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還傳來老人的咳嗽聲,我一個人坐在休息區,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還有些發冷,乾脆就轉身回了房間。
房間裡,趙晴側身在一邊已經睡了,而霍靜居然在洗澡。我真是搞不懂這時候她怎麼還那麼好興致。
我百無聊賴,又迷茫不堪,只能坐在牀上默默的發呆。沒一會兒,衛生間裡的水聲停了,霍靜居然只裹了一條浴巾走了出來。我當時尷尬無比,想要叫醒趙晴,可是趙晴似乎太累了,根本叫不醒。
也不管那麼多,一言不發,坐在我旁邊,開始用浴巾的一角擦着褐色的頭髮,時不時的撇我一眼,我盡力把臉別過去,可是,不知道是我自己起了色心還是別的什麼,我就是忍不住去看她,她的眼神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迷離和誘惑,而且我每一次看她,她也偷偷對着我笑,而且,浴巾也順勢滑下去一邊,露出雪白的肩膀。
“我說……你,你就不能去浴室擦乾淨了再出來麼?”我咬了咬牙,說道。
她嘻嘻一笑,說: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你們男人不是最愛看這些麼?
“誰告訴你所有男人都愛看的……”我咬牙。
她依然曖昧的笑着,說:真的不愛?真的不愛?
每說一次,就偷偷把浴巾撩起一點,讓裡頭的一切若隱若現,我實在快瘋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她卻忽然拉住了我的手,頓時,我覺得一股暖流從我手腕上涌動而過。
我不由得扭過頭,她擡眼看着我,浴巾遮在胸前,整個背後兩條腿卻全都露在外頭。
她雖然身形略顯嬌小,但身材比例非常好,而且,即使用浴巾遮着,也擋不住傲人上圍。我知道她肯定是在誘惑我,雖然我不清楚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這一刻,我根本就移不動腳。
她雙眼盯着我,眼光裡流露出來的曖昧彷彿一泓深不見底的泉水,頓時,我居然一陣暈眩,眼前一黑。
我再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一陣陣讓人不舒服的顛簸。
我發現自己睡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手腳都伸不直,擡起臉來才知道,我又到了車裡,但這車是誰的,我根本不認識。
趙晴也沒在身邊。
我掙扎着爬起來,發現車的司機,居然是霍靜。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顫聲問道,“趙晴呢,我們要去哪兒?!”
“哥哥醒啦?”霍靜扭頭一笑,接着又說道,“別怕,妹子還能吃了你呀?”
“別廢話,你到底要幹什麼?”
“帶你去霍家呀。”她笑嘻嘻的說。
我心頭一顫,簡直凌亂無比,嘶聲問她帶我去霍家做什麼,她大哥明明不願意她幫助我,還帶我去送什麼死,她卻說道:騙你的啦,大哥發信息來可不是讓我一個人回去,是讓我們回去!
我搖頭說:不對!不對,你們不是在國外嗎?!
“國內有祖宅嘛,你別擔心,不會帶你去天涯海角啦,人家對你那麼好,才捨不得欺負你。”霍靜依舊柔聲說道,但她現在說的每句話我都想罵回去。我耐着性子,又問趙晴在哪裡。而且,我一摸身上,發現戒指和短刀都已經不在了,於是更加憤怒着急,質問她我的東西在哪裡。她卻若無其事的告訴我,東西她幫我保管,趙晴還在賓館裡睡着,讓我放心,說靈山十部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趙晴,也不會爲難她。
我砸着她的車椅背,吼着讓她把東西還給我,再載我回去,我絕不能把趙晴一個人留在那邊。她卻不肯,跟我胡攪蠻纏,我實在按捺不住,對她吼道:他媽的騷貨你把我放下去!
瞬間,車刷的一下剎住了,停在了路邊。
我剛要開門下車,霍靜卻翻身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雙眼死死盯着我,說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她完全變了樣子,簡直就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我齜着牙,說:你他媽,放我走。
她冷笑一聲,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姑奶奶的脾氣可沒你想的那麼好!
“我他媽還怕你不成?”我嘶聲說道,“你殺了我吧,否則老子會一直跟你鬧的……”
“呵呵,那你試試啊……”說着,她眼神忽然又變了,一隻手撫摸着我的臉頰,慢慢滑到我脖子上,這一刻,我忽然想了起來,他們霍家的術法就是所謂的魅惑術,難怪她一直對我那麼曖昧,這根本就是她施法的一部分,我想要扭開頭不看她,可是,那雙狐媚的眼睛就像是牢牢吸住了我似的,她的手已經伸到我衣服裡,摩挲着我的胸口,接着,忽然輕輕一按,我又再次失去了知覺。
我不知道這一回自己又昏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小房間裡頭。這應該是個女孩子的房間,粉紅色的牀單被罩,粉紅色的枕頭,粉紅色的窗簾和紗幔,牆上貼着壁紙,還有少女漫的卡通畫。我醒來的時候昏昏沉沉,一陣陣的大惑不解,以爲自己還在夢裡,跟這兒春心蕩漾,進了哪個小姑娘的閨房了。而當我站起來,看見霍靜推門進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一切。
“你……你的房間……”我咬牙說道。
霍靜瞥了我一眼,說:是呀。
說完,她把一個托盤放在離牀不遠的小方桌上,托盤裡放着粥和麪包片,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我,說道:自己去外頭洗漱啊,愛吃不吃。
我問她爲什麼一定要把我帶回來,她卻不理我,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我走出去,才發現,自己這個時候,正置身在一所園林中間的宅子裡。
整個房屋全是木質結構,外頭還有假山流水,以及穿過院子的一道走廊。
這裡就是霍家?
這看起來簡直比其他幾家還要有錢,這明顯是一處私家園林。只是,這個時候我更關心的是,自己到底在什麼方位。這個地方特別安靜,宅子裡似乎根本沒幾個人。
我想着,這麼大一片園區,肯定不在城市裡,我想看看時間,估算離市區的距離,但我發現,我的手機也被搜走了。我心裡無比憤怒,簡單洗漱後,再次找上了霍靜,問她有什麼權利扣我的手機。
霍靜冷笑了一聲,說:你現在跟我談權利了?這是我家,知道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還談什麼權利不權利,你有本事就從這裡出去試試。
我知道,像他們這樣的家族,這院子裡多半有着深不可測的法陣風水局,我一個人走八成是走不出去的,於是不再硬碰硬,自己回到了房間裡,等他們來找我。
牆上的掛鐘和檯曆顯示,現在不過是第二天的中午,而且,這裡是靈山十部中的一家,想來離市區不會很遠,算來算去,我覺得,能建造一片園林的地方,不是北郊就是城西南。不過,這地方的園林應該是早期留下來的,那隻可能是城西南,我只聽說過那地方有一片年代較爲久遠的建築。
一個多小時候,我靠在牀邊,霍靜終於又走了進來。
這回她穿的很休閒,襯衣寬鬆,她雙手抱在胸前,來到我面前,擠着深溝,說:我哥要見你。
我假裝沒聽見,也不看她,現在我覺得她每一個動作都是在算計我,在使魅惑術。
但這一回,她顯然沒那麼好的耐心,伸手一把把我拽起來是,說:你還想不想拿回你的東西了,想,就趕緊給我滾去前廳!
雖然心裡不快,但想着和戒指、鬼母刀有關,我也就沒有推辭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