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一塊兩個足球般大小的石塊,七邪將它搬開,看到後面果然有一個洞:“你說得沒有錯,是從這裡吹出來的。”
“等等。”史文博突然激動地衝了過去,蹲下身衝着那石塊研究起來:“這上面刻有佉盧文,你們看,和我那塊木刻上的佉盧文比較看看。”
生怕大家不相信,史文博去掏身上的木刻,手卻摸了一個空:“咦?”
他激動地站起來,全身下下摸了一遍,臉色變得頹然起來:“糟了,肯定是在卷子風裡的時候掉了,真是的……”
看他有些懊惱,白逸說道:“沒有所謂,我看過那片木刻,雖然看不懂,可是記得上面文字的形狀,與這石頭上面的文字應該是同一種,就是你所說的佉盧文。”
得到了白逸的支持,史文博放下一顆心來,唐三成又說道:“這裡有這塊石頭,一旦石頭被人搬動,那風過來的方向就會偏移,那麼牆上還能形成弓嗎?就算被吹在牆上,也沒有那麼巧,偏偏就是一把弓吧,這石頭……”
“有點怪。”七邪說道:“好像是故意放在這裡的,你們看地上。”
地上有一個凹槽,很深,將石頭放在裡面剛好合適,七邪說道:“這是設定好的固定位置,人爲的。”
人爲的?事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了,白逸問史文博:“史教授,你能看懂上面的文字嗎?是什麼意思?”
“我試試吧。”史文博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我研習佉盧文的時間不長,簡單的沒有問題,複雜的內容就有些勉強了……”
總比完全不懂來得強,史文博肯定有些小近視,他的眼睛離那石頭非常近,一觸過去,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他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掌:“不會吧!”
這讀書人賣起關子來真是要命,雷子推了他一掌:“我說史教授,你這是要把我們急死吧,有什麼快說,行不行?”
“這上面只有三個字——精絕國。”史文博說完馬上掐了自己一把:“我真的沒有看錯,這三個字我再熟不過了!”
唐三成就樂了:“雷子,看來你師父還是說錯了一樣,他說找到冥弓就能找到樓蘭古國,可是我們找到的可是精絕國。”
雷子的臉一紅:“這個,馬有失前蹄嘛,再說了,這樓蘭和精絕其實相差不大嘛。”
“是怎麼進去的呢?”白逸納悶道:“這一個小孔,沒有被後天破壞過的痕跡,那麼探險隊的六個人是從哪裡消失的?”
是嘍,大家這纔想到這個關鍵問題來,白逸說道:“看來還另有玄機了。”
大家在這小孔附近不停地摸索着,一點發現也沒有,原本也是可以用炸藥破壞掉那小孔,不過大家都沒有這樣的念頭,它的存在有其道理與玄機,若是破壞掉就太可惜了,白逸想到史文博說的“弓箭不分家”,牆上只出現了弓,沒有箭,白逸站在小孔上,看着那面石壁,箭真的是沒有嗎?眼光瞟過去,白逸看到石壁上有一條明顯的長劃痕,劃痕相當深,站在正面的時候看不到,只有站在側面的時候,因爲光線的眼角的原因,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什麼?”順着白逸的眼光過去,大家都看到了那一道不同尋常的劃痕。
七邪拿着手電走過去,手放進去,很深,小指頭完全陷進去了,裡面很平滑:“這個不應該是自然形成的,一點也不糙手,很平滑,白逸,這裡面應該有點玄機,我還想不明白。”
就這麼一個發現讓大家陷入了僵局,大家在裡面繞來繞去,小山趴在那巖壁上,一幅百無聊賴的樣子,他的小腦袋瓜子緊緊地貼着那巖壁,雙手不知道擺在哪裡好,突然就伸進那劃痕裡,雙手摳住裡面,這一摳,小山就叫了一聲:“好痛!”
小山的手拿出來,手指上面被刮出了好幾道血痕,雷子連忙過去安慰他,七邪與白逸對視一眼,都走過去把手伸進去,觸摸了一下,那劃痕最中間的地方有兩個鉤子,剛纔小山就是摸到這裡了,白逸自言自語道:“這兩個鉤子是怎麼一回事?”
“工整,位置又恰好在中間,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雷子說道:“我總覺得這塊石頭有些怪怪地,這兩個鉤子更是奇怪呢,好端端的天然基岩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精細的鉤子?”
大家抓破頭也想不出來是什麼理由,小山有些委屈地說道:“那鉤子是會動的,剛纔我手就是被掛到了,我手指動,它們也動了!”
哦,白逸打了一個激靈,這樣的話,他看着七邪:“幫我照明。”
七邪替白逸打着手電,白逸的手探進去,果然,這兩個鉤子是會移動的,白逸悶笑了一聲,他大約想到結果了,手繼續在裡面摸索,果然找到了兩個卡槽,他分別將兩個石鉤子移動到卡槽的位置上,然後卡住,唐三成就聽到轟轟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動靜了!”
那“轟轟”的聲音是從這基岩後面傳來的,白逸趕緊退後了好幾步,變化並沒有在這塊岩石上體現出來,那轟轟的聲音消失後,在這基岩的旁邊倒是出現了一個空間,雷子搖了搖頭,倒鬥這麼久了,這麼蹊蹺的機關設置也是頭一回撞上,那空間一開,馬上有一有股熱氣涌了出來,不是沼氣,應該是裡面一直封閉,所以氣流的溫度較高,一旦有新鮮的空氣涌入,就讓熱氣釋放出來。
雷子有些頹然:“我們還沒有那些老外聰明,氣人。”
“他們手上握有大量的資料,而且老毛子的知識層面不得不說要比我們廣,他們會找到機關所在,也是情理之中。”白逸朝裡面望了望,裡面也是漆黑一片,看不真切,想到那六人最終沒有回來取走帳篷和揹包,就覺得那裡面深不可測起來,心裡就有了提防。
唐三成說道:“這樣看來,這條劃痕再加上剛纔的弓,這不正好是弓箭一體嗎?”
嘿,還真沒有錯,史文博也嘆道:“就說了,弓箭不分家。”
“不用扯這個了。”雷子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辦,進去嗎?”他摳了摳鼻子:“我怎麼感覺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