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拿出那地圖出來對比了一下,果然一模一樣,我驚愕的收起地圖轉過頭看向地老鼠,地老鼠也是一臉詫異,他坐在炕邊擺了下手說,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咱們問問那老頭不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幹了一天的路我們三個早就飢腸轆轆,劉大源和老頭剛端來吃的,我們三個就急忙做下來狼吞虎嚥的開吃,老頭本來想走,結果被地老鼠拉住了,地老鼠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一瓶二鍋頭說,大叔先別走,不如留在這裡吃點,反正時間還早。 老頭點了下頭,看着那瓶二鍋頭嚥了口口水,我踢了劉大源一腳,劉大源立刻會意了,他急忙從身邊搬過一把椅子請老頭坐下,我們四個人圍坐在桌子旁,一邊吃着菜,一邊喝酒。 我故意衝着劉大源指了指牆上的畫,劉大源擡頭淡淡的看了一眼,也沒說什麼,就開始和老頭不停的調侃,地老鼠則在一旁不停的給老頭倒酒,老頭被說道雲裡霧裡的,沒一會臉上就泛起潮紅。 我一看事情差不多了,於是急忙舉起酒杯也和老頭喝了起來,隨口問道,大叔怎麼進門這麼久都沒有見到您兒子?地老鼠聽了這話之後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說我說錯了話,不過話一出口也不可能在收回去。 於是我急忙給老頭又倒了杯酒,老頭衝着我嘻嘻一笑說,我兒子和兒媳呀都還在外地呢,沒回來,家裡就只有我和小孫女,你們剛看到過的。 我點了下頭,劉大源一看沒事又繼續嘮了一會,話頭一轉就聽劉大源問道,大叔別人家都喜歡掛個山水花鳥的畫,你們家掛的這是什麼畫呀?怎麼看不懂? 我和地老鼠都低着頭假裝吃菜,其實都在豎着耳朵聽,老頭呵呵一笑,似乎挺得意的說,這圖聽說是一副藏寶圖,我們家祖上有個做船運生意的,有一次他一個朋友做生意賠了錢,還不清欠我祖上的錢,就把這幅圖賠給了祖上,其實是我家祖輩仁厚,只要用心一想就知道那個朋友在騙人,如果這真是張藏寶圖的話,爲何他自己不去?連外債都還不起? 我們聽了之後都點頭附和,也就沒再問什麼,酒足飯飽之後,老頭也喝得直打晃,我和劉大源把老頭架回了他自己的房間,回來之後都累的倒在炕上,地老鼠看到我們回來之後,指着圖說,這兩幅圖雖大致差不多,不過還是有些差別。 我和劉大源湊過去之後,發現地老鼠正拿着圖對比着,仔細一看還真是,這圖的出發地點是西安,而我們出發地是洛陽,而且這幅圖的終點是黃河邊一個叫良姜的小村子,而我們這裡看臨近的卻是一個縣。 相比較而言我覺得牆上這幅圖更詳細一些,地老鼠似乎也是這麼想的,於是拿出手機把這幅圖拍了下來,我和劉大源也急忙拿着手機拍下來,我們三個連日趕路也有些累。 於是也都各自
找了個地方休息,一路的疲累加驚嚇,我們三個都有些支撐不住了,沒一會功夫就沉沉睡去,直到天亮了我才被刺眼的陽光曬醒,一睜眼睛看了看周圍不由嚇了一跳,只見周圍漫山遍野都是大大小小的墳頭,地老鼠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皺着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急忙一腳踢醒身旁的劉大源,劉大源迷迷糊糊的扭動了幾下,不情願的做起來,結果剛一動,頭就撞到了旁邊的石碑上,這一下頓時磕的他差點流出眼淚。 他摸了摸頭,剛要爆一句粗話,結果轉頭看清自己撞得是一塊墓碑的時候,頓時愣住了,隨後大喊了一聲:“哎媽呀!這,這是什麼地方呀?咱們昨天不是在那個老頭家嗎?” 說道這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急忙朝我和地老鼠的位置靠了靠,一臉驚恐的說,昨晚咱們這是撞到鬼了? 我點了下頭,不置可否,現在一想起那個紅衣小女孩我就渾身發冷,之前那個紙人也是一身紅衣,這孩子還是一身紅衣,難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繫? 我想到這不由的吸了口涼氣,這一路從一開始就被鬼給纏住了,感覺處處都透着詭異,我轉頭對地老鼠說,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找個人多點的地方走,人多陽氣會重一點,也許就不會遇到這麼多邪門的事了! 劉大源本來就極其迷信,聽了我的話立刻附和的說道,是呀,而且我們吃的東西都基本沒有了,還需要再買一些。