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主一說,倒是把我們的話頭打斷,我想再套點什麼,看來也是枉然了。
險些中了套,而前面,是不是一個新的什麼套,我不得而知。倒是那一谷的亂石洪水,讓我詫異不已,看剛纔的情形,老掌主似知道有這個情況,而且先爲了防止這個情況,做出了很多努力,甚至我想到,這個努力之中,包括把我擄了來,但卻是事與願違,我不知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最後在老掌主的悲嘆中“天要滅我”而終。
現在立在血蝙蝠羣上,飄飄悠悠,也好象是計劃的一部分,這老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一路來,我其實心中一直有個疑問,這老掌主,說是象被扶搖給控制了,但是行事風格卻是讓人摸不透,裡面似摻雜了個人的許多事情在裡面,這隻能是走一路看一路了。
突然間,白光一片,慘白刺眼,及至看時,底下卻是一片的白石彌起,而老掌主此時大呵道:“到了,快下去。”
落得地下,我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這哪是人呆的地方,全是白石一片,地上寸草不生,而白石間卻是現得白石堆一座座,其間彌起白霧,整個景像,竟是給人慘兮兮的感覺,媽地,鳥不生蛋的地,難道就是爲了逃得那一谷的亂石洪水呀。
看得出,剛纔老掌主那個地方,確實是用心經營過了的,繁花密樹,嬌人隱語,怎地突地就被那一谷的亂石洪水給淹了,現在到這個蠻荒之地,還真的一下反應不過來。
從人落到地上,血蝙蝠羣如有靈氣,齊齊地繞了白石堆而歇,而那一衆的姑娘,也早沒有嬌語之聲,此時都是一片的沉默,也是在白石地上安下,老掌主四下警覺地看着,又是把我搞得迷糊不已,媽地,這個鬼地方,你還怕有什麼怪不成。
心裡突地釋然,好呀,你要搞老子的靈血,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吧,現在,你也成了喪家的玩意,現在咱們可不是搞不搞靈血的問題,是得重新談談了,看得出,這老傢伙很警覺,四下看個不停,我確定,他一定是得罪了哪個在法身,而現在,大法身找上門,這說白了就是逃呀,只是沒明說罷了。
我注意看了看,白石堆似有着什麼規律一樣,但又說不出什麼規律。地上的亂石,怎地如此慘白,而且,這周圍,竟是什麼綠都不見,與之剛纔,是兩個世界呀。
突地腦中一閃,當日,也是那南蠻子逼得我們,我們一下摔下深谷,見得石堆,後來知道那是九里魂陣,而此處,卻是與九里魂陣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但不知這老傢伙,要在此處做什麼。
衆人落地,一直沉默,而老掌主四下看完,沒有什麼,我愣愣地看着這一切,不明所以。倒是這一地的景像,讓我不好理解。姑娘們紅翠綠袖,血蝙蝠羣黑得沉沉,而地上卻是白森森一片,搞的什麼鬼。
隨着我們落地,白石堆卻是隱隱泛起霧來,我也不驚了,媽地,這鬼地方,不出點怪,倒是不正常。
老掌主突地一聲大呵,雙掌翻動,白沙彌起,隱隱的厲吼聲聲,陡地飛沙走石,那怪怪的風沙吹得人幾欲睜不開眼。草你媽地,這鬼地方,沒人沒鬼的,你媽地撞邪了呀,還要做什麼法。
就在我胡亂想着之際,突地轟隆隆的巨響傳來,天,白石堆竟是慢慢地動了,草,這怪呀。老掌主呵聲不斷,白石堆在靈力的催逼下,竟是突地旋了起來,而那種盤旋,全是逆着時針方向,剎間,竟是成一八卦形,而地上的白石,更是詭異地閃着白光。血蝙蝠羣如通靈力,順了這逆時針的方向,隨着白石堆的轉動,瞬間竟是佔了八個方位,每個方位,聚得一羣血蝙蝠,而那一衆的姑娘們,沉着臉,隨了沙石的彌起,輕紗揮動間,一下聚了在卦心。
此時我悲哀地發現,我和老掌主,也是站在了八卦的正中心。
我早先和青山道長學得一些,知道這八卦陣形,是困得靈力,困得魂陰,而此時我和老掌主站在卦心,那是絕然逃不出的。搞不懂,這個鬼地方,你媽地還怕我跑了不成。
老掌主停了大呵,雙掌又是催動不已,突地靈力逼得我雙刀鳴叫,這是大靈力,我雙刀通靈,此時有大靈力逼近,當然鳴叫示警。
這下,我也是緊張起來,媽地,說好的給靈血,你不會用八卦陣困了我,然後殺了我取靈血吧,草,老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你如果硬拼,我想好了,反正不活了臨死老子也拉幾個墊背的。老掌主自然拉不到,空費了我的心思,我將眼光投到外圍的姑娘們身上,突地想,也好呀,只是老錢不在呀,老錢如在,我定會和他說,不怕,老子們也來做個風流鬼。我看到,這姑娘們就在我和老掌主的外圍,換句話說,我和老掌主站在卦心,那姑娘們就站在卦心周邊的內圓上,我只要一發力,媽地也會拉個三五個的。我早試過了,這些姑娘們靈力很弱,當然比一般的還是大些,但在此時的我看來,與沒有靈力是一樣的。拉得三五個,給李豔當待女去,媽地,苦中作樂,我竟是有點小激動。人就他媽地賤,在這個時侯,還能想個美事兒,也算是人生一景了。
