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地說,這還不算是正式的腰牌,只是身份的象徵而已,古代的帝王宮殿門禁森嚴,朝廷軍政臣吏,甚至皇帝國戚出入必須要出入證,這就是腰牌的始來,不過腰牌正式歸入使用是從宋代開始的,這一塊腰牌只是宋代腰牌的前身,那時候這種玉牌還沒有當成通行證通用。”白逸悶悶地一笑,這塊玉牌是值點錢的,這個雷子真是不識貨,他立刻將腰牌放進了包裡。
雷子看到白逸的動作,暗罵自己蠢,好歹是件古董,自己怎麼就瞎了眼,往地上扔?不過他們人多勢衆,自己就算看中什麼,也落不着,不過這雷子心性狡猾,他可不打算眼睜睜地看寶貝被這夥人拿走,心中已經暗拿主意,要順點東西。
這個箱子已空,沒什麼看頭了,旁邊還有四個大小一致的石箱子,白逸掏出槍來,對準鎖孔連放五槍,他槍法準,就像他拿的飛刀一樣,五個箱子的石鎖都被打斷了,七邪上前將箱子一一打開,蕭寧看到裡面的東西,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等看到最後一個箱子裡的一顆珠子,興奮地衝上去,拿到手上把玩着:“這不會是夜明珠吧?”
蕭寧肯定沒有見過夜明珠,白逸搖頭:“這只是普通的琉璃珠。”
蕭寧大失所望,把琉璃珠放了回去,白逸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太多,不可能全部帶走,只有撿一些值錢的帶走,就在白逸專心衡量價值的時候,雷子悄悄地上前,手探進第四隻箱子裡,摸起一件黃金臂飾來,手剛碰到,一隻大手鉗制過來,死死地捏住了他的手腕:“老實一點!”
雷子叫苦不迭,自己怎麼忘了七邪這個高人?他哀號一聲:“大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唐三成說道:“七邪,算了,他本來就受了傷,別折騰他了。”
七邪怒瞪雷子一眼,鬆開了手,雷子吃了虧,知道他們已經防範他做小動作了,只有乖乖地站在一邊看,眼看着這些寶貝全被白逸裝了起來,自己只能咽一口口水,乾瞪眼。
白逸在每個箱子裡拿了一些,箱子裡主要是一些古代女性的飾品,頸飾、臂飾和頭飾爲主,上面大多鑲有金銀玉石,這些首飾又輕又貴重,帶走最合適不過,不知不覺中,白逸就裝滿了隨身的袋子,蕭寧看着其中一件臂飾,樣子喜歡得很,這是一件瑪瑙製成的手鍊,以金線穿之,雖然是先秦之物,可是樣式脫俗,看蕭寧喜歡,白逸說:“出去後這件東西就歸你了。”
現在遼古果找到了,蕭天一讓蕭寧重返這裡的目的也達到了,眼下就是就沿原路返回,出洞與在外面的劉知習三人會合,唐三成突然想到吳通來:“糟了,吳通掉進機關裡,還不知道人在哪呢!”
“沒事,我知道在哪裡。”蕭寧面不改色。
“這就好。”吳通畢竟是白逸的得意干將,白逸不想失去一個好幫手,自己今天攢下來的財富,吳通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只看錢的人,更容易爲人所用。
幾人回到下來的通道前,玉磚形成的通道還在上面,當初是跳下來的,現在要攀爬上去,七邪護着唐三成,白逸護着蕭寧,只有雷子可憐兮兮地跟在最後面,回到玉室裡,唐三成讓九宮格回到原來的位置,玉磚階梯立刻還原,這裡又是完整的一間玉室了。
打開玉牆,衆人又回到對面的墓室之中,看到那幅凌亂的棺槨,父親同伴的屍骨狼狽地躺在那裡,蕭寧於心不忍,動手將棺槨整理好,同時跪在地上叩了一個頭:“這位伯伯,事情已經過去,生前之事,希望一切瞭然,再無恩怨,若與我父親黃泉相見,就化干戈爲玉帛吧……”
唐三成有所感觸,將另一幅棺槨的棺蓋也合上,這裡看上去與當初並無不同。
“走吧。”白逸一聲令下,所有人又順着那巖壁要爬下去,回到石屏的那裡,一番折騰下來,所有人的氣力都消耗了不少,行動都變得遲緩,那雷子一邊向下攀爬,一邊四處打量着,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的光來。
來到石屏這邊,雷子快人一步,手摸到石屏上對應的位置,自己一個人先以了巨蛇出沒的地方,白逸暗叫一聲不妙,快步追過去,等所有人回到巨蛇所在的墓室中,雷子並沒有什麼異樣,現在就要找到青銅柱子,重新回到山洞中,這一次的行動就結束了,階梯就在那裡,白逸有鬆了一口氣的意思了,就在此時,七邪突然說道:“奇怪,那個傢伙不見了!”
衆人一扭頭,剛剛還在站在衆人後面的雷子轉瞬間就消失了,白逸面色一沉:“算了,走了就走了,拖着他反而是個累贅,走吧,我們也出去。”
就在此時,唐三成突然一揮手:“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蕭寧覺得莫名其妙。
“有水聲啊,而且是很急的水聲!”唐三成突然傻眼了,指着巖壁說道:“你們看!”
原本潮溼的石壁上有水嘩嘩地流了下來,水流很急,不過眨眼的功夫,水流到地面,已經蓋住了所有人的小腿,巨蛇和被雷子叫做周哥的男人屍體浸泡在了水裡,血色在水中暈染開來,唐三成叫道:“不好,水聲越來越急,我們再不走,會被淹的,走,快走!!”
四人朝入口處跑,白逸率先上了臺階,卻赫然發現棺蓋被蓋住了,他用手去推,棺蓋紋絲不動,這裡轉眼間成了水牢,雷子!蓋子原本是打開的,是雷子蓋住了!可惡,白逸恨自己太心慈手軟了,怎麼辦?
水流下來的速度很快,已經要淹到臺階上來了,巨蛇和人的屍身已經浮了上來,血腥味徹底地揮發出來了,四人擠在出口處,七邪與白逸共同向上使力,試圖推開棺蓋,可惜……看來雷子還在棺蓋上加了料,否則不可能推不開,這是處心積慮地要置他們於死地!
唐三成心內說不出來的難受,是自己救了雷子一命,真可謂是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殘忍,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句話的真諦了,水沒過了臺階,俺到衆人的腰間,唐三成走下去,讓蕭寧站在臺階上:“你在上面,能撐久一點,白逸,我們現在怎麼辦?”
唐三成的舉動讓蕭寧一愣,突然就掉出兩行淚來,大家只當她是怕死……
“真的是水棺。”白逸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從這裡出去不可能了,我們只能游過去,再回到上面的墓室裡,待時機而定了,不然……我們只能等死了。”
唐三成搖搖頭:“上面也有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