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佑說得興起,索性將自己的褲腿也掀了起來,果然如他自己所說,小腿上都被蛇鱗覆蓋,而且有蔓延向上的趨勢……
假如任其發展下去,洪天佑變成怪物是遲早的事情了,洪天佑苦笑道:“我很害怕那一天的到來,可是結果是我活下來了,而且得到了所謂的長壽,我自己很惶恐,可是我的族人不這麼認爲,他們覺得這是天父顯靈,假如找回天國玉璽,天國就能重新構建起來,至少他們是這麼認爲的。”
“所以你們一直在尋找天國玉璽?一代代,從來沒有放棄過。”白逸說道:“雖然天國已經覆滅,而且天王已死,可是你成爲了大家新的希望,你不死,天國永存,可是你爲什麼同意將那幅畫拿出去賣,這可是四姑娘留給你們的,她目睹了玉璽的消失,看到了洪宣嬌,可能在這幅畫裡傳遞了信息給你們,可是你偏偏要拿它去畫,我能夠解讀爲你不想去找什麼玉璽嗎?”
白逸的說法很大膽,唐三成與七邪對視一眼,一幅不可置信地樣子,白逸這個傢伙總是語出驚人,洪天佑好像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他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牀上,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累了,真的很累,而且自從身上發現了蛇鱗後,我每時每刻都生活在恐懼裡,我已經到達了臨界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夠支撐多久,這一次正好經濟緊張,所以我纔想到要賣掉這幅畫。”
“所以你現在的打算是?”白逸想到了一些線索,可是還要得到洪天佑的最終驗證。
“你們能夠來到這裡,說明你們不是普通人,我想請你們找到太平天國的玉璽。”洪天佑說道:“我願意付出代價,我出城時,曾經帶走了一批財寶,現在雖然剩得不多,但每一件都是價值連城。”
“找到玉璽以後呢?”叢陽激動地說道:“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就憑你們這些人,就想能夠光復天國嗎?”
“不,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的族人們,也未必有這個想法,只是天國玉璽是我們的精神支柱,找到它,或許能夠讓我們有信心面對將來的生活。”洪天佑說道:“這種精神力量是你們想象不到的,這樣,我就能夠安心了。”
唐三成大驚:“你想幹什麼?”
“我不能變成怪物,我會活不下去的,更何況,我變成怪物後,還有可能傷害到我的族人。”洪天佑看着唐三成:“或許是我服用了內丹的原因,所以我能夠感覺到你身上的修爲,你是位有修爲的人吧?是道門中人?”
唐三成點點頭,繼續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替我逼出內丹,那隻怪物的內丹。”洪天佑的語氣十分嚴肅。
不過,唐三成的臉色馬上變了,他正色道:“你原本是普通人,後天吸收了內丹才成了現在的樣子,你要知道,逼出內丹的後果是你有可能馬上飛灰煙滅,不復存在,這個後果你有想到嗎?”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洪天佑的回答讓所有人震驚,就在此時,門被推開了,那老闆去而復返,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下:“天王,你絕不能這麼做!”
“你在門外偷聽?”洪天佑有些惱怒。
“天王今天表現異常,我實在擔心。”老闆的頭快要垂到地上了:“這些年來我們隱居於此,明知道外面時代變遷,卻不肯離開這裡,除了不願意被世人圍觀以外,心中還留存對天國的眷戀,大家在一起,天國就永存,有天王你在,天國就永存,您可是留有老天王血脈的唯一後人呀!”
洪天佑閉上了眼睛,白逸有些明白他的心情了,被衆人寄予厚望,這種感覺一開始很美好,可是長年累月下來,也讓洪天佑疲憊不堪,自己是大家精神的依託,天國玉璽也是精神寄託,洪天佑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替大家尋找到精神依託,自己就可以放心離去了。
“我主意已定,以後這裡的一切就交給你打理了。”洪天佑說道:“難道你要看到我變成怪物嗎?”
“我……”那老闆一時語塞,雙眼已經紅了,他無奈地搖搖頭:“既然如此,天王,一切由您定奪吧。”
他踉蹌着出門去,小山趕緊去將門給關上了,小山似乎很明白他們的想法,他們從小被灌輸着天國的精神,視洪天佑爲精神力量,假如他消失了,他們的內心也會轟然倒塌的吧?就像自己,假如三成哥有一天突然消失,那麼自己會怎麼辦?