我等着老掌主發難,想好了,只要你一發難,老子一個翻轉,可躲開你的雙掌,然後趁勢就可拉得幾個姑娘,對,就這麼辦。
血蝙蝠此時突地咿呀地怪呀起來,慘聲不絕,聲聲入骨,透着一股慘厲的味兒。草,叫魂呀,血蝙蝠的叫聲我熟悉,但此番的叫聲,卻是如臨死之前的掙扎一樣,聽着讓人很不舒服,這哪是叫呀,分明是哭呀。
伴了血蝙蝠的陣陣慘號,而那羣姑娘卻是齊齊地揮起白紗袖,一片的白,遮了整個圓心。我一下緊張,握緊了雙刀,媽地,你們要先下手呀。而突地,卻是齊齊旋了起來,旋得越來越快,而急旋之際,卻是靈力大涌,原來是姑娘們齊齊的將身上的靈力激發了出來,而隨着這血蝙蝠的慘號,還有姑娘們的急旋,又是嬌呵陣陣,四下裡交織,竟如千軍萬馬在困鬥一般。
搞你媽地鬼呀,什麼都沒有,你媽地自個娛樂呀。我真心不解。
而此時的老掌主,卻是一直沒有正眼看我,只是緊張地盯着四圍,整個人看得出有着微微的顫抖,這是一種蓄勢待發,當然也可以理解成一種緊張。草,倒是沒人管我了。
而姑娘們的急旋不住,血蝙蝠的慘號繼續,而老掌主卻是越來越緊張,真太媽怪了,我再次四下時看看,除了那鬼都不理的白石頭,球都沒有,這是自耍自呀。
靈力越來越強,我的雙刀鳴叫之際,已然微微顫抖,這是有大法身的跡象呀。卻又是什麼也沒看見,我的雙刀不會騙我,我一下也緊張起來,看來,還是有怪事的。
隨着厲叫慘號,突地,陰風又起,此次卻是透涼,入骨的冷。不對,這風不是吹過來的,是壓下來的。天,我一下驚了,風朝下壓,且是見着人就鑽,那種刻骨的陰冷,讓我打了幾個顫,拼命地穩住身形,擡了頭看,天啦,什麼時侯,天空竟是一片的烏雲遮頂,完全是黑壓壓的一層呀。突地明白,天,我是隻顧了在乎自個安危,想着老掌主帶了我來,必是想取我的靈血,所以根本上沒有在意別的什麼,還在心裡冷笑這些傢伙真是瞎擺陣勢亂忙活。卻原來,頭上早就是彌得一頂的黑雲團,而爲什麼四下裡還是那以地亮,全是白石反得之光,所以,竟是讓我沒有察覺。
轟地一聲巨響,似驚雷,但我出生以來,沒聽到過這般炸響的驚雷,只震得白石堆竟要飛起一般,而那羣血蝙蝠,慘叫聲更厲,拼命壓着八着角的白石堆,姑娘們飛旋不止,擋得外面的亂沙飛襲。突地明白,天,這些姑娘們擋在裡圓,而血蝙蝠羣壓得八角,全然是爲了固得八卦陣形,而我和老掌主在圓心,只是感到靈力逼人,倒還是相對安全。
不懂了,我緊張起來,雙刀我祭起護胸,眼睛一刻也沒停地盯着黑雲團。
又是轟地一聲,突地黑雲團似裂開一道口子,口子裡金光突地射下。
搞你媽地什麼鬼,這我見過,在靈山,也是這金光道道,其實不是光,媽地其實如利劍呀。我驚起忙將刀護體,而老掌主大聲厲呵,衆姑娘們輕紗更是舞得密不透風,旋成一片子白團,血蝙蝠叫聲更厲,道道白光落到白石上,濺起點點火光,如利劍相碰,我所料不差。
有白光射到姑娘們的白紗上,哧哧有聲,騰起白霧,而那口子裡,卻是源源不絕,我們擋得越厲害,尋白光如傾盆一般,竟是猛射不停。
我突地大叫,“你還不擋?”
我是叫老掌主,媽地,你這麼大的靈力,忍心要這些小陰小靈替我倆擋這白劍呀。
老掌主回頭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只是雙掌顫個不停。
而那白光,還是猛瀉不停,這樣下去,只怕是那些血蝙蝠還有這些姑娘們,遲早會被打成篩子的,草,老子到底怎麼辦。此番情形來看,明顯是有外敵侵入,而我卻是被這些人擄了來取靈血的,按說我要是幫了他們,那隻能是加速我的死亡的。但目前來看,老掌主似乎沒有取靈血一事放在心上,而且是從一入谷,就沒提這檔子事,我真的迷糊了。但此時,卻是保命要緊,我喊了老掌主,卻是惹得他一個白眼,並未出手,我如果冒然出手,不知對方底細,到底會產生什麼後果。
而此時的轟響聲還是不斷,而姑娘們的嬌叫聲卻是明顯變弱,轉動間竟是有了停滯,不行了,這些靈力較弱的姑娘,怕是擋不得多久。
而此進,我卻是看到了更爲駭人的一幕,天,這老傢伙,卻是雙掌突地翻飛而起,陡地白光陣陣,靈力大涌,我都感到了一種巨大的靈力相逼,到底要出手了,卻是,我的天,那靈力卻是直逼了眼前的姑娘們的身體而去,草,你媽地要殺自己人不成。
還未及我反應,突地,老掌主道道白光直入姑娘們的身體,姑娘們如有靈力相助一般,突地嬌呵更大,竟是舞動如飛,重又旋得更急,一下白劍全然擋在外面。
原來是老掌主爲這些姑娘們補靈呀,但,你要這些姑娘們發力,你怎地不親自動手。