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黃花梨的,又是古物,值錢是值的,白逸想到一個問題,問他:“最早說這盒子裡放的是長生碗的人是誰?”
“我們幫裡有一個書生,姓江,本名是什麼不知道,我們都叫他江老冒,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看到我這個盒子以後就咬死這說法了,一開始大家不信,時間久了,大家也將信將疑了,非逼着我把這盒子拿出來,我是不在乎什麼長生不老,可是我指靠着它回鄉的,帶着紅霞和孩子過點安生日子。”謝大春說道:“白老闆,你是願意收下了?”
“兩百塊,我拿了。”白逸說道:“裡面說有碗,可是沒有,值錢的也只是這一個盒子,其它的東西真真假假於我無關了。”
一個木盒子換上兩百塊,謝大春興奮不已:“好好,當下我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白逸付完錢,拿着盒子就走,謝大春的結果如何,這不是他管的事情了,不過他回頭說道:“盒子的下落你最好不要說,不然的話,我也有我的手段!”
白逸說的話極冷,謝大春不寒而慄,他連連點頭:“我死也不會講出去的,我今天晚上就帶着紅霞和孩子回東北!”
“我會送你一程的。”白逸說道,送走這尊佛,好讓自己落個安生,自己不怕什麼東北幫,可是被他們纏上了,也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送佛送到西吧。
謝大春連連點頭:“謝謝白老闆,謝謝白老闆。”
這一夜,白逸果然親自將這一家三口送到了火車站,目送三人進入站臺,白逸的一顆心才落到肚子裡,假如真如那個江老冒所說,這木盒子原本是一對的,那麼這一對都齊活了,只是裡面應該還放着什麼長生碗,可惜兩個盒子裡的長生碗都不翼而飛。
白逸回到家的時候,唐三成還傻愣愣地等着他:“你這一天都跑哪裡去了?雷子來了兩趟,不見你的人,天黑了,實在沒有辦法等下去,就走了。”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雷子來有什麼事嗎?”
“說是和木盒子有關。”唐三成說道:“這個傢伙死活不肯明說,說是要看,才能看出門道來,要等人齊了看。”
雷子難不成從木盒子裡發現了什麼玄機?白逸激動不已,拿出身上的木盒子來:“你們看這個……”
唐三成嚇了一跳:“這個不是在雷子那裡的?”
白逸把白天自己的經歷講了一遍,唐三成和七邪對視一眼,這也實在是太巧合了,唐三成一抓頭,罵了一句:“孃的,吳通真是倒黴死了,敢情老婆孩子都是別人的,這下子他可死得太冤了!替別人養了好幾年,虧,真虧!”
白逸拍了一下他的後胸勺:“重點不是這個!!”
ωωω◆ттkan◆C〇 “哦。”唐三成應了一聲:“我知道重點,重點就是兩個原本放着長生碗的木盒子都在咱們手上了,雷子手上一個,你手上一個,齊活了。”
七邪搖搖頭:“可是長生碗不在裡頭。”
“沒錯,我在想,假如長生碗原本就不是在裡面的,那麼還有可能是在古墓裡的,可是如果有人已經拿走了,那就沒有辦法了。”白逸說道。
“那就下去看看不就得了。”唐三成不以爲然地說道。
白逸又是一記下去:“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明天找雷子合計合計。”
有了這個念頭,唐三成興奮得一夜沒有睡,他腦子裡總覺得只要不停地下墓,就能找到那個與自己擁有一樣紫紅色血脈的男人,好不容易熬到早上,雷子已經早早地過來了,正在院子裡和七邪說着話,唐三成立刻從牀上滾了下去……
四人齊活了,白逸將自己拿到的木盒子也擺在桌子上,兩個木盒子同樣大小,裡面的碗底印子也是同樣規模,雷子“嘿”了一聲:“無巧不成書,無書不成行,這下子我們有好去處了。”白逸正吃驚雷子與自己有相同想法,就見雷子將他那一隻木盒子攤開翻轉下來蓋在桌子上,然後示意其他人從他盒縫裡看下去:“你們看看。”
白逸將眼睛放到縫裡,眯着一隻眼向下看過去,從這裡正好能夠看到碗底印記,眼前影影綽綽,那印跡陡然變大,白逸一激靈:“這是什麼?”
“印章。”雷子說道:“我打電話給蕭寧,她在圖書館裡查過了,這是忽必烈的印記,你們知道這說明什麼嗎?說明這東西和忽必烈有關係,那墓裡要埋的不是他,也是與他相關的人,這下子我們要發財了。”
白逸把自己的那一個也翻轉過來,從相同的地方看下去,這一面也是一個印章,與剛纔的那個完全不一樣:“這個應該是忽必烈皇后的印記。”
“依我說,這長生碗是忽必烈打算和他的皇后一人一個的。”雷子說道:“可是奇怪啊,這碗去哪裡了?”
“這事就以後再說了,對了,雷子,你當時和那個老周下墓的情景還記得嗎?盜洞還在不?”白逸說道:“我看我們要重新下去一趟了。”
雷子指着自己的腦袋:“我這腦袋還是好使的,那地方我記得一清二楚,就在北京城外一個郊區那裡,盜洞就在一條溪的旁邊打下去的,土質溼軟,好挖得很,當時進去得可順利了,可惜進去後摸不着門道,只是拿了這個木盒子就出來了。”
“這就好,我讓劉知習準備下,這次帶上他一起,這個劉知習,不要看他是個書呆子,可是腦子活得很,手也巧。”白逸說道:“防毒面罩就是他做出來的,輕巧,方便,比人家工業用的不知道好用了多少。”
七邪突然跳到了門口,朝外聽了聽說道:“剛纔有人偷聽。”七邪打開門,朝左右望過去,左右都有人,分不清楚剛纔是誰趴在這裡,七邪搖搖頭:“晚了一步,走遠了。”
吳通已經死了,還有誰會對這個四合院子感興趣?白逸說道:“七邪,你可能是聽錯了……”等等!!白逸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一個人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