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97.隱士

烏衣道在敬老院裡有人,源於其中一名烏衣道人曾經在裡頭做過義工,但具體的,我沒有問白靈,也並不關心。接待我們的那個人,據說是敬老院裡頭一名比較信奉神鬼的老頭,老頭身材幹瘦,目光遊離,看起來是個懦弱而且膽小怕事的人。說話的時候,口音很重,而且也總是畏畏縮縮,的確讓人提不起好感來。出於禮貌,我們叫他一句許叔。

許叔的屋子在敬老院的一層,一層基本上都是管理人員住的套間,比較陳舊了,我們也被安排在這裡,而樓上則有大廳,食堂等,大廳基本上也算是老年活動中心了,另外還有*室,老年健身房等等,總之設施是完善的。

但是,顯然,這裡的老年人沒什麼自由,所有的管理人員都住在一樓,而老人都在高層,幾乎沒法下樓,除非是他們把老人帶下來,或者是老人得到批准。

當時我問道:老年人一直住在高層,這四周又都是樹木枝丫,不接地氣不見陽光的,這不會憋出病來麼?

而這位膽小怕事的許叔說道:其實大家都清楚,這些老頭老太太邪門的很。會送到咱江北來的,基本上不是得了怪病的,就是精神有問題的……看着他們這些人,你說不是見鬼,我自己都不信……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而白靈似乎想要了解更多,說讓他帶我們去看看,他遲疑了一會兒,才說:就到處走走吧,能不能看到什麼也不一定。

我們自然是點頭。

而我們剛到二樓大廳,就聽見一聲高亢嘹亮的呼喝聲。

我擡眼一看,只看見二樓大廳的中間,一個老太婆,穿着一聲軍綠色的破爛衣服,還帶着個紅袖章,手裡拿着一個紅本本,大聲唱了幾嗓子,看見我們的剎那,又是一聲爆吼: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

我嚇得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許叔卻笑了笑,說:瞧見了吧,就這德行。

“這什麼人?”我不由得問道。

許叔說道:你看看她像哪個年代的人。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但也沒明說,只是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還真有懷念那個時代的老太太,簡直有些悲哀。

但這個時候,許叔神色卻凝重起來,說:這你就錯了,誰懷念那個時代,她都不會懷念……

“爲什麼?”

許叔說道:她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外科醫生,母親是教師,不過有個大伯,解放前在中央軍做事,後來撤走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會兒,可沒少整她家裡,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她全家幾乎都在那個時候喪生,在她心裡,也種下了一些禍亂的種子,只是她年輕的時候依靠理智支撐着自己。而越上了年紀人卻也越來越糊塗了,越來越多的開始回憶那個年代的事。於是她開始害怕,總覺得有人要害她,總覺得自己如果不始終處於亢奮的表忠心態度下,就會被人害死……家裡人實在受不了,這才送來了我們這,這來了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心裡有些發酸,不想再看那個人。可我們還沒走過大廳,那個傢伙,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直直的朝我撲過來,我當時嚇了一跳,趕緊後撤一步,那老女人卻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說道:你……哪裡來的,什麼成分!

我憋了半天,顫聲說道:貧下中農,貧下中農。

“貧農還是中農。”她厲聲說道。

“貧農……”

“胡扯!”老女人吼道:在拿槍的敵人別消滅以後,不拿槍的敵人依然存在,他們必然地要和我們做拼死的鬥爭!你這一身穿着打扮,怎麼可能是貧農出生……接着又是一堆不明所以的胡話瘋話,還要“打倒我,踏上一直腳讓我永世不得翻身”啥的,我聽得又好笑又一背冷汗,然而,就在我不想理會這個瘋子,準備走的時候,她忽然扭過頭來,又一臉詭笑,說道:地下室,有個反革命……咱們一起去消滅他,呵呵呵,就在地下室,牛鬼蛇神。

我心頭一顫。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多問,一旁的許叔就拉了拉我的手,說:小兄弟,你跟一個瘋子在糾纏什麼,生不起那份氣啊……

我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就被那人拉離了大廳,走到一邊的走廊上,走廊那邊是通向*室和食堂的。我們在*室裡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那老人看起來倒是很精神,臉龐方正,神色抖擻,有點靈山十部某些家族家主的風範,比之他們卻又更勝一籌,因爲沒有穿病號服,而是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他坐在*室中間,面前擺着*,上頭擺着圍棋。

“看見沒,又一個。”許叔指着那老頭說。

我愣了一下,說:許叔,你的意思是這位也是個瘋子?

“是,別看他人模狗樣的……”許叔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人瘋的更厲害,整天都對着個棋盤,不吃不喝的,誰跟他說話都不理,護理說話超過三次準被他罵。他一天在這*室裡至少要坐八九個小時,就中間那個位置,棋盤也不準人碰,誰要弄亂了,他準能找到那個人,上去就狠狠的cei一頓,哦對了,他只要在這中間坐下,你上去罵他祖宗三代,抽他一頓,他都絕對不會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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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覺得有些詭異,和白靈在那棋盤前站了一會兒,這才離開。許叔繼續在前頭帶路,而我和白靈,還有白靈帶來的兩名烏衣道的人,卻落到了後頭。我知道白靈是有意落後,大概是有話跟我說,立刻發問。而白靈卻反問我說道:蕭雲哥,你懂圍棋嗎?

我搖了搖頭,說:會下,不懂,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來。

白靈卻低聲說道:小時候,我爸媽,還有六姨婆,都跟我說過圍棋的事情……很多棋譜我都看過……

“你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我問道。

白靈說道:那臺上擺的棋局……好像是天殘……

“天殘?”我一顫。

“據說是宋末一個高人創下的殘局,衍生於宋金之間的某一場大戰,是圍棋界的經典之一,而且傳說這棋局能把人給下死,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個下死法,只知道很神秘。”白靈說道,“如果那老人家真的是擺的天殘局,那絕對不可能是簡單的瘋子一個……只是,我從他身上看不到一絲靈氣……”

我也感覺不到那老頭有什麼道行。

“但是,剛纔那個唱歌的老太太。”白靈說,“她卻在護法前期……”

“什麼?”我實在不敢相信,那麼一個女瘋子,會有護法前期的道行,而且,我也絲毫感覺不到她身上的靈氣。這時候,白靈則說道:蕭雲哥一定沒有看出來吧……

我有些尷尬。

白靈露出了久違的微笑,說道:沒什麼,白靈也差點被騙了過去。

接着,神情變得凝重起來,說:這纔是可怕的地方,我不知道,她是刻意掩藏了道行,還是因爲自身的瘋病阻止了道行的發揮。總之,她的道行靈氣,像是被層層包裹了起來,一般人難以發現。

說到這裡,我又想起了那老太婆剛纔說的話:地下室裡有牛鬼蛇神。

如果這人真的有道行,那她這句話,絕對不能忽視。

思索之間,我們已經走到了走廊盡頭,也就是食堂裡,那個食堂裡空無一人,但是我卻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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