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稀奇古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要是一一地去深究,豈不是太累了?”符羽笑道:“前輩,您說是吧?”
“不,人都有好奇心。”木婉兒說道:“剛纔發生的一切,你們表現得太平靜了,而且看到我,絲毫也不意外,爲什麼?爲什麼你們可以這麼鎮定?告訴我,你們知道了什麼?”
“我們知道喬兒身上的事情,也知道她有一位奶奶,既然已經事先知道,我們當然不必表現驚愕了。”符羽實在不想戳木婉兒的痛處了。
“不,剛纔我說強求的又如何,你的表情出賣了你。”木婉兒說道:“我是一個敏感的人,從你們的表情中,我品味到了很多東西,你們對於我的認識,好像不僅是表面,我大膽猜測一下,你們知道我的過去。”
符羽已經整理好了表情,可還是讓木婉兒瞧出來一絲端倪:“果然如我所想。”
符羽大概知道當年對於海生仰慕的那位姑娘,木婉兒爲什麼會下那麼重的手了,她太敏感,太要強,一定要佔據上風,這種性格真是要命,符羽懷裡的小狐動了一下,打斷了符羽的思緒:“前輩,您休息吧。”
“果然,你們認識海生。”木婉兒居然揪着不放了,可見她對那段過去有多麼糾結了。
“海生前輩已經過世。”符羽說道:“過去的一切也應該煙消雲散了,前輩。”
“是嗎?”木婉兒悽然一笑:“就算他死了,過去也不會隨着他的死亡而消散,它們一直在我眼前晃,假如不是因爲喬兒的父母早逝,她孤苦無依,我也不願意這樣活着,被自己最愛的人嫌棄,一輩子也不願意相見,最痛苦的人真的是他嗎?”
符羽心底最柔軟的一塊被觸動了,她坐了下來:“前輩,有認清海生前輩的心嗎?他喜歡的,最愛的,願意生活在一起的人是誰?”
“……”木婉兒一時語塞:“我從來沒有問過他,我想他是不願意的。”
符羽嘆息一聲:“我也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將自己愛的人推遠,卻沒想過,坦誠以後也許會有更好的結果,或許女人都有共同的通病吧,海生前輩我見過,他是一個誠實的人,而且十分忠厚,假如你有耐心一些,日久生情也並不無可能,只是,你愛上他了,太愛他了,這讓你佔了下風,讓你失去了理智。”
木婉兒十分吃驚,這話顯然說到她心裡去了,她閉上了眼睛:“從來沒有人明確地告訴我這一點,我愛上他了,太愛他了,所以我不能忍受他心裡還有其她的女人,他也不知道,我們就這樣窮圖末路了。“
“喬兒一定不會的。”符羽說道:“她會代替您和海生前輩,好好地活下去。”
“假如我早點遇上你該有多好。”木婉兒說道:“說也奇怪,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好朋友,你明明年紀比我輕,好像看透了世事。”
“前輩,早些休息吧,過去的已經過去,不如讓我們展望一下未來。”符羽站了起來,看到木婉兒點頭,她走出去,輕手輕腳地帶上了房門。
客廳裡面,大家正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符羽半天才出來,問她在裡面幹什麼,符羽只是淡淡一笑:“陪前輩說了一下話。”
“不知道叢陽會怎麼辦。”小山說道:“其實結果沒有什麼懸念啊,只是,要是能夠讓喬兒心甘情願地爲了他,那有多好。”
符羽懷裡的小狐動了一下,一雙粉紅色的眼睛可憐巴巴地望着符羽,“啊,這麼半天了,沒有喂吃的。”符羽說道:“糟了,出來的時候太急,沒有來得及買奶粉,怎麼辦?”
她正爲難,小狐突然跳脫她的懷抱,跳到了茶几上,那裡擺放着酒店送的果盆,它雙手抱住一串葡萄就咬了起來,小山驚喜地說道:“它可以接受其它的食物了。”
因爲將臣說小狐先天不足,他們百般禁忌,生冷一律不讓小狐碰,今天小狐自己倒是破天荒了,符羽憐愛地摸了一下小狐。
小狐吃飽了,十分滿足,趴在符羽的懷裡沉沉地睡過去了,唐三成說道:“對了,說起來,小狐睜開眼睛,在這個世界上看到的第一個人是符羽啊。”
符羽指指裡面的房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唐三成就閉上了嘴巴,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的睏意泛了上來,都躺在沙發上睡熟過去……
他們是被一陣哭聲給吵醒的,唐三成恍惚中聽到了哭聲,是喬兒!他馬上驚醒過來,搖醒其他人:“聽到沒有,好像是喬兒在哭,糟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不是,那哭聲是從木婉兒的房間裡傳來的,沈冰說道:“符羽,你和喬兒奶奶最熟,不如去瞧瞧?”