洪天佑走到了唐三成的面前:“拜託你們,一定要幫我。”
唐三成轉頭去看白逸,白逸點頭:“交易達成,我們幫你找天國玉璽,當年它的失蹤一定還有隱情,我相信,四姑娘是一個重要的人物,等我們找到玉璽之後,我們會達成你的願望,替你解脫,當然,如果我們沒有找到,你恐怕還要再支撐一陣子。”
“好,我帶你們去看看我們的財寶,由你們任選。”洪天佑欣喜若狂。
“不,我們不需要那些。”白逸說道:“我們幫你並不是因爲我們貪圖你那些寶物,而是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不過你放心,它們並不衝突。”
三叔究竟要查什麼?這一點現在還不明朗,他們也就沒有完成組織下達的任務,真是要命的任務啊,含糊實在是要不得。
洪天佑點點頭:“既然如此,你們還想知道什麼,就儘管問吧,我會盡量多地提供線索的。”
“你們口中的四姑娘就是指韓寶英吧?”白逸說道。
“看來你熟知那段歷史。”洪天佑說道。
白逸笑而不語,韓寶英在太平天國史上傳奇性絕不亞於那位洪宣嬌女將軍,而且說起來,韓寶英與太平天國結緣實在是巧合,因爲一開始,她並不是太平天國的人,而且她的出身還不錯。
韓寶英出生於清道光二十四年,世居湖南桂陽,父親韓葆忠是一個教書爲生的老書生,韓寶英是家中的獨生女兒,被父母視爲掌上明珠,還在呀呀學語的時候,父親就把她抱在膝上,一字一句地教她背誦唐詩,小寶英竟能模仿得有板有眼,到了三四歲,便能流利地背出上百首唐詩,而且能作簡單的解析,當地人都稱她是女神童。
咸豐九年,太平軍與清軍交鋒的戰火又燃到韓寶英的家鄉,韓葆忠帶着全家到山中避難;不料山中亦不安寧,他們進山不久,就遇到一夥當地的土匪搜山搶劫,爭奪中,韓葆忠夫婦被匪寇殺死。韓寶英幸虧藏在茂密的草叢中,纔算躲過了這一劫,目睹父母遇難的慘狀,韓寶英痛苦得暈死過去。待她悠悠醒轉時,薄暮已籠罩了山野,四處寂靜無聲,只有刺鼻的血腥氣盪漾在空氣中。韓寶英腦海裡幾乎一片空白,跌坐在草叢中,茫然地舉目四顧。突然,她發現不遠的山間小路上正走過來一支整齊浩大的軍隊,心中一下子認定那是進山剿匪的大軍,於是連爬帶滾地撲到路旁,跪在地上大聲喊冤。
韓寶英遇上的人就是翼王石達開,當時的石達開正身陷困境,當初,在洪宣嬌等人的謀劃下,天王洪秀全急召在外領兵作戰的北王韋昌輝和翼王石達開入京,合力剪除東王楊秀清。當時石達開因戰事繁忙分不開身,韋昌輝卻奉召入京,設計殺掉了東王,並一舉消滅了東玉府的全部兵力。石達開聞訊後,認爲此舉大傷了太平天國的元氣,於是趕到南京,對韋昌輝大力指責,韋昌輝此時正殺紅了眼,不但不聽石達開的勸告,反而產生了殺石達開之心。不料事先走漏了風聲,石達開深夜縋城逃走,韋昌輝一不作二不休,竟把石達開留在南京城內的全家老小殺了個淨光。
石達開在外揮淚誓師,準備殺回南京報仇,而洪秀全這時已察覺了韋昌輝的險惡用心,設計將他誘殺,並催促石達開回京主持軍國大計,這是咸豐六年冬天的事。
石在開在南京待了半年多,眼看形勢難以掌握,遂決定出京另創一番新局面,也好讓太平天國有個退路。他於咸豐七年五月離開南京,率大軍由安徽進入江西、浙江、福建,打下了很大一塊地盤;由於曾國藩指揮的湘軍逐步圍逼,使他不得不放棄那一片豐饒的地區,揮軍進入清國兵力薄弱的湖南。
就在進入湖南桂陽的途中,石達開遇到了跪在山路旁高聲。冤的韓寶英,其聲悽切悲絕,深深打動了石達開心。命左右將路旁女子帶來馬前,石達開定睛一看,的是他那已遭殺害的次女,他不由地在馬上晃了一晃,好容易鎮定下來,細問女子有何冤情。韓寶英見馬上的將軍言語溫和可親,心中一熱,聲淚俱下地把父母的遭遇傾力一遍,並僕伏在地上懇請將軍爲自己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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