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發現的東西不得了,真讓白逸吃了一驚,原來在有關的文籍中真有記錄長生碗一事,記錄中沒有明說,只有說忽必烈登位的第二年,突然召集大量的工匠進宮,夜間往返宮內宮外的車轍印不絕,“於大事件也。”只是這簡單的四個字來形容而已。
蕭寧長期在圖書館工作,經常接觸一些舊書,古書,閒來無事的時候就翻一翻,不久前她剛好翻到這一塊,看到這段記錄的時候還嘀咕了一下,這忽必烈召集這麼多人進宮,又不講明是幹什麼,只說是大事件,這忽必烈在幹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依白逸看,這了不得的事情就是在燒製長生碗,長生碗僅有一對,可見燒製過程極其不易,不過蕭寧的發現不止如此,這大事件在三個月後突然停止,宮中經歷這一番事情之後又恢復了平常,竟然像這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南郊那墓室是不是和忽必烈有關,蕭寧也有自己的意見,蒙古人有自己獨特的喪葬習俗。其特點是不同於中原漢族的厚葬久喪,而是薄葬簡喪。蒙古人是生活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們沒有固定的居所,因此生活方式比較簡單實用。喪葬儀式也是這樣簡單:下葬時,他們讓死者坐在一頂生前用的帳幕中央,隨葬的還有馬匹和擺放着肉乳的桌子,最後放入土中。目的是死者到另一個世界上生活時,有帳幕住,有馬騎,有肉乳吃。
元朝建立後,大量蒙古人涌入內地,也漸漸受到漢人習俗的薰染,開始用棺木入葬,但所用棺木與漢人不同。死者入殮後,兩塊棺木合在一起,又成爲一棵圓木,然後“以鐵條釘合之”。這種棺木,元時稱爲“蒙古棺”,大都城裡專有經營這種棺木的店鋪。儘管入主中原,蒙古人入殮仍然簡樸如初,壽衣就是平時穿的衣服。入葬時,一般都是秘密地進行。葬後既無冢,也無碑銘墓誌,死者親屬也不舉行喪葬儀式。
這就是蒙古人的“秘葬”。
“據我所查看的元朝典籍,上面說成吉思汗死後,麾下臣子遵照他的遺命,不發喪,也不舉哀,他們秘密地把靈柩送回漠北。皇帝棺木秘密送至墓地後,下葬深埋,然後萬馬踏平墳地,不留任何痕跡。不建陵臺、碑亭,不修神道、高牆,也沒有石人、石獸。爲了不泄露靈柩的去向,護送靈柩的部隊將一路所遇人畜全部殺死。到目的地後,蒙古宗王、后妃、親屬、臣僚爲其舉行了隆重的哀悼儀式。由於弔唁的人太多,加之有些部落地處偏遠,直到三個月後,還有人陸續前來哀悼。”
蕭寧說道:“關於成吉思汗及元代皇帝的葬地,儘管史籍有不同的說法,但是都認爲,從成吉思汗開始,蒙古大汗和元朝歷代皇帝都埋葬在同一個地方。而且,諸帝的葬儀也大致相同。所以只要找到任何一位大汗的埋葬地,就能夠找到成吉思汗的陵墓。依我看,這墓恐怕不會是元朝任何一位皇室的墓葬,要不然就不會輕易地被人發現了,可是長生碗出現在其中,這就讓我有些迷惑了。”
“這些謎團,恐怕只有下去以後才知道了,不過蕭寧,你說的這些東西對我們很有用,你……”想到蕭寧還有工作在身,白逸不確定蕭寧要不要一起去了,蕭寧有一手好本領,能夠帶着去自然最好。
“這份工我早就不想做了。”蕭寧說道:“就是現在,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上面早就對我不滿意了。回去我就辭了。”
在這個年頭,有一份公職那可是鐵飯碗,蕭寧要回去砸了這飯碗,讓幾個大男人對她欽佩不已,蕭寧說道:“和你們在一起痛快多了,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是個姑娘家就行了。”
大家自然不嫌棄,白逸想到蕭寧提到的蕭天一留給她的一個箱子,便向蕭寧提了起來,蕭寧說道:“箱子一直在我那裡呢,只是上面的鎖打不開,一會兒你們跟我過去瞧瞧就知道了,這身上有虎符印記的人我是找到了,可是也沒弄清楚我爸到底要表達什麼。”
這玄機會不會在箱子裡?唐三成激動不已,吵嚷着現在就要去看那箱子裡有什麼,一行人到了蕭寧家裡,蕭寧畢竟是個姑娘家,一下子帶三個大男人回來,還是要有所遮掩,她住在單位的宿舍裡,她不讓他們仨進去,對門衛說老家來人了,自己託他們帶點東西回去,
蕭寧所說的箱子並不大,而且不重,她單手就託了出來,和門衛打了一聲招呼就鑽進了白逸的車裡,白逸一看那箱子就吃了一驚:“這箱子可是秦朝的。”
想到蕭天一可是摸金校尉,手上有秦朝的箱子也不爲奇,再看上面的鎖,白逸吃了一驚,這種鎖叫七巧玲瓏鎖,並不是靠鑰匙能夠打開的,所謂的七巧,就是要從七個不同的方向推進,都推到同一處的時候,這鎖自然就開了,可是怎麼推,推到多深,這種方法早就失傳了,難怪得這箱子蕭寧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來開了。
蕭天一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這個箱子,當成至寶一樣,死的時候還把這箱子傳給了蕭寧,唐三成瞪着那鎖,眼珠子都快跑出來了,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他的心裡盪來盪去的,他吸了一口冷氣兒:“我怎麼覺得這箱子我能打開?”
其他人的眼睛都粘到他身上了,唐三成在風水術數上的本事大家現在是沒話可說了,可是這開鎖的事情他也能包攬了,這就沒有什麼說服力了,不過現在是死馬當活馬醫,只要能開,管他是人開的,還是猴開的?
白逸把箱子放在唐三成的腿上:“好,你來開。”
這箱子真放自己腿上了,唐三成又覺得有點怯了,他嘻嘻哈哈地笑道:“我也只是覺得我好像能開,這能不能真打開,我可不敢打包票。”
“沒人讓你打包票,你就試一下吧,你這廢話今天怎麼這麼多?”白逸不耐煩地催他:“快點吧,你要不行我們就換人。”
唐三成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行,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