“也好,不過,你們最好有人去看看叢陽,問問怎麼回事,兩方都要了解一下。”符羽過去敲開了木婉兒的門,看到喬兒正坐在牀上,眼淚不斷地涌出來,“喬兒,怎麼了?”符羽同時去看木婉兒的臉色,不過,她似乎比較平靜,居然還衝符羽笑了一下。
有了這個笑,符羽心裡總算踏實一些了,木婉兒輕輕拍着喬兒的背:“不要害怕,以後你還要爲他養兒育女。”
啊,符羽在心裡驚歎了一聲,看來……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符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喬兒說道:“我不是因爲這個,不過是一個晚上,他告訴我,我必須要先回去泰國,以後他再來找我,他爲什麼變得這麼快,還說是爲了我好,我不懂,奶奶,你說得對極了,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
符羽馬上明白了叢陽的想法,河伯未除,喬兒留在叢陽身邊,只會遇上危險,叢陽也幹了當初自己做過的事情,她推開白逸,是以爲兩人不會有結果,愛得越深,傷害就越大,與其這樣,不如推開白逸,讓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叢陽也是太喜歡喬兒,所以不願意她涉險,哪怕是要推開她,也要讓她平安。
“喬兒,我已經明白叢陽的心意了。”符羽說道:“我們遇上了一些麻煩的事情,而且會很危險,你留在我們身邊,恐怕也會捲進來,這一點我可以做擔保,前輩,您覺得我可信嗎?”
木婉兒說道:“我信你。”
喬兒看着奶奶:“奶奶,可是我真的要跟你回去嗎?我好害怕,他要是不來找我,怎麼辦?”
“看來你是真喜歡上他了。”木婉兒摸着喬兒的頭:“太好了。”
喬兒的面色一紅,昨天聽到符羽的話,讓她心驚肉跳,擔心叢陽有事的想法瞬間冒了出來,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現在她雖然似懂非懂,可是看奶奶的表情,好像自己回泰國,倒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叢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他站在門口,遲疑了兩秒鐘,突然走了進來,跪在了喬兒面前:“喬兒,我請你給我下降頭。”
“什麼?”木婉兒吃了一驚,喬兒更是驚恐莫名:“你在幹什麼?”
符羽知道了,叢陽求的是愛情降,降頭師拿兩粒小鉛石唸咒語,經過一段時間後便可施降。由於和情有關,施降人必須將鉛石放在眼眶內一天,再給他心儀的人一個深情的凝望,便可擄獲對方的心,讓他死心踏地、至死不渝。但施此降者,有個絕對不能忘記的大前提——即施降者,絕不能中途變心,愛上另一個人;否則降頭反噬,施降者必然七孔流血、暴斃身亡,在蠱毒中,也有類似的。
喬兒停止了哭泣:“你……”
“你放心,我對你一心一意,我不怕。”叢陽認真地說道:“所以,你儘管可以向我下降頭,直至我回去找你的那一天。”
喬兒緊抿着嘴脣:“這可是你說的。”
“對,是我說的,奶奶和符羽可以作證。”叢陽說道:“我是認真的。”
“你不要後悔。”喬兒說着,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伸向了叢陽的頭頂,符羽緊緊地盯着叢陽的臉,他很坦然,微微閉上了眼睛,喬兒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放了下來,蹲下身去緊緊抱着叢陽:“我相信你,我聽你的,我回泰國,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知道嗎?”
叢陽顧不得有其他人在,緊緊地將喬兒擁在懷裡:“爲了你,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去找你。”
符羽皺了下眉頭:“叢陽,你這是在咒自己嗎,也太不會講話了。”
“是,我太高興了,我,我語無倫次了。”叢陽說道:“估計是太幸福的原因了,奶奶,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幫忙。”
“說。”木婉兒說道。
“替我好好照顧喬兒,還有,要是有別的男人敢打喬兒的主意,一定不要客氣,替我好好地修理他們。”叢陽說得一本正經,木婉兒實在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哪有你這樣提要求的。”
符羽悄悄地走了出去,門一推開,外面的偷聽的人險些栽進來,符羽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離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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