地老鼠看了看我們兩個,轉頭又看了看這漫山遍野的墳頭,說:“我倒是覺得這些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加害我們,它們似乎在暗示咱們什麼,根本不必害怕。” 說完拎着行李走到了離我們最近的一座墳前,石碑上赫然六個字:先父王庚之墓。地老鼠不由的念出了聲,唸完轉頭問我們,你們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叫王庚的人? 我和劉大源都想了想,不過印象中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叫王庚的人,地老鼠眉頭緊皺,好半天才說,那就奇怪了。劉大源聽了之後乾笑了一聲問道,大師你就不認識叫王庚的人嗎?我記得你好像也姓王。地老鼠嘆息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好半天才說,走吧,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了。 說完就徑直朝着車子走去,還好我們車就躺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他根本沒理我們就直接上了車。我和劉大源面面相覷,只好快步上了車,地老鼠也不說什麼,迅速倒車開車離開了墳地,我轉頭朝後看了看,此時已經距離那片墳地漸漸的遠離了我們,我聽到身邊傳來一陣沉重的嘆息聲,我驚愕的轉過頭,朝着劉大源看去,劉大源被我的表情嚇了一跳,問道:“怎麼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地老鼠,地老鼠正在專心開車,不想是會發出嘆息聲的,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於是吃了點東西就開始閉目養神,地老
鼠側着頭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麼,轉頭又繼續開車,車子一路顛簸的我們幾乎散架了,終於在下午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小鎮,地老鼠將車靠邊停下來說,按照地圖今天再趕一晚上了路,明天早上就能到達良姜村了。 我和劉大源下車去買東西,而地老鼠則坐在駕駛座上閉目養神,我們剛走進一家超市,我正拿着購物車往前走,劉大源突然從後面撞了我一下,我猝不及防差點摔了個狗吃屎,我生氣的衝着他喊道:“你丫的被鬼追呀!” 劉大源的雙眼圓瞪,結結巴巴的問:“晨哥……晨哥你怎麼知道?” 我轉過頭,正好看到劉大源身後一個穿着一身紅衣的紙人,正冷冷的盯着我們,我頓時心裡發毛,轉頭又看了看其他人,這個時間超市裡的人並不少,但卻沒人看到這個紙人站在我們身後。 我和劉大源對視了一眼,迅速開始從貨架上拿下來各種東西,隨後迅速往收銀臺走去結賬,而那個紅衣紙人則亦步亦趨的走在我們身後,我們兩個都頭皮發麻,劉大源時不時的往後看,臉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落。 我心臟狂跳,手死死的捏着購物車,還好結賬的人不多,我們結完帳之後立刻帶着一大堆的東西瘋了似的朝外跑去,幾乎是逃命似的回到車上,地老鼠看出我們神色不對,剛要問,就看到一個紅衣紙人,已經攀上了車窗正對着地老鼠咧開嘴嘻嘻的笑着。 地老鼠的瞳孔緊鎖了一下,猛地踩了下油門,越野車立刻呼嘯着朝前開去,可是那個紅衣紙人卻沒有辦法甩下去,地老鼠也有些發火,打開一般的車窗一邊開車一邊破口大罵。 我和劉大源都屛住呼吸看着地老鼠,在遇到邪門的事情之後,如果沒有辦法擺脫的話,就罵些難聽的話,越難聽越好,這樣才能趕走那個邪祟,可惜的是,任由地老鼠怎麼罵,這個紅衣紙人都完全沒有反應。 地老鼠也沒轍了,關上車窗,以免那個紅衣紙人從爬進車裡,我們幾個都沉默不語,好心情早以爲被外面那隻紅衣紙人給一掃而空,我畢竟不是道士,所以根本不知道怎麼解決掉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地老鼠說,這應該是個傀儡,是被人操控的,看來是和我們過不去,或許是爲了跟蹤我們,我猜測是那個八爺搞的鬼,也不用太害怕。 我點了下頭隨口說,但願吧,如果它就是跟着我們,不敢別的,還真不必害怕。 劉大源聽了之後,放下手裡的牛肉乾說,我覺得你們想的太多了,咱們爲什麼不用火呢?紙人再厲害不也怕火嗎? 地老鼠聽了這話一拍大腿,激動的喊道:“媽的,這麼簡單的方法居然沒有想到!” 我也點了下頭,自嘲道自己還真是腦子秀逗了,也就在這時,車子突然轟隆一聲,周圍濃煙頓時濃煙四起,我們三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