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插上耳機聽歌,隨着火車不同的晃動,我也有些昏昏欲睡,不知不覺間,耳朵裡的隱約竟然聽不到了,我反而又聽到了陣陣流水聲。 睜眼一看,我下了一跳,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那條奔涌的河邊,周圍霧氣繚繞,恍然似人間仙境,可是因爲上次的遭遇,讓我下意識的想要逃離這裡,於是我轉過頭想要往身後的山上跑。 可就在這時,我才發現這次的周圍的景物和前兩次不同了,此時我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大漠,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沙子,昏黃一片,我仰起頭看着烈日,此時似乎是正中午,烈日當頭,我感覺到渾身灼熱。 低頭一看,我被自己的樣子嚇了一跳,此時我竟然穿着一件寬袍大袖的衣服,而且我的周身都在冒着白氣,我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溼度正一點點的被蒸發乾淨,我立刻感到驚恐,急忙轉過頭,本能的想要跳進水裡,但一想到上次被硬拉近水裡之後,看到的那個東西,我頓時心寒不已。 嚥了口唾沫,我咬着牙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朝着沙漠深處走去,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更不知道,前面會遇到什麼,我只是潛意識的想要遠離那條隱藏着金色殭屍的河。 在我的印象中,那跳河就是死亡的代名詞,掉下去絕無生還,我漫無目地的走了很久,然而令我驚訝的是,雖然我一直感覺到自己身上不停的蒸發着水分,但在烈日下走了這麼久,我仍然沒有覺得暈眩。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我纔想起來,自己明明是在開往新疆的火車上,而眼前的一切不過是做夢罷了,於是我努力的想要自己輕醒過來,可是始終都醒不過來,就在我鬱悶的想要暴走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低沉的音律。 我轉頭朝着四處張望,最後才發現自己身後出現了一隊人馬,領頭的幾個人正一邊走一邊吹着樂器,聲音沙啞、哀怨,使我感覺一場壓抑,這種韻律我還算了解,這是哀樂的調子,出殯的時候,纔會吹奏的音樂。 我疑惑的朝着那個方向看去,難道自己是夢到了送葬的隊伍,我心裡暗道晦氣,同時也有些疑惑,剛纔還以爲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喪禮之類的東西。 此時也居然出現在我的夢裡,我正納悶着,才發現,這隊人居然是衝着我站着的方向,開始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們離我挺遠的,但是轉眼間,卻發現這對人已經離我不足兩米遠了。 我清楚的看到這隊人都穿着白森森的喪服,頭上還扎着白布,服飾奇怪,至少不是新疆人,更不是我見過的任何一個民族的服飾,我疑惑的看着他們,本想躲開,卻驚愕的發現這夥人根本像沒看到我似的。 領頭的那個直直的從我的身體裡穿了過去,我驚愕的自己竟然成了透明人,不過我還是本能的朝着一邊靠
了一下,這一下卻正好撞到了一口巨大的硃紅棺材上,我低頭一看,竟然直接透過棺材看到了裡面。 此時裡面正躺着一個女人,一個長髮飄然,一身白色斂衣的女人,此時這女的睜着眼睛,滿臉淚痕,她似乎能看到我似的,眼睛竟然還朝着我站着的方向轉動了一下,我驚愕的發現這個女人此時竟然沒有死,而更讓我驚悚的是,這女的竟然和徐離悅長得一模一樣! 看到她那張精緻的臉的瞬間,我的心如墜冰塊,潛意識裡我已經把她當成一種不祥的預兆,這個時候夢到徐離悅被裝入棺材中,這顯然是非常不吉利的事,就在我茫然的時候,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彷彿身邊的一切都瞬間扭曲了似的,我感覺自己的視線瞬間就變得模糊了,等我再次輕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徐離銘這小子正騎在我的身上,手舉得老高,正打算往我臉上招呼,我氣的嗷的慘叫了一聲,這小子八成沒有想到我會喊,嚇了一跳,我礙於徐離悅就站在旁邊,也不能還手打他。 於是急忙一把將他從我身上推下去,這小子冷哼了一聲,凌厲的跳到地上,冷笑着說:“還以爲你要死了,沒想到還能活過來!”*我被他氣的犯了個白眼,徐離悅也責備的看了眼徐離銘,這才轉過頭問我:“卿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叫都不醒!”*我茫然的從牀上坐起來,脫說自己做了個噩夢,我可不想告訴她,我剛夢到出殯的隊伍,而且是給她出殯,這麼不吉利的事,我寧願爛在肚子裡,也不想告訴她,徐離悅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顯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話,不過她也沒有反駁我,而是點了下頭說,那出去吃飯吧,你都睡了一天了,也該餓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立刻感覺自己的五臟廟在抗議,而且很不爭氣的發出了咕嚕一聲,我尷尬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徐離悅聽了之後,笑着轉過頭說,我們在外面等你。 說完就跟徐離銘一起出去了,我急忙穿好鞋出了門,剛走出沒幾步,徐離銘就停了下來,隨後一把把我和徐離悅拉到了一邊,我疑惑的看着他,而徐離悅則冷冷的看着對面的一個位置。 我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不由的嚇了一跳,只見那個位置坐着一個長相清秀,臉色蒼白,渾身陰氣的年輕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差點和徐離悅打起來的李昊。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廝又和劉恆攪到了一起,這個時候去新疆,相比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應該是一個,想到這,我頓時有些後悔沒有當時幹掉這傢伙,現在讓他恢復過來,以這傢伙心胸狹窄,又奸詐的勁,我們這次又會多出不少麻煩,想到這我不由的嘆了口氣,心裡感到深深的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