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_148.願意

趙晴說到這個時候,我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楚,楚天耀沒有做過什麼害我的事情,除了幾次觀點不同的毆鬥。不過就算是那幾次,也是他讓着我,甚至最後導致他受傷。

更何況,他還不止一次救過我的命,更是我進入這個圈子的領路人。

我知道,我對他打心底有一種不信任和厭惡。那種不信任和厭惡,實際上來自於莫名的嫉妒。楚天耀太優秀,而且總是十分冷漠,和誰說話都是那種冰冷的態度,這就是我所討厭的點。但是,這種討厭的背後,卻夾雜了一種特殊的自卑,也夾雜了一種特殊的嚮往。

直到這一刻,討厭、自卑什麼的都沒了,反而成了尊敬。

楚老師不愧是楚老師,我心裡暗暗的說。

但是,楚天耀這次大開殺戒,還有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改變,會不會也是因爲他身體的緣故?胃癌一旦擴散轉移,大概大羅金仙下凡都沒用,什麼術法神通,那又算的了什麼?

我不由得開口問道:他……是不是可能沒有……沒有希望了?

趙晴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接着又嘆了口氣,說:不管怎麼說,沒了他,咱們就少了一大助力。

我卻轉而說道:你傷心嗎?

“傷心?”趙晴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很難過,但我不傷心。”

“這有什麼區別麼?”

“有,難過可以是感同身受,可以是同情,可以是爲別人感到悲哀。但傷心卻是私人的事情。”趙晴說,“我對楚天耀,沒有那種私人的感情,但我還是尊敬他,佩服他,並且把他當成不錯的朋友,所以,我很難過。”

“如果有機會救他呢?”我說,“你會豁出生命去救他麼?”

趙晴怔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問這種奇葩的問題。

我清楚,這種問題,就算我是趙晴,我也回答不了,可是問已經問出來了,也不可能收回了。

過了一會兒,趙晴說: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勇氣。

她頓了頓,又說:我知道這樣說可能讓人不齒,但是,人都是自私的,我不確定,或許楚天耀在我心裡真的沒有到那種能豁出性命去救的地步……

我心境忽然有些複雜,接着又問:那誰到了那種地步呢?

“你,爲什麼忽然咄咄逼人?”趙晴忽然反問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緊擺手說只是隨便問問,不用回答那種話。

接着,我轉身就要走,可剛走出幾步,忽然,身後,趙晴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果我說你到了那種地步,你信嗎?

我怔住了。

有些事情真不能點破,就算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敢點破,但是今晚,我卻莫名其妙的躍了這個雷池。

我站在原地,呆然了很久,才慢慢轉過身來,看着趙晴,說道:我,我何德何能啊?

趙晴搖了搖頭,說: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麼?有些事情不存在值不值得,只有願不願意。

頓了頓,她又說: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想因爲我的一句閒話給你造成壓力……

說完,她已經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而我,這晚上居然直接在陽臺上吹了一夜的風。

我是趴在別墅房間陽臺一側的休息沙發上睡着的,直到露水滴在我額頭上。

天越來越冷了,醒來的時候我不禁打了個噴嚏,陽光有些刺眼,同時,我的手機也不斷震響,剛睡醒的我只覺得聲音有些刺耳。

又是何忠來的電話,而且,他似乎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了。

我趕緊接通,那邊,何忠的聲音略帶哀求,說:你們快過來看看吧,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吳寬真的熬不過今晚了。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我時刻讓霍靜注意着那幾塊地上的動向,按理來說,那幾塊地沒有什麼異動的話,吳寬雖然會一直陰氣纏身,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現在那幾塊地都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吳寬怎麼會熬不過去了?

我趕緊起身洗漱,通知趙晴和我再跑一趟吳寬的家。

而當我們看見吳寬的時候,我只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我們進門的時候,感覺到吳寬的房間裡傳來一陣陣怪異的惡臭,像是屍臭一般的味道,這味道讓我懷疑吳寬是不是已經死了,但實際上,吳寬依然在呼吸,只是氣息奄奄,看見我的時候他依然可以瞪着眼睛,雙眼裡射出憤怒的火花來,好像在質問我怎麼不好好給他治療似的。開燈的剎那,我看見,吳寬的周圍,居然飛出來幾隻蒼蠅。

很大個的綠頭蒼蠅,嗡嗡直響,撞在旁邊的紗窗上,還有的在燈罩上不停的亂碰。

我一開始沒在意,只以爲房間太髒了,但走近一看,我發現,吳寬手臂裸露的皮膚上,居然起了不少血泡,而這不是最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讓我驚恐的是,仔細一看,我才發現,那些血泡的周圍,有些地方居然有東西在蠕動,白色的小蟲,一點點的往外冒,有的還跌落在牀單上。

那分明就是蛆蟲。

一個活人,身上居然在生蛆!

我倒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但生蛆的情況,多半不是屍體就是殭屍或屍魃,吳寬這分明是還活着的,甚至還能說話,嘴脣翕動着不住地說着“救我救我,你他媽怎麼還不救我”之類的,這個時候,他都還有閒心罵人。只是他身子顯然已經動不了了。

我想要上去進一步探視,卻被趙晴攔了下來,趙晴低聲告訴我,吳寬的身上全是屍毒,而且這些屍毒不像是由內而外的,而是從外部侵襲而來的。

一般,人若是得病身體腐爛,或者是屍體慢慢腐壞,屍毒都是由內而外擴散的。而外部侵入體內的屍氣往往不是屍毒而是屍瘴氣,可偏偏吳寬這個時候,周身都是外部憑空冒出來的屍毒。他的周圍,就像是一個大蒸籠,把吳寬蓋在中間,用屍毒反覆的蒸煮着他,讓他的身體不斷的腐敗。但是由於是外部而來的屍毒,所以只能侵蝕他的表皮,但卻還不能傷及他的內臟。

不得不說,他現在的情況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沒上前,而是遠遠的對着他的手,調近焦距,用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給霍靜發過去,讓她幫忙查查這是什麼病。

如果這是皮膚病,和買地皮以及陰氣聚合的事情無關,那我們可就沒辦法了。

接着,我們立刻退出了房間,何忠問我們請客的時候,我也無言以對,只是說再等等。

過了一陣子之後,霍靜沒回復,倒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打電話的是蕭乾。

我有些訝異,但還是接了電話。

蕭乾在電話那頭直入主題,對我說道:少主,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一件事麼?

“什麼事?”

“關於龍震的。”蕭乾說,“你打敗龍震之後,我跟你說過,龍家在東南亞定居多年,熟諳東南亞的降頭術,甚至他們的先輩在越南戰爭的時候也曾參與過和越軍降頭師鬥法的事件,你還記得嗎?”

我說我還記得,轉而說道:你是說,你看了我們發過去的照片,懷疑……

“對,霍靜知道我比較精通術法,而她比較精通陣法,所以給我看了吳寬的照片。”蕭乾說道,“這顯然是降頭術高手的傑作,這個人降頭經驗很豐富,道行一定也很高,如果放到靈山十部的等級劃分裡看,應該在衛道後期。”

“降頭……你是懷疑……”我蹙眉。

“嗯,我非常懷疑,那個人又出手了。”蕭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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