也該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很抱歉,我也很想讓你做個明白鬼,但我也只是拿銀子行事而已。”對方卻這樣說道,完全與她先前說的“我的主子”自相矛盾。
林昭言套不出話,也不想套,因爲她能夠篤定,要殺她的人是周霆琛。
除了周霆琛,不會有第二個人有本事僱殺手,並且想置她於死地。
雖然她到如今都不明白周霆琛對他的恨意從何而來。
“你的主子……是周霆琛嗎?”林昭言對着假劉三夫人輕輕開口。
她果然一怔。
就是這一秒,林昭言掏出懷裡一直備着的石灰粉朝她灑了過去。
她不是沒有準備的人,自從上次差點被周霆琛謀害,她身上始終都備着石灰粉,雖不致命,但至少給自己爭取到了逃命的時間。
果不其然,假劉三夫人疼得大喊,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林昭言一刻也沒有多呆,拼了命地就往前跑。
此時此刻,她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找蕭歧!
就這樣一直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就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只知道不斷地往前跑。
要活下去的*太過強烈,她不想帶着遺憾匆匆離世。
至少得親眼看到母親和父親和好如初。
至少得看着若言出嫁、昕哥兒娶妻。
至少,至少得親口告訴蕭歧,她對他的感覺。
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
身後突然有誰抓住了她,似乎要將她拽到萬丈深淵,似乎要讓她萬劫不復。
她嚇壞了,拼了命地掙扎尖叫,企圖掙脫那人的鉗制。
可對方是鐵了心要抓住她,扣着她肩膀的手力道大得驚人。
“放開我!放開我!”林昭言又氣又急,想着被抓到索性也活不成了,不如大家就同歸於盡,於是就轉過身,又狠又準地朝對方撲了過去,袖中藏着的匕首已經朝那人刺了過去。
“林昭言,是我!”耳畔卻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林昭言一怔,忙朝那人看過去,眼前這個放大般的略有些模糊的臉是那樣眼熟。
她渾身一震,手中的匕首瞬間掉落。
不過因爲反撲的力道太大,已經來不得收回,整個人就這麼直挺挺地撲了過去。
對方也是預料不急,只能任由自己被撲到在地。
只聽“噗通”一聲巨響伴隨着悶哼聲在耳畔響起。
聲音很熟悉。
鼻端傳來的氣息很熟悉。
身下的胸膛雖陌生,但感覺很熟悉。
林昭言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
“給你匕首,是讓你用來刺我的麼?”熟悉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林昭言瞬間回神,感覺到自己此刻正以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趴在某人身上,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她手忙腳亂地要爬起身。
結果因爲之前跑得太猛,腳軟了,剛一起身又摔了下去。
某人被這麼重重一壓,差點要斷氣。
“你想害死我?”他主動伸手推開她,只是爲了緩一口剛剛壓岔了的氣。
殊不知這樣的若有似無的距離更加引人入勝,曖昧不已。
林昭言的臉離他只有一公分,他呼吸間的熱氣全都噴灑到了她的臉上,溫溫熱熱的,還帶着一些溼意。
林昭言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可明明這樣的距離又曖昧又難安,她卻動都不敢動,只能僵在那裡,睜着眼睛直愣愣地看他。
而對方不愧是傳說中的純情公子,美色當前,完全沒有一點要佔便宜的意思,只是很好心地問:“你現在自己能起嗎?”
沒有得到迴應,便只好嘆了口氣,“我扶你起來。”說完,就已經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林昭言完全不敢動彈,只能任由他動作,等到了自己站直了身子,腦子還是有些恍惚,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這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那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你不要害怕。”手心突然傳來冰涼的觸感,林昭言垂眸去看,才發現匕首已經被他重新塞到了她手中。
“這匕首你還是收着,今後多注意一些,千萬不要再單獨出門了。”他又溫聲開口。
林昭言突然覺得鼻子酸酸的,眼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蕭歧……”
差點,差點她就要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
就要以爲自己再也沒辦法像他坦誠她的心意了!
蕭歧嘆了口氣,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別哭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會讓你遭遇這種事情,保證不會再叫任何